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邀请

    马尔福庄园占地面积很大,周围的森林郁郁葱葱,太阳已经升起,斜斜地挂在天空一边,凌晨的雾淡了,阳光落在柏树洒在叶片上,此时太阳照着暖乎乎的。

    德拉科今天很早就起床了,在洗漱间收拾好,他没叫家养小精灵送来早饭,倚在墙上想了一会,拿上扫帚从窗边翻出去。他一眨眼就飞到森林里,在连绵茂盛的森绿色树冠上空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找了根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树枝坐了上去,一只腿曲着压在旁边的树枝上,一只腿直直地垂下去。

    随手掸掉一只想停在他头发上的蝴蝶,几缕阳光穿过枝叶落在德拉科的脸上,睫毛在背光处落下一道阴影,他半眯着眼睛望着一处绿意盎然,瞳孔却没有聚焦,视线散散的没有落在实处。

    卢修斯拒绝了他想买一把光轮2000的请求,德拉科从垂在他面前的树枝上揪下一片树叶,想了想,仍然郁闷,又揪下一片树叶,烦躁地把两片叶子扔到一边。

    他打算找点事情做转移掉这些不愉快的心情,记起昨天对角巷遇到的两个人,挑了挑眉,心中有了想法,念了一句扫帚飞来就翻身骑上去。很快飞到房间的窗户边,德拉科抽出两张信纸在书桌旁坐下,唰唰两笔不一会就写好了两张简略的信,兴冲冲地跑去猫头鹰室叫醒还在睡觉的金雕,把信塞到袋子里系在它脚边。

    从满世界都是猫头鹰零食的美梦中被吵醒的金雕不太高兴,轻轻啄了啄德拉科的手背,德拉科从旁边的罐子里摸出两块零食喂给它,它才满意地拍拍翅膀飞向目的地。

    哈利和莱拉的家隔的并不远,但也不很近就是了,在对角巷时莱拉听到他的地址估算了一下,她骑自行车到那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哈利当然也发现了,走时还问她能不能去找她玩,莱拉对他表示了随时欢迎,联系到原著中他在姨妈家中的处境,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哈利也起的很早,在达力还在被窝中做美梦的时候,他就要起来做家务了,简直是有数不清的家务要做。猫头鹰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除草,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去莱拉的家里玩(德拉科的家太远了),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有几个朋友,就想紧紧抓住。

    哈利看到那只漂亮威风的猫头鹰,高兴地放下手中除草用的工具,摸了摸猫头鹰的头,毫无疑问地被啄了一口,哈利嘶了一声,不敢再去摸它,只老老实实翻看着信件。

    金雕睁大圆眼睛歪着脑袋盯了他一会,好像知道这一趟是没有额外的零食了,于是把这个黑脑袋当树枝踩了两脚。

    [亲爱的哈利·波特:

    ………………

    听到你说对魁地奇一无所知我感到十分遗憾……

    也许你有兴趣来马尔福庄园了解一下飞天扫帚?不用担心掉下去,我会接住你的……

    你的朋友,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高兴地原地跳了几步,“哈!哈!”这是除了录取通知书以外第一次有人给他写信!

    他三步做两步回到他的碗橱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信纸。

    ——从来没有人给他写信,弗农姨夫自然不会多余给他买这些,这是达力不要的,被他捡来放好,没想到这下还能用上。

    金雕完成任务早就飞走了,哈利拿着写好的信出来,拜托海德薇把信送到德拉科手上,兴冲冲地在碗橱里找出来一套最体面的衣服。

    信里德拉科邀请了他和莱拉去马尔福庄园做客,如果他愿意的话德拉科会让家养小精灵来接他。哈利不知道家养小精灵是什么,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巫师的家庭,不想给德拉科的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哈利对着镜子妥帖地打理好自己的头发,转了两圈确定自己看上去没有大问题,犹豫地看了眼楼梯,不知道该怎么和姨夫姨妈开口提这件事。

    要不就留一张纸条告诉他们他要去未来的同学家里玩?哈利有些踌躇,这样的话等他回来后一定会挨上一顿大骂。

    正当他鼓起勇气打算写一张纸条留下就走时,楼上传来走路的脚步和下楼的声音,哈利转头伸着脑袋一看,是佩妮姨妈。

    佩妮·德思礼也看到了哈利,睡意顿时消散,踏着拖鞋下楼。“你在这里是要做什么?院子里的草除完了吗?”

