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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以泷泽和月的身体素质来看,晕倒显然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况且逃避并不是他的作风,尤其是面对心里在意的人。
    于是泷泽和月只能迎难而上,一脸欢喜的叫着对方的名字:
    “透——你来啦~”
    尾音婉转的摇摆上下,最后悠悠上扬。
    安室透脸上挂着充满阳光活力且格外亲和的笑意,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我来的好像有些不是时候。”
    他这么说着,看向清河,
    “是吧?”
    清河一本正经的转过头:
    “两位,感情纠纷请不要把无关人士扯进来,我还有一份药膳在锅里,去去就来。”
    秋萩原研二则一本正经的叮嘱:
    但这不是和月的错,不要把自己的火气发泄到爱的人身上。
    长发青年顿时乖巧的坐直了身体:
    “在!”
    “泷泽和月!伤口,伤口!”
    “清河今天的粥熬得不错,好甜。”
    “波本先生,记得让小和月把粥喝光。”
    他的肤色本就冷白,体温也一向偏低,失血后更是透出汉白玉一样冷硬苍白的无机质触感,表面看起来细腻温柔的近乎透明,实际上却透着令人心惊胆战、血液都要凝固的低温。
    嘴里嚼嚼嚼,泷泽和月认真的思考,是老老实实认错比较好呢,还是装痛撒娇会让透更加心软呢?
    安室透静静的吸了一口长气,松开了他那缠满了绷带的肩膀——尽管他此刻的脸色比琴酒的风衣还黑。
    泷泽和月脑力的战术瞬间变成一团浆糊,他连忙探出身想要抓住安室透:
    “透!”
    咸口味的青菜瘦肉粥如果有意识,大概要发出疑惑地表情。
    可惜,那暗灰的冷冰已经消融,此时再也无法凝结成霜。
    脚步声匆匆忙忙的靠近,安室透眉头紧皱的冲了回来,顾忌他身上不知何处的伤口,想拥抱又不敢下手,于是只能紧张的盯着他:
    “怎么样?疼不疼?你不要乱动啊……”
    “泷泽和月!”
    “你在说什么啊亲爱的,你怎么能让第三者介入我们的爱情呢?”
    这就是刚刚让他险些爆发的伤口。
    泷泽和月只觉得眉心抽痛:
    “你们两个家伙……”
    泷泽和月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的谴责
    “你应该非常唾弃那些企图影响我们感情的一切因素,别害羞,没关系,我来跟你一起……”
    抓着碗的手无声的收紧,他掩饰着自己的眼神,默默地垂下头,吹了吹滚烫的热粥。
    紫灰色的眼睛睁开又缓缓闭上,安室透脑海中浮起粘稠浓重的血液滴落在镜头上,覆盖住他眼前的屏幕,也覆盖住他的眼帘的那种感觉。他永远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安室透已经站起身面向门口走去。
    他记得那里被一根多棱石锥贯穿,而被贯穿的人却还要强忍着痛楚,用那只染满鲜血的手支撑着整个身体,硬生生的隐忍了五分钟。
    那肩膀处的绷带一直延伸到锁骨,从泷泽和月的动作中跳出衣领,时隐时现。
    金发青年将粥舀了出来,陶瓷的汤匙搅了搅香气粘稠的糊状体,随即盛了一勺举到泷泽和月的嘴边。
    他只能愤愤低下头,将碗里最后一勺粥恶狠狠的喂给恋人。
    “一起骂他”这几个词还没说完,安室透已经快步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某个抬起胳膊张牙舞爪之人的肩膀。
    安室透站在原地微微一笑:
    “舍不得啊?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良久,泷泽和月舔了舔已经他发红的唇瓣,终于舍得后撤,并微笑的赞扬:
    是的,虽然动作依然温柔,但是表情超级凶恶,看起来很恐怖。
    泷泽和月在恋人堪称恐怖的目光中,默默的将温热的青菜瘦肉粥连同“我自己来”几个字一起咀嚼后混成一团咽下去。
    眼看着长发青年居然若无其事的挥舞带着贯穿伤的手臂,金发青年很有点咬牙切齿意味,攥着长发青年的那只手都有点抖,看起来很有种激情犯罪的冲动。
    安室透的视线无声扫过泷泽和月衣领、袖口露出的绷带,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对方手腕上。
