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闪了一下!”阿诗娅忽然叫道。也可能是长时间的凝视出现的幻觉,不过没人在意这个。
“唔,那代表着事情有剧烈转折,恩......有什么事情会突然发生,临时发挥的可能性很大。”塞德里克也选了占卜这门课,所以对于结果信手捏来,但是准确性却有待商议。
“你想的是什么问题?”塞德里克单手托腮,问着水晶球对面的阿诗娅。
回答他的是阿诗娅茫然的目光。
塞德里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接到来自阿诗娅的瞪视后,转为闷笑声。
“好吧,那么我们的阿诗娅小姐可能需要编一个问题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然后开始下一个占卜。”
“好吧。”阿诗娅迅速坐正身体,开始了第二次占卜。
“这次还没有问题吗?”好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满是调侃之意。
“哦,你不能这样!”好吧,我承认了,我恼羞成怒了!怎样!
塞德里克帅气的脸上漾起了笑意,欣长的身子越过水晶球,吻轻落在皱起的眉间。
“现在呢?还生气吗?”塞德里克好笑的看着这个中了石化咒的姑娘。
“你,你离我太近了。”阿诗娅伸手推了一下塞德里克的肩膀。
猛地坐了回去的塞德里克:?
“不要捣乱,我要认真完成作业了。”阿诗娅一脸严肃,只是略带扭捏的语气十分没有说服力。
“是不是天气的问题?”为什么感觉水晶球里灰灰的。阿诗娅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毕竟灰色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怎么了?”
“没什么事。”阿诗娅据实记录,不过还要根据问题具体分析才是。
“最后一次。”阿诗娅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面前那个水晶球,在发出柔色白光的魔杖下,水晶球也微微泛着光。
“一个……圆圈?”阿诗娅有些不确定,因为只是一个眨眼,那个东西就消失不见了。“那代表着什么?”
“很多。”塞德里克试着解释,“圆圈,预示着统一,或者领土意识,还代表着女性的权利。很多,要结合具体事情分析。”
“不过你知道的,这是占卜,所以真实性有待考究。”
塞德里克的话阿诗娅听懂了,只是没有理会,而是细细的思考起来。
“我打算练习阿玛尼格斯。”阿诗娅语不惊人死不休,塞德里克收敛了笑意,认真的打量女孩,企图看出这句话的真实度。
“这需要有相当不错的变形造诣。”塞德里克感兴趣极了,事实上,他的变形课一直以来都是O。
“当然。”阿诗娅觉得自己的实力被怀疑了,“我曾经得过年级第一。”她平淡的说出一个事实。毕竟,得第一就没有偏科的。
“可以试试,我试过,但是运气一般,始终没有等到强对流天气。”要知道,有几步是跟雷雨天脱不了干系的。
“看,”阿诗娅得意地扬了扬手中深绿色单片叶子,“第一步,完成。”
“唔,行动力很不错。”塞德里克手有些痒,终究没忍住拍了拍对面女孩的小脑袋。
“剩下就看运气了,不过,第一次变形时一定要有人在旁边。”塞德里克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理论知识。“变身可不仅仅是外在形态的改变,更危险的,只有禁书里提及。”
“那么,迪戈里先生,可以请你做我变形时的看护吗?”
“当然,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更加默契了不少。
“时间不早了,你得赶紧完成剩下三个预言了。”塞德里克提醒到,并端坐在水晶球的另一面,方便阿诗娅透过水晶球看他。
水晶球漂浮在空中,在两个人中间缓缓的转动着。
“看到了什么?”
“深蓝色,”一抹幽蓝,像极了此时天空的颜色,等一下!“还有......”阿诗娅面色有些凝重,“绿色,深绿色。”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企图看出什么可以让水晶球反射的光源。
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很不错,蓝色预示着成功。”塞德里克低着头翻看着书籍,“也许是在说魁地奇比赛我会胜利。”
你小子还想得挺美。阿诗娅一下子放松了,她笑着看向对面的男孩儿,“或许预示着你未来中更显著的成功呢?”或许是魔法部长?
(赫敏:不好意思,这个位子我预定了,你们两个自说自话的家伙)
“可是,绿色......”阿诗娅收住了笑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健康快乐不是吗?”塞德里克指尖点了点阿诗娅的额头,“我很确定,遇到你之后,我每天都很高兴。”
呵,阿诗娅轻笑,是吗?真巧。
我也是。
只是那摩有些耀眼的暗绿色,总会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还有两个预言,可惜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两个人不得不重新走回城堡。
“太晚了,快回去吧。”塞德里克用手绢轻轻的擦拭着阿诗娅脸上的水迹。“剩下两个编写一下就行,特里劳妮教授不会那么较真的。”
她只会在意预言内容精不精彩,情节够不够突兀。
可能是为了准备比赛,周五一天并没有课程,吃过早餐,阿诗娅趴在大厅翻看着魔咒课课本,熟练着各种魔咒。
“阿诗娅?”哈利抱着课本来到了阿诗娅身边,罗恩跟着坐了下来。
“真神奇,”阿诗娅打量着哈利,“你们居然不去做赛前最后的练习?”真不可思议,伍德居然会放过小波特。
“弗莱德说的,我们绷得太紧了,应该放松一下。”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阿诗娅十分赞同韦斯莱的发言。在训练上,伍德简直象一个疯子......真是白瞎了他那张帅气的脸。
她皱着眉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罗恩,这小子有点反常。
“他和赫敏吵架了。”哈利顺着阿诗娅的目光望去,无奈的给出解释。
又吵?这是第几次了。
“那么,我可以知道因为什么吗?”阿诗娅好奇极了,赫敏虽然很要强,却是个很善良的小姑娘,罗恩性格也很好,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吵起来。
“还是因为宠物。”哈利也很无奈,克鲁克山不知道为什么十分讨厌斑斑,昨天晚上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因为猫鼠大战,整个休息室乱成一锅粥,罗恩愤怒极了。
你总不能让猫喜欢老鼠吧,哪怕它是一只魔法猫。
没错,你也不能指望罗恩不带着斑斑,要知道,那是他们家唯一一个宠物......不算那只年迈的猫头鹰的话。
“唉。”“唉。”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息。
“老实说,我不会再原谅她了!”罗恩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用力的戳着,“她根本没有想过控制一下那个坏东西,它总是和斑斑过不去,明明斑斑已经藏到我的背包里了,为什么还是躲不过被扑咬的命运!”
