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杏子看着他头上的粉色血条,一阵感动,不愧是自己的好队友,快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就冲着安室透告状:“他真的好过分,我还特意给他准备了礼物呢。”
“琴酒,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也小心点,抱歉前段时间一直疏离你。”
安室透将车速放慢。
藤原杏子摇头,对于他现在的情况自己大概了解一点,不就是卧底嘛,肯定要注意隐藏身份,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天大婶带我去见你,我一下太激动了,就上前和你说话了,没有影响你的任务吧?”
安室透轻笑一声:“没有,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叫我零呢,不过还好你没有叫出口,我们现在坦荡的相处,组织反而不会太过防范。”
藤原杏子趴在车窗上闷闷地开口。
“你不会出现危险吧?你们都太脆弱了。”
安室透的手微顿,神色不明。
“杏子,这是我的任务,不管结局怎样……我都可以坦然接受,而你被卷进来是我没有想到的意外,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以你自己的性命为优。”
撇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藤原杏子,安室透微微一笑:“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们不聊这些,杏子你刚刚说送琴酒礼物了,送了什么给他?”
藤原杏子听到他的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但还是稳住自己的情绪:“灯……”
灯?那问题不大。
安室透满意地点头。
“衣服……”
衣服?也还行,毕竟自己和景他们之前都收过这样的礼物。
“珠宝。”
“……”
珠宝?
安室透的神情开始恍惚。
等两人到了会场之后,安室透的脑子里只留下了一个“床”字,整个人晕乎乎的,与迎面而来的人撞到一起。
“谁啊……走路不看路啊,哎?安室你这小子怎么在这里……?”
毛利小五郎看着对面正在发呆的人,看向一边的江户川柯南,只见对方直摇头。
江户川柯南清咳一声,上前一步,拉了一下安室透的衣角:“安室哥哥,发生了什么?”
“床……琴酒……不行。”
安室透听见他的问话下意识顺出口,想起前段时间景和自己说杏子和松田已经同居,那说明之前感情稳定,但为什么现在送床给琴酒,嗯,说明感情有所变化。
刚搬进去没有多久就变化了,不怪他想歪,这是个正常人都会想歪,松田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疾在身啊?
江户川柯南听了对方的话,满脸的问号,单个字都认识,组到一起就不太明白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藤原杏子看着陷入沉思的两人也满头问号。
“好了,好了,安室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们就不要追究了。”
毛利小五郎大力地拍向安室透的后背,冲着他不停地使着眼色。
安室透被毛利小五郎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猝不及防,整个人踉跄向前:“不,老师,你误会了。”
“哈哈哈,安室你这家伙我懂,我懂,不过你们两这爱好挺奇特的,藤原小姐当时还专门为了接近你,出了大价钱来调查你呢……早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我就不收她那么多钱了!”
毛利小五郎一副不赞成的模样。
“……不,您误会了。”
安室透顿时豆豆眼。
“啊!是毛利先生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一名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年轻男性走了过来。
毛利小五郎听见声音回头看向来人,一身得体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想起对方做过的事情,嘴角的笑略微僵硬:“哈哈……是下谏先生啊,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哈哈。”
仿佛没有注意到毛利小五郎话中的勉强,下谏锁死大方地开口:“这场宴会的主人之前和我有过合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毛利先生啊,不过上次我的提议……毛利先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毛利小五郎下意识退后一步,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侦探,也忙不上忙的,哈哈。”
“这样啊,既然毛利先生执意不肯,我也不做那种勉强人的事情……我这里就不打扰了。”
下谏锁死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藤原杏子,向着毛利小五郎点头离开了。
藤原杏子被对方刚刚离开那一道视线盯的有点发毛,挠了挠侧脸,悄悄地对着身边的安室透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讨厌刚刚那个人。”
安室透眼神扫向刚刚离开的那人,意味不明地开口:“表面光鲜亮丽,但内里早就腐烂不堪,杏子如果讨厌的话,就顺着自己的感觉去对待那个人吧。”
江户川柯南诧异地看了一眼安室透:“……”
“爸爸!你在这里啊!”
毛利兰拉着铃木园子往这边走来,在藤原杏子几人面前停住了脚步,毛利兰见到藤原杏子和安室透走到一起时,疑惑了一阵,但随后对着藤原杏子眨着眼睛:“原来杏子小姐当时拜托爸爸是这个意思啊……”
铃木园子看着两人凑到一起,八卦地看着两人,对于可以拿下安室先生的人她还是非常好奇的,但和藤原杏子不熟,让她实在不好意思拉着人家八卦。
但是藤原杏子出乎意料地反驳:“你们误会了,我和安室先生是队友关系,是可以相互依靠的关系。”
“……”
安室透听着她的解释,一阵无奈,这和没解释有什么区别吗?而且,为什么要整天把队友挂在嘴边?
