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微凉的泉水气息渗入他的呼吸间,秦曜觉得自己在做梦。
阮希乖乖趴在他怀里,露出柔软后颈,让他咬这种画面……
某狗alpha的梦里实在是出现过太多次,以至于,当这成了现实的时候,秦曜整个人都定住了。
阮小兔趴在他胸口,默数着alpha的心跳声……
越来越急促了。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这人一直没动,但心跳越发不正常,她终于抬头,盯着某人漂亮的紫眸:“怎么了?”
“……”alpha依旧看着她发呆。
“不咬就算了。”阮医生瞅了一眼机甲外,又看了看前进路线:“你在首都星周围,找个卫星城市停一下,找个医院给精神海拍个……”
没等她说完,腺体的皮肤上就有一阵歪腻的、绵密的吻落下。
银狼没咬下去,但黏糊得让兔子腿软。
“真的……可以咬?”alpha的声音低哑,尖牙开始在她脖子后面的软肉上磨蹭,缠绵又黏糊,就是没咬下去。
“不可以!不咬了!臭狗子!你给我走开!”被搞得脸红心跳的Omega,用力推开他的脸。
“哦。”秦曜收嘴。
然后用那种大狗狗的勾人可怜眼神说:“你以前说过的,信息素相关的疾病,不能用AO标记混过去,如果治疗跟不上,就是拉着另一个健康的Omega,一起拉入深渊……所以,我不咬你了。”
“……”
阮希沉默片刻,看着他的眼睛。
又是这个……满是怜惜、小心翼翼的勾人神情,这张脸还好看极了,眉目俊朗、五官大气、额角那道疤痕添了几分危险野性,帅气得让人心颤。
色令智昏下,阮兔子开口给自己挖坑:
“又不是永久标记,短暂标记带来的影响,比烟瘾大不了多少……”
言下之意,就是你咬吧。
正以为自己后颈要被咬上一口,她整个人却被温暖的怀抱圈住了。
“才没有这么简单。”
秦曜将阮希整个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在心里嘀咕:他才试过一次,就知道……
根本就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
是更缠绵的、更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是某种在生死搏杀间,在死亡边缘游走时,能让他抓住生机的动力;
是在失去自我、彻底陷入疯狂的状态下,内心深处残存的光。
一汪清泉、足以洗涤所有污秽。
如梦似幻般美好。
让他上瘾。
“就是这么简单。”Omega被按在Alpha的胸口,仔细听着他的心跳声。
急促的、有力的、如烈酒般炙热奔放的生命律动。
而她的声音、缓缓地从他胸口传来,有点漫不经心、轻描淡写。
总是那么淡定、那么平和,反而让某A开始失落了。
“你不喜欢我的信息素……”秦曜才想起,她和他的匹配度,只有可怜兮兮的23%……
见某粘人大狼狗又开始卖惨撒娇,兔子的心又软了:“没……没有不喜欢……”
“匹配度……”
“匹配度这种东西,不是想调多少就有多少的吗?”
阮医生淡定地表示,她上辈子,还有AO伴侣觉得过高的匹配度造成的心理依赖,影响人格独立、降低了婚后生活质量,找她开药搞低一点……
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就是了。
“你之前说,给我吃药,让我们的匹配度……”
“那是唬你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已经不是医德被狗啃掉这么简单了!
阮希试图推开他那张粘过来的帅脸……
未果,只好转开视线,小声嘟囔:
“未经患者同意……上辈子我要这么干,恐怕得进去蹲一年半载……”
“明明同意了。”alpha咬了她的耳珠一下,在兔兔反应过来前,又瞬间放开。
“同……同意什么的……”Omega小姐的脸色绯红,呼吸间都是酒香,她伸手,捧着alpha的帅脸,与他四目相对:
“那种数据有什么好计较的,喜欢你这个人,不比喜欢你的信息素,更……”
她还没有说完,更炙热的伏特加酒香、连同某A的气息灌入她的唇齿间,与她的呼吸交融,烈酒的信息素让她产生情动般迷醉的微醺感。
打开酒窖大门的兔子,傻乎乎地转啊转……被银狼咬住后颈,带到窝里。
“喜欢我这个人?”
alpha的声音低沉。
“嗯。”Omega的声音软软的,盯着他漂亮的眸子,又重复了一遍:
“喜欢你这个人。”
“真的喜欢我吗?”他的眼睛发亮,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他易感期的梦境。
“嗯。”
“真的?”
“真的!”Omega小姐被问得不耐烦了,伸手把他漂亮的银发祸害了一把,然后把脸埋在他胸口,用小兔子啃提摩西草般,细碎轻软的声音嘀咕:
“都让你亲、让你抱,让你咬了……还反复问……臭狗子,你是故意的吧?”
