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翼,等等我。”姜蕊看到萧翼要走,疾步冲了出去,伸手拉他。
萧翼现在怒火朝天,一个巴掌招呼过去:“贱人,给老子滚!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还有脸?”
“我没有啊阿翼!”
“滚!”
萧翼正在气头上,看到姜蕊纠缠不休,又来拉扯,一脚就把她给踹翻在地。
姜蕊顿时站不起来,哀声叫了起来,裙下有血流出。
周茹顿时慌了神,拉着萧翼:“快走儿子,估计被你一脚踢流产了!”
二人慌慌忙忙上了辆车,癫道人又在身后叫道:“你们要往西走,遇到什么人,都不能说自己姓萧,更不能说自己跟萧翎有关系。”
“谁稀罕姓萧?”萧翼愤恨的道,“我跟萧翎早就没关系了,他就是来防我的!”
萧翼气呼呼的上车,载着周茹从西面开去,癫道人不由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萧老道,我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否则就违背天道了,你这孙儿命该如此吧!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他的造化了!”
“把人抬进来。”石伯看到姜蕊大出血,急忙招呼两个弟子。
医者父母心,虽然刚才姜蕊嚣张跋扈,但现在这种情况,危急关头,石伯也不能袖手旁观。
姜蕊是女人,石伯不方便,所以金萱出马。
癫道人看了姜蕊一眼,说道:“这女娃倒是好命,命不该绝。”
萧翼气呼呼的把车开在老城坊的街道,一路狂砸方向盘,按着喇叭,心里越想越憋屈,从前他可是比萧翎混的好的。
萧翎不过一个上门女婿,凭什么现在比他好?
不仅在武道界混出了名堂,关键的是,现在人家有钱,据说他资产就已经几百亿了,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车在路上开着,也是他心烦意燥,开车不专心,哐当,就跟一辆suv给撞上了。
萧翼立即跳下车来,指着车里的人喝道:“没长眼啊,怎么开车的你?”
车上走下四个人来,个个虎背熊腰,接着后面又跟上了几辆车,也跳下了一群人,瞬间就围了过来了。
一见对方人多,萧翼顿时就怂了,赔笑着说:“几位大哥,是我开车不小心,对不住啊对不住,咱们是私了呢,还是叫交警?”
“交泥煤!”一个大汉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顿时就把萧翼抽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周茹紧张兮兮的道:“喂,你们别乱来啊,我们……我们可是萧翎的亲戚,听过萧翎没有?武道修为很高的,很有钱的,你们识相的话,放我们一马。”
最怂的语气,说出最硬的话。
本来这几个大汉没认出萧翼,因为他们监视萧家,主要是萧翎一家,萧翼不跟萧翎住在一起,听到周茹的话,都是微微一愣。
周茹看他们不动手了,以为萧翎的名头起作用了,笑道:“怎么?怕了啊?赔我们几千块,这件事就算了了,不然的话,我让萧翎带人杀到你们家去!”
这是李芸从人群走出来,问道:“萧翎跟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他得叫我一声二婶!”
“没错,他是我堂哥,怎么样?你们人多了不起啊,我堂哥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们!”
人性就是这样,虽然萧翼妒忌萧翎妒忌的要死,甚至对他有着深深的恨意,但在外面可没少打着萧翎的名号做事。
因为人一听他的萧翎堂弟,很多事情他就好办多了,毕竟外人并不知道萧家内部的情况,都觉得他跟萧翎的关系挺好的。
萧翎的名声,现在整个南都谁敢不服?
大多数人都跟萧翼一样,明明跟家里哪个亲戚不对付,心有怨言,但要出去外面的时候,又不一样,大抵还会跟人介绍,我是谁谁谁的谁谁谁,给自己充面子。
不过这次充面子,把命都给充进去了。
萧翼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看到他们听到萧翎的反应,以为他们怕了萧翎,上前趾高气昂的道:“你们撞了我的车,想怎么了啊?”
“你想怎么了啊?”李芸缓缓走了过来。
萧翼嚣张的说:“我也不要多,给个两万块就够了,否则我打电话给我哥,让他过来跟你们谈谈?”
“你的命值不值两万块?”李芸说着,突然眼眸一闪,五指锥子一般插入萧翼的心口。
萧翼惨叫了一声,眼睛一翻,倒在地上。
周茹吓的瘫软在地。
李芸面无表情,把手一挥:“弄死!”
接着周茹的惨叫也传来了,本来出了交通事故,有很多围观的群众,此刻都被吓的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当街杀人,李夔龙的手下就是这么无法无天。
李芸随即上车,招呼司机,继续开车。
对于他们来说,萧翼只是无关紧要的角色,跟萧翎不属于近亲,对萧翎的威胁力度不强,杀了也就杀了。
只有拿出萧翎的母亲和他老婆,才是真正能够引出萧翎的关键。
风风火火,一群人赶到了金针世家。
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车,他们把车停到对面,李夔龙阴沉着脸下车,打了一个手势:“活捉萧家和柳家重要的人物,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是!”
金针世家的弟子,以为又有一群人来看病,结果看到他们掏出家伙冲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大叫。
前来看病的患者以及家属,也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李夔龙的手下,见到一个就杀一个,直接杀入大堂。
言相忆迅速奔了出来,一脚就把当前的一个手下给踢飞了出去,喝道:“你们还有王法吗?这些患者跟你们有什么仇?你们要杀他?”
“王法?”李芸淡淡一笑,“我干爹就是王法。”
“李夔龙亲到了?”郭老虎从内堂赶出来,问道。
言相忆朗声道:“你们谁是李夔龙?”
“李夔龙,你要是男人的话,出来单挑!”刘黑背一身的伤,但他斗志一向都很饱满,尽管浑身绷带裹的就像木乃伊似的,但他还是站出来叫阵。
李夔龙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为阴沉,他早已不是男人了,刘黑背说这话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