    唇齿依偎,像是某种力量通过这个无比亲密的行为传递在两人之间,双方的伤痛与难过,都被这温暖之意流转抚平。
    安室透胆战心惊的挣扎着想让不老实的病人躺回去,恋人声音闷闷的传来:
    身上的伤口瞬间被牵动,泷泽和月无声的倒吸了口凉气。
    泷泽和月才不管疼不疼,立刻双臂一展,把安室透整个抱在怀里。
    一只微凉的苍白手掌覆盖住他的手背,安室透楞了一下,抬起了头,随即被眼前放大的英俊脸庞无限靠近,下一秒被咬住了嘴唇。
    二人无视泷泽和月谴责的目光,快速的沿着墙角溜出了医务室。
    安室透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短促的无奈。
    金发青年语调平和,语气却阴阳怪气的厉害,字里行间都无处不在的昭示着“我超生气”四个字。
    “先把饭吃了。”
    “疼,别动。”
    想到对方手腕上的伤口,安室透顿时静止,以单腿跪在病床上,身体倾斜的别扭姿势停在了原地。
    他叹了口气:
    “你又要做什么?”
    泷泽和月委屈的控诉:
    “你要走了,你还生气吗?”
    本来只是想去把门反锁的安室透缓缓垂下眼眸,轻轻的扣住年下恋人沾满灰尘、汗迹与污水,不复日常光泽的长发,轻柔的抚了抚:
    “啊,你也知道我会生气啊?”
    他的动作轻柔,语气却越发的不善:
    “明明知道我就在看着你,你也敢专门挑有机关的地方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没有心的男人,完全不会心疼和难过?”
    “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在那位先生的监视下露出半点异样?”
    金发男人说着说着,只觉得心头火气,他狠狠的低头,很想用力敲打泷泽和月的脑袋。
    但是对方依然微冷的体温与满身的绷带,竟让他找不到什么下手的位置……况且,他舍不得再给泷泽和月造成任何伤害。
    被紧紧抱住无法挣脱的安室透只能忿忿拧过头去,浅浅表达自己的不爽。
    泷泽和月的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解释道:
    “我不是在故意受伤,我又没有自虐倾向……我只是想把机关城的情况趟清楚,这样等你的小队进去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安室透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呵斥:
    “我是你的场外支援,手里还有图纸,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试探机关?”
    泷泽和月拧过头去:
    “老头子的话难道你就敢相信啊,换了你还不是要做一样的事情,说不定伤的比我还重……”
    安室透幽幽的盯着长发青年:
    “你现在是在把责任推给我吗?”
    泷泽和月语气骤然诚恳:
    “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气,下次不敢了。”
    安室透不吭声了。
    泷泽和月抱住恋人用了晃了晃,明明是任性的动作,安室透却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
    无奈按住他的肩膀,那双修长的手指虚虚的拢住恋人带着一道擦伤的脖颈,安室透语气低沉的近乎温柔:
    “好了……别扯到伤口。”
    他又不是真的在对泷泽和月生气。
    他明明就想爆捶那个为了演戏,在屏幕前喝着茶、嘲笑泷泽和月受伤,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
    还想一枪爆掉乌丸莲耶的头,如果能见到那位先生本人的话,他不会犹豫。
    泷泽和月适可而止,乖乖的顺着对方的力道松开手,被扶着小心翼翼的躺回病床。
    安室透叹了口气:
    “躺好,我看看你的伤。”
    泷泽和月自然不想答应,正要拒绝,安室透已经笑容优雅眼神如刀的瞥了他一眼。
    泷泽和月推拒的手颤唞了几下,居然没敢伸出去。
    安室透语气淡淡的:
    “我又不会扒开绷带看你的伤口,急什么,你不怕疼我还怕你伤口感染呢……只是看看伤口都在哪,别被我不小心碰到。”
    想要回抱一下恋人都没地方下手,想搀扶都不知道该将触碰何处,这怎么行?
