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想上前继续揍,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再次将二人拉开。
杨弘徽还在叫嚣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做的对不对?”
卢鹰目光闪烁了几下,悲愤地反驳道:“杨弘徽,你要干什么?什么是我做的?你给我说清楚。”
杨弘徽冷笑道:“我说什么你不是知道么?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卢鹰继续一脸冤枉的样子,“你到底要说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揍我一顿,你还有理了?”
这时候,杨弘徽装作无意地扫了一眼,进来时在和卢鹰交谈的那人一眼。
这个人想悄悄地往后退。
杨弘徽眼珠转动一下,猛地挣脱身边人的钳制,冲到那人面前,也是一拳怼到他的脸上。
“说,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那人慌了,这怎么还打到我头上了呢?
连忙辩解道:“没有啊!不是我做的,大人你找错人了。”
杨弘徽双眼一瞪,“不是你是谁?”
那人偷偷瞥了一眼卢鹰,刚想说话。
卢鹰怒喝道:“杨弘徽,你闹完了没?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杨弘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况。
于是起身睥睨了卢鹰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哦?我就站在这里,你动我一下试试?”
卢鹰语气一滞,“你…”
杨弘徽上前几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么我?来来来,你往这儿打一拳试试看!”
卢鹰的面色涨的通红,说实话,他还真有些不敢。
而且他一直以来也不屑于用这么蛮横的手段。
杨弘徽轻蔑地笑了笑,“你个义子嚣张什么,以后不要让我碰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卢鹰面色由红转黑,连捂着鼻子的手都放了下来,握紧了拳头。
脸上鲜血横流,这一刻,他的面色有些狰狞。
杨弘徽定定这看着他,就是笑。
看着他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杨弘徽嗤笑了一声。
“没意思,记着我说的话吧!”说着举起了拳头挥了挥,做了个打的动作。
卢鹰的面色更黑了,但就是不搭话。
杨弘徽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卢鹰站在原地没有动,冷冷地看着杨弘徽离开。
很快,城南卫队统领匆匆赶了过来,看着满脸是血的卢鹰,大吃一惊地道:“卢统领,你这是怎么了?”
卢鹰冷冷地看了统领一眼,“不劳大人关心,没事,碰到了。”
这个统领,肯定早就知道了情况,还假惺惺地过来,是想看我笑话吧!
心中愤怒,不要让我逮住你的小辫子。
统领确实是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就是武官出身,当然不会挡着杨弘徽。
而且他也有理由不阻挡,两个纨绔子弟干架,他还阻止个毛啊!
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出气机会么?让你天天和我作对。
现在看着他那一张阴柔的俊脸满是鲜血,别提有多爽了。
“来人,赶紧给卢统领拿写金疮药过来。”
卢鹰心中微怒,这么个伤口,怎么上金疮药?那是刀剑伤用的药。
看着眼前满脸胡茬的中年大汉眼睛深处的幸灾乐祸。<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卢鹰咬牙切齿地道:“我谢谢统领大人了。”
统领摆摆手,“不用不用,卢统领需要回去修养么?我可以放你几天假。”
卢鹰嘴角抽了抽,“不必,小伤,很快就好了,不过我得回去一趟,请统领担待一下。”
统领继续摆摆手,“没事没事,回去告诉左相一声,这种大事还是要报告一下。”
卢鹰好不容易忍住的怒气又开始上涌,这不是骂他打不过回去找妈妈么?
真是欺人太甚,心中已经快要疯狂,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等着吧!迟早让你后悔。
这时候,统领的侍卫递过来一瓶金疮药。
统领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卢统领,我来帮你上一下药。”
卢鹰眼睛有些红,怒气快要压不住了。
统领见状立即将瓶子拧上,“还是卢统领自己上药吧!我也不太清楚你到底哪儿受伤了。”
说着将药塞到卢鹰手上,转身就走,边走边大度地道:“卢统领尽管回去,这里有我担着,苍蝇都不会让它进来。”
卢鹰拳头紧握,骂人的话快要秃噜出来了,可是统领已经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远远隐约传来一道声音,“太特么爽了!”
闻言,卢鹰鼻子里已经停下来的血又飙了出来。
他连忙捂住,歇斯底里地吼道:“愣着干什么?给我备车,我要回去。”
屋内的众人一窝蜂地挤了出去。
很快,连伤势都没有处理的卢鹰,坐着马车一路狂奔冲着左相府而去。
车上,表现的很是愤怒的卢鹰,表情逐渐地恢复了平静。
目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呵呵!杨弘徽,这次要谢谢你了。”
一个小时后,正在批阅文件的左相看着一脸血但是面色平静的卢鹰,皱了皱眉。
“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我。”
卢鹰摇摇头,“父亲,不用处理,这事反而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呢!”
左相放下手中的笔,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卢鹰阴笑着道:“武官出身的莽夫,连左相的义子都敢随意殴打,将来…”
待他完整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左相微蹙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颔首道:“不错,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说着,父子俩阴森的笑声响起,回荡在整个书房,“嘿嘿嘿!”
左相起身,来到卢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随我一起面见陛下。”
于是,刚刚回来的卢鹰,又随着左相坐车朝着皇宫而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卢鹰低头看了看身上粘着鲜血的衣服快要干涸。
想了想,又是guang的一拳,打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瞬间鲜血又飙出来了,甚至溅到左相身上了。
看着他这一动作的左相没有阻止。
于是父子二人相视一眼,又开始嘿嘿笑了几声。
赶车的车夫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半个小时后,下了马车,左相拉着一脸惨像的卢鹰就朝御书房疾步而去。
快到的时候,还高声急呼道:“陛下!您可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