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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羽飞感觉有人从后面扯住自己的一条腿,急忙回头一看,不由连连惊奇,原来是一条橘黄色的小狗正咬住他的裤腿奋力的往下拽。

    动物拦人必有缘故。

    虽说听人讲过有这种情况发生,可是也仅仅限于“听闻”。记得在古城时曾听老一辈人讲过:发生这类事情基本上都是要满足两个条件:其一,这其中又包涵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动物处到了生死边缘而自身和同伴无力回天的时候,换句话说就是动物在将近绝望的时候才会寻求人类的帮助。另一种情况是:附近极度危险而人类不自知时,动物出于保护人类的目的;其二,遇到这类事情的人一定是能博得动物信任的人,也可以说是心地良善之人。

    羽飞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转回身蹲坐到台阶上。他先用手轻轻地往后撸了几下那一对毛绒绒的小耳朵,看它逐渐温顺下来便一操手将它抱起揽在怀中并顺势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那软软的脖颈,然后柔柔的冲着小狗说道:“你需要帮助对不对?你想让我跟着你走,是吗?”

    那小东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张大一双怜人的大眼睛冲他“汪汪”的娇吠两声,随即将后腿一登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扭头无限期盼地看了他一眼、连滚带爬地窜下那几节楼梯往正开着门的那间房里冲去。

    羽飞顾不上其他,忙起身跃到门前。此屋已人去房空,除床上凌乱外,里面的布局同彼屋基本一样,只是风格不同。

    羽飞没有心情细看这些,一进门就急忙“搜寻”那先他一步闯入的橘黄小狗。

    那狗此时刚爬上绣墩正半蹲卧在上面,只见它猛的发力——后腿尽力一蹬,不过,到底是狗小桌高,再加上绣墩与桌子的距离也不合适,虽说它努力伸出前爪,仍是没能够到桌子上沿。不知是因为狗头与桌子的碰撞,还是高高跃起再狠狠地掉落所导致,它不住的哀嚎起来。惨叫之后的小狗随即兜转回来再一次奋力跃上绣墩、起跳,虽说动作一气呵成没想到还是以惨叫来收场。它无奈地仰头看了看自己留在桌子上的抓痕,扭转头朝门口望着,一双眼睛里满是焦急、悲伤、无助和期盼,见羽飞进来立即扑迎上前,一边可怜巴巴的“汪”叫着,一边祈求似的摇着小尾巴。

    羽飞急忙飞步上前,很小心地捧起小狗放到桌上。

    那狗感激地回望他一眼,“汪”叫一声“嗖”地从只开有不宽缝隙的窗户窜了出去。

    羽飞顾不上身后的少年原地将身一纵便“飞”上桌子,用手一划拉、扒开窗户、探身往外只一扫,外面的情形早已尽收眼底。

    一条仅容二人并行的、依墙盘旋的、外侧象征性围有不高栏杆的木质过道,往上、下两端伸展开去。目力所及的几个窗户口旁偏下的位置,无一例外的用木板和小木棍简陋地拼凑着一个个桌面不足一尺宽的小桌子。

    橘黄色的小狗早已下了小桌、在前方将要拐弯的地方扭头往这边看着,见羽飞探出半个身子“汪汪”狂叫两声、扭身顺着盘旋通道继续往下冲去。

    羽飞轻松的从窗口跃下,又帮助小胡下到外面,叮嘱一句:“小心一点”,然后才朝下追去。

    不知是用料节俭还是有些时日的缘故,跑在上面脚下竟有颤巍巍的感觉,有些地方竟然“咯吱、咯吱”的响。但是,羽飞毫不理会这些。

    相比起他来小胡就显得狼狈多了。他的脸仿佛是覆上的一层假面,上面深深地刻着胆战心惊时特有的僵化表情。他面朝仅仅到他腰部的、间或有不规则大大空洞的栏杆,脊背紧紧地靠着墙。等到脚下的“栈道”终于安静下来,羽飞也在拐弯处消失了好一会儿了。

    少年惊慌失措地伸长脖子往楼梯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他闭上眼先是打开刚刚还紧闭着的嘴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即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憋在肚子里,然后睁开眼、将脊背从墙上“剥离”下来,再慢慢地转过身子、僵硬着脖子双手扶墙试探性的迈出了一条腿,待脚落稳之后稍等了一等才缓慢的将全身的重量移了上去。楼梯依旧纹丝不动,更没有发出令人恐怖的“叫声”。少年明显的心安了些,慢慢的腾出外侧的那只胳膊,但仍旧悬在半空,就这样又轻缓地走了几步,实在是没有感觉到有危险伴随,但他依旧没有大意,又轻轻的原地微跳几下,脚下的楼梯还是如刚才一样,这才放下心来。伴随着“丹田气”的吐出他的脸上不但轻松了些,甚至还有了一丝不屑一顾。猛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叫一声,撒腿朝下跑去。一瞬间,楼梯象从睡梦中惊醒一般“颤抖”了一下,把奔跑中的少年唬的惊慌失措。继而,脚下楼梯的“咯吱”声就象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追赶他的猛兽所发出的低吼,少年再也不敢停步,一边向下狂奔,一边伸长脖子扯着喉咙嚎叫。