啪啦……
玻璃碎片作响。
一阵疼痛袭来,藤原杏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鲜血正沿着手臂留下,抬头看向刚才撞到自己一阵慌张的服务员,摇头:“没关系的,你先下去吧。”
“杏子!”
安室透紧张地拉着藤原杏子的手臂,将她带着向洗手间走去:“刚刚怎么不躲开?”
藤原杏子看了一眼伤口,正常人看不出异样,但在她的眼中伤口处呈现暗紫色,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在不停地损伤着她的皮肤,自己的力量在不停地修复着伤口,但由于自己是纯奶妈,并不是那种具有净化的奶妈,所以对于这种伤修复效果极慢。
摸不准这些液体的情况,如果自己刚刚躲开,那个服务生把它递到了其他人手上后果肯定就不是这样了。
到了卫生间门口,藤原杏子转头看向安室透。
“有点疼……”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我去问问有没有可以包扎伤口的绷带之类的……”
藤原杏子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很疼,伤口上像是洒了强酸一样。”
“受伤了当然会疼,以后再遇到这些躲着一点。”
安室透无奈地开口。
“不是哦,杏子的意思是刚刚泼她的那水有问题,我记得你是松田阵平的……”
“?!”
谁?!
安室透心下一惊,紫灰色瞳孔闪着一道冷光回头看向来人,金色头发张扬的长相,整个人都十分自信,微微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藤原杏子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地转过头,看向来人:“小黄?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一直都在啊!那里,就在那里啊!小杏子都没有看见吗?!”
黄濑凉太捂住脸,宽面条泪顿时流了下来控诉着藤原杏子的无情。
安室透和藤原杏子齐齐摇头,表示没有看见对方。
黄濑凉太嘴角一抽,用手捂住额头一阵无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对了……这个是有人寄到你之前那套公寓的,不过太不吉利了吧,黑底白字什么的。”
藤原杏子将信封接了下来,黑色信封,上面就写着四个大字,写真照片,在信封的最上面印着一枚金色笼子里面放置着一颗石榴的印记。
这个标志好熟悉,之前在哪里见过?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放着几张照片,照片是反放着的,照片的背面写着一些话。
看着上面描述的事情,眼神越发凝重,疑惑地翻过照片。
“啊——!有,有,洗手间里有人,死,死了——!”
一个身着红色西装的年轻女性从洗手间里慌忙跑了出来,看见门口的藤原杏子,黄濑凉太和安室透之后,用手颤抖着指向洗手间:“里面,里面。”
安室透眉头微皱,快速冲进了洗手间:“快!报警!”
“哎?!”
黄濑凉太看着对方直冲进洗手间,无奈地扶住瘫软的年轻女性,看了一眼藤原杏子:“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带着这位女士去那边休息一下。”
藤原杏子将信封团团弄弄装进口袋,打电话报了警,紧随着安室透进入了现场,刚进入洗手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底。
下意识捂住鼻子,看向倒在地上的尸体,对方身着白色的礼服,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整个人趴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把刀。
目暮十三带着高木涉还有松田阵平慌忙地赶到了现场,进入洗手间之后就发现毛利小五郎,江户川柯南还有安室透都在现场,顿时死鱼眼。
“怎么又是你们……”
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是个意外,不过我们在这里不正好帮助目暮警官您破案嘛!”
江户川柯南连连点头。
“喂喂喂……你们这些家伙……”
目暮十三无奈地转开视线,回头看向高木涉。
“封锁住现场,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离开。”
“是!目暮警官!”
高木涉立马打起精神,带着其他警员把洗手间还有整个会场全部封锁起来。
松田阵平戴上手套,走进洗手间才发现这里还有几个自己的熟人在,挑眉看向他们,在注意到藤原杏子手臂上红色伤口时略微疑惑。
“你今天早上出门时不是还没有受伤吗?”
藤原杏子甩了甩手臂,不在意地开口:“刚刚不小心碰到杯子,被伤到了。”
松田阵平走上前,将她的手臂抬起来看了一眼,发现伤口不大,但血流不止,回头看向目暮十三:“目暮警官麻烦让人来验下伤口,看看是不是沾到了什么东西。”
“哎……?”
目暮十三看着藤原杏子的伤口,就那一点大,有些无奈,但看着松田阵平一副坚持的表情,还是让人带着藤原杏子到一边验伤。
松田阵平正巧站到了安室透的边上,小声低语:“你怎么会在这里?任务?”
“嗯……杏子手上的伤有问题?”
安室透有些奇怪,如果说松田阵平是因为紧张对方从而让人去验伤,他是不大相信的,所以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
松田阵平松了松领带,扫了一眼正大光明查看尸体的江户川柯南:“杏子每次受伤恢复的都很快,就算是很大的伤口,也会很快止血……”
“杏子的体质这么特殊吗?”
