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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少爷上位记(三)

    完全胜利到来的那天太过飘渺,她从来都不敢有什么奢望。

    记忆中的未来距离现在也不过只剩下了六年半的额度,更何况热带雨林里蝴蝶的振翅已然开始,再过不久可能这已知的六年半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望月朔时常觉得自己在警校与那五个人做朋友的日子,美好得像是偷来的。

    虚假的身份,虚假的目标,虚假的离开。

    唯一真实的恐怕就是她再也无法成为那个能和他们勾肩搭背嬉笑打闹的警校生,她现在可以是星野薰,可以是安摩拉多,还可以是任何一个被安排的新身份新名字,却唯独不能是望月朔。

    哪怕这幅躯壳的真名和她一样也叫望月朔。

    黑衣组织知晓她的身份,又以一种强硬不容置疑的态度抹掉了她的身份,让她只是安摩拉多。而在浅名温树面前,她虽然是望月朔,但却只是他眼里心底真心疼爱保护着的姐姐的女儿,是独属于这个世界的望月朔。

    只有在那五个人以“望月朔”这个名字呼唤她的时候,她才能短暂地觉得,他们在透过躯壳在呼唤自己的灵魂。

    就好像她在这个世界上短暂地活了一遭。

    而如今,“望月朔”这个身份以一种堪称惨烈的方式被她销毁,便再也没有了重启的机会。那些酸甜苦辣的记忆与过往,只能随着那方简洁朴素的衣冠冢一同深埋地底,而那些曾经的友人在记忆中无论有多么的鲜活美好,于现在这个“星野薰”来说,只能是完完全全的陌路人。

    所以即使曾经的友人坐在自己面前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一丝不苟地审问着自己,她也只能端着星野薰那副花花公子的皮囊,摇晃着脑袋满口的“不清楚”“不认识”“不知道”。

    “你真的对‘秋山文明’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熟悉?”

    伊达航手中捏着用于记录的笔,粗粝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秋山财团的事情几乎天天上新闻,就算是对时事再不敏感的人多少也听说过秋山家那几个人的名字。”

    他怀疑眼前的人知道一些内情,却不肯说。

    星野薰似乎也被问得烦了,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养尊处优的青年,哪怕平时伪装出来的表象再圆滑世故,在面对警方对同一个问题反反复复的质询时也会觉得心浮气躁。

    当然用一些话术扰乱嫌疑人的心理素质从而得出想要的问询结果也是刑警的必修课之一,伊达航是警校这一届出来的最优秀的几名学生之一,这点审讯用的小手段几乎是信手拈来。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究竟要我说几遍!”星野薰烦躁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话音一次比一次大:“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认识什么秋山文明,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别说什么新闻不新闻的,警官先生你觉得母亲刚刚去世的情况下我会有心情打开电视新闻吗?!”

    “我不过是烦闷太久了出去酒吧喝了一晚上酒,回家一开门就是这幅场景,我自己还被吓了一跳呢!”

    星野薰说着说着甚至有几份心有余悸:“不管这人是小偷是强盗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家被人私自闯入是事实,如果我昨晚不是出去喝酒了,那么现在死在门口的人说不定就是我。”

    “不管怎么看我都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你们警察怎么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审问啊?”

    “是否无辜警察自会帮你证明,我们只是秉持着公正的态度对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者进行合理的问询罢了。”伊达航低头看了看手表,见实在问不出其余有用的消息后,总算不再逼问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星野薰,合上了手中记录的本子:“受害者家属已经到了,我先去跟他们沟通一下。”

    “赶紧去赶紧去。”

    星野薰头痛地挥挥手,巴不得这位行事严谨的警官赶紧放过自己。她家是案发现场,鉴识课的警察们还在一丝不苟地调查着,她暂时也回不去,只得暂时待在了女友家里顺便被警方盘查。水柿稚子对于自己家暂时被警方征用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很担心她这位可怜的男朋友的心理健康,等到伊达航一推门离开,就飞快地钻进了屋里同星野薰坐在一处,还伸手将对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上。

    只是这个姿势对于身高差距有些大的小情侣来说有些难受,星野薰靠了一会实在不想继续折磨自己可怜的脖子,只得坐直身子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满脸疲惫地合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阿薰,你还好吗?”

