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漪光乐呵了一阵,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忍不住心想,真的有这么冷吗。好吧,看他的反应确实冷。一个很冷很冷的土味情话。
“我帮你一起收拾吧。”她转移话题,用抹布帮他把台面擦干净,已经不敢看他。她发誓,已经再也不想讲这种土味情话了,好丢脸啊。
越想越觉得好难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在厨房晃来晃去,实在呆不住了,找个借口要出去。正要开口,岑舟却低头直直看着她,嘴边的音消了声。
岑舟:“嗯,我也是。”
他开口的那瞬间,季漪漪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那一系列的情绪原来是在紧张,害怕。现在,雀跃的心重新活动起来,她抿住唇,维持她真的只是当个冷笑话讲的样子:“噢,不过那只是个冷笑话。”
你真的想多了!
男人笑了笑,捏捏她泛红的耳垂:"是吗,那当我不知道好了。"
“…… ”
晚上吃完饭后,四人在顶楼的露天温泉泡澡聊天时,季漪漪发现岑舟的较劲好像还没有完全消失,有向着更为严重的针对性趋势出发。还是对着蒲初。
聊到蒲初五月份有场小型演唱会,蒲初邀请她去,给她留位置。季漪漪当然要去捧场,一口答应,跟她贴贴说恭喜她。
岑舟在另外一边,眼不抬地问:“我的呢?”
蒲初开了个玩笑:“我只给我家漪漪留。”怎么会,她才不会干这种拆人的缺德事,当然是一起留了位置。
岑舟点头,漫不经心扫了季漪漪一眼:“噢……那挺不巧的,五月份我们要去旅行,应该是没时间。”
“??”
“旅行?”季漪漪满头疑惑地看着他,“有吗,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
岑舟不改面色,淡淡地道:“刚刚。”
这下,蒲初听出来他是故意的了,故意报复她那句话呢,没想到,他的占有欲这么强。
“岑舟,你可真够有心机的!”
岑舟坦然收下,颔首:“廖赞。”
柳立人在他身后比了一个大拇指,打趣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黏人。”
岑舟嗤了声,没什么表情:“今晚把蒲初带回去,否则……”
柳立人非常贱嗖嗖地多问一句:“否则什么?”
“你家里那些手办就都别要了。”
“我靠!”柳立人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你居然这么狠啊,我跟你说啊,我现在也管不了她,你要是动我手办,我跟你绝交啊!!”
岑舟掀起眼皮,神情寡淡,那样子一点也不在乎要跟他绝交。柳立人捂住心口,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伤害。
蒲初是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岑舟在故意跟她作对的呢,应该是讲到李溢水之后。
蒲初跟季漪漪说起,前段时间,李溢水来找过她,拜托她利用自己的人脉帮他在广告产业里谋一份工作,不过被她拒绝了。聊到这个人,蒲初很疑惑:"李溢水在广告公司里也算是个人物,究竟是惹了谁,工作说没就没,据说,他被广告一行彻底封杀掉了,应该是再也跳不起什么水花。我助理还说,他最近还在闹离婚,好像是以前犯了事,要追究刑事责任,有点严重的样子。”
季漪漪听完,下意识转头看向岑舟,岑舟穿了件白T恤,水齐在他胸口那儿,T恤布料紧贴着那两节锁骨,他靠着池壁,下巴微扬,姿态肆意,不急不缓地接话:“是我干的。”
蒲初侧过身来,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这话的意思,岑舟确实有这个能力,只是她不明白:“李溢水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狠地对他?”
“看他不顺眼。”岑舟懒懒扔出几个字。
“……”
只是看人不顺眼,就随随便便用人脉弄他,这不太符合岑舟的做派。不过蒲初也不会细究,不关她的事情,深问没必要,只是问了一个自己好奇的事情:“他被前公司查账,老婆跟他闹离婚这两件事,也是你做的?”
岑舟不语,但表情已经告诉她了。
“漪漪,我得抱紧你大腿,要是哪天我惹到他不高兴了,封杀我怎么办。”蒲初往季漪漪身上贴。
“泡累了吗,我们回去睡觉吧。”她又说。
“……”
这次,季漪漪还没有回话,岑舟盯着她那双紧紧抱在季漪漪身上的手,率先拦住她,皮笑肉不笑地:“蒲初小姐,我不介意让你现在就脱离娱乐圈,跟柳立人回家做豪门太太。”
听到这儿,柳立人眼神一亮,一拍即合:“哎,这好啊。”
“好你个鬼!”蒲初瞪他一眼。
“我就知道你这么针对我肯定有问题。”蒲初挽紧季漪漪的手,抬起下巴,故意朝着他炫耀,“我不就是抢了一晚上你的漪漪吗,这么小气,一整天都在针对我,我还偏不,我今晚就要跟漪漪睡。你去封杀我呗,以后我就跟着漪漪做美食博主,天天黏着漪漪,气死你!”
说完,就拉着季漪漪出了温泉,披上毛巾,快步走下楼。
到主卧门口时,还来不及开门,一道身影从她手中带走了季漪漪,连眼都没来得及眨,门一开一合,使劲摔上,被人从里面反锁。
蒲初扭头就看见,柳立人站在不远处,朝着她挥手。
季漪漪被岑舟直径带向浴室,关上门,还没反应过来,那双手已经拉下她的衣服。脱掉一半,她才慢半拍捂住胸口:“你要干嘛?”
岑舟抬眼,她细腻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晚那些痕迹,他动作不停:“今晚不会碰你,只是给你换衣服,等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她穿的是衬衫,很好脱,衣服敞开卡在她肩头,她止住那双手:“我我自己来。”
“麻烦,我懒得再进来。”
“???”季漪漪到底是没守住,被人剥个干净,又套上干的真丝睡衣,她没搞懂,“懒得再进来是什么意思?”
岑舟没答,动作迅速得把他们俩的衣服脱下,换好。季漪漪被他的身体堵在洗漱台那儿,她伸出一只脚,想出去,却未料被他揽回来,他的手撑在她两边,弓下腰,唇离她只剩不到两厘米处:“懒得再进来的意思是,我虽然不碰你,但得收点利息。”
接着,唇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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