    哈利忐忑地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对自己数三二一,快速地说:“我的朋友邀请我去他家玩,一会就来接我,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个。”

    “朋友?你会有朋友?”佩妮姨妈近乎尖叫着问,“可别告诉我你昨天被那个怪物带走后还交了朋友?!”看到哈利气愤的目光,刻薄地接上一句,“他跟你一样是怪物,不是吗!”

    “他们才不是怪物!”餐桌上的花瓶应声碎裂,把哈利和佩妮姨妈都吓了一跳,佩妮·德思礼看向哈利的目光带上了恐惧,她抖索着手远离哈利。

    哈利皱紧了眉头,大声反驳她,“我是说,我和他们都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怪物,我们是巫师!”

    “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巫师!”

    客厅变得吵吵嚷嚷的,弗农和达力也被吵闹声惊醒,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弗农姨夫揉着眼睛问妻子:“发生了什么,亲爱的,这臭小子又给你惹麻烦了吗?”

    哈利瞪了又是惊怒又是恐惧的佩妮姨妈一眼,“反正我跟你们说过了。”转头就跑出屋子把门带上。

    哈利一口气跑到附近废弃的公园里,他跑得太快,在秋千上坐下时还有点气喘吁吁。

    这下好了,回去的时候肯定少不了一顿骂,哈利苦中作乐地想,扶了扶下跌的黑框眼镜。

    这周围杂草丛生,在夏天还是绿油油的,有些铁锈的设施看起来久无人问津。哈利索性在这荡起了秋千,在接近地面时用脚一蹬,就能荡几个来回,之后秋千又荡的低了,他正要再一蹬地面让秋千重新荡起来,却被骤然出现在面前的一个怪模怪样的生物吓得刹住脚。

    他有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同样很大的脑袋和耳朵,身体很瘦小,细胳膊细腿挂着一个破烂的桌布当衣服。

    上帝啊,他可从没见过什么人或动物长这样。

    哈利紧张地从秋千上跳下来,面前古怪的生物眼睛亮晶晶地问道:“请问您是波特先生吗?”

    “是,是的,但你是谁?”

    “多比终于见到哈利·波特了!多比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德拉科小主人让多比带波特先生去庄园做客!”自称多比的小精灵兴奋地蹦跳起来,看起来很喜欢哈利。

    哈利恍然大悟,又看了它两眼,“原来你就是家养小精灵……我的意思是,我从没见过家养小精灵。”

    多比十分热情,提醒他幻影移形的过程会很难受,手拉上哈利的衣服,带着哈利消失在原地。

    哈利眼前一花,感觉到一阵眩晕和呕吐感,落地到马尔福庄园时他几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艰难地压下翻涌的胃,撑着大理石地板站了起来。

    看着映入眼帘端庄瑰丽的领主宅邸,大片被裁剪得宜的花园景观和自由漫步其间的白孔雀,喷泉底座雕刻精美,水流在半空中漫散开来落在地上,给花园又增几分色彩,身后精致的锻铁大门带着一种有深远历史的古朴厚重感。而这个占地辽阔的庄园中心伫立的纯白奢华的大型建筑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高楼大厦都要宏伟而威严。

    哈利对着这一幕看呆了眼,愣愣地站在原地,眼镜下的祖母绿瞳孔微微张大,有些愕然。

    多比扯了扯他的衣角,哈利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抿嘴,跟着多比进入大厅,跟外表的庄严相比,内里显然更加奢靡华丽,他有些局促地站着,不敢坐到待客的沙发上。

    “嘿!波特,你终于来了!”多比把哈利带到大厅之后就消失在原地,德拉科听到哈利的到访后高兴地拉着一边坐着看书的莱拉下楼。

    ——

    我,在大清早被拍窗的猫头鹰吵醒了瞌睡,看着扰人清梦的家伙想给我啄上一口的尖喙,我顿感不妙,忍辱负重地从劳拉的猫头鹰零食袋子里拿出一颗给它,它还犹不满足,好歹是没有下嘴啄我了。劳拉站在一旁的支架上目睹了这一切,不满地拍着翅膀乱叫,我只好一碗水端平,又拿出一颗给劳拉让它闭嘴。

    搞明白是谁一大早的不睡觉后,我也觉得有些意思,正好想实验一下禁林团队探险的规则,我就回信答应了德拉科。猫头鹰送回信的时候,我钻进了爸爸妈妈的房门,摇醒了妈妈,跟她说新认识的同学邀请我去家里玩。

