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谁亲了我一口,与此同时有人敲门,我好像听到了仗助的声音。
“起来了吗,摩耶?大哥早饭做好了。”
“摩耶?我可以开门吗?”
“…嗯,没事。”我应了一声,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揉了揉眼睛。
仗助小心翼翼地扭开了卧室门,我正打算说声早,仗助忽然“啊”了一声。
“徐伦!你怎么在这儿!”
仗助因为震惊而拔高了声调,门也跟着开了很大一个角度。
徐伦吧唧吧唧嘴,又亲了我一口。不过她好像是无意识的,这会儿眼睛依然闭着。亲完之后她开始往我怀里拱,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呢喃着说:
“再睡会儿…唔,姐姐……”
我没在意她的动作,打着哈欠说:“早,仗助,几点了?”
“九点半了。”仗助走过来,动作很麻利地把被子往我这边挪了挪。这下徐伦暴露出来,仗助胳膊用力把她从被窝里抓出来,“你…你先洗漱,我带徐伦下去洗漱。伊奇,早,下楼吃早饭吧?”
我用胳膊挡着眼睛,还在缓慢回神,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音节算是回应仗助。
徐伦因为仗助的一番操作,也从睡梦中醒来。她最初没太反应过来:“仗助哥,你脸怎么这么红?……不对!怎么是你啊!我姐姐呢!”
声音渐远,但能感觉出来徐伦在生气:“我昨晚明明和姐姐一起睡的!我姐姐呢?我那么大一个姐姐呢?”
“你还好意思问?”仗助的声音听着好像也有点生气,“你怎么在她房间?昨晚不是回自己房间睡了吗?”
“我就是要和姐姐睡,羡慕吧?嫉妒吧?——呜啊啊啊!别、别挠我!!”
兄妹俩精神真好啊。我移开胳膊,伸了个懒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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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好衣服下楼,发现迪奥已经回来了。
“早,迪奥哥,事情已经忙完了吗?”
“嗯。”他应了一声,“昨晚你和徐伦一起睡的?”
昨天陪徐伦看完动画片后,她就回自己房间了。我本来没太在意,回屋收拾了一会儿,刚躺下,徐伦就抱着枕头上来找我,说要和我一起睡。再之后,就是睡到今天早上仗助来叫我们。
“她睡觉最不老实了,你也受得了。”乔瑟夫把牛奶推到徐伦面前。
“之前出去泡温泉的时候,睡觉前她还在我和仗助中间,半夜就跑到乔鲁诺那儿了,还抢人家被子。”
仗助给我比划了一下,左边是门:乔瑟夫、徐伦、仗助、承太郎,对面是乔纳森、迪奥、乔鲁诺。徐伦相当于走了一个对角线。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睡觉不这样了。”徐伦气呼呼地瞪着乔瑟夫。
“昨晚徐伦挺老实的。”除了抱得紧了点,也没什么了,估计是把我当成抱枕或者布偶了。
“就是!”有我撑腰,徐伦更理直气壮了。
乔瑟夫明显不相信。乔纳森及时打断:“昨天晚上怎么忽然想到跟姐姐一起睡?”
“姐姐去了鬼屋,我怕姐姐晚上做噩梦。”徐伦喝了一口牛奶,舔掉了嘴唇上的奶圈。
“真体贴啊,徐伦。”乔纳森夸夸怪上线,笑眯眯地赞许了徐伦。
“但徐伦你也不小了,三年级的人,别总缠着摩耶啊。”仗助像抱怨一样地说。
“到底是谁总缠着姐姐啊。”徐伦扁扁嘴。
仗助一下噤声了。我吃鸡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犹豫着是装没听见还是转移话题。
承太郎开口叫停:“吃饭的时候消停点。”
徐伦和仗助停止了打嘴炮,但眼中的刀光剑影却没有消停。我感觉他们正在无障碍交流着,我不理解,但我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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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外面待了太久,我今天需要在家里充电。原本窝在沙发上陪徐伦看电视,但可能是姿势太过于舒服,我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是因为鼻子被捏住,呼吸不畅。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仗助的坏笑,虽然他扰人清梦的恶作剧行为让我恼火,但看在这张脸的份儿上,我可以忍受。
他收起了作恶的手,转而托着下巴对我笑:“睡美人醒了。”
“睡美人是要亲的。”徐伦的脑袋伸过来。
毫不意外的,又给仗助闹了个大红脸:“…小孩子别闹。”
“我是说我来亲。”徐伦把仗助往旁边推了推,“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大脑还没完全转过来:“啊,什么?”
“没事,别理她。”仗助一把捂住了徐伦的嘴,“二哥定了个冰淇淋蛋糕,马上就要到了,起来一起吃吧?”
“好呀好呀。”
你跟我说这个我就不困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时才注意到身上披了条毯子。应该是哪个哥哥帮我盖上的吧。
“说起来,怎么忽然想到要吃冰淇淋蛋糕?”
“因为乔鲁诺哥他们在剧组吃了。”徐伦解锁了手机,“我们不能落后。”
乔鲁诺没有发,但是跟他们在同一剧组的演员发了,并且现在热度直接飙到第二。剧组大部分人都在照片里,工作人员和主要演员都在其中。乔鲁诺和布加拉提坐在一起。两个人正在聊天,看起来相谈甚欢。
我就知道,以布加拉提的个人魅力,足以征服全世界。
乔瑟夫订了两种口味的冰淇淋蛋糕,巧克力和抹茶的,尺寸不大,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能吃完。我率先向巧克力发起攻势,甜度适中,冰冰凉凉,入口即化。
一睡醒就能吃到这样的美食真是太幸福了。如果我是动物的话,这会儿尾巴一定摇得很欢快。
“这么开心啊。”乔瑟夫咧开嘴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不说几句好听的话夸夸哥哥我吗?”
“是是是,二哥最好啦,我最喜欢二哥啦。”我有求必应,只是略显敷衍,头都没抬一下。
“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呢。”乔瑟夫抱怨了一句,“至少应该——”
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很快应验了。乔瑟夫捏着嗓子,夹起声音,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句:“我最喜欢二哥啦~”
甜到发腻,但偏偏乔瑟夫的声音不是甜美挂,一股难言的恶寒直冲大脑。我如遭雷劈愣在当场,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我将用一生来治愈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