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
屋内有明显的居住痕迹,想来是那两个室友还没搬走。她来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间房间的门前,抬手按下把手推开,比起第一眼就看清屋内的装饰,扑面而来的尘味率先侵入感官。
她打开灯,房间内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不知道是警察搜查的还是其他的人干的。
不过这里没什么好查的。
山崎荣嘢没有蠢到把东西放在一个没有保护的地方,所以这里都是她的生活用品,一些个人资料、文件之类的东西,没什么特殊的。
找出柜子里的文件夹扔到床上,然后是应季的衣服,几双鞋子,稍微整理打包后就从床下拖出一个行李箱塞了进去。她的衣物不算多,文件倒是将箱子塞了个满满当当。
看着满房间的东西她不由的有些头疼。
自己整理的话……还是算了。
到时候找个靠谱的家政公司打包直接运输走吧。
从来到走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山崎荣嘢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公寓。重新回到车上,她对着司机说:“去移民局。”
新护照是拿到手了,身份证得亲自去取。
这个倒是不麻烦,只是等待时间有点长。
到了地方,山崎荣嘢压低帽子推门进入,找到吐票机器拿了张排队号码,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九个工位有七个是空的,与之相比的是在等待席上坐的满满当当的人。
山崎荣嘢甚至没地方坐,只能靠墙站着。她叹了口气,只好打开手机消磨时光,脑中不由思考起半个月后的生日。
靠,为什么不是她先过,这样好歹能抄袭一下。
太宰治这人怎么一点风声都不透露啊?该不会真的是买了份保险填的她名字吧?
山崎荣嘢忍不住脑洞大开。
虽然听起来还不错,可是有些过于地狱了。
他会有什么想要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
是自己。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苦恼,因为这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山崎荣嘢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太宰治身边靠,至少现在不行。
他们两个人都太年轻了,而人生还有很多可能性,不能也不可以仅仅是局限在那爱情二字里。身上所背负的不只有本身的自我,还有许多其它的、被强加在二人肩上的使命。
自己吗……
山崎荣嘢垂眼想道:如果是再远一点的未来呢?
十年后?二十年后?亦或者更久。
她真的能活到那虚无缥缈的以后吗?
或许在承诺完成之后。
算不到那个时候。
可未来是确定的。
山崎荣嘢一直坚信这一点。
变化的只有人的想法,而想法是会被周身环境所影响,可未来只会在一条时间线上犹如启动的火车直直向前行驶,到站了,生命就结束了。
在其中停靠的站点上,也许还会遇见故人。
一个很冲动的决定,连身份证也没拿到手,山崎荣嘢用护照定了两张来回的机票。
明天最早的一班出发。
她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