    无论是因为降谷零对恋人的真心实意,还是出于波本在组织内演戏的需要,他都要成为对泷泽和月最熟悉的那个人。
    好、好叭……
    泷泽和月勉为其难的让对方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只见那修长细腻的深肤色指尖停留在自己腰侧的一大片绷带处,随即细微的抖了一下。
    他觑着恋人隐含心痛的眼神,不由得开始胡说八道:
    “透,你别趁着我受伤就随便占我的便宜啊,病床play什么的口味有点重吧?”
    泷泽和月抬起头,本来打趣的话被浸在那恋人片泛着深蓝的紫灰色水晶的瞳孔波澜里,顿时忘记了后半句,发自肺腑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虽、虽然你要是打算强迫我的话,我也不会反抗……”
    顶着安室透有点无语的眼眸,他试图补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欢迎你对我做点什么……”
    安室透忍无可忍的俯下`身去,一条腿重重的咚在病床上,将泷泽和月压在下面,挑拣了勉强没有伤的肩膀狠狠戳了戳:
    “都这样了脑子里怎么还全是废料啊!”
    泷泽和月笑嘻嘻的仰起头,这个姿势他只能够得着安室透的额头,于是干脆的抬起脑袋亲亲他,并振振有词的表示:
    “亲爱的,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废料呢?你明明是我的养料啊!”
    安室透:……
    他哭笑不得,终于放弃挣扎,准备低下头去亲吻对方可恶的唇舌,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同时伴随着嘈杂的呼喊:
    “阿斯蒂大人醒了吗?我们拿了……”
    那个瞬间,病房内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落在后面的研究员不明所以的用力伸手推:
    “喂,干嘛不进去啊,阿斯蒂大人不会没了吧……”
    呆若木鸡的研究员先锋被推倒在地,后面赶上的大部队眼睛发直的看着病房内那一幕。
    他们尊敬的阿斯蒂大人可怜兮兮的绑满绷带,抢救结束后新换上的白衬衫纽扣全部被解开,整个人都被压在病床上,黑色的天然卷长发铺满床面。
    而他身上的金发青年正手脚并用的压制着阿斯蒂,在他们闯进来的时候,似乎正要强吻身下的伤员。
    绷带与病房,给本就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增加了点别样的气息,带上禁忌感与破碎感,让人看到只觉得口干舌燥,热血分别沿着不同的位置上涌和俯冲。
    等、等下,现在不是激动地时候吧?
    阿斯蒂、阿斯蒂大人,您可是组织的二把手,可是他们崇敬的leader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是下面的??
    一群直男并不理解1跟0只是体位的区别,在他们眼里,上面的那个就是欺负人的,是强势的,是主宰的,下面的那个就是卑微弱势,而且很疼的。
    他们盯着一身是伤的泷泽和月,几乎面露泪光。
    阿斯蒂!居然还一脸淡定的任由波本那个混蛋对身受重伤的你出手!你会死的啊!你就这么爱他吗?
    爱情,真的会让人这么卑微??
    研究员们的表情格外精彩,变化格外均匀,堪称五花八门,所思所想明显的显露于脸上,并且最后不知怎的,通通变成了愤慨。
    安室透无辜的低下头,怎么办,他们好像误会了。
    泷泽和月眼底带着笑意,没关系,我来处理就好了。
    于是波本松开手站起身,泷泽和月缓缓坐直,正想说话,安室透便又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泷泽和月微微一愣,见金发青年低下头,认真的将他衣服的纽扣系好。
    他的眼底漾出深