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吃,我中午撒开肚皮美美地吃,后果就是胀得难受,在屋子里转圈圈。
乔鲁诺在吃饭后甜点。布丁没有了,今天下雨又不好出去采购,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在吃昨天剩的冰淇淋。他吃两口就会给徐伦分一口,兄妹俩看着还挺和谐。
乔瑟夫在给伊奇喂狗条,边喂边说:“吃慢点哦,伊奇,不要学某些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伊奇舔舔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吃。
就莫名挺生气的呢。
“你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真了不起,我们小摩耶一下会用两个成语了,还都用对了呢。”乔瑟夫故作惊讶地张大嘴巴,然后摆出一副惊喜的表情,“迪奥一定很感动吧!”
迪奥白了他一眼。
……更生气了。我要是哪天体检发现结节,一定是乔瑟夫的错。
仗助在沙发那儿笑得前仰后合,藏都不藏一下。
嗯,结节也有仗助的份。
“好像有药,让大哥帮你找找。”承太郎对我说。
我暗暗给乔瑟夫和仗助记了一笔,然后去找乔纳森。
乔纳森确实在药盒里找药,一边问我:“很难受吗?”
“还好,就是很饱。”我揉揉肚皮,然后勒出一个圆鼓鼓的形状给乔纳森看,“吃圆啦。”
前段时间健身锻炼的成效到现在算是荡然无存了。
问题不大,夏天快结束了。虽然还有一个月,但那一个月我要去夏季班补课,所以对我来说夏天就是结束了。
…好绝望。
乔纳森无奈地看我,把助消化的药轻轻放在我头顶敲了敲。
“晚上吃点清淡的吧,免得你积食。”
“什么清淡的?吃草啊?”我扁扁嘴,“不要吃草。”
“那你蔬菜沙拉还吃得那么欢。”
“因为配着肉一起吃,味道更好啊。”
“晚上看情况吧,如果不下雨了,可以叫点泰餐或中餐。还下雨的话,就做点饭团和味增汤吧,来了这么多天一直吃西式的,也有点腻了。”乔纳森帮我倒了杯水,“把药吃了。”
酸酸的,也不苦,我把消化药吞下去。
刚把玻璃杯递还给乔纳森,腰上被什么东西杵了一下,我一回头,迪奥用拖把抵着我。
“吃药没用,去拖地,从二楼拖到一楼,很快就好了。”
“你就是想找人做家务而已吧!”
迪奥没说话,把拖把塞进我手里。
出门才发现大家都被安排了任务,擦桌子、扫地、洗衣服,反正一个都没闲着,就连徐伦都在收纳。
“雨天大扫除,您真是个天才。”我阴阳怪气了一句。
迪奥哪里听不出来,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腰。
“赶快去。”
“大哥,他掐我!”我捂着腰对乔纳森告状。
“那你掐回来?”乔纳森给我出主意。
迪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就被他看没了,最后做了个鬼脸溜走了。
-
每个人的房间都要拖,承太郎和乔鲁诺扫完之后,就该我上场了。
话说为什么扫地的有两个人,拖地的只有我一个啊?我什么时候得罪迪奥了吗?他肯定是在报复我。
一直弓着腰好累,我在仗助房间靠着墙歇腰,他刚擦完浴室里的镜子,出来的时候笑话我。
“这样就不行了?”
“腰真的痛。”我没心思和他斗嘴,手捶了捶后腰,“感觉像亲戚要来了一样。但是我月初来过了啊,而且胸也不痛。难道是吃太饱了?这也会累腰?”
“我哪知道啊。”仗助把毛巾搭在一旁,走过来,手掌贴着我的手,“这里酸?还是哪里?”
“你手湿的,都沾我衣服上了。”
仗助干脆把我的手当擦手巾狠狠蹭了两下。
我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腰。嗯,手感真好,忍不住又摸了两下。
“你这算什么啊?”仗助笑出声,却没有阻止我,“腰不疼了?”
我的手移开了,于是仗助的手取代了我的,贴在我刚才捶打的位置揉了揉。
他怎么不脸红呀?我有些失望,于是得寸进尺,手钻进他的短袖里,直接摸到了腹部的肌肉线条,手指在那里不安分地挪,并观察着他的反应。
仗助的脸果然开始升温,很快红到了耳根:“干、干嘛?”
我脱口:“干//你。”
……我在说什么啊?
仗助睁大了眼睛,下一秒,他贴过来。
“你撩拨我的,你的错。”
真不禁逗。所以才可爱嘛。
-
我看见雨水落在窗户上打出不均匀、不完美的水花,然后忍受不了重力的推搡,沿着玻璃扭曲着流下。
外面好阴。
我阖上眼皮,把拖把推到一边,双手抱住了仗助,加深了吻。
我们都进步了很多,不会再咬到对方,也不会再轻易乱了呼吸。我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
“雨下大了。你听。”分开的一瞬,仗助说。
其实也算不上分开,嘴唇还是挨着,他说的话时候,唇瓣的翕动传递给了我。
……这感觉好奇妙,但好温暖,好舒服。
“再亲一下我们就该干活了,不然就被发现了。”
“被发现怎么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仗助哼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抓着我的手又钻进了短袖里,“你还摸过谁的?”
他浅浅地、细密地吻我,不伸舌头的接触,却有着特别的悸动。
我张开手掌贴着那块肌肉,一点一点像爬虫一样往上。仗助的呼吸顿了一下,哼出一声低哑而软绵的单音。
“这里只摸过你的。”我舔了一下他的唇珠,手指很轻地带过他胸前,又划回来,再拨过去。
仗助的手臂收紧了,呼吸也跟着不太自然。
“色//女。”
我眉头一挑:“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就要做更过分的事了哦,仗助君,我可不背黑锅。”
“……你跟谁学的啊?”仗助把我作乱的手摁住了,蓝眸浮起一丝水汽,“是不是二哥?”
“你就非得在这时候提一下他?”我噫了一声,“二哥也是,逗你的时候也要带我。你们兄弟情深,我才是那个电灯泡。”
仗助变脸跟翻书一样,哪里还有什么委屈的狗狗脸,只有笑弯了的眼和唇:“你吃醋啦?”
“我吃什么醋?没了你和二哥我还有别——”
仗助把我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大约是不满我的态度,结束的时候咬了一下我。
“你现在在跟我接吻。所以你只能看着我、想着我,至少现在是这样。”
他的眸沉了下来,像宣布什么重要的大事那样,严肃又正经。
我看得一怔,顿了顿,呀了一声:“你现在有点像承哥诶!”
“……”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