    妈妈也算心大,看我一脸的跃跃欲试,犹豫了一会就同意了,只是叫我晚上早点回家,又问我知不知道怎么去同学家,要不要她送我。

    爸爸被我们的谈话吵醒了,他转了个身圈住妈妈,眼睛还没睁开。我看着他俩窃笑,只说是用巫师的办法去同学家,让他们不用担心,并许诺一定会早早回家就脚底抹油溜出了房间。

    我被迫远离了书房,手上的书都还没来得及放好,到大厅时,我看出了哈利的局促不安,跟他自然地打了声招呼,伸手拉住他把他往自己旁边扯。

    德拉科压根没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带着我们去存放飞天扫帚的房间,那里还有好几把大人用剩下的扫帚,他拿起属于自己的儿童扫帚,有些嫌弃,让我们各挑一把。今天他要作为老师教我们如何从零基础新手成为飞天扫帚大师,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我对此一窍不通,于是挑了一把看起来修长漂亮的扫帚,不知道是谁曾经用过的。哈利学着我也挑了一把看着合眼缘的,有些新奇地摸了一下扫帚把。

    我和哈利跟着德拉科来到花园一角,这里比较空旷,没有遮挡物。

    “看好了,像我这样子做。”德拉科把扫帚放在右手边的地上,手开掌向下,“Up!”话音刚落,扫帚就迫不及待悬空向上贴近他的手心,德拉科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们,抬了抬下巴,“就像这样!”

    我和哈利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的动作,惊叹了一声,这又让德拉科更加得意。哈利把扫帚放到地上,学着德拉科的样子,“Up!”我看见这个没出息的扫帚立马弹射起飞被他的手握住,德拉科看向哈利的眼神带上了对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的欣赏。

    这下轮到我了,在两个手里有扫帚的人的注视下,我咽了咽口水,把扫帚放到地上,手一抬,有样学样,“Up!”扫帚犹犹豫豫地震了一下,在我火热的目光下上升到一半还是掉了下去,任凭我再怎么喊它也一动不动。

    “……”

    “……”

    “……”

    在场三个人都沉默了。

    其实我这才是正常小巫师第一次接触飞天扫帚的样子,但在两个天赋异禀特别招飞天扫帚喜欢的同伴面前,就显得格外笨拙。

    莱拉,你加上上辈子可是比这两个小家伙大多了!

    在英国的这些年我被爸爸妈妈宠的有些幼稚了,像没长大一样,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越活越过去,这一点也不丢人,但脸蛋还是微微泛红。

    哈利察觉到不对劲,跑过来把扫帚捡起来给我。

    “没事的……”话刚出口,哈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了,毕竟他也是先前一下子就喊来扫帚的两人之一。我跟他面面相觑,脑子转的飞快,好像有一个灵感闪过,但我没抓住。

    德拉科面色复杂地看我一眼,好像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这么笨。梅林知道,他几乎在会走路之后就能骑扫帚了!

    小老师德拉科拿着我的扫帚看了几眼,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在我如有实质的威胁目光下,他笃定道,“一定是扫帚的问题!我们回去换一把扫帚。”

    我觉得换一把扫帚也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拦住两人往回走的步伐,“不是扫帚的问题,我想是我太紧张了。”德拉科狐疑地看着我。

    我对上他的眼睛,突然想起来什么。

    是了,魔法书里有一张飞天扫帚的卡牌,但卡牌咒语是光轮两千,我看着手里明显不是光轮两千的扫帚,不知道念咒后会发生什么。

    我心里斗争一番,还是没把德拉科和哈利当外人,让他们附耳过来,两人不明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是凑了过来,虽然周围并没有人会来偷听,但这种偷偷摸摸的氛围让三个挤挤挨挨凑在一起的小脑袋好像有了共同的秘密一样。

    事实上,莱拉接下来说的话确实成为了三个人之间的小秘密(谁也不知道以后或许还会多两个人)。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要答应我绝不跟别人说,哪怕是家人也不可以!”两个脑袋应声点了点头,“绝不——”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我开始胡编乱造,“我虽然在麻瓜世界长大,但很早就知道巫师世界了……”

    在我声情并茂的叙述中,我变成了一个被一个神秘旅居英国的东方法师看中了魔法天赋的小女孩,我口中那个强大的法师成为了我的老师,在返回东方之前,老师给我留下了最后一件礼物。

    哈利听得眼睛放光,毫不怀疑地就相信了我的鬼话,而德拉科,他看起来很想说“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那个人不选择我?”难道他不比莱拉更有魔法天赋?

    我早有预料,拿出魔杖气定神闲地给他展示了一出我的拿手好戏。

    “Golden Snitch!”

    魔杖顶部金色光芒骤亮,小巧精致的金色飞贼在魔力引导下由细碎光点凝为实质。

    哈利和德拉科惊奇地目随这个长翅膀的小玩意,德拉科指着它喊,“我见过这个,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这是金色飞贼,找球手的目标就是这玩意!”