    等他的双脚终于踩在地面上,他却不能够刹停住身形,巨大的惯性带着他继续往前冲去。

    这是一个由两栋一字排开的五层小楼(他们刚才歇息的正是其中的一栋)的左右侧面半“合”围起来的院子,也或者可以说是两栋并排小楼之间的一片空地。与其它这类情况不同的是,这院子的中间靠后部分是一个由栏杆围起来的、圆形天井样的凹陷区域。

    此时,小胡的喊叫声早已惊动了一干人众。大家从各自的屋子里来在院中,惊诧地看着这个嗷嗷叫着、风一样冲进来的少年。

    羽飞一边迎上前去一边关切的询问,待他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不由微微一笑,随即学着在古城时经常见到的那样:左手轻轻地放到小胡的头顶安抚这个魂飞魄散的少年、右手作捞取状,并且嘴中是有若无地念念有词:“小胡来家来,小胡来家来……”看着渐渐稳定下来的少年羽飞也随即停止了叫魂。

    “各位兄弟,不才打扰一下”羽飞环顾四周、伸手指指了指围起来的区域、抱拳朗声说道,“这里由哪位兄台负责,可否过来一叙!”

    那料想,众人一听此话竟然个个断了私语、次第转身逃也似的进了一楼朝后开门的各个小屋。

    “哎……哪位告知兄弟一声、何处可以找到老板也行……”慌忙间顾不上礼数的脱口而出换来的仅仅是“嘭……咣当……”之类杂乱无章的关门声。

    “爷,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

    羽飞只微微一个愣怔很快就恢复如初,他并不扭头、轻轻对身侧的小胡说道:“走!我们自己找答案。”

    他一边说话一边转身朝院中圆形栏杆的“缺口”处迈步走去。

    “缺口”宽约一米左右,地面往下有台阶直通底部。从上面看,里面是可着天井搭建着的一栋仿佛被咬了一口的、圆饼状的房子。确切地说,这房子更像是在一个圆坑上直接加盖了一个有缺口的顶子。

    小胡跟着羽飞下到天井底部。

    门是开着的,刚才的橘黄色小狗早已扑到跟前,摇晃着尾巴把羽飞迎进门后忙又冲回到刚才抓挠的地方——正迎门的墙面上的一个紧闭着的单扇门处,对着门缝“汪汪”狂叫着爪抓嘴咬起来。

    这门和平常的门明显的不一样。

    关闭的门扇和它所在的墙壁虽不能用严丝合缝来形容,平整度却是基本不差。门和门框上不但没有一般门上常有的门鼻、链扣,还没有拉手之类的东西。如若不是脚下的小狗一个劲儿的对着这门狂吠、撕咬,羽飞简直要怀疑这门只是别出心裁地装在墙上的一个装饰品。

    门上残留的薄薄的、干燥后的胶状物说明,这扇门曾经被隐蔽起来。这也从侧面证实,这扇门后必定有一个确实存在的秘密空间。

    羽飞应该在刚才就已查看过了这面墙,这从明显的、原本靠墙的柜子被随意地挪放到现在四不靠的位置上就可看出。

    “小胡!你再仔细地检查一遍这一面平直的墙面,看有没有什么机关。”羽飞边说边打量起身处的这间屋子。

    房子不算很大,但是造型有些奇特。

    屋门所在的墙面和它所对着的这面墙是平直的,其它相对的那两面墙却是弧状的。最为令人费解的是,那两面墙上对称的布满着基本一样大小的、倾斜向上的、光滑的孔洞。

    羽飞上前用握紧的拳头比对了一下仿佛立着的鸡蛋一样的洞口:拳头刚刚好可以插入。不过,这孔洞应是极深的,因为它可以轻松地吞没那口盘在腰间的软剑。一瞬间羽飞好象想到了什么,重新认真观察起眼前的一切。

    屋门基本开在平直墙面的一端,靠另一端贴墙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椅子上用灯芯草编成的坐垫和靠垫上罩着真丝挂毯。椅子的前面四平八稳的放着一张同样宽大的长条形桌子,桌子上却是干干净净、没有摆放半点物品,只有在桌子右上方也就是靠近弧形墙壁的地方悬垂着一根绳子。

    桌子对面就是那扇打不开的门。此时,一人一狗正在那门附近卖力的各自忙碌着。尽管羽飞对小胡不报什么希望,但他还是朝这个机灵的孩子望去。

    忽然,一阵由远及近、由上至下“叽里咕噜”的滚动声引起了这二人一狗的注意。羽飞往响声处一歪头正看到一个直径如拇指般粗细、不规则粒状的“珠子”从一个孔洞中滚落出来,这颗粒略微发白颜色以灰暗为主。它先是落到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扑通”一声响,随即又“骨碌碌”地滚出去老远。

    “银粒!?——付账!”羽飞禁不住想要大声的笑出声来。不过,这“银粒”所带来的信息却使他十分的激动,急忙一拧身来到桌前伸手朝那“喚人拉绳”抓去。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乱哄哄的骚乱。“老子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打老子的主意,我看他是活腻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中依稀夹杂着一个人狂妄的尖叫。

    羽飞刚稳住身形,屋内光线一暗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仿佛从天而降的四五个牛头马面般的汉子连同他们簇拥着的一个四肢粗短、躯体胖大的年轻男人正一眼不眨地瞪着他们。

    那橘黄色的小狗早已舍了刚刚还“百劝不弃”玩命啃咬的门,在这个长相极具个性的年轻男人刚一出现在门口时,“汪汪!”狂叫两声,“唰”的一下扑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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