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馨相拥了好一会儿,慕雪才靠在秦真的怀里续着前面的话题柔声说道:“谈起婚事,我还想到一个人——圆圆,她过了年应该也要19岁了,皇上也该为她的婚事上心了。”
秦真噙着笑道,“不是朕不上心,之前倒是也提过一回,一来宋氏舍不得她,求朕多留她几年。二来这个小丫头曾和朕表明,她想自己挑个如意郎君。她说她非常羡慕她雅言姐姐和驸马星德之间的那般感情,她也想随她雅言姐姐,找一个真心喜欢她的驸马。三来她的婚事,朕自然也要顾虑十三弟夫妇俩的感受。当年十三弟被圈,他的王妃要去照顾他,不得已才将孩子托付给了我们。朕虽在即位后就将圆圆,还有另外两个从二哥那里过继来的丫头,都册封为公主,但心里明白十三弟夫妇俩对这个孩子的愧欠和怜惜之情,总想有机会和这丫头多相处一段日子。所以,朕就恩准她回十三弟的府上住了一阵子,她的婚事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如今议起,朕倒想起另外两个小丫头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岁初,蒙古各部都要进宫朝见,朕到时会为她们三个留意的。”
慕雪心里明白,皇家公主与蒙古部族通婚是惯例,当初秦真收养另外两个小丫头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姻的。虽然圆圆被册封为公主的原因,和那两个丫头不同,另外由于十三的缘故,秦真也格外疼惜圆圆,但这会儿听秦真的意思,他也还是要将圆圆嫁去蒙古的。对此,慕雪忍不住暗暗感慨。
秦真看皇后眉头轻蹙的样子,不由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慕雪回视秦真的关心,叹息道:“说实话,我觉得指婚是件麻烦事!以前看皇考乱点鸳鸯谱,心里着实为那些被指婚的男女捏了把汗。如今轮着我们帮人家配对,心里倒是有点明白从前皇考的心境了!要顾着情分,也要顾着各方面的利害关系,着实不易!这些孩子的婚事,我都是极愿意成全他们自个的心意的,只怕还是少不得要顾全方方面面,最终总要叫一些人伤心落空的!我真怕这次指婚指的不好,以后背地里不知要被多少人骂了!”
慕雪话音刚落,便听身旁的男人强势道:“谁敢乱说什么!旨意一下,谁都必须遵从!且自古来婚姻之事,本就不简单,何况如今还牵着许多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说道这儿,秦真不由怜惜地圈紧了怀里的人,想着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调养好的,不要因这事让她太劳累才是,“朕只担心,到时不知要有多少人来烦你了!你的身子……”
慕雪看着他莞尔一笑,俏皮说道:“我身体早就恢复如初了,否则皇上之前也不会如此狠心地折腾人家了!”
秦真被她这话噎得不轻,想起那晚自己的放纵,脸色不由尴尬一变,轻咳一声掩饰了过去。
慕雪也体贴地不就方才那个让秦真尴尬的话题多言,而是抿着温柔地笑说起正事:“我倒不怕麻烦,只怕难如这些孩子们的心意!我是这么想的,只要不涉及利害关系的,尽量随了孩子们的心意!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若是多造怨偶,总是不忍心的!”
秦真望着她清澈皎洁的目光,自然明白她的温柔善良,遂提醒道:“我知你心好。可是就这些孩子们的心意,也未必有你想的这么单纯!何况他们身边沾亲带故的人,哪个不会暗中盘算?你若真的信了他们,指不定他们还觉得你好骗呢!”
慕雪看着秦真嘴边浮起的一抹讽刺,知道他想到了别处,但慕雪心里头对这事的想法很简单,遂坦然道:“我知道人心难测,可我总是本着让孩子们幸福的宗旨去做事的,我自做到问心无愧!若是有人带着什么七转八绕的心思来应对,那就只能由得他们了!反正是自个的幸福,若他们自己都不着紧,我也没有法子!”
略顿了顿,慕雪才继续说道:“远的就不说了,至于几个皇子,比如小四、小五的心愿我是会尽量顾全的。我真心希望,他们能找到个两情相悦的人过一辈子。不过时儿的事情,还要讨皇上的示下,我可否尽量顾全他的心意,为他也挑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呢?”
秦真想起秦时心头便不舒服,冷冷一笑,不免口气不善道:“他如今这样,有几个出身好的姑娘愿意跟他?你若想照料他的心意,为他寻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怕是根本不可能!何况他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也未必念你的好!你何必多费这吃力不讨好的心思?”