    哈利好奇地看向德拉科,他没见过魁地奇球场上的金色飞贼长什么样。

    “但我从不知道有咒语可以召唤金色飞贼,你是怎么做到的?!”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这就是老师给我留下的礼物了,我可以通过这个释放一些并不存在的咒语,有些咒语我自己也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我思索一番,一挥魔杖,“Nimbus-Two-Thousand!”

    手里的扫帚没有任何反应,我有些失望,正以为这个咒语没有作用时,哈利惊呼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把似银似白的残影从天边飞来停在我面前,扫帚柄上细碎的珠光流转,枝穗银白相间。

    好像有点眼熟。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转盘里抽出来放背包里积灰的漂亮扫帚吗?!

    漂亮扫帚本帚得意地晃了晃,往我面前一挪,好像在催促我骑上它。

    德拉科眼睛都挪不开了,扫帚柄上没有字样,但他觉直觉这把扫帚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把性能都要更好,包括对角巷商店里的光轮2000。

    我顺着扫帚的意踩着脚蹬骑上去,紧紧握住扫帚柄,这把有个性的扫帚完全不受我控制,我屁股刚坐上去它就迫不及待地往天上飞,风从我脸边刮过,吹得我脸颊生疼,我低头一看,脚下越来越远的地面把我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我要回家呜呜呜——”

    我的哀嚎几乎快传遍了庄园的每个角落,地上的两个小黑点终于反应过来了,德拉科骑上扫帚就往我的方向飞,哈利跟着伏在扫帚上冲过来。

    我含泪死死地抓住扫帚,大脑拼命转动也没想到能阻止这把扫帚的咒语,也许等掉下去的时候可以放个漂浮咒让自己摔得不那么惨?我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

    德拉科和哈利紧紧地在后面跟着我,确切地说是我的扫帚,但他那把儿童扫帚明显速度比不上我手中这把,仍然远远地落在后面。

    卢修斯知道今天德拉科邀请了两个同学来家里做客,一人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另一人是个麻瓜世界的小女孩。他不喜欢这个女孩子,这是显而易见的,但碍于小龙和救世主都跟她玩的要好,卢修斯没有出面干涉三人的相处,打算等两人走了之后好好告诫一番儿子——正统的纯血家族可不会自降身份和麻瓜种往来。

    庄园的书房里,卢修斯坐姿优雅地在书桌前处理着几份文件,他把咖啡杯放在一边,手执羽毛笔在文件落款处签下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卢修斯皱了皱眉,视线从文件移向敞开的窗户,愕然地发现远处的高空上正飞着三把扫帚,不,三个人,浅金色的脑袋在其中非常显眼。

    “莱拉,快让你的扫帚慢下来!你不能控制它吗?!”

    很好,这熟悉的声音。

    卢修斯脸色很不好看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幻影移形到花园里,抬头就看到三把扫帚在天上转圈,领头那把银白色的扫帚他不认识,后面两把倒是在扫帚间见过。

    “德拉科,谁允许你飞这么高?而且是带着同学!”卢修斯难得抛弃了纯血家庭的礼仪,对自己用了一个声音洪亮咒,这几个小孩真是荒唐,他可不喜欢仰着脖子说话。

    德拉科头一低,仿佛看到了救星,“爸爸!莱拉的扫帚失控了!噢这该死的好看的扫帚——”领头的银白色扫帚听了这话颇受恭维,得意地加快速度把后面两个小鬼遛得团团转。

    “啊啊啊啊救命啊——”莱拉觉得自己的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交代在这。

    卢修斯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抽出魔杖念咒:“Accio Lyla Green's broom.”(莱拉·格林的扫帚飞来)

    一个成年巫师的魔力不是11岁小鬼可以比拟的,银白色的扫帚带着它身上几乎要吐出来的莱拉乖顺地依着这股魔力来源降低高度飞向卢修斯,后面两把扫帚也跟着降落。

    莱拉翻身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跟亲爱的大地亲密接触,眼里还闪动着泪水。

    卢修斯垂着眼睛打量着这把扫帚,从没见过的款式,手柄上也没有型号字样,但却能探查到扫帚内另一股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人的魔力。

    他看着安然落地的三个小巫师,手指轻轻叩在扫帚柄上,垂眸审视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

    “请原谅德拉科的鲁莽和招待不周。”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落在我面前,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这座庄园的主人,马尔福家主站在我面前,绅士地弯腰朝我伸手,另一只手杵着黑色的蛇形手杖。

    我在衣服上擦掉手上的灰尘,把手放在卢修斯的手心里借力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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