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为首的是吉他手,温知夏知道他们,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乐队。这次的开场他们也在竞选名单里。
“你们就是抢了我们开场的什么什么狗屁男团?”
北扬听到这话又要冲上去,段幽渝拦腰把人抱回来。
温知夏顿感浑身无力,她随意的靠在坚固的墙上,双手插兜,虽然是笑着,但那笑渗人。
“我问,是你们打了我的人,对吗?”她一字一顿的说出来,面上突然毫无表情。
温知夏平时都是笑呵呵的,总是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除非她自己表达。剩下大多时候她都是面无表情的,但是这样倒是出现了反差。
极度冷淡,很凶,让人不敢接近。
吉他手有一瞬间的怵,但是转念一想,一个女人,细胳膊细腿的,怕个屁。
“我打的,怎么,你还想打回来啊?”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人都大笑,有人的眼神已经变的恶心。
祁聿南这时候从角落拿起一根棍子,直直朝着他们扔过去。
吉他手闪躲躲过,嘴上还骂着小崽子。
温知夏挑了下眉,转头对着祁聿南他们说:“你们先上台,别耽误了。”
等他们都出去后,温知夏才呼出一口气。
眸子连笑意都不在有,缓缓走近他们。
吉他手还笑话她,见她往自己这来了,垂落的手蠢蠢欲动,对准她的腰。
“老子还……”
下一秒,吉他手的手极限转了三百六十度,骨头支出来,论谁看到都要倒吸一口凉气,摸上自己的胳膊。
吉他手啊啊大叫,他身后的兄弟见状也收起了表情,一起上前打算动手。
这时,台上已经响起动感的音乐,温知夏回头,透过缝隙看到了少年的肆意姿态。
下一秒,脚上用力,棍子顺势飞起,稳稳落在温知夏手里。
那些人以为她会用棍子当武器,却见她抬起手,手中的棍子再一次飞出去。
角落的摄像头瞬时碎裂一地。
其中一人捡起地上的吉他朝她砸过来,温知夏没躲,抬起右手硬生生受住了,但是她并没有给自己缓冲,顺着吉他在空中两半的时候,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绕到那人身后。
抬起脚,并没用力的顶住膝盖后的窝。那人当场跪在地上,由于没有防备,身子向前栽去,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发红的小东西,崩到吉他手的面前。
是门牙被磕掉了——
那人颤颤巍巍的挪动着自己的手,在嘴里摸着,半晌发出剧烈的尖叫声。
他是主唱,没了门牙,唱歌可不得漏风啊。
舞蹈进行到一半,南怀瑾都不见温知夏回来,他的视线透过舞台往后台看去。
只看到身影一个个的晃过。
南怀瑾手臂一痛,举起来左右看着,并没有什么伤口。
嘭——
南怀瑾脑中有根弦因极度紧绷而断弦。
他站起身,视线落在后台。
那闪过不到一秒的身影,就是温知夏。
他开始穿过人群往出走,脚下杂物太多了,每走一步都会有障碍。
林时樾和肖唐清看着他离开,不明所以。
短时间之内,对面四个人都趴在地上□□,哭泣。
温知夏蹲在吉他手面前,问他:“那小孩儿脸上的巴掌是你们谁打的?”
吉他手听到这话身子一抖,身形向后拱去。
温知夏啧了一声,站起身,拍拍手,恢复笑意盈盈的姿态:“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们说,我就打那一个,但你们不说,就都得挨打,给你们十秒时间考虑。”
十、九、八、七……
只数了四个数就有人憋不住了,是那个自己磕掉牙的人。
他抬起手指着吉他手,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吉他手瞪大眼睛看着他,随后狠狠咬牙,反手一指。
“是他。”
温知夏语调上扬,视线落在吉他手身上:“哦,是他吗?”
听到问句,吉他手丝毫没觉得不对劲,脸上扬起邪恶的笑容,举在空中的手更加坚定。
那人瞳孔中满是恐惧,面对着女人的压迫,一步步向后退去,他无助的捂着头,想叫都叫不出声来。
温知夏的脚步急速转弯,一脚踢在吉他手的腰腹处,吉他手措不及防,向后翻了个跟头。
“打人就算了,”温知夏站定在他面前,语气平淡,“我最讨厌说谎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淹没在音乐高潮中,舞台上光鲜亮丽的爱豆完成了他们的表演。
南怀瑾赶来时,温知夏也刚好打完电话。
她并没有因为见到南怀瑾而惊讶,只是懒散的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
南怀瑾的视线先落在她身上,又环视四周。
“你受伤了?”南怀瑾径直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右胳膊检查着有没有伤口。
温知夏忽地笑了,抬手揉着他的头:“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
“这些。”
温知夏双手碰住他的脸,看着面前这些暗示着自己罪行的人。
南怀瑾抬手握住她在自己脸上的手,转回头看她:“他们自作自受,这是报应,不是你的罪行。”
温知夏的心脏有一瞬间漏拍:“我在你那,做什么都是对的吗?”
