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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别像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了

    在天陷入黑寂时,山林里夜间的动物们也开始活动,连带着风时不时啸过,带来一阵一阵的窸窣声,而在这长时间的等待下,道长们各自慢慢浮现了一个念头。

    ……刃应欢,绝对是鸽了他们吧?

    可你瞟我一眼,我瞟他一眼,愣是谁也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而这时,上山唯一的路却有了动静,顿时所有人都打起一万分精神,全神贯注盯着来路。

    比起“终于来了吗——”这种期盼,更多人心里划过的念头其实是:还好没有被鸽不用丢脸了!

    当然,发现这种想法占上风的道长们下一瞬便咬紧牙关,暗自发誓这次势必让刃应欢好看。

    窣窣、窣窣

    来人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踪,每一步都落得实在,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额角细密的汗珠,绷紧的背脊,连眼角都是撑开的不敢眨巴一下。

    一步、两步,马上就要——!

    一柄他们最近见了很多次的剑出现在他们的注视下。

    ……

    全场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去哪了?”祈月从头到尾头也没抬,天将剑却从话中读出几分不悦。

    她与祁月之间是互相存在感应的,这也是为什么祁月会放任她乱跑的原因,祁月明确感知到天将剑在一个地方停了特别久,甚至都不带动的,这对天性活泼的天将剑来说,评一句古怪不为过。

    而天将剑沉默了片刻,竟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她走出去玩了一会而已?

    遇到了一个人一块聊了聊?

    诶,你说巧不巧,那个人刚好是刃应欢呀!

    天将剑的神识扫过在场的道长们,她根本不怀疑,她要是老实交代,那必然会被这群自以为是猎手嗷嗷待哺的笨蛋们当做叛徒给逮起来。

    好在她聪明,回来前特地换回了剑身,他们对她不了解,只要祁月不说,谁知道她会说话?

    天将剑理直气壮的一蹦一跳朝祁月走去,祁月向来不愿意多说话,想来——

    “你方才碰到谁了?”

    又问了一次。

    这份量顿时不同,她与祁月太熟悉了,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天将剑吸了口气。

    实话实说吧?偷偷说应该也没什么?就假装是去偷情报了?

    可是……

    可是她也没干嘛吧?

    天将剑虽有几分心虚,心底却又有个声音告诉她,刃应欢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吧?

    但瞧着祈月那冷冽的气压,那股子心虚又蹭蹭往上冒,形成了她站立得板板正正理直气壮,剑穗却在那摆来摆去飘忽不定。

    当时或许是晚霞太漂亮了,光打在他侧脸显得有几分难得的脆弱,那个传闻中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有一张比这些道长都正义凛然的脸,他牵起嘴角,尽显笑意,“这一次,我得保护重要的同伴啊。”

    重要的同伴?

    是谁呢?

    她不清楚,却没来由心生几分羡慕。

    自她苏醒便是孤独的,即便之后成为了祁月的佩剑,她也明确的感知得到,对于祁月而言,她只是一柄好剑,而不是刃应欢口中的所谓同伴。

    她当时鬼使神差问出了口,什么是同伴?又为什么重要?

    与祁月的冰冷不同,刃应欢的掌心温热且厚重,像是冬日里人间的棉被、烧得噼里啪啦的火炉、只存在于远处房屋上升起的炊烟,跟她平日里居住着的空旷冷寂的华彩天宫完全相反。

    他是个魔头,却与她所听闻的不同,满是她可触不可及的“人味”。

    那温热的掌心落到自己头上,天将剑忍住了去蹭一下的想法,她听见刃应欢轻声道,“志同道合一块前行的人,便是同伴。”

    “你有很多同伴吗?”

    “唔?”刃应欢不知道她何出此问,但脑子里瞬间浮现许多人的样貌,他好像天生身边就容易聚集很多人,来来往往的,慢慢就聚成了堆。

    也不是没有人离开,但他向来看得开,什么选择都是自己的,他作为同伴,尊重即可。

    但如他所言,同伴确实有是否重要之分,比如三刹域的大家,比如……

    一个身影冷不丁闯入他脑海,刃应欢看不清她的脸庞,她似乎只是斜了他一眼,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刃应欢却觉得,她该是翘着嘴角发出一声冷哼,眼睑下那颗火红的泪痣只是随着她的目光轻轻动了动,却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那是谁?

