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屋内说话的声音太小,外面听起来不太真切,许久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此处距离宴会厅也不远,这么久都没有人经过,甚是古怪。
来不及多想,柳初桃只想赶紧离开,转身刚走两三步,就被人叫住。
回头一看是个小太监,灯光昏暗,柳初桃眯着眼睛反复看了几次也没看清容貌,不敢靠近。
“娘娘可是要回文德殿,,奴才刚从殿内过来,不如我来为您带路,”
此刻突然出现陌生人,不论好意坏意都不能轻易相信,不过自己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走。
见柳初桃犹豫不决,小太监似乎等不及了,一个箭步向柳初桃冲去,
柳初桃脸色惊恐,感受到敌意,快步想离开这。
可是衣裙行动不便,三两下就被太监追上,这小太监力气也是惊人,将人生生拖到屋门前。
柳初桃手腕被扯的生疼,骨头像错位一般,摸到牵制住自己的那只手,柳初桃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待到嘴里尝到血腥味,牙齿麻木了才松开。
那太监吃痛大叫一声,手里的力道也松懈几分,
看准时机,柳初桃想挣脱出来,却不料被人一记香粉迷晕了过去。
太监将人拖到屋内与其他二人放在一起,匆匆从另一边离开了。
约莫过了一会儿,
不远处传来交谈声,辅国公夫人和其他几位官眷朝这走来,
“今日这酒属实烈了些,这才喝了两盏就有些头晕了,麻烦各位夫人同自己来此处歇脚,”
说话的正是辅国公夫人,一脸富态,走在几人前面。
“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姐妹,这夜路不好走,咱们几个陪个伴儿不是?”
“是啊是啊,”
其他几位夫人附和道。
见状,辅国公夫人很满意,就是要叫上几位重臣官眷一同看看,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精心设计的局呢?
几人慢悠悠的走来,靠近房间,发现有烛光,有一人惊讶道。
“此处有光,莫不是有人,要不换别处休息吧。”
国公夫人急忙笑着开口,“什么人啊,定是想多了,这里连个看门的宫女都没有,还是快些进去吧,我这都有些累了。”
柳初桃没有吸进去多少香粉,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将人逐渐吵醒。
睁开眼睛,旁边的两人吓了柳初桃一跳,一男子不认识,一女子是宫妃打扮,来不及多想,就听有人打开了门。
男女共处一室,糟糕,中计了。
这屋子也无藏身之处 ,这不,刚走了两步 ,就被来人撞见了。
只是为首的那人看见柳初桃也很是惊讶。
这女子是谁,不是安排的李常在吗?
国公夫人收起脸上的诧异,定了定心神,决定按原计划进行,多一个陪葬也没关系。
“天啊,这是什么,皇宫重地,有人敢在此行污秽之事。”
说完,还用帕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向周围的人控诉。
一起的几位夫人也是一样的表情,你一句我一句就将几人定了罪了,还有人叫人去请皇上皇后了。
闻言回头一看,柳初桃才发现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甚至还有大片的肌肤露在外面。
不过好在自己是站着的,要是刚才在床上没有醒来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一会儿,就来人禀皇上皇后到了。
赵奕一进屋就看见柳初桃站在屋内,双手攥着拳头,低头不语,像极了犯了错的小孩儿。
“来人,将床上的奸夫□□绑起来,带到众人面前。”皇后听到消息时瞳孔震惊,敢有人在自己办的宴会上做出这种事来,定不能轻饶。
“唰!‘一桶水下去后,两人都清醒过来。
”宇儿,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吃酒吗?”
国公夫人看清男子的脸大叫一声,只因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国公世子,家中唯一的男苗安定宇。
“母亲,孩儿刚才吃醉酒,叫人给带到了这里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快放开本世子,知道我是谁吗?”
安定宇冲钳制住自己的侍卫大吼,想甩开他们的手。
“放肆,当朕这皇宫是你撒野的地方?”
沉默许久的皇帝开口了,众人纷纷止住声音。
赵奕平常待人虽没有那么温柔,但还是比较正常的,这下一出声,众人都感受到来自天子的怒吼,连柳初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身子抖了一抖。
看见柳初桃被吓到的样子,赵奕放轻了语气,也是感到无奈。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柳初桃被下套了,刚才在众人面前表现得也不胆怯,怎么这会儿就被吓到了。
“皇上,这女子竟是李常在,好啊,后妃私通可是大罪,李常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皇后厉声喝道。
“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说着便要去拉赵奕的衣服,又被人拉了回来。
见赵奕冷着脸不说话,连看也不看自己,李常在一把瘫坐在地上,眼底满是绝望。
知道自己这是完了,出于求生的本能,看向人群中的某人。
“国公夫人您可要救救我,您不是——”
“住口,李常在可休要胡说,妾身可与你不熟。”眼看就要露馅,国公夫人赶紧开口撇清关系,瞪大双眼一脸凶像,示意李常在不要多言。
李常在这一句话,众人齐齐看向国公夫人,不解这李常在何时攀上国公府了。
“夫人还是想想能不能保住令郎的性命吧,可别忘了此事安公子也有份。”
赵奕想赶快处理此事,语气中全是不耐烦。
“此事还望皇上恕罪,犬子糊涂,酒后失态,冲撞了贵人,”
匆匆赶来的安国公见满地狼藉,就知局面难办,只能先谢罪。
“是啊,皇上,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柳才人也在这,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刚才一直没开口的安贵妃怕引起皇上的不满,没有开口,
自己父亲一把年纪,头发都白了不少,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更是心疼不已,冒着风险也一同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