哈利和阿诗娅面面相窥,不明白罗恩为什么这么说。
下一秒。
“啪!”一本厚厚的书砸在了桌子上,赫敏走了过来,在罗恩的对面坐了下来,眼神气愤的盯着罗恩。
“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当着我的面说,不必躲后面说我的坏话。”
简单快速的话语并没有引起罗恩任何反应,他低着头向哈利借作业,“关于狼人的论文你写完了吗?”
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和赫敏冷战,将那个气愤的女孩无视的彻彻底底。
哈利扬了扬只写了第一行的羊皮纸,无奈的耸肩。
哈利忽然眨了眨眼睛,“兄弟,别这样,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你还维护赫敏来着,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赫敏看起来面色没那么僵硬了。
“并不是,”像是在故意激怒赫敏一样,罗恩的声音并不小,“我只是更讨厌斯内普教授而已。”
“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都不用上斯内普教授上的课,这实在是太糟糕了。”罗恩继续解释道。
阿诗娅挑眉,嘿兄弟,我还在这里呐。
咳咳,哈利忽然发现,这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话题,可惜,罗恩已经沉浸入进去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卢平教授有那么大的恶意,”罗恩继续吐槽着,连手下的作业都顾不上了,“还有,明明该讲解欣克庞克,为什么要忽然改讲狼人呢?”
“兄弟,你的论文......”哈利企图打断罗恩。
”但是兄弟,最恶心的不是作业。“罗恩苦大仇深的看着哈利,“是劳务惩罚!那只油腻腻的大蝙蝠亲自惩罚的!”
“啪!”阿诗娅面前的书被用力地合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罗恩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哈利和赫敏也将视线转移到一脸平静的阿诗娅。
“据我所知,是你们顶撞教授在先的!”阿诗娅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放松的单手托腮,眼神平静地看着迷茫的罗恩。
“哈,是的,没错,”罗恩点着头,“那么不称职的教授难道不应该遭到正义的反对吗?”
罗恩有些愤怒,他有些不明白阿诗娅为什么要偏帮斯内普,是,他是蛇院院长,可他们也是朋友不是吗?!
“正义?”阿诗娅轻声冷笑,“谁赋予你们的正义,自说自演吗?”无视罗恩通红的脸,“另外,他哪里不称职了,展开讲讲。”
你脾气的确臭,更不是什么万人迷性格,但是教书这一块......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他用很难听的话嘲讽赫敏,还扣分!”罗恩语速飞快,似乎这样就可以表达他的愤怒。“就因为赫敏知道所有他提的问题并说出正确的答案吗?”
阿诗娅发现,尽管他们一直在争吵,却会挺身而出,保护对方。任何时候。挺好的,不是吗?
“万事通小姐?”阿诗娅吐出一个词,赫敏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可是我觉得这是一个褒义词,没有什么词汇比这个更能说明赫敏的厉害了。”赫敏瞬间被安抚住了。
“而且,如果这是嘲讽,你难道没这么叫过她吗?”
对着两个女生的视线,罗恩一下子卡壳了,老实说,他的确叫过赫敏万事通小姐,还不止一次。
看着罗恩面红耳赤的模样,哈利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他针对所有格兰芬多的学生,不止一次”。哈利认真的看着阿诗娅说到。
“所有格兰芬多?”阿诗娅看向哈利,“你是指迟到的自己,还是不停质问斯内普的你们?”
说实话,从艾薇儿嘴里得到这个消息时她是愤怒的,天晓得,斯内普自己平日里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还要抽时间有代课,没有额外补贴却有一堆反骨仔的课!
“卢平教授为什么没有来?”
“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我们不该讲这一课!”
“卢平教授说......”说到这里她猛地停了下来。
阿诗娅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快速的说完她所知道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回心中的怒火。
“很不服气是吗?!”阿诗娅猛地站起身子来,眼神直视着这几个依旧不大服气的人,“老实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一个教授?没人阻止你们去关心喜爱的卢平教授,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麦格教授,为什么不去扬着脑袋质问邓布利多呢?”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突兀的缓和下来,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讽刺,“他可是校长,怕是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至于讲什么,”阿诗娅气笑了,“什么时候霍格沃茨讲课需要听从学生的了,你们为什么不去给弗立维教授提建议呢?‘也许我们应该学习一下三大禁咒,而不是一些无害的低级咒语!’”
阿诗娅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是很偏袒蛇院,”她丝毫没有避讳,“可是,认为别人过分前,是不是偶尔也打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阿诗娅抱起自己的书本大步离开了,并不算太长的黑色魔法袍在身后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