    天将剑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她与祁月正是因三刹域有太多能人异士才下来协助,所以刃应欢自然是有许多同伴。

    刃应欢的走神,天将剑全当默认,她低声念叨,“切,有什么大不了的…”

    语气中的羡慕之意被刃应欢逮个正着,他撑着脑袋反问,“怎么,你没有小伙伴嘛?”

    “当然有了!”黑毛小狗拔高了声线,随后像是还觉得不够,又补充道,“我的伙伴多的不得了呢!”

    “也是,”刃应欢认可般点点头,“毕竟是小狗啊,那你们会互相抢饭吃吗?”

    才反应过来被耍的天将剑,咬着牙一字一顿,“刃、应、欢——!”

    被喊的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蹦起来躲过黑毛小狗的突袭。

    他们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见招拆招过后双方都被逗笑,就好像那所谓的……

    天将剑打了个冷颤,与回忆里的暖阳不同,现在这里树木高耸,夜晚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周围该是她的同伴,身旁是她最熟悉的人,她下意识避开了回忆中即将要诞生的结论,她眼巴巴抬头看向祁月,脱口而出的却是,“我什么人都没碰见。”

    祁月垂下眼,眼里晦涩不明,心下已有定论。

    撒谎。

    天将剑在撒谎?为了一个没见过的人?

    不怪祁月笃定,天将剑自开化以来并未接触过旁人,今日偶遇的,定是一个对她而言极为陌生的人,想来她生性直率,恐怕……是被哄骗了。

    道长们惊叹于不愧是剑尊的佩剑,竟已开化到可如此地步,纷纷惊奇的看着悬在祁月身旁的天将剑。

    祁月的烦躁向来不表于面,厌恶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他朝其他人摆了摆手,“既如此,今日便散了。”

    “可…”

    显然大家并不想就此打道回府,可祁月并不在意,他勾着天将剑的剑穗,头也不回的离开。

    天将剑本以为会被继续追问,谁知离开后,祁月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如同平日里的任意一天,没有任何其他表露。

    她本以为日子又会回到过去,在她的记忆里,上一次在这个时间也确实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非要说的话那便是刃应欢并未如同上一次那样被镇压在山上,天将剑不确定这会不会引起别的事情发生,但这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让她在意得不行。

    终于,在一天,一个道长兴冲冲闯入他们的别院,祁月喜静,胆敢擅闯进来……天将剑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祁月大人!祁月大人!”

    坐在屋内的祁月睁开了眼,没等他问话,外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他认为的绝顶好消息,“我们抓到了三刹域的人!”

    天将剑很肯定上一次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那是为什么?

    ……

    祁月带着天将剑赶到时,道长们已自作主张将人直接捆到之前被刃应欢鸽了的那座山脉,显然他们对没请示过祁月擅自行动这事也有些发怵,表情多少带些异样,好在祁月并未在意,而是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向被困在阵内的女子。

    这阵法并不高深,阵内的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说不上清醒。

    她抱着酒罐,脑袋耷在上面,祁月走近了些,她也只是掀了掀眼皮,非常没礼貌的嚷嚷道,“小二!再来一罐!”

    “……”

    祁月皱了皱眉。

    一旁的道长连忙解释,“她虽然…呃,但她的确是那三刹域的核心人物!”

    祁月做事自是周全,又怎会不知,三刹域所有人他皆熟记于心,面前这个抱着酒罐的正是修道却入了三刹域被修道之人所不耻的曲棠。

    曲棠朝着祁月咧了咧嘴,祁月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任谁来看,曲棠现在的状态都是无法沟通。

    “祁月剑尊,我们已向三刹域发出消息……相信那刃应欢很快便能束手就擒!”

    祁月点点头,未对他们私自行动做出责怪。

    这次与之前截然相反,三刹域的人来的很快,但却只来了两个人:刃应欢与炎英炽。

    炎英炽一看到被困住的人就忍不住关切的喊道,“曲棠!”

    曲棠咂吧了下嘴,趴在酒罐上开始呼呼大睡。

    炎英炽眼里只看到曲棠受困,哪管得了那么多,燃着火焰便莽撞的朝阵法冲去,祁月等候多时,剑光一闪——

    眼前却闪出一个满脸笑意的家伙。

    刃应欢没有武器,他的肉身足以强悍,胳膊表面紫光流溢,两人均受到冲击向后退了几步。

    “别那么凶嘛。”

    有了刃应欢作为制衡,炎英炽几乎是在胡作非为,他的火属性霸道得厉害,在场都是人精,这必然不是一般的灵族,祁月的属性倒是直接相克炎英炽,可刃应欢就像个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开。

    在场各位都至少是一宗之长,哪里这么憋屈过?

