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卢修斯被突然从集会上叫回家,本以为是德拉科或者纳西莎出事了,在他看到西里斯时,脸黑成了锅底。

    “茜茜……额”他被击中了,在几人目瞪口呆中,被西里斯施了夺魂咒,在纳西莎冒火光的眼神下,西里斯很无所谓,埃德蒙歪了歪嘴角,施施然地收回了原本打算掏魔杖的手。

    西里斯对于给卢修斯一击夺魂咒没有任何违心的感觉,就像埃德蒙说的事急从权,他们在卢修斯的“帮助”下,成功来到了莱斯特兰奇庄园,埃德蒙十分好心地把卢修斯打晕扔进了庄园里,等着家养小精灵们发现他。

    但是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情况。

    埃德蒙在见到奥利维亚第一眼的时,他就知道那是个战士,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再难会为了自己爱的人活下去,她不是那种会等着别人来救她的娇弱公主型。但他怎么也没想过,她居然直接一拳头直接命中一位莱斯特兰奇先生(他也搞不清哪一个)的鼻子,摇摇晃晃地抢过了他的魔杖。

    ***

    鲁道夫经常和自己的妻子说起自己家的地牢其实可以变成水牢,旁边有一个闸门,只要按下去就可出水,用这个办法杀掉过许多被炸起来的麻瓜和巫师猎人,出于贝拉下令往地牢里放水时,两个年迈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那里,按下了按钮。

    “我们不能观看吗?那多没意思。”贝拉发现他们居然没有观赏台以后变得兴致缺缺,“先给她在里面关个5分钟。”转身离开了。

    两个年迈的小精灵只是看着墙上的钟,默默地计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被捆在杆子上的女人变了模样,红金色的鱼尾看起来依旧强壮,虽然上面的鳞片掉了许多,原本束缚脚的绳子也被挣开,她忍着疼痛用半翘起的鳞片刮断绳子,她的双手终于解放了,眼睛变成了危险的竖瞳她拔下两片鳞片,十分淡定地割去了自己的头发,只要能回去,她就能解决这些小问题。

    密闭的地牢很快注满了水,她只有一点点时间,她看向了旁边的石壁,那面挂着刑具的墙比较薄,那就是她的突破口,她选择了一个不知名的尖头刑具,对着墙,猛的掷出去,半根刑具扎进了墙里,她自己都有些惊讶,明明已经被虐待了几天,怎么会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不知道的是,之前把她手指无意划开的纸就是林旺送她的小纸人之一,上面沾了她的血,而此刻那张小纸人正在她那个被彼得扔在了储藏室里的小包里,有大半截已经慢慢变黑逐渐化为了灰。

    来不及多想,她借了把力捅穿了墙壁,然后在尾巴地打击下,由于水的冲击那堵墙到了,她也马上变成了人随着水跌进了另一件牢房。

    而那间空牢房的门都没关上,好运到不可思议。

    她不知道该往哪走,但她很清楚,自己得想办法往上,她拖着身体,摇摇晃晃地往上走,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猫的叫声,是十分熟悉的猫叫,她寻着声音,看到了一个洞,而洞口赫然站着自己的猫桑尼。

    ***

    桑尼看到奥利维亚从洞口钻出来后十分高兴,它蹭了蹭她的脖子和腿,主宠二人亲昵了一会后,桑尼跳下了她的膝盖,背后毛发竖起,尾巴直立,看着拿着魔杖走来的男人。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钻进来的,但是钻心剜骨!”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对着猫就是一击钻心咒,奥利维亚把它推开了,自己又一次被击中,她压着自己的心脏倒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跑出来的,但是,现在我来给你带回,嗷,畜生!”桑尼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他一个吃疼,魔杖掉落在地。

    奥利维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只有心脏疼,而且很快就结束了,她眼疾手快抢过他的魔杖,站了起来。

    “带我出去。”她一拳命中他的鼻子,然后甩甩手伸向桑尼,喘着气把它抱在了怀里,“蠢货。”

    ***

    “啊哈,我们来看看,这不是我那个愚蠢的肮脏的堂弟吗?我建议你,哦,你从来不听我们的意见,”一道绿光擦过贝拉的脸颊,她滑稽地看向旁边,这才看到一个老头儿拿着魔杖指着她,“你是个什么老不死的!”

    鲁道夫还刚扶起自己的妻妹夫,又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两人拿魔杖指着,掏出了魔杖直指自己的手臂,召唤了更多的食死徒,只是一瞬间,他们就被包围了。

    “西里斯,你快走,你是保密人,你知道的,一旦你出事意味着什么。”埃德蒙低声说。

    “……我带着这个疯婆子走,你可能对女士下不了手,但是我对于这个疯婆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西里斯的魔杖抵在了贝拉的喉头。

    “西里斯小淘气,”贝拉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腰腹处,“诶嘿,小心一点,亲爱的堂弟,”一刀捅了进去。

    “昏昏倒地。”西里斯捂住伤口,给了她一击昏迷咒。

    “爷爷,西里斯!”奥利维亚吃力地抓着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领口走了过来,但是他们很快就被食死徒包围了。

    “这里用不了不授权的门钥匙,”埃德蒙皱起了眉头,他快速摸出了白鲜精,倒在了西里斯的伤口上,“嗯?桑尼怎么会在这?”

