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海边之旅并不顺利,泽田纲吉落水,时间紧急,我先下水救人。
老师给泽田纲吉急救,总算把溺水的孩子救回来,不过,我还是被批评了,老师教训我不该擅自下水救人。
看来是吓到老师了。
我点头:“这次是情况紧急,下次不会了。”
老师见到我认错态度良好,总算放过了我,带着泽田纲吉和我一起上了救护车,虽然救回来了,却喝了不少海水,还是要去医院检查身体。
往后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偶尔出现点意外情况,也在我意料之中。
比如大晚上搞什么试胆大会,藤椅同学用鼻孔朝天的瞪我,还试图骂我,当然被我一拳把树捶断的动作吓到,把所有话吞了回去,一个人气鼓鼓的跑了。
不出所料,藤椅同学迷路了,我快到终点站的时候还没见到他,考虑到会被老师说教,我不得不回头找人。
结果藤椅同学、泽田同学、以及屉川京子都迷路在森林里。
我很快找到了藤椅同学,而藤椅那个臭屁的小鬼见到我的瞬间哭的狼狈不堪一脸鼻涕眼泪,带着他回去的路上顺便找到了歪了脚的屉川京子和摔的浑身伤的泽田纲吉,我背上屉川京子,泽田纲吉和藤椅同学跟在后面,很快就回到了集合点。
由于我们回来的块,所以老师也不知道我们四个曾经差点迷路的事情,我的日常平稳度过,事后班里开口说些幼稚垃圾话的同学少了很多,我偶尔一次见到了藤椅同学带着他的几个小伙伴把那些说我坏话的人打了一顿,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嘛,知道知恩图报这点还好,说明人品不错。
屉川京子是个很奇怪的女孩,性格不知道是天生还是怎样,性格很温和善良,倒是一点没随大流做出歧视或排挤的事,甚至主动拉着好朋友黑川花一起玩,想帮助我融入集体。
当然,我虽然不是很喜欢浪费感情搭理那些蠢货,还是不好浪费他人好意,邀请五次总会抽空去一次。
还有一点就是,屉川京子长的是真好看。
看着京子那张甜美中带着星光灿烂的笑容,我默默的想。
和平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生活上偶尔的不顺心,我更多的是在担心能不能吃饱,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
可能是抱着活一天赚一天的想法,每天都是惊喜。
和我比起来,同班的泽田纲吉同学看起来很倒霉,不仅走路摔倒,喝水呛到,下雨忘带雨伞,路过水坑被车辆溅一身泥水,不敢滑滑梯,走路没注意踩到下水沟里,而且竟然害怕小狗的吉娃娃,这些还只是开胃菜,到了学校还要被人霸凌。
我和泽田纲吉同班时偶尔会出言压制霸凌泽田纲吉的同学们,但也仅限在学校内,学校外的我就管不着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泽田纲吉从另一种意义上比较出名,我可能都注意不到他,毕竟我每天都在为自己明天的生计奔波劳碌,实在没闲心管不相干的人。
只是不关注还好,一关注才发现这孩子过的自己还糟糕,让不爱管闲事的我都心生几分怜爱之情,尤其是看到泽田纲吉受到屉川京子偶尔的欢迎,班上的一部分男同学看泽田纲吉更不顺眼,泽田纲吉本人则是更加被人欺负霸凌之时,我主动上前言语驱赶他们,果然把那几个人惹毛了,追着我跑出巷子。故意带着他们连跑好几条街,每当他们有放弃的念头,我就主动挑衅惹怒他们,硬生生带着他们绕了并盛一圈,跑的他们去了半条命。
走到累的如同死狗的几个躺尸人面前,我连气都没喘,只淡淡道:“看来多余的精力已经消耗完,不会再干什么蠢事了。”
说完就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日子如水平淡无奇,除了在并盛到处转悠的黑.道都是人高马大的混混,好在没人有枪,最多就是用拳头、棒球棍、木刀什么的打打群架。
我突然说起这个,也不是一声兴起,而是发现一个黑发的少年在并盛到处挑架收地盘。
也是这次我才知道原来我除了房租还交了保护费,深感亏了的我拎着棒球棍找上门,凑巧和黑发少年一起找上门,两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对方的目的与自己相同,直到云雀恭弥对冲上来的混混组织动手,我这才发现对方也是来踢馆的。
“我被他们收了保护费,你呢?”
