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尤利娅最近的哈利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扶住了她。
“尤利娅,你怎么了?”
“我……”尤利娅咬了咬下唇,思绪变得清晰一些了,“我没事。”
“……可能是被恶心到了。”看着斑斑变成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特别恶心的男人,罗恩也想吐。
赫敏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不过,她现在更关心尤利娅的情况。
“可能是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先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们。”
尤利娅“嗯”了一声,但她还是很担心。因为西里斯·布莱克,他几乎在一瞬间就冲到了彼得·佩迪鲁面前,用魔杖对准了他。
“你对她做了什么——那个时候——”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彼得·佩迪鲁哆嗦着开口。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脸上写满了心虚和害怕。
“莱姆斯,我的老朋友……西里斯……西里斯是在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对她……对这个女孩做什么。”
莱姆斯·卢平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有攥紧魔杖的手上爆出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绪。
“是你泄露了行踪——”西里斯·布莱克肯定地说,“是你告诉了伏地魔——”
提到伏地魔,彼得·佩迪鲁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
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尖叫出声:“那个时候,她的状况很不好。离开前,她和你吵了一架。所以,她才会死的——”
“所以……西里斯……是你害死了她——是你!西里斯——是你害死了她——”
听到彼得·佩迪鲁的话,西里斯·布莱克的脸仿佛是被摄魂怪亲吻一般,变得难看至极。
莱姆斯·卢平拼尽全力才稳定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安抚他:“……西里斯,不要听他的。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西里斯·布莱克用另一只没有拿魔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痛苦地说,“是我害死了她……”
明明他知道的,那段时间她的脸色一直很不好。可在她提起雷古勒斯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和她大吵了一架。
他以为,那次不过是他们多年来一次普通的吵架而已。
就像他们在霍格沃茨时,无数次的吵架一样。
已经恢复过来的尤利娅察觉到彼得·佩迪鲁一直在四处乱瞟,似乎在找逃跑的路线,连忙出声提醒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
“布莱克先生!教授!佩迪鲁打算逃走!”
“我没有!他只是害怕……害怕他又来杀我了!”彼得·佩迪鲁尖叫起来,指着布莱克说,“他杀了莉莉和詹姆,现在又来杀我……”
“我们会把你交给魔法部。”尤利娅冷静地说,“或者交给邓布利多教授……当你喝下吐真剂,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
“不——不——”彼得·佩迪鲁拼命摇头,转头看向了扶着尤利娅一直没有说话的哈利。
“哈利……哈利……你看上去跟你爸爸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你怎么还敢对哈利说话?”西里斯·布莱克怒吼,“你怎么还敢面对他?你怎么还敢在他面前说到詹姆?”
“哈利……哈利,詹姆不会希望我被杀死的……詹姆会理解的,哈利……他会对我手下留情……”
说着,彼得·佩迪鲁又看向了尤利娅,他跪在地上,扯住了她的袍子。
“你会理解我的……那个黑暗之主,会让忤逆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只是太害怕了。尤利娅,你会理解的对不对?你是多么的善良……”
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尤利娅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离她远一点——”
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一齐上前抓住了彼得·佩迪鲁的肩膀,把他撂倒在地。佩迪鲁坐在那儿,恐惧地抽搐着。
“你就是奸细——”西里斯·布莱克说,灰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像紧盯着猎物不放的野兽,“泄露了她……不——很多人的行踪——把詹姆和莉莉出卖给了伏地魔!”
“你们不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会杀了我的,西里斯!”
“那你就应该死!”西里斯·布莱克咆哮道,“宁死也不能出卖朋友,我们为了你也会这样做的!”
他和莱姆斯·卢平一起举起了魔杖。
“你应该想到。”莱姆斯·卢平轻声说,“伏地魔不杀你,我们也会杀你。永别了,彼得。
“等等——”尤利娅和哈利异口同声地阻止了他们。
紧接着,哈利放开了她,跑过去,拦在了彼得·佩迪鲁的面前。
“你们不能杀他……”他喘着气,在布莱克和卢平不解地眼神下说道,“我们把他带到城堡去,交给摄魂怪……他可以进阿兹卡班……但不要杀他。”
尤利娅也对他们解释:“我们要让魔法部知道,让所有人知道——彼得·佩迪鲁才是真正告密的人,他才是杀死了那么多麻瓜的真正凶手!”
“而且……”哈利对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又说,“我爸爸肯定不希望你们两个人因为他,而变成杀人犯。特别是为了佩迪鲁这种人。”
布莱克和卢平对视一眼,齐齐放下了手里的魔杖。
莱姆斯·卢平用禁锢咒将彼得·佩迪鲁捆绑住了。西里斯·布莱克扶着腿受伤的罗恩,尤利娅和赫敏互相搀扶着。哈利在她们两个人身边。
就在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尤利娅突然想起来房内还有一个人。
“斯内普教授怎么办?”
“他没什么大事儿,”莱姆斯·卢平说着,俯身摸了摸斯内普教授的脉搏,“哈利他们只是有点——有点劲头太足了。他还没有知觉。呃——也许最好是回到城堡之后再把他弄醒。可以这样带他走……”
他挥了挥魔杖,斯内普教授漂了起来。
“把彼得·佩迪鲁交出去。”在地道里缓缓前进时,西里斯·布莱克突然对哈利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自由了。”
“对……”西里斯·布莱克又说,“但我还——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嗯,我知道。”
“其实……”西里斯·布莱克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尤利娅,她正和赫敏手牵着手,小心地跟着他们的脚步,“你应该还有一个教母的……在你还没有出生之前……”
哈利想起来了,那张他爸爸妈妈婚礼上的照片,站在他妈妈身边的一个女人,一个和尤利娅面容一模一样的银发女人。
“尤利娅……卡特。”哈利小声地说,“对吗?”
西里斯·布莱克点了点头。
“她和你妈妈是好朋友。如果……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我会的。”哈利毫不犹豫地说。
“其实,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生活。当然啦,如果你想跟你的姨妈和姨父住在一起,我可以理解,但是……嗯……考虑一下吧。一旦我洗刷了罪名……如果你想要一个……一个不一样的家……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哈利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当然愿意离开德思礼家!你有房子吗?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
“有……”西里斯·布莱克笑了笑,这让他看上去年轻了很多岁,“一个很大的房子。”
“只不过,我要问一下房子的主人。当然,我认为她肯定愿意。因为,她很喜欢你,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