    奥利维亚的情况本就是强撑,被她挟持的拉巴斯坦瞅准机会死死掐住奥利维亚背上的伤,奥利维亚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他趁机反身夺过魔杖指着埃德蒙,桑尼背脊毛全竖了起来,但是它看起来就是个肉肉的蓝猫,根本没人怕它。

    “老头,这里就我们两个能打的,外面的也保卫过来了,一会贝拉醒来了,你们可就更讨不到好了。把西里斯交给我们,你带着你孙女走怎么样?”拉巴斯坦用小腿压住了奥利维亚的头,用力往地上一砸,一脸嫌恶地甩了甩,即便她的头发被她自己割掉了,上面还有恶心的虱子。

    埃德蒙一手继续倒着白鲜精,一边看着拉巴斯坦,“原来你是那个有脑子的莱斯特兰奇。”他的双眼里只有冷漠,他站起了身,“你们终究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钻心……”拉巴斯坦的魔杖被桑尼一口咬断。

    他眼睁睁地看着埃德蒙站起了身,嘴里念着不知名的语言,一道红色的火焰圈围在他们和食死徒之间,那火焰上还冒着不详的绿光,拉巴斯坦一惊,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你……你居然……居然用厉火化作火牢圈!你……疯了!”他双手撑地,一把拉过刚醒来的贝拉,“快走,”他转身对着后面要包围上来的食死徒们吼道,“快走!”

    “你们莱斯特兰奇可能可以走掉,他们可走不掉,别忘了没有许可不能随意进入或者离开莱斯特兰奇庄园”埃德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眼里却是满满地怒火,他的魔杖里喷出一个绿色的鞭子,“你们在对我孙女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发生什么。”一鞭子抽在了拉巴斯坦的腿上,他一声惨叫,他的右腿被抽断了。

    贝拉本能地感到恐惧,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眼前看起来俊朗的老人,在她看来无比的恐怖,她拽过在哀嚎地拉巴斯坦拿着抢过来的西里斯的魔杖,颤抖着手想对着埃德蒙施咒,逐渐他们蔓延的火焰却阻止了她。

    火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奥利维亚和西里斯的身前站着埃德蒙和桑尼,埃德蒙看向了那些想走走不掉的食死徒,轻蔑地笑了,却没想到,贝拉就趁着这一刻,一道阿瓦达索命就冲着他打了过去。

    在癫狂地笑声里,她拽着拉巴斯坦消失了。

    埃德蒙跌坐在地上的时候,仿佛是在看慢动作,他看到奥利维亚扑在了他的身上,他看到的是因为吃疼地睁大了双眼,脸上混着泥土,原本美丽的面孔看起来僵硬而惊恐,身上的伤口一道一道的,头发上还有蠕动的虫子,她似乎在喊着什么,可是埃德蒙什么都听不见,他只觉得恶心,想呕吐,他想叫喊,但他喉咙发紧,他心在滴血。

    那是奥利维亚,是他最珍视的孙女,只有20岁,还年轻,甚至还没结婚。

    那是他,最爱的孙女。

    “啊--”绝望之中,他扔掉了魔杖,单手搂住了自己的孙女。

    火牢圈化作一群巨鹰,扑向周围,顷刻间,古老的庄园化作黑烟,那些是有一些动作慢的食死徒,直接被焚烧殆尽。

    在一片灰烬中,古老的莱斯特兰奇庄园被烧得渣都不剩,下弦月下,只有在灰烬的中央跌坐着的留下血泪的埃德蒙,他的怀里,抱着双眼禁闭的奥利维亚,而左手按着正在慢慢止血的西里斯。

    穆迪带着傲罗和凤凰社的人赶来的时候,在这夏末,一股子寒气弥漫过来,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个胆小的更是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没人敢靠近。

    邓布利多是唯一一个敢走过去的,他踏过那些尘土,走到了埃德蒙的身边。

    “阿不,你说,我为什么要活那么久?梅林为什么要我活那么久?”他低喃道,“我的妻子死了,一双儿女死了,现在我的孙女,也没了,外孙女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寿数,你说,梅林为什么要让我亲手埋葬他们?”他把头埋在了奥利维亚的身上,哭得像个八岁的孩子。

    “哦,埃德蒙,我们总会有希望的,总会……”邓布利多轻拍着他的肩膀,注意到,奥利维亚的脚步躺着死去的桑尼,他蹲了下来,身上搭在了奥利维亚的脖子上。

    “埃德蒙,埃德蒙,走,去圣芒戈”邓布利多以一种不像老人的灵巧跳了起来,拉起埃德蒙,“奥利维亚没有死,你自己摸,是……这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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