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魅和贤王一齐来到御书房外,小平儿见着贤王看文魅的眼神,分外不爽,而且他每次只会在文魅来御书房时与其搭话,其余人来到御书房他则视若无睹,在别人眼里他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都得给他笑脸相迎,唯独文魅路过,他才会低头谄媚:“娘娘,陛下一直在等您。”
文魅知晓此次封国一事非同小可,连整理妆容的心思也没有,径直走进御书房。
而萧然早已不是以前萧府的萧然,现在他一切以国事为重,尝到皇权的滋味后,他珍惜今时今日所得到的一切,一见文魅踏进御书房,他心里的理智被怒火遏制住,一触即发。
“是你下的懿旨封国?”萧然至今不敢相信,平日里与世无争温婉贤惠的皇后竟敢背着他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连他也不敢下的圣旨,文魅居然不经过他的同意私自下令,简直无法无天。
文魅服用下第一邪的长生丹,每两月需要他的解药续命,不得不受制于人,只好点头承认。
萧然终于按捺不住,将桌上的竹简用力掀翻,不慎打在文魅的额头上,头破血流。令文魅更痛的事萧然并不关心她的伤势,而是继续追问到:“为何?何等大事非要封国,只许进不许出?”
文魅原先想好的缘由被萧然的无情冷漠打碎,跪在原地一声不吭,而在门外的小平儿和贤王倒是甚为担心。
见文魅一声不吭,萧然更加恼怒,对文魅大吼到:“一言不发!难道你要朕将你押进大牢审问才肯说出实情?”
面对萧然的一再逼问,文魅眼泪直流,要不是为了萧然今日的地位,她不会答应第一邪的条件,眼下两头受气,十分委屈。若将长生丹一事告知萧然,第一邪定会被问罪,到时候鱼死网破,受害的还是文魅,文魅只有一人独自承担。
“看来朕只有将你押进大牢审问了。”
见此形势,小平儿连忙进来央求到:“陛下万万不可,皇后娘娘平日里的为人陛下不是不清楚,娘娘定有难言之隐。奴才斗胆,请陛下还是先宣太医来看看娘娘的伤势吧?娘娘是千金之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萧然这才冷静下来:“今日朕累了,宣太医去天悦宫,封国一事朕一月之后再问皇后。”
栗儿扶着文魅离去。贤王见到文魅今日所受委屈,内心亦十分难过,灰头土脸跟在后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相比额头的伤,文魅的心更疼,这是她对萧然第一次失望,甚至到了寒心的地步。
文魅想起前几日听闻萧然去悦兰宫一事:“陛下心里依然还有里华,朝阳宫能变成冷宫,可是悦兰宫却一如既往繁华,只因它是里华曾经所住的寝宫,而本宫只是和里华有几分相似,一直以来本宫只是充当着一个影子,陛下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本宫,一切只是一场梦,这次的伤疼醒了梦中人。”
栗儿和贤王在一旁默不作声,想必文魅身心俱疲,此刻过多的话语只会雪上加霜。
三人回到天悦宫,贤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栗儿:“这个药对创伤非常有益,娘娘千金之躯不能有丝毫差错,而且娘娘爱美,这个药还能不留下疤痕,本王府上还有要事不便久留。”
“奴婢替娘娘谢过贤王。”
贤王一出宫门遇见了小平儿。小平儿趁萧然去荷妃处,命其徒弟小镜子替其当差,借机来到天悦宫。
“奴才小平儿见过贤王。”
贤王知其是萧然面前的红人,礼貌对其微笑一下便匆匆离开。
小平儿在宫门外见着文魅的身影,犹豫着如何把手中的药瓶交给她,思来想去,来到院内,跪下并双手托起一个药瓶,叮嘱到:“这是速合药,能加速伤口的愈合,请皇后不要嫌弃,小平儿虽是奴才,亦不忍娘娘一直不传唤太医,娘娘是千金之躯,万一有个好歹,奴才心里难过。”
文魅大叹一口气:“陛下还是心疼本宫,可是为何不亲自前来?”
小平儿静默片刻,直言到:“是奴才自作主张来看望娘娘,并非陛下所命。”
“你一向和陛下形影不离,此刻为何没有守在御书房?”
“奴才命小镜子侍奉陛下,奴才才脱身来到天悦宫。”
“陛下不在御书房?”
“回娘娘,陛下去了荷妃处。”
听此一说,文魅没有大动肝火,倒是笑了一笑:“很好。”
文魅并没有理会跪着的小平儿,径直走进内屋。侍女栗儿接过小平儿手里的药瓶,将一锭银子放在他手里:“谢公公,娘娘正在气头上,请公公不要介怀。”
“奴才不敢,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