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看着急急忙忙跑进来的人问了一句。
新阳县不是张书记吗?
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黄书记?
“刘....刘所,是....是市里的黄书记。”来人说话牙齿都打颤,害怕的吐词不清,伏在刘潇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
他也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一会下场用屁股都能想到,现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刘潇眼神一愣,内心有些慌张不安,安慰别人的同时,也安慰自己的说道:“没事的,没事的,黄书记过来肯定有别的事情,我们出去看看。”
刘潇说完也顾及不上杜美清一家子,带着人跑出去看情况。
刘潇到派出所大厅的时候,只见大厅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椅子,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脸色严肃,一丝不苟。
而他有印象的黄书记站在那男子的背后,一个劲的拿着纸巾擦头上的汗。
黄书记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男子,那人看起来有些渗人,总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刘潇走出大厅后,带着人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他还不够资格去跟黄振宏打招呼。
“还需要多久?”林飞宇头也没回,轻轻的问道。
“马上来,马上来。”黄振宏躬着身子站在林飞宇身后如实说道。
林飞宇听后没有说话,整个大厅又变的安静下来。
林飞宇不说话,周秉跟黄振宏更加不敢说。
黄振宏不说话,所里的其他人哪里还出声,恨不得自己现在晕死过去,不想体会这压抑和紧张的气氛。
特别是刘潇,他现在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内心这种让人难受的忐忑,真的有苦难言。
一边在心里祈祷,黄振宏几人不是为了杜美清一家人过来的。
毕竟杜美清的家庭他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大人物。
多少也是做了亏心事,刘潇坐立难安。
大约几分钟后,门外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他是所里的所长刘成事。
虽然跟刘潇是一个姓,但两人之间却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黄....黄书记。”刘成事头发尖都冒着汗,因为跑的过急,现在还气喘吁吁,有些喘不过气。
同时也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林飞宇。
明眼人一看,今天主事的是林飞宇,连黄书记都站在他背后,用屁股都能想到的问道。
可他根本就不认识林飞宇,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你过来。”林飞宇朝刘成事招了招手。
刘成事被林飞宇点名,心里一慌,因为不知情,心里有股莫名的害怕,接着把眼神投向黄振宏。
黄振宏见刘成事这煞笔还把眼神看向他,立马怒喝一句:“叫你过来,你耳朵聋了吗?”
刘成事被骂的差点成不了事,低着头走到林飞宇身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问你,你们所里是不是拘留一个叫杜美清的?”林飞宇早知道,杜美清就被拘留在这里。
只是故意这样问而已。
刘成事被问的莫名其妙,可他身后不远处的刘潇一啷当差点没站稳。
真特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杜美清一家子被拘留,还是他签字的,因为这事不光彩,他特地瞒着刘成事进行的。
按规矩来说,任何拘留在他们这里的人,都需要刘成事签字。
而刘潇故意瞒着没报,如果报上去就要被送往拘留所。
那到时候还怎么去劝说杜正业签字。
现在这个阵势就是为了来找杜美清,刘潇差点就这样晕死过去,他突然从心底感到慌张。
刘潇这一表现被林飞宇尽收眼底,看来这事就跟他有关。
“您好,我们所里没有拘留这人啊。”刘成事不知道怎么称呼林飞宇,只能客气的喊您好。
至于林飞宇刚刚问的事情,他真不知道。
“你问他吧。”林飞宇指着站在后面脸色惨白的刘潇说道。
刘成事转过头看着刘潇质问道:“怎么回事?”
刘潇早就感觉天都塌了下来,整个人都已经吓傻。
哪里还能说的上话,只见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刘成事能当上所长,又不是酒囊饭袋,他一看刘潇的模样,早就猜到结果。
“你来说,怎么回事?”刘成事随意拉出一人。
“刘...刘所,是拘留了。”这人说完后低下头。
“好,好的很啊。”刘成事指着这些人被气的差点背过气。
现在黄书记都找了过来,此事肯定影响极其的恶劣,还是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自己能不能讨得了好不知道,但这些人如此目无法纪,都特么的该死。
“是...是有。”刘成事问清楚后,又转身来到林飞宇身边低头说道。
刚刚那人的回答,大家都已经听见。
林飞宇沉默了一会,看着黄振宏认真的说道:
“黄书记,国家赋予他们的权力不是用来为非作歹的,更不是欺负百姓的利剑,而是保护百姓的神器,我始终坚信,这只是及个别人员,因为我相信这个国家,相信好人更多,所以这些人该如何处理,不用我多说吧?”
黄振宏听后精神一震,全程就跟下属向领导汇报一般,身子微微躬着,掷地有声的说道:
“请您放心,这次的事情不管涉及到谁,一律从严、从快处理,不放过任何一人,这件事也给了我一个警醒,不但是他们,更是要彻查队伍里的蛀虫,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黄振宏连忙表示自己的决心,还把这件事上升到另一个高度,言辞刚劲有力、振聋发聩。
因为卓洪明跟他说了,如果林飞宇不高兴,他就要去研究历史了。
这可研究不得啊。
他生怕林飞宇不满意,说的比谁都痛恨、痛心。
队伍中出了这种败类,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刘潇听见黄振宏这样说,整个人如丧考妣,颓废的趴坐在地,双眼无神。
现在知道后悔,当你利用手中权利为自己谋私的时候,你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刘所....我检举,我是被胁迫的。”
“刘所,我们都受了刘潇额的蛊惑。”
树倒猢孙散,他身后的几人连忙跟刘潇撇清关系,还要检举刘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