听秦真的意思是不同意为秦时指婚的,可想着秦时如今孤独凄冷的处境,慕雪不免心生怜惜,赶忙劝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有时,这种事是讲缘分的。只要你不反对,我会为他尽心留意,就算是全了我对他的一片心意。”
半响,秦真都未接话,只是沉默不语。
慕雪不由执着地望着他。
看着皇后眼中泛着的执意恳求,秦真念着皇后对秦时的一片怜惜之情,遂颔首道:“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朕不反对。”
听他松口,慕雪情不自禁地将脸贴着他的脖子,开心笑着。
秦真见她欢喜,也不由高兴起来,搂紧她的腰,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和她亲昵。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才听秦真在耳边说道:“朕倒是想你再为旭儿寻一个好女子做嫡妻,这次要选个各方面都拔尖的。之前那两个,说实话,朕都不满意。”
慕雪听了他这话,心里不由暗自叹息。就秦真的标准,要给旭儿选嫡妻,确实不易。不过,关键不在这儿。于是,她从秦真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柔声说道:“你的心意我懂,可是我不愿办!你和旭儿,原本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结怨的。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才过去,若再提就是在揭疮疤。哪有疼劲还没过,又去碰疮疤的道理?再说,旭儿是个极重情的孩子。宁儿在他心里,是不可取代的。你要他再娶嫡妻,怕是难了。还有,旭儿感情方面的事情,我想由着他自己。一切随缘。要是老天保佑,他一定能再遇到一个他喜欢的姑娘的。到那时,再提这话不晚。这次你们见面,你可不许提这话让他难受。你知道的,我为了劝儿子来见你费了多大的劲。你要是再让他伤心,我可不依!”
秦真望着她无奈叹道:“你倒好,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多句等着驳我!我知道你心疼儿子。你放心,这次见面,我不会提起此事!我只是希望你暗中留意适合的人选。若有机会,就撮合一下。当然旭儿若真的不愿,我自然不会勉强他。可是,他总该再找个女人,为他持家理事吧!”
慕雪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于是笑道:“旭儿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迟。我看秀女的事情,就先说到这儿吧。我下面还有第三件事,要和皇上说呢。是有关乐乐和永期的。年后接这两个孩子进宫,首先住哪儿是个问题。一则住养心殿不方便。他们有自己的嬷嬷奶娘丫头小厮跟着,两个孩子和服侍的人加一块儿也要三十多口人了,若一下多这么多人住进来,养心殿就显得挤了。且这里是皇上处理公务召见大臣的地方。有孩子乱跑也不像话,大臣见了也不好。二则不能住的离我太远。否则我不便照料他们,那接他们进宫意义就不大了。所以,我觉得最好的法子是……”
秦真见她停顿,便问道:“是什么?”
“你要答应我不生气,我才说!”
见她这么慎重其事的,秦真心知肯定不是好事,遂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这是要说什么?怎么这么怕我生气?”
慕雪怕他一会儿恼,所以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先撒起娇来,“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见她如此,秦真心头更犯嘀咕,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遂没有说话。
慕雪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而是将头埋在他怀里,娇声求他道:“你就答应我吧,听了保证不生气,我才要说!”
秦真见她这摸样,更不愿上这个当,“你先说。听你说完,我才知道该不该生气!”
慕雪知道,与他这样磨下去也不是法子,且瞧他横竖是不会答应自己了,索性心一横,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的意思是……启用坤宁宫。”
这边她话音刚落,秦真的火一下就上来了。遂放开了抱着她腰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冷着脸说道:“你再说一遍,我等着听呢!”
慕雪不得不对着他这冷冽地叫人胆寒的眸子,慕雪知道他越生气便越习惯压抑自己,此时的眸子和声音固然是冷的,可他心里还不知是怎样的怒火翻腾呢,遂只能小心翼翼地柔声抚慰道:“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说这个话,不过我这么提议是有缘故的。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秦真放开了捉住她下巴的手,但依然盯视着她的双目。平时盛满温柔的黑眸里,此时冷冽地冻人道:“我听着呢!”
慕雪在他的冷冽的目光中,不由感到一股寒意逼近周身。面对这无声地迫人压力,慕雪也忍不住别开了眼,轻了轻喉咙来阻止不安。
慕雪此刻不禁暗暗叹息:他的威严果然更甚往昔,气场也比当年更强势压人。这还是她醒来后第一次面对这么威严强势且充满着怒气的他呢。这么些天来,他一直对她柔情蜜意,宠爱有加。虽然她也曾惹恼他,却从未真正让他如此生气过!这次,真是有够挑战的!