    只听一声大喝,“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不知名的道长一手抚摸着胡子,一手的剑抵在曲棠脖子上,笑得得意。

    祁月愣了愣,并未制止。

    炎英炽倒是想向前,可再快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近处的剑刃,曲棠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你们不准过来!!”

    炎英炽定住了脚步,周围惨遭烈焰之苦的道长立即上前压住了他,缚灵生顺势缠住炎英炽的手脚。

    刹那间,异变突起!

    地面裂出一条巨大缝隙,缚灵生依地而生,瞬间破散,裂缝并未停息,而是笔直一条朝前冲去,祁月最快察觉出目的,“快躲开!”

    话音未落,裂缝已行至面前骤然四分五裂,唯独剩下曲棠脚下一块完整的土壤,浓重的金黄色给曲棠拢了一层光辉,正是具备防御性的「怨」。

    原本挟持着曲棠的道长被掀翻出去,连滚了好几圈。

    炎英炽的眼睛压根没离开过曲棠,极速上前扶住了晕乎乎的曲棠,祁月岂是一般人等,看清局势他当机立断,手腕一转,天将剑直插入地。

    锵——

    天将剑发出震天剑鸣,剑身上柔和的白光此刻变得锐利,刃应欢几乎是下意识反应,黑漆漆的线状物自他脚下飞快窜了出去,将炎英炽与曲棠脚下隔绝出来。

    祁月皱了皱眉,一息,天将剑的剑鸣早了一息。

    他垂眸看向天将剑,一个疑似与自己离心的开灵的剑……

    他顺势看向远处已将炎英炽与曲棠托至半空的黑色线托,无数根黑线穿插着织出了这个托底,祁月从不怀疑刃应欢的实力,但也没想到仅是一息他便将魔修里最难自控的「痴」掌握至此地步。

    痴是不明事理、是是非不分、是善恶无别,颠倒妄取最是难以自控,正是如此,这种力量满带邪念足以划破一切防御,可此刻却被刃应欢用来当做防御。

    饶是祁月,也不得不心生几分敬畏。

    方才天将剑插入地面后,地面立马浮现出白色的细密雾状体,轻轻向上飘却粘稠得很,若从高处俯瞰,便能看到整座山漂浮起的白色粘液迅速形成纹路。

    刃应欢感觉自己的脚被死死黏在地面,方才仅有一瞬,他根本来不及多想。

    半空的炎英炽见况有些焦急,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刃应欢给了他一个眼神。

    快走。

    果不其然,刃应欢的出其不意与祁月的大阵触发,现在局势瞬息万变,而此刻,局面掌握在他们手上!道长们意识到这件事,立即攻向炎英炽与曲棠。

    可炎英炽也不是吃素的,火光接连不断,又加上黑色的痴线及时的配合,竟隐隐反压众人,祁月掌心凝了一股真气打入天将剑内,粘稠的雾气运作更快,已缠绕至刃应欢大腿,可他若选择自救,炎英炽那边就有可能落了下风,这种事,刃应欢根本不会犹豫。

    炎英炽知道自己在这也只是拖累刃应欢,拖下去只会害了刃应欢跟曲棠,他咬咬牙,决心将曲棠送出去后就回来帮忙。

    有刃应欢的助力,炎英炽很快突破出去,虽有人跟上,但刃应欢相信以炎英炽的能力问题不大。

    而这边……

    他看着已缠至腰身的白色液流难得露出一丝苦笑,这个阵法他并不陌生,毕竟上一世便是被这困住,只是当时阵法刚启动,他运气好逮住缝隙钻出一抹灵识,刃应欢根本不怀疑这阵法的能量之大,上一世他那强悍的肉身生生被困压在此。

    想至此,他也不再抵抗,松懈下身子,任由雾流将他缠绕,他侧目,看向深入地面的天将剑若有所思。

    “祈月,我觉得……”天将剑小声嘟囔。

    “天将剑。”祁月低沉的声调打得天将剑一颤。

    地面阵法已成,整座山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如月般的光芒。

    “你是华彩天宫最强的剑,我是华彩天宫唯一的剑尊。”祈月说着话,脚下没有半分犹豫弹射飞驰剑指刃应欢,“我们此番,是来斩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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