    水柿稚子试探性地攀上男友的手臂,轻轻地将头靠了过去:“我刚才通过工藤先生打听了一下消息,他说死者是那个秋山财团的秋山文明,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实在有些疑点重重。”

    也许是考虑到刚刚丧母的男友不太能接受“死”这个字眼,水柿稚子贴心地用“出现”这两个字替换了原本的死字。她本就是个富二代,又向来心思转得快,在听说了死者的身份之后,结合自己对星野薰母子的了解,心里早就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个想法。

    只是她不敢问,她怕伤了星野薰的心。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星野薰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将手臂从女友的怀里抽走。

    “那个……你的父亲……是不是……?”

    “……是。”

    金发青年睁开了眼,澄澈的天空蓝的眸子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可那有什么用呢?我甚至连姓氏都不被允许是秋山,那群哥哥姐姐们为了家产争得头破血流,我早就知道他们有一天会争到我的头上。”

    “可是找我干嘛呢?我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了继承权之外啊……”

    “那你为什么不和警察说呢?”水柿稚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地看向星野薰:“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与你无关,说出来也没关系的吧?”

    “没用的,稚子。”星野薰微微偏头,昳丽的面容上满是颓废:“我的父亲是谁于案件来说没有半分推进的作用,只会平白将我私生子的身份抖落得人尽皆知。”

    “工藤先生的来意你也清楚,你觉得你父亲会接受我的身份吗?”

    “我……”

    水柿稚子语塞,她很想说她一点也不介意这件事,可她毕竟是从小到大被养在富贵人家,对于上流圈层的形势看得再清楚不过。虽然她的父亲在富人圈子里只能算最底层的小富豪,但也绝对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同一个前途未卜的私生子有牵扯。

    尤其这个私生子还被默认了没有半点继承权。

    “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有规律地响了三下而后有人推开门,星野薰抬眼望去,再一次和那个她打死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的人对上视线。

    “打扰你们了,我是想来了解一些事情,不知道星野先生方不方便?”

    工藤优作冲两人抱歉地笑笑,面容温和神情平静。星野薰冲着他的方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却兀自闭上了双眼,流露出几分难言的抗拒。

    要说她这个新身份最不想同谁产生交集,那么工藤父子绝对当仁不让。且不说工藤新一作为漫画主角身上自带的“死神buff”和作为侦探对任何疑点都要追根究底的好奇心,光是工藤优作那堪称恐怖的推理能力和洞察力就足够她身心俱疲。

    同高智商人士交流合作无疑是很舒服的,但要是想要防备一个高智商人士对你产生怀疑,无疑要比任何事情都要耗费脑力与心力。

    她光是应付黑衣组织就已经足够忙碌,哪有多余的精神去应付工藤父子。

    只是现在工藤优作已经坐在了眼前,根本不可能让他从这场案件中抽身而出,星野薰才不得不打起自己刚和黑衣组织里的人周旋得足够疲累的精神,来应对接下来的这场谈话。

    “是这样的,虽然我调查星野君的时间不算太长,但还是发现了一些……嗯……星野君可能不太想外人知道的事情。”工藤优作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星野君的父亲是已故的秋山社长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我就知道。

    星野薰睁开眼睛看向工藤优作,一双天空蓝的眸子里掺杂了太多混乱又复杂的思绪:“是,我是秋山健的私生子,所以呢?这和他的三儿子死在我家里有什么关系吗?”

    “星野君可能没有研究过继承权相关的法律,其实私生子和婚生子是同样能够拥有继承权的。”工藤优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金发青年的神情逐渐转为惊愕:“所以哪怕星野君你知晓自己的父亲并没有留给自己继承权的意向,但由于秋山健先生是意外死亡,还没有来得及立遗嘱,星野君你也是拥有一部分继承权的哦。”

    “财帛动人心嘛!我们侦探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

    工藤优作朝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小情侣二人弯唇笑了笑,话没有说完,但话语中的未竟之意但凡不是一个蠢人都能听懂。

    为了秋山财团的继承权,秋山家兄妹五个加星野薰这个私生子,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所以我现在也算是嫌疑人之一了?”