安室透心下一沉,想到琴酒对于藤原杏子的态度,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眼神微凛:“她这个体质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她没有特意隐瞒,也没有特意去说……但是她身边敏感的家伙可不少。”
松田阵平看着走进洗手间的黄濑凉太和藤原杏子,懒懒地开口:“不过幸运的是知道的人都是她亲密的人,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去。”
藤原杏子刚走进洗手间就发现松田阵平和安室透凑到一起,有些不解,自己看的那些谍战片卧底什么的都战战兢兢,不敢轻易与人接触的,安室透怎么与他们不一样啊。
“什么?什么?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藤原杏子凑到他们两人身前巴巴地看着他们。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她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臂:“都受伤了……就不要到处瞎跑了。”
安室透看着他两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床”这个字又跳了出来,欲言又止。
“目暮警官!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死者名叫安藤裕子,今年二十四岁,目前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
高木涉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另外排查了现场与她有过交集的人……但并没有什么发现。”
“和她同行的人呢?”
松田阵平将他手上的资料拿了过来,不停地翻看:“所以她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可是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商界,政界或者也是名声响亮的人物……是谁带她进来的?”
“这场宴会的主人是谁?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有宴会的主人嫌疑最大了。”
江户川柯南凑到了两人身边,一阵思索。
安室透想起了朗姆让自己过来,除了和下谏锁死对接之外,还要调查这场宴会的主人,相比起其他成功的企业家,这家相当低调,在五十年前突然崛起,但没人知道来路。
松田阵平转身看向高木涉:“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命案,但现在为止主人家还没有现身吗?”
“我们试图联系上宴会的主人,但,但是,其实在一周前对方就因为旧病复发前往美国了……并没有在国内。”
高木涉有些为难。
“那怎么这场宴会还继续举办?主人都不在举行这场宴会有什么意义?”
安室透突然发问。
“这……我们问过这里的园丁,为了这场宴会主家准备了很久,所以不想因为身体原因就取消。”
高木涉拿出警察手册翻看,突然顿住,看向手册上的一处:“对了,这家富豪有个独生子正在庄园里,我们现在可以去找他帮忙!”
“笨蛋!这种事情不早说!”
目暮十三立马冲出洗手间:“松田警官和高木警官和我过去拜访主人,其他人现在这里守着!”
“是!目暮警官!”
藤原杏子看着几人全部跑了出去,也立马跟了上去,看着越往后院走越荒凉,不由地疑惑:“你们确定主人家住在这边?!”
“兰姐姐小心点……”
江户川柯南突然拉住毛利兰手腕,看向有点锋利的草叶,有些紧张:“喂喂喂,这里太荒凉了吧,与其说是让儿子独自生活在这里,不如说是囚禁在这里的……”
管家被他的话说的顿时尴尬地挠着头:“哈哈……我们老爷他只是太爱护少爷了,而且夫人早亡,所以少爷就是老爷的一切。”
江户川柯南看着面前的铁门,里面的小院荒凉无比,杂草丛生,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伸手推了推门。
咯吱声作响,更透露出年久失修的事实。
藤原杏子踮起脚,探起头往里面张望,在扫向一处阁楼时停住了视线:“那里……”
“什么?”
松田阵平顺着她的视线只看见了暗红色的窗帘在晃动,眼神微变,嘴角上扬:“原来真的有人住在这里啊……”
“啊……的确,没想到这里住了人呢。”
江户川柯南推了推眼镜。
管家奇怪地看向他们,用钥匙打开了铁门,带着几人走了进去:“这里当然有人在……”
几人穿过院子刚要进去房子,突然一道阴影出现在几人的头上,抬头看了过去:“啊——!”
“兰!快闪开!”
江户川柯南快速扑向毛利兰,带着她向另一边滚去,躲开上面物体的袭击,等几人回神之后,将视线对准刚刚那处。
纯铁的盔甲散落一地,还有颗人头在地上滚动着。
“啊啊啊——!”
松田阵平上前一步捂住藤原杏子的眼睛,眼神变得严肃:“是谁?!我先上去,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转身向着楼上跑去。
“可恶——”
江户川柯南立刻从地上爬起往楼上跑去:“根据刚刚掉落的痕迹——是在阁楼吗?!”
“刚刚阁楼上有人……那说明凶手就在那里。”
安室透一步三个台阶飞奔上楼,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江户川柯南,用右手一把将他揽起。
松田阵平掏出□□,缓缓开口:“那伤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能弄出来的……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专业的医务人员!”
三人到达走廊之后都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向着尽头的阁楼走去。
藤原杏子在他们往阁楼上跑去之后,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跑到建筑的背后,抬头看向最上方的阁楼,扫了一眼周围的树木。
找到一处枝干略粗的杨树,眼神微凛,双手抓住树干快速向上攀爬,找准位置,微微用力,顺利翻滚进去房间。
刚稳住身形,就在房间里翻找起来,终于在衣柜里与一个正持枪的人对视:“是你啊……”
来人见到她也一阵惊恐,颤抖地将枪口对准她。
砰——
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