想起当年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不快和较量,慕雪不禁笑了。
于是,方才的紧张也缓解了下来。
毕竟,这会儿他虽然很生气,却不比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认真博弈。那个时候的她倒是无所畏惧的,如今却是因不忍让他生气不快而心有所碍。
想到这儿,慕雪带着微笑从他腿上站了起来,从容地向后走了两步,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方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含笑缓缓说道:“我这么提议,是有原因的。第一个原因我方才已经说了,养心殿是皇上的寝殿,也是皇上批折子和见大臣的地方。永期和乐乐住在这里着实不方便,可他们若住在别处,离我远了不便于我照顾。所以,最好的法子,是我迁就他们。第二个原因,是我想要找一个办事见人的场所。如今,随着要办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深感不便。因为,我免不了要召见一些人。比如,今日皇上还要安排两个奴才让我召见的,而我正犯愁在哪里见他们呢。这里是养心殿,是皇上办事见人的地方。我在养心殿的何处见他们,都显得那么不合适。何况,以后若是召见那些朝廷命妇,那些待选秀女呢?难道也是在这养心殿里吗?那么这些被召见者,心里会怎么想呢?而那些等着皇上召见的大臣们,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又会怎么想呢?皇上知道,我是一向不爱理会那些啰嗦规矩的。可朝廷自有一定的体制,皇上也无法不在意这些必须要在意的事情,不是吗?”
她的话虽然在理,可是想到她明知道他会生气还是要说这些话,一点儿也不顾念他想要时时刻和她相伴的心意,就这么轻易地和自己提出搬出养心殿住,就和她方才从他腿上离开站起来一般,那么潇洒自若那么毫不留恋,便不由恼恨了起来。
胸膛起伏几下,秦真才压抑住那股想要对她发火的冲动。
秦真冷冷地盯着她,嘴边浮起的淡定笑容,语气刻意冷淡地讽刺道:“你从前几次三番和朕提起要迁去坤宁宫住,朕都当你说笑!指不定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坤宁宫历来是皇后的居所,不住那里如何体现六宫之首母仪天下的气度!说什么办事便利,说什么见人方便,说什么照顾孩子周到,不过都是你的托词,你是早动了要离朕而去的心思,根本没有将朕放在心上!怪不得方才听朕说起再纳嫔妃的事情,那么无动于衷毫不在意,还表现得如此大方得体顾全大局!朕倒是忘了,你从前在朝中就一向有贤惠的美名!你定是认为,若是以后有别的女子分散朕的注意力才好,你便可以腾出更多时间,自在地陪着两个孩子,自在地做你想做的事情,见你想见的人了!”
慕雪知道他肯定气得不轻,但也没想到他如此曲解自己,这会儿真是觉得委屈。但想到他的这张嘴一向刻薄,若是与他赌气,他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更让人生气的话呢!这样就真的把挺简单的事情,给弄复杂了,也给弄拧了!遂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看着他好声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不高兴我提这个事情。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不快!从前,我是和你说笑的。可是现在我提,是因为确实有问题要解决。当然不管怎么说,如今我不是在说笑,而是同你认真的提了这个你不喜欢听的事情,你这会儿就是恼我也应当!可你不该冤枉我曲解我!
我从来没动过要离开你的心思!否则我不会因为一点儿执念,就苦苦支撑八年!在那个黑暗的没有边际的地方,痛苦过活这么多年,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回来见你,回来陪你!
我也从来都不以贤惠大度标榜自己,我只想做个幸福的小女人!我一早就和你说过,我要你的身心都只属于我,一丝半点也不许你给别人!说实话,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纳别的小女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隶属关系,也是让人不舒服的!可是事关国事,我理解你的立场,不想同你无理取闹!何况,我确实信你对我的感情!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们都一起过来了,我自认为懂你,难道你就不懂我吗?我信任你,难道你就不能信任我吗?
我现在只想陪着你,踏实地过好每一天!我心里要是没你,何苦做这么多事情!我也想就这么时时刻刻守着你,什么都不做!可这样,并不是爱你的最好方式!
我想尽可能地为你多做一些事情,为你分忧,为你解劳!何况,我提议启用坤宁宫,并不是要搬去坤宁宫住,我就是想找一个白天能让我办事的场所,晚上还是要住在这里陪着你的,这样也不行吗?”
