再遇张白起

    那人径直冲向皇宫方向,百姓们纷纷侧目,不明所以。

    他与楚染擦身而过,两个人如同参商二星,虽于苍穹之下偶然交汇轨迹,却仿若被无形之力牵拉,未投丝毫目光于彼此。

    楚染一袭素衣,仿若尘世中裹着布的木偶。而那人则仿若裹挟疾风的矢羽,浑身透着果决,所经之处,尘沙微扬,似要将这天地间的阻滞都冲破。

    人流如织,隔出了他们二人之间的静谧罅隙。

    那人身后,路人驻足,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交头接耳之声渐起。

    “刚刚那个是死了的张小将军么?他不是和那辽城塔一起没了吗,怎的如今出现在这儿?莫不是我看错了?” 一个青衫老者眼中的惊愕难以掩饰。

    “老天爷!” 旁边一个挎着菜篮的胖嫂附和道,“那真的是张小将军!” 说着,她还不忘伸长脖子,朝着皇宫方向又望了望,似是想从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中再找出些端倪。

    “话说张小将军不是和这楚大小姐成过冥婚了么?你说这俩人怎么好像啥也不认识不知道哇。” 一个年轻后生好奇心作祟眼神中透着热切。

    “这事儿可太怪了!”

    “依我看呐,” 一个眼尖的小贩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说不定是张小将军是被那鬼魂附体。这皇宫里头,近来波谲云诡,指不定和这些事儿有牵连呢!”

    他的话引得周围人一阵唏嘘,大家不由得望向皇宫方向,眼神中满是揣测。

    皇宫方向阴云笼罩,众人皆看近日,皇宫频频传出异象,夜里莫名声响扰得人心惶惶,晨起望天,星辰无光,仿若上天都在警示着什么。

    不仅如此,苛税如同一把利刃,割得百姓苦不堪言。

    地里的收成虽没遭灾,可赋税一加再加,一年到头,粮袋空空,糊口都成难题。家中有在宫里当差的,来信皆是唉声叹气,字里行间满是压抑,太监宫女们稍有不慎便会触怒主子,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皇宫现在只进不出,他们也很难收到家里当差的来信了。只是这谣言甚嚣尘上,有传皇宫被胡人攻破,有传恶鬼重现……众人心中忧虑重重,望着皇宫与张小将军离去的方向,仿若看到风雨欲来,一场惊变即将打破这看似平静的京城。

    张白起冲入皇宫,值守的侍卫们见状,皆是一惊,刚欲拔刀相向。身边侍卫却又互相对望放下了刀。

    皇宫内早已今非昔比……

    皇宫已经半个月只需进不许出,也不知道一群哪里来的格外古怪的人占据皇宫各个出入口,只有这个正门还是唐家小公子再管。

    那群人不是力大无穷,就是长得怪模怪样,身上又是还带一些骇人的虫虱。

    张白起却脚步未停,直奔内殿而去,一路上,无人真正拦截。

    终于他停下来了,望着对面的人。

    张白起满身风尘,黑袍上还带着战场的硝烟气息,眼神中透着沧桑与坚毅。

    唐游则在这深宫内苑历经权谋打磨,脸上褪去了曾经的稚嫩,多了几分深沉与戒备。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唯似是在叹息这世事无常。

    张白起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力量:“唐游,许久不见。”

    唐游微微皱眉,紧握佩剑的手松开又攥紧,终是开口回应:“你怎的回来了?你可知如今这皇宫…… 已非昔日模样。”

    他苦笑了一声,这段时间彷佛如一场大梦。一年前,白起兄逝世,他格外不着调的去劫亲。却不想风云变幻,朝堂势力洗牌,唐家一夜之间陷入危局。

    唐家本就是前朝的世家,留在本朝本就不受待见。唐游在那次昭和公主的事情后,进入皇帝眼里。皇帝彷佛也知道什么,他不顾一众大臣反对,执意让他做禁军总领。

    他在楚染离开京城后被皇帝召见过一次。

    那时候皇帝一直咳嗽,屏退左右,只留唐游和一个小孩在御前。皇帝斜倚在龙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却透着历经沧桑后的深邃。

    许久,他缓缓开口:“你是叫唐游吧,你可知道朕为何不顾群臣反对,将这禁军统领之位交予你?”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跪下来,一派表忠心。他只知道唐家现在需要这个禁军统领在京城立足。

    皇帝摆了摆手,虚弱地说:“唐游,你们唐家不属于任何派系,我只能相信你们。这个小孩你今日带走藏起来,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希望你能照拂一下他。”

    那个小孩唐游不认识,并不是当今任何一位皇子。

    他是那个被送去和亲的公主的孩子,那小孩不过七八岁模样,生得粉雕玉琢,与皇帝有几樊相似。

    他听闻过皇帝的秘辛,当今圣上与那名和亲的公主,并无血缘关系。

    他当时大抵是知道了些什么。

    皇帝微微闭眼,似是在积攒力气,片刻后又道:“你且记住,这皇宫内外,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背后定有一股势力在操控一切。唐家不属于任何派系,朕只能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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