    星野薰琢磨出来工藤优作的态度,只觉得这事荒谬得她想笑:“人家是大财团的继承人,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甚至连名分都没有的私生子,哪有能力绕过他们那些堪称密不透风的层层安保去杀人?难不成我是什么国际杀手还是有特异功能?”

    “世事无常,哪有人能说得准呢?”

    工藤优作无所谓地笑笑,将话题又带回了案件本身:“死者秋山文明,星野君同父异母的三哥,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死因是被锐器插中心脏。”

    星野薰皱着眉头听他转述。

    “尸体虽然是在门口被发现的,但根据现场血迹来看,死者被刺伤的位置在客厅。个人的初步推断是凶手并未一击毙命就先离开了现场,而后死者凭借求生的本能爬到了门口附近,然而失血过多无力回天,最终还是没能得救。”

    “然后呢?”星野薰无所谓地笑笑:“这栋楼的入口和电梯里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如果你们去查了,很轻易就能知道我昨天天还没黑的时候就离开,直到刚刚才回来,中间没有返回过一次。”

    “工藤先生应该不用我来向您解释什么叫不在场证明吧?”

    “这正是问题所在。”工藤优作幽幽地道。

    “什么意思?”

    “事实是,警方在抵达的第一时间就去检查了这栋公寓的监控。”工藤优作微摇了摇头,眼神略带怜悯地看向面前警惕地坐起身的星野薰:“然而这栋楼的监控系统在前天突然损坏,导致这三天的监控视频全部没有留存。”

    “换句话来说,在星野君你新的不在场证明成立前,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金发的青年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对监控下的手!

    “不过不用担心,警方已经前往星野君昨天去的酒吧调查取证了,如果星野君真的只是去喝了一晚的酒的话,那么很快就能洗清嫌疑。”

    工藤优作也不知是相不相信星野薰的话,只顾自将现状缓缓地讲给面前两个年轻人。这次的案件并没有多精巧的机关或设计,甚至它从现场的状况来看更像是一起入室盗窃恶化而成的命案。而凶手似乎在此类事件上经验丰富,以至于警方暂时还找不出丝毫可用的线索。

    但死者的身份、星野薰的身份、死者一家混乱的现状以及死者突然出现并死亡在星野薰家里这一事实,无一不昭示着这件事绝不可能只是一件简单的案件。其中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以及背后隐藏的利益牵扯,才是决定着从秋山健意外离世到现在秋山文明遭人谋杀这一系列事件最终走向的重要因素。

    “秋山家的事情早已在民众的耳中宣扬得沸沸扬扬,星野君,恐怕你隐姓埋名的清闲日子要到头了。”工藤优作挑着些能透露的东西同眼前这两人讲了,而后轻叹一口气看向依偎在男友身边的水柿稚子:“水柿小姐,案件的真相扑朔迷离,作为局外人,我很清楚自己其实没有资格劝你怎样做。”

    “但同时,作为水柿先生的朋友,以及我作为侦探的职业操守,我必须将调查到的东西如实地转达给你的父亲。”

    “等等!”水柿稚子连忙出声阻拦,看向工藤优作的眼里满是紧张:“既然真相还没有调查清楚,那工藤先生可不可以等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时候再告知我父亲?”

    她话音顿了顿,扭头看向身旁的男友,眼里是浓重的化不开的担忧:“我相信阿薰是清白的,我也相信我的父亲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人。只要一点时间,等案件调查清楚就好,到时我会亲自向父亲正式地介绍阿薰。”

    “然后呢?”

    星野薰忽然极轻地出声,目光却没有看向屋内的任何一个人:“稚子,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富人家对一个无法继承家业的私生子的看法。你说只要时间就够了,可这不够,远远不够。”

    “你是富家小姐,而我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无业游民——或许在真相大白之后能够幸运地分得一笔不菲的金钱。你是水柿家的独生女,你父亲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但那个人选绝不会是我。”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浅浅淡淡地投射在并肩而坐的情侣身上,却仿佛什么枷锁似的,将两人牢牢地禁锢着、束缚着,直至再说不出半分话来。

    水柿稚子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难言的寂静逼得快要疯掉,可星野薰说得对,她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的父亲绝不会轻易地放自己决定未来的另一半。