秦真知道方才自己的话说的过激了,确实曲解冤枉了她。听她说了这么多,明白这会儿她正委屈呢,所以心头也自感歉疚。但是想到她提议动用坤宁宫,而且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便忍不住恼她,遂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得倒轻巧!若是坤宁宫启用了,不管是你住这儿,还是朕去坤宁宫,都算你是在侍寝,都是要记录在档的!怎可像咱们现在这般自在亲昵,这般理所当然?何况,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还记得?”说着便起身向她走去,直到将她锁入怀里,才又恨恨地提醒她道:“你可还记得,和朕的约法三章?”
慕雪的双手不由抱紧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脖子,柔声说道:“我只想要一个白天办公的场所,不想老和你挤在一块儿做事,便想着坤宁宫是最理所当然的地方,而且离养心殿也不远。如今你说得这么明白,我自然知道不妥。可是,养心殿毕竟是你批折子见大臣的地方,要是闲人出入太多不像话。我也是为你着想。要不这样,我们再找个离养心殿近的宫殿,让我作为办事的场所,你看行吗?”
秦真听她娇声软语的提议,又想着她方才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离养心殿最近的几个宫殿的名字,正阳宫自然不妥,慈宁宫太远,启祥宫距离还不远,不过启祥宫在养心殿的斜线上,不如永寿宫在养心殿的正前方来得近,“那就永寿宫吧。”
“好呀!”
秦真见她答得欢欣爽快的,心里不免担忧,遂抱着她厉声嘱咐道:“同你说好了,两个孩子住那里,你还住这儿!白天许你照顾他们,你也可以在那里见人议事,但不许你在那里过夜!一晚上都不行!你记清楚没有?”
慕雪心里对他这般小气,有些无奈,但又体谅他对自己的心意,所以非常乖巧道:“记得真真的!保证做到!”
秦真这才略微放心。沉吟片刻,他才说道:“对了,朕倒也想到一件事,就是得给永期物色个好老师。永期可是朕唯一的皇孙,他过了年也叫名6岁了,也到年纪上书房了,朕是得好好教导他才行!”
慕雪一时没跟上他跳脱的思绪,“你怎么突然就想到这儿了?”
秦真横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旭儿小时就离开了我们,秦时不争气,小四、小五资质都一般。朕的儿子如今都长大了,可永期正当启蒙之时!朕如今想着永期,心里不知怎地就有了说不清的欢喜。若是他从小由朕亲自教养,长大了必定不会叫朕失望!”
看着秦真眼里流露出的期望,心中也是怜惜他的。秦真的子嗣,比起他的父皇,真是不够瞧的,连零头都不够。先皇二十八子,虽然目前最小的,年纪比永期还小几个月。但,秦真只有四位皇子。而他的皇子如此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由于各种原因,秦真对几个儿子都没有投入太多心力。所以,他和自己一样,想要把满腔的孺慕之情寄托在孙辈身上了。
慕雪想着他的提议,不由觉得这也是一种选择。如果真的一切能够如秦真所愿,或许对旭儿、对秦真都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不知永期的的资质如何?是否可以承担得起秦真的这番期待?还有,围绕着大位,总是纷争不断。难道真的要让永期这么小的孩子,从此就盘旋在这些旋涡中吗?
秦真看皇后听了自己方才的话,一直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沉思起来,于是问她道:“你在想什么?”
慕雪回视着他眼中的关切,实话说道:“我害怕!这么小的孩子,从此就生活在这么复杂的宫廷里,若是你对他宠爱太过,我怕会有什么可怕的风波,若是有所疏忽就……”
秦真望着皇后如此担心的摸样,知道她定是想起从前种种因宠生妒的事端,不禁紧紧抱着她安慰道:“朕会用尽全力护着他,必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的!”
慕雪得知秦真已经动了培养永期的心思,心中难免百感交集,又想起历朝历代那些事情,心中总是有很多担忧。
秦真瞧皇后如此担心,心里明白她的恐惧,可此刻更多是怜惜,遂望着她的眼睛,再一次认真允诺道:“你放心,朕会护好永期的,绝不让他受一丝伤害!”
慕雪被秦真有力的臂膀抱着,耳边是他再次保证的话语,心里略感安适。
秦真感受到皇后的依赖,自然是紧紧搂着她,让她觉得安心。
一会儿,便听皇后说道:“但愿一切都是我多虑了!希望菩萨保佑永期和乐乐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
秦真瞧着怀里的人儿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的样子十分专注,不由想起她从前对着流星许愿,还有在菩萨面前祈祷的摸样,都是为了她所在意的人默默祝告,真挚感人,虔诚无比,心里最柔软的那处不禁被荡漾,泛着丝丝怜爱和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