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将近凌晨才散场。
山崎荣嘢昏昏欲睡地靠在太宰治的肩上。
她口齿不清道:“我们真的是同一个人种吗…为什么你这么精神……?”
刚刚在赌场里时还不觉得,一上车到了安静的环境里没几分钟她就开始犯困,眼睛睁也睁不开。
反观太宰治,睡得少,精神好,睡眠转化率都爆表了。
她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负运转。
“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太宰治将她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不用强撑。”
山崎荣嘢努力展开快要不受控制的眼皮:“我现在睡了等下就得等两个小时后再睡了。”
太宰治思考道:“明天是周末,就算是不睡觉也可以。”
不睡觉会被拖着做别的事情的……
倒也不是不喜欢。山崎荣嘢觉得天天这样纵欲不太好,要克制自己,不然太过于堕落的生活会让她情绪变差。
所以再怎么想,她觉得也不能超过正常范围内的次数。
太宰治无所谓,他的处境已经不能更加堕落了,从欲过度可能还算是比较健康且合法的排解方式了。
总比让他出去害人好。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山崎荣嘢想:但日积月累一个月死千百个还是有些恐怖的。
到了酒店,山崎荣嘢仰着头一脸生无可恋地下车,她优雅的体态荡然无存,现在的样子活像是一个幽怨的女鬼跟在阳气十足的健壮青年后面。
最后还是他看不下去了,直接拦腰抱起近了电梯。
她今晚没带包,裙子也没口袋,手机便放在太宰治那里,于是她开始上下其手在他身上到处摸着。
“别乱摸。”他说。
“手机————”
“左侧内衬。”
挑起西装外衣的一边,伸手进去摸索一番,果不其然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点亮屏幕,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看到确切的时间,山崎荣嘢更困了,恨不得现在就昏死过去。
但是不行。
虽然才出门了短短几个小时,但陪着太宰治应酬在赌场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呆了这么久,一定要先洗澡。
头发实在是没精力洗了,就稍微冲一下穿上睡衣就去睡觉吧。
然而现实是,一到了套间里,山崎荣嘢就被沙发封印了。
这下是彻底闭起了眼。
太宰治自己都没来得及脱衣服就开始帮她卸首饰。将后者扶起来,先解开分量十足的宝石项链,然后是耳夹,再者头饰,最后是解开编好的头发。
至于手链和脚链,他觉得就这样戴着挺好看的,完全不用多此一举拿下来。
山崎荣嘢坐在他的双腿中央,一点力气也没有地靠在他的怀里,脑袋后放在肩膀上,视线从上至下。
她带着困倦的侧颜,双唇上还有蜜色残留,闪闪发着光,纤细的脖颈被包裹在百合图样的蕾丝当中,圆润的肩颈带着他的注意力往下,被翘曲的胸部挡住了目光。
和山崎荣嘢以往的穿衣习惯不同,她不会在裙子里再搭一件衣服,所以今晚这一身装扮完全是出于太宰治的手笔。
原本的设计是胸口敞开,露出大部分圆润的上胸,而在加了一件蕾丝内衬后整件晚礼服的设计忽的变得优雅知性,充满着文艺复兴的中古感。
露出的双臂也被同样花纹的手套遮挡,全身上下的露肤度不高,几乎算得上保守,可无一人会觉得她这样的搭配显得老土守旧。
抬起双手,十指到了绿色真丝裙子的背部,与现代工艺常用的拉链不同,这条真丝长裙采用上个世纪初的排扣来调整大小。
每一颗都很难解开,太宰治却专心致志地进行重复性的动作,因为他莫名地觉得这很像拆礼物。
一个全世界最好的,最美的礼物。
他的手很灵活,不一会儿就拆开了所有扣子,拉开两侧的布料,内部的蕾丝打底也是采用同样的工艺。
这段时间山崎荣嘢瘦了很多,体重跌到了一个低峰,身上多余的脂肪全都流失不见,如今一眼看去,她的背部脊沟凹陷,底下脊椎骨的起伏纹路清晰可见,薄薄的蕾丝被骨头撑起来变成属于她的花纹。
太宰治低头吻住。
柔软的唇部贴在层层叠织的白色丝线上,那一节脊椎的凸起顶在他的唇珠,像是被他含入口中,从此为起点要将佳人一口吃下。
如果山崎荣嘢此时能转过头,她将会看到太宰治那低垂着的鸢色眼眸里深不见底的、如同无间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幽暗。
蕾丝内衫被拨开,下层遮掩的是她光洁无暇的背;太宰治的食指从她的颈项顺着沟壑慢慢擦过,粗砺的手从柔嫩的皮肤滑下引起一片颤栗,他略过的每一处都有了反应。
背部传来奇怪的痒意,山崎荣嘢悠悠转醒,她蹙着眉,眼波流转,杏眼回眺朝着感触看去。
“干什么?”她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用手撑着他的腿起身转了过去,双手环绕他的脖子,贴近低语道:“死变态。”
很熟悉的称呼。
太宰治托着山崎荣嘢坐下,脑袋陷入一片柔软之间,带着馨香的温热包围他,使得人的意志力越发薄弱。
她身上的衣服半挂不挂,最外穿的绿裙已经掉落在地,只剩下一件什么也挡不住的内衬,若隐若现更是迷人。
山崎荣嘢拉下肩头耷拉着的布料,撑着太宰治缓慢地跪立起来,依次抬起膝盖褪下最后一件衣物。
“磨得有些痛。”她说。
眼前是泛着艳红色的双尖。
太宰治将她拥入怀,低下头,舔舐。
像小动物一般,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