    星野薰刚刚的话她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她甚至不敢看那双不知何时开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天蓝色的双眸。

    “那就这样吧,就当这段时间的……感情,只不过是旅途中一时兴起下车采的一捧野花。”金发青年站起身缓步向外走,面容便逆着光藏在阴影里,叫人看不分明那上面的神色:“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哪怕没有这次的工藤先生接受委托来调查我,那么未来也会有其他的侦探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稚子,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匹配的。”

    “这算是逃避吗?星野君。”

    也许是身处情侣分手的现场足够尴尬,也或许是实在看不得朋友的女儿在自己面前伤心哭泣,工藤优作还是没忍住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星野薰,问出了一句连他都不清楚为什么要问的话。

    “不,我只是明哲保身。”

    星野薰收回目光,站定在水柿稚子的公寓门口:“我看得清现实,也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事情与其一直暧昧地牵扯不清,倒不如在一开始就断个清楚,免得藕断丝连,后患无穷。”

    “您也清楚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无论是最浅层的现实,还是从她表象的身份之下掩藏的秘密来说,星野薰与水柿稚子的这段关系,实在没有什么维持的必要。

    毕竟她不是真的星野薰,不是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这段原本的星野薰遗留下来的最后的人际关系,只会让她的卧底行动增添一个略显麻烦的干扰项,倒不如早早地切断了好,还能免得牵扯更多无辜的人进入黑衣组织的视线。

    她甚至有些想要感谢意外出现在这里的工藤优作——他实在给她递了一个再绝妙不过的台阶,让她在终结这段虚假的情侣关系的无数理由中,选择了最合理也是伤害最小的一种。

    “倒是让我成了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工藤优作摇头苦笑,有些招架不住水柿稚子委屈又略带谴责的眼神:“不过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我在你们分手这件事上助推了一把,那还请星野君允许我在这次的案件上全程协助你吧,就当是我对你的赔礼。”

    大可不必。

    星野薰面上的表情微妙地颤抖了一瞬,但到底还是克服了内心那有些崩溃的呼喊,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工藤优作的请求。

    毕竟作为一个偶然被牵涉进案件的普通人来说,在自身清白的情况下,压根无法拒绝一个侦探主动提供的帮助,除非他心里有鬼。

    所以“心里没鬼”的星野薰只得轻叹一口气,同身后跟上来的工藤优作一起踏出了这间公寓的大门,往自己那被警方层层包围的住所走去,一边走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被几名警察簇拥在走廊上的三个人。

    秋山启之、秋山纯、秋山勉。

    星野薰同父异母的二哥、四姐和五哥。

    “这就是我们那位好父亲和大明星生的私生子?”

    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位最先忍不住开口,一双三白眼毫无礼貌地在星野薰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许久才从喉间挤出一声满溢着嘲弄的“嗤”声,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对自己这位私生子弟弟的蔑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当出头鸟,要么是真鲁莽,要么就是真心机想要扮猪吃虎。

    星野薰并不理会那边堪称无理的招呼,只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目光看向门内忙活的警察们,一张因为宿醉和困倦而过分苍白的脸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弱不禁风。

    “啧,私生子就是上不得台面。”

    秋山勉见面前的青年没有回话,只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烦躁。可他刚想上前去给那个金毛小子一个教训,就见身旁的四姐忽然给了自己一个满含警告的瞪视,当即便什么气势都没了,乖乖地缩回原处跟自己的兄姐站在一处,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

    “看来传闻不假,秋山家的五公子,在平日里很听他那位亲姐姐的话。”工藤优作站在星野薰的身侧状似无意地开了口:“秋山健一共五位子女,也只有第四女和第五子是同一位母亲。他们的母亲秋山麻美出身自早原财团,与秋山健属于商业联姻,于经商方面是很有眼光与智慧的一位女子。”

    “秋山纯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今秋山财团继承方面最有力的两位竞争者便是次子秋山启之与这位四女秋山纯了。”

    “工藤先生调查得倒是清楚。”星野薰偏头看他,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细碎的光:“那工藤先生可调查出来了,究竟是谁制造了这起案件,又是谁将杀人的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毕竟如果不是我昨晚一时兴起突然出去喝酒,那么现在躺在那里的尸体可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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