“收拾庭院里的杂草。你的名字?”
我:“米诺。”
黑发少年:“云雀恭弥。以后不会再收你保护费了,快回去。”
“...好吧。我不插手你们的事,但至少让我跟过去看看,也能来得及叫救护车。”联系现场情况,我想我明白了。考虑到少年的年纪,应该没有手机,这个时候就需要我出场了,于是我晃了晃手上的手机,跟着云雀少年进去围观踢馆。
跟着出乎意料能打的少年上门踢馆,让人意外的是我本以为会败退的云雀少年意外的强,虽然受不少伤,却实实在在把所有人打倒了。
救护车果然排上用场,不仅被踢馆的进了医院,云雀少年也进了医院。
其他人我没管,却忍痛给云雀少年垫了医药费,在内心安慰自己:好歹以后不用交那坑爹的保护费。
二年级升学到三年级后,重新分了班级,我还是总听说废材阿纲的事迹,却很少再碰见了,毕竟我又要忙活生计,又要腾出时间赴约京子、阿花,实在没空理别人了。
倒是云雀少年与我熟悉起来,由于我当初在他住院的几天一直都在送饭,他觉得吃着还可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学校小卖部接收我做的速食便当。
云雀恭弥:“这样,我欠你的人情算还清了。”
我恍然大悟,对着云雀少年一阵比划大拇指,表示感谢。
作为感谢,每次送做好的各类三明治、蛋糕甜点时,我都会给云雀少年送一份...这算不算贿赂呢?应该不算。
有了云雀少年的鼎力相助,我再准备摆摊的证件和批准都简单了很多,甚至本来未成年不能办理的银行卡与存折都给特殊处理了,让我好一顿激动又惊恐万状,生怕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有警察找上门,也不知道云雀少年到底哪来的这么大权利?可能是家里的背景吧。
反正,在云雀前辈的帮助下,我成功赚到更多钱了,当然,这并没有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好,我名义上的妈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过来,说她怀孕了,之后要专心养胎,没有钱给我。
“好的,那...”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嘟嘟~”不等听我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我张着嘴,话卡在咽喉,堵人的很。
之前虽然一年到头只会给个一、两次赡养费,偶尔也能让我轻松点,添置些生活用品,现在没了那笔不定期的赡养费,虽然不至于让我立刻没米下锅,可也好不到哪去。
随着年龄增长,不只是我的力气越来越大,饭量也与日俱增。
九岁的我一天要吃三个成年人的饭量,十岁的我翻了一半,起码一天吃四个半人的饭量,就算有云雀前辈开的后门让我在学校小卖部赚到些钱,也完全填补不了缺口。我还是缺钱缺的不行,现在除了校服,我日常的衣服还是以前的旧衣服改过来的。
幸好爷爷以前自己做戏服会些裁缝的手艺,也幸好爷爷不是那种只传男不传女的古板老头,这才让我不至于连做一件日常的衣服都不行。
只可惜,衣服的料子都不好,我再怎么注意它们还是变的陈旧轻薄,基本不能再穿了。
看着手里磨损到几乎轻薄透光的上衣,又低头看看已经被我秀了挺多彩色花朵的长裤,认命的将它们扔进垃圾桶。
又在自家柜子里翻腾来翻腾去,翻出奶奶外婆她们留下的丝绸料子的各种旗袍、戏服,爷爷外公的行李里也有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长袍、戏服,还有几床被子的外罩,光线下,那些被子的外罩面料犹如金子般熠熠生辉。
当初为了保住这些不被妈妈卖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留给我的那十万块钱全进了妈妈的口袋里面,好在,不了解遗产实际价值的妈妈没把这些东西都贱卖掉,也算幸运。
可惜,这些东西太好,我实在舍不得用我三脚猫的裁剪技术糟蹋好东西,更别说做好了,我也不会舍得在日常生活中穿这么好的衣服。
“没办法,买点布料自己做吧。”至于伙食费...多买些大米面粉,最近要想办法节省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