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詹姆斯·莫里亚蒂真正出现的时候,就连琴酒都觉得有几分戏剧化。
作为一个也曾经对福尔摩斯的故事感兴趣的人,当夏洛克·福尔摩斯和詹姆斯·莫里亚蒂同在一屋的时候,琴酒深刻的体会到了安朵丝平日里看戏时候的心情。
安朵丝怀里抱着像个暖炉一样的Morwenna,一起躺在地摊上,没太注意枕着哪个人的大腿,莫兰盘腿坐在旁边拿副扑克牌戳她。
烤火烤的整个人懒洋洋的,安朵丝完全不想起来和他打牌,而且这哪里是打牌呀,分明是出千技术大比拼。
“输了把你的枪给我?”
莫兰不服:“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那赌不赌?”
“不赌。”莫兰主打一个灵活应变,他什么枪都能用,倒也不是舍不得,也不是觉得自己一定会输,只是就怕万一,狙击手把枪都输出去,说起来也太没面子了。
华生医生凭借着过往的经验,在犹豫着要不要随时打个圆场。
福尔摩斯两兄弟和三位詹姆斯·莫里亚蒂坐在沙发上看《圣诞夜惊魂》,随意的聊着天,听见俩人的对话,几个人都笑了一声。
在他们面前莫兰倒是无所谓面子,一起经历过太多,什么样子他们没见过,他说话也一向是混不吝,虽然也可以说是绅士,但实在对安朵丝没什么顾忌。
并不是什么相处久了就不把她当成女人,这种观点才是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想狭隘了,也实在是瞧不起莫兰,只是安朵丝的性格,和她兜圈子,有时候会配合有时候直接说矫情,阴晴不定这个词简直就是为她度身定制的。
见莫兰实在是手痒,安朵丝思索了几秒,招手叫游离在外圈的琴酒:“Gin,你要不要和他来一局?”
琴酒很“知趣”、“有分寸”的没有加入其他人的对话里,一直在旁边看着。
“他很厉害?”莫兰问道。
“不知道,这又不重要,玩得开心就好。”
安朵丝“啪嗒、啪嗒”拍拍地毯,示意琴酒坐过来。
“别客气了,你俩又不是没见过面。”
安朵丝说的是那次在米花街的狙击,对莫兰而言那是一次没能完全过瘾的高手间的对决,而对于琴酒,却是有那么一些被愚弄和失败的恼怒,虽然安朵丝觉得那天的琴酒真的很辣,他的计划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可惜他当时不知道对手都有谁。
该说她真的是会说话的吗?
琴酒原本还没打算加入,安朵丝的话一出,就没法再这么安稳坐着了。
充当了好久的枕头,邦德朝琴酒挥挥手,给他腾地方,托着安朵丝的脖子,完成了一次小心翼翼的膝枕交接。
“怪不得你胖了点。”莫兰评价道。
原本有邦德就已经很惯着她了,琴酒看上去可是更像那种看到有人撒娇都会觉得麻烦的人,居然也能被安朵丝整成这样,从朋友到同事,不适应安朵丝的人经过一段时间也会变得适应,现在可真是太好了这个苦是琴酒自己受。
“她这样建康一点。”邦德也曾经被安朵丝神奇的体质搞得胆战心惊,仿佛像游戏里的健康值,一不留神就掉到底又弹回去。
“不过你的肌肉不要再长了。”作为一个打架的时候靠灵敏度和速度的人,她的力气也足够,长太多肌肉反倒会变得笨重,维持现在的状况就可以。
“给你做了一套新的训练计划。”威廉悠悠补刀。
“什么?”安朵丝发出一声哀嚎,“我想偷懒。”
她承认她最近确实懈怠了一点,安逸使人变得懒惰。
“2英磅。”夏洛克是的是她增长的体重。
安朵丝抡起手边的抱枕朝声源方向砸了过去,琴酒伸手过来帮她拽了拽卷起的毛衣边,遮住她露出来的腰。
她怀里同样穿着来自阿尔伯特的小毛衣的Morwenna躺着朝夏洛克“汪”了一声,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非常的敷衍且熟练了。
夏洛克精准接住冲着自己聪明的脑袋而来的抱枕,直接抱着:“多谢。”
安朵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真的不是她一定要和夏洛克打架,只是他有时候真的很烦人。
躺了两秒,实在是太舒服了,安朵丝放弃了蹦起来追着夏洛克打的想法。
为了避免难得的假期也会演变成鸡飞狗跳,自觉是个成熟男人的莫兰:“赌点什么?”
“早晚让你戒.赌。”安朵丝指向书架上的一个朴素的木盒子,拜托邦德拿过来放在地毯中间。
莫兰打开盒子,被里面的珠光宝气闪的眼睛都快花了。
“拿去讨好你的红颜知己们,够吗?”
麦考夫看了安朵丝一眼:“你把公司搬空了?”
“一个皮包公司,现在还能盈利,就不要管我有没有搬点东西了,合法的!”
最初创建Bowerbird的目的,一个是给一部分不方便走明路的行动提供活动资金,另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洗钱,要知道房地产、珠宝、艺术品,这种贵重财物可是模糊资金的利器,一开始确实有那种往自己口袋里塞东西的情况发生,但现在Bowerbird可是一家盈利公司,安朵丝·西格森的收益,安朵丝·福尔摩斯当然也可以用啦。
麦考夫自动翻译了安朵丝的话:其中一部分是没问题的。
她自小就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所以只有她的玩具盒里有一堆漂亮的玻璃珠子和捡来的石头,到后来逢年过节,甚至只是在出门时候看到,她的家人朋友都会把那些或便宜或贵重的石头送给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连麦考夫也在出差的时候,一边觉得只有白痴才会买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一边去了当地的私人首饰作坊。
安朵丝经常戴着的那个红色的耳饰,也是夏洛克和威廉再一次委托中偶然得到的,在他们“死而复生”之后,半是赔罪,半是当做迟到的成人礼,送给安朵丝的。
她喜欢收到珠宝,却也不吝啬,也喜欢随手把这些小东西当做礼物送出去。
轻轻拽了一下琴酒垂到她脸上的头发,让琴酒看过来:“放心玩,这点东西我给得起,也不用对他客气,以后你们共事的机会多——你明白的。”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像他们这种人不兴客气留面子那一套,莫兰也是军队生活养成的性格,力量至上,对于这种人只有让他服气,才能在以后和平共处下去。
所以安朵丝一定要让琴酒参与进来,形式不论,输赢也没那么重要,关键的是,去琴酒不能一直不和他们互动,她知道琴酒没什么和亲人朋友相处的经验,他是一个很靠谱发领袖,但亲近的人的确不多,跟在他身后大哥长大哥短的伏特加算一个,基安蒂和科恩那两个狙击手也算是,剩下的就是同事关系,可无论哪个人,一旦被琴酒盯上他都不会留情。
安朵丝曾经很好奇酒精有没有真的被琴酒交付信任的人,她觉得一开始的自己没有,琴酒当时只是把她放进可靠的人里,要说信任,安朵丝有自知之明。
但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即使他们之间曾经有各种恩怨纠缠(现在路易斯最讨厌的存在依旧是口口声声管自己哥哥叫“廉”的夏洛克),他们尊重每一种生活方式,但琴酒不会在这里成为孤狼。
安朵丝直接了当的在圣诞节,这样一个全员到场的日子里把琴酒带过来,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希望琴酒能和他们真正成为同伴,也需要他们对琴酒做好监督,同样最后等到组织的事进行到结尾的时候,关于琴酒的问题也需要他们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