“对。”南怀瑾拦腰把她抱起来,“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什么。”
他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抱怨道:“下次不要直接坐在地上,有灰还凉。”
祁聿南第一个冲回来,看到眼前一幕呆在原地。
北扬被段幽渝拉着胳膊闯进来,站在祁聿南身后。接着是项煜跟伯楚之。
同款震惊。
“姐,你,你没事吧。”北扬看向温知夏。
这小子还挺暖心,还知道关心他姐的情况。
温知夏脑筋一转,顺势倒在南怀瑾怀里。
她抬起手扶着头,无痛□□:“哎呦,头好疼啊。”
祁聿南平时看着是跟温知夏最有冲突的,但这时候他却是第一个来到温知夏身边的。
南怀瑾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展示她那精湛的演技。
祁聿南没碰她,脑袋左右晃着,在观察她哪里受伤。
温知夏忍不住了,笑出声:“好了,逗你们的,我以前可是练过的。”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制服的保镖走了进来,最后面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小南。”那人惊喜的说到。
南怀瑾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转过头。
周茗知走到他面前,又看了看温知夏:“人带来了,放心交给我。”
南怀瑾也低头看温知夏:“你们认识?”
周茗知左看看又看看:“她没跟你说过吗,真不地道啊。”
温知夏笑:“这不还没来得及,现在知道了。”
周茗知开的安保公司在京城赫赫有名,那里面的人无论是级别高低,都是精兵悍将,不仅有武力,更有颜值。
南怀瑾也笑,他勾上周茗知的肩:“咱俩都几年没见了,改天聚一聚。”
“成啊,你不说我也要找你们呢。”
周茗知这时候想到了什么,八卦的眼神落在他们俩身上:“你俩真在一起了啊?”
温知夏和南怀瑾对视一眼。
“怎么说?”
周茗知见他俩这状态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圈儿里都传你俩在一起了,开始我还不信,毕竟你俩这性格,我觉得会犯冲。”
“不信就对了。”温知夏绕过他们俩,径直离开后台。
南怀瑾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离开。
周茗知愣了,双脚没动,扭着身子看温知夏的背影。
“不会吧,你还没追到呢。”周茗知朝南怀瑾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南怀瑾没说话,揽过他的肩离开后台。
这场节目正是温知夏要合唱的,她又重新回到刚刚的后台,手上拿着麦克风,透过帘子的缝隙观察着小演员的节奏。
斑马斑马,
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只会歌唱的傻瓜……
斑马斑马,
你睡吧睡吧。
我会背上吉他离开北方。
温知夏按照指示,只唱到了第二句斑马就收音,为了营造更好的效果,她还拖了尾音。
底下的观众在女声出来那一刻都发出惊叹,随后纷纷寻找着这声音。
很明显,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像后期合的。
南怀瑾听到这声音脸上缓缓浮上一抹笑意,他跟着节奏轻轻晃动着头,沉浸其中。
音乐节接近尾声,北扬等人再次上台。
那在暗夜灯光下,衬衫在微微发着光,随着舞蹈动作露出大片腹肌,场下一片尖叫声。
温知夏脸上的姨母笑都快僵住了,满脸欣慰啊。
南怀瑾这时候起身离席。
没几分钟,南怀瑾的消息传来。
【第二十五时区:出来,人群最后。】
温知夏收起手机,穿越人群,她站在不遮挡观众视线的地方望去,看到了融入黑夜的南怀瑾。
走到他身后,温知夏拍了下他的肩,只见这人一抖,却不见他转过身。
一束光打在他宽大的背上,温知夏在哪一瞬间,看到了一抹红。
伴随着音乐高潮。
南怀瑾转过身,身形向下,单膝跪地。
一捧红玫瑰呈现在眼前,男人俊朗的脸上泛着红晕。
“温知夏,跟我在一起,好吗?”
音乐声戛然而止,身后却响起了另一种声音。
“答应他,答应他。”
温知夏僵住身子,不敢回头,她伸手去拉南怀瑾,却拉不起来。
“你起来,起来。”温知夏手上用力,“答应你答应你,这人太多了,赶紧走,走。”
最后一个字温知夏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南怀瑾借力起身,一下就被人拉走。
温知夏把他拉到校外,后背靠在他的车上。
南怀瑾把玫瑰放到她怀里,一步步逼近,将人禁锢在双臂之间。
“答应我了,女朋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贴在她耳畔的,细细丝痒传进身体里。
南怀瑾的薄唇贴在她颈侧,轻轻吸吮着。
索性是夜晚,不然温知夏早就钻地缝里去了。
南怀瑾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边的软玉,香甜细软,浸人心扉。
温知夏被他折磨的有些受不住,发出小声呜咽。
男人微微抬起头,精准的找到红唇,覆了上去。女人本想喘气,却被堵了回去,被迫迎合起来。
气息在口齿间紊乱,津液交缠,软舌无骨。夜晚衬托着清脆的水声,显得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