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夫和仗助已经尽全力开导我、回答我的问题了,但是我深知有些坎得我自己迈,别人说再多都是徒劳。
但显然,现阶段我迈不过去。大脑无法承受过多的信息而选择当机,我在这一刻意识到了想不通就别想了这句话有多重要。
我对着他俩打了一个叉:“这一趴能存档吗?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小摩耶,你有时候就是太执着弄懂一件事的因果。但很多事情是没有原因和结果的,你硬钻,最后就会变成这样。”乔瑟夫搓搓我的脑袋,这次可不是什么温情的或者暧昧的动作,他就像撸狗,把我的头发直接揉乱了,“何必呢?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到底是哪种喜欢还重要吗?”
“所以我说要不存档吧。”我自知理亏,只能默默把头发扒拉回去,“我决定回归初心,你俩去穿裙子。”
“确实,快去吧,仗助。”乔瑟夫把一套裙子塞进仗助怀里,笑得不怀好意,“别让小摩耶失望哦。”
仗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其实还是有点抗拒,但是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穿就穿!”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更衣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乔瑟夫拉着我进了另外一间,我想问他为什么非得拉我进来,还没张嘴,他忽然抓住我的两只手放在他的胸肌上,我所有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里。
……这触感,哇。
“喜不喜欢?”乔瑟夫笑眯眯地欣赏着我通红的脸颊,“可都是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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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几乎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人都快烧熟了。
救命、救救我,他怎么这么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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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乔瑟夫穿裙子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挑战,虽然我这辈子也没过去多少年。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我俩现在就像志怪故事里的狐妖和书生,他是吸人精气的狐妖,我是被吸精气的书生。
等给他穿完,我半条命也没了,趁他整理裙摆,我从更衣室逃了出去,铺在沙发上寻找自我。
正对着我的更衣室开了一条缝,仗助探出一个脑袋,我突然想到了狗狗祟祟这两个字。
他看到我之后,忽然睁大眼睛,夺门而出。我只看见一道蓝色,然后仗助蹲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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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时候连尿布都是我给你换的!”
“胡说!换尿布的时候我还和我爸住一起呢!”
我又在沙发上笑起来。
好不可思议。我和仗助同时坠入河中,乔瑟夫不救我们任何人,反而选择纵身一跃,和我们一起下坠。他硬生生把这种畸//形的关系变成了完美的平衡。
“好好好,我认输。”乔瑟夫举起双手投降,哥哥对弟弟妹妹的撒娇总是没辙,“让小摩耶穿女仆装服侍你,这算公平了吧?”
“公平什么啊?为什么是我穿女仆装?”真是人在沙发躺锅从天上来。
“你当然要穿。”仗助竟然跟乔瑟夫沆瀣一气,理不直气也壮,“你出//轨,你有罪。”
……真服了,这俩真不愧是兄弟。
“穿就穿!”我咬咬牙,从沙发上坐起来,“倒是某些纯爱派,待会儿别羞得不敢看!”
“……纯爱没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