“才不是,明明是你太难追了。”
“不满吗?”微醺的Omega小姐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脸拉近一点点。
再一点点。
“……”alpha的喉结滚动。
心爱的Omega姑娘单膝跪坐在他的怀里,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可爱的、灵动的眼神盯着他。
一点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深山雪水融成的新泉,完全混在了酒的醇香里。
某A觉得自己要犯病了。
似乎察觉到眼前人的身体变化,阮希的脸更红了,怂兔子一下子缩了回去,并开始转移话题:
“信息素什么的……根本就……”
头脑混乱的兔兔双脸绯红,开始语无伦次:
“我的意思是,你的信息素虽然对我有点影响,但肯定不多。”
对她的专业判断,完全造不成负面影响!
“哦。”秦曜伸手顺了一下她的背。
他就不一样了,别说是信息素,阮希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意乱情迷、晕头转向的。
“那我肯定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一点。”
不,是多很多很多……多到都要漫开来了……
“啊?”这种小学生一样的攀比,让兔子不怂了,理智的一面开始抬头……
她斟酌了一下,扬起嘴角,微笑着说:“秦曜,知道你喜欢我了;
“不过呢,作为一个年长的、兼任你主治医生的Omega,我觉得必要的理性很重要……”
“哦。”狗子假装蔫巴巴的,只回了一个音节。
却用眼角悄悄捕捉她的一举一动。
兔子有点不明所以,继续说:
“虽然我某方面的医德,已经被狗啃光了。”阮希说到这里,秦曜忍不住笑了一声。
但她继续假装淡定、一脸认真地胡扯:
“但是呢,我的专业水准、并不会受这种程度的信息素影响的,所以,你可以安心……”
阮希还没说完,就被人按住后脑勺,脸被动抬起,唇齿间黏糊的触碰又开始了。
炙热的酒香和微凉的泉水气息,混得再也分不开后,秦曜才说:“我才不担心这个。”
“哎……年轻Alpha就是……”
没等她说完,嘴又被堵上了。
“你才十九岁!你才是年轻的小兔子。”
“……”
唇已经有点麻的阮希,决定闭嘴。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摩挲着他耳后银白色的印痕,说:“秦曜,我们在哪个卫星城的星港停靠?”
他瞅了一眼,机甲并没有变更的自动驾驶路线,结巴了。
好一会儿,才答非所问:“这机甲战前改装过,用的是新型能源,够飞回家的……”
兔兔疑惑歪头。
秦曜越说越没底气:“新装的减速阻尼器,跃迁的时候……你抱紧我,就不会……”
空气中的酒香越来越不要脸了,阮小兔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臭狗子!我才不要一直这样太空旅行!”再这样下去,这伏特加酒香,肯定会把她逼到假性发热!
她用力挠他漂亮的银发,狠狠地薅掉好几根之后,某A终于修改了路线。
等到了某个环绕首都星的卫星城市,阮希连忙拉着秦曜这个重症病人,花钱在当地医院找了个安静的、高级VIP单人病房暂时安置了下来。
抽血、精神海扫描……
一通检查之后,已经深夜了。
联系上首都星的管家阿姨,将阮希备着的、给秦曜这狗子的药,加急送了过来,勉强将某些症状控制住了。
只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秦曜睁开眼,看着在他床边趴着,坐姿别扭的阮希……
他就忍不住偷偷地,小心翼翼地、将疲惫的Omega整个抱起,严严实实地圈在怀里,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晚安吻之后,安稳地睡了过去。
清晨。
“这床垫怎么……”被圈住腰的Omega迷迷糊糊的,想睁开眼,但眼皮抬不起来,而且,她觉得这被单怎么这么硬,勒得慌。
空调最好也调低几度,有点热。
但她不想睁眼,也不想亲自爬起来。
于是,她闭着眼,翻了个身,并把自己的小兔子精神体,从精神海里拉了出来。
白色毛茸茸小兔子从被窝钻出头的一瞬,看清自家主人的处境——
孤A寡O,同一个房间、同一张……
被单是纯白的,早晨的阳光还有点暖。
兔兔先是定住、发呆数秒后,微微歪头。
然后,兔子精神体伸出爪爪,不断地给自己擦脸,毛爪爪糊了眼睛好几圈后,终于认清了现实,它把爪爪按在了某个alpha的脸上,用力拍了一下。
兔子试图给某Alpha提供“暴力”早叫服务。
奈何草食性动物力度不足,攻击软趴趴的,某alpha依旧睡得很香。
反手把主人抱得更紧了,还用下巴贴了贴她的脸。
兔子用毛爪爪捂住眼睛、小脸,又糊了好几圈,再原地转了三圈之后,决定放弃。
直接往前跳,按主人的意愿,将空调拉低,顺便把空气净化系统的功率拉到最大,做完这些之后,兔子就化成一缕白烟,重新回到精神海了。
【银狗子不在,不好玩,咕。】
等阮希真正睡饱了,睁开眼,入目的却是某个已经穿戴整齐,微笑着、想伸手捏她脸的alpha。
阮小姐稍稍推后避开,并扣住某人不安分的手腕。
她白皙纤细的手按在某A小麦色的皮肤、结实有力的腕关节的一瞬,指尖有点发麻……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了。
在酒香开始晕开之前,属兔的Omega小姐,反手把被单盖在某A的手上,然后呲溜一声,像兔子钻洞似的,冲进入了盥洗室。
秦曜对她落荒而逃的可爱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有趣。
他站在盥洗室门口,说:“报告出来了,数据很稳定,星际长途旅行都没有问题,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阮希没有理他。
然后他继续自顾自说:“我刚刚确认过,这颗卫星城的星港……有艘私人星际飞船,虽然是我哥名下的,但我们都可以直接用……”
依旧没有回答。
就是里面有水流声传出来。
“还是说,你想到处逛逛?这个卫星城好像……”
没等他说完,就发现Omega撞入了他的怀里,手还用力抱住他的腰,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然后小声嘟囔:“昨晚在梦里想勒死我的,是不是你?”
秦曜的脸瞬间僵住。
如果银狗子还活蹦乱跳,肯定会从精神海里跳出来,并“汪”一声。
再用欠揍的小表情,瞅一眼某A,让秦曜生出银狼狗肉煲,铁锅炖自己精神体的想法。
可惜,大银狼已经变成小奶狼,还在他精神海深处等待复苏呢。
秦曜只好微微低头,扭过脸,单手捂嘴,小声说:“抱抱都不可以吗?”
还说让他抱呢。
昨天晚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瞧,这语气还委屈巴巴的。
阮希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软绵绵的,还有点痒,让某alpha内心窃喜,重新伸手把人抱住,在她发顶又亲了一口。
“话说,你真的不用回军部述职吗?”阮希疑惑的是,这人明明参加过这么一场大战。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当把她拉出首都星大法院后,就能不管不顾地跟她说回家。
“我就按你教的,跟那些家伙说,我有病……要回家治疗。”这也不算撒谎。
“我才没教你这种……”
“嗯。”秦曜揉了揉她顺滑的发丝:“都是我乱说的。”
“?”阮希身边的兔兔疑惑歪头,Omega小姐心里开始吐槽:这年轻alpha怎么听上去这么不靠谱……
而捕捉到她小眼神的秦上校,没有一点被误解的生气,反而乐意装憨憨大狗子。
他才不告诉她,那些阴暗角落里,早就赤果果分配好的利益;尸山血海里,你死我活的厮杀,还有……
兔子想在洞里做研究,那银狼就哪里都不去,守在洞口保护她。
顺便展开柔软的肚皮,给兔子看看他受的伤,好让温柔的兔子心疼他,给他治病。
就这么想着,秦曜低头,一点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伏特加酒香在她耳边化开,细碎的吻从脸颊到耳后,接着在后颈、腺体周围不断徘徊。
“老婆……”
这两个字刚刚传到小兔子耳朵里,阮希整只兔都红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口,用别扭的声音说:“才不是你老婆。”
“哦。”alpha有点失落,但很快接受良好,并快速转变思路。他伸手,顺着她后脑勺往下,在后颈上捏了一下:“那男朋友预备役的预备役,可以去掉了吗?”
“嗯。”刚刚溜出一个音节,阮希又傲娇起来,补充了一句:“不是我主动去掉的……是被狗啃掉的。”
咕,跟她的医德一样,是被狗啃掉的。
上辈子的老师们,对不起,她要对易感期的alpha下手了。
而看着她绯红的脸,某习惯了不要脸的臭狗子,又补了一句:“对,是啃掉的……不过,我现在更想……啃你一口。”
刚说完,正准备低头干坏事的某A,被一只白色毛茸茸兔爪爪按住了嘴。
而阮希则红着脸,气鼓鼓地说:“我觉得我得多备点洗洁精……”
“?”粘人狗子疑惑。
“去油。”
要命,年轻AO谈恋爱都是这么黏糊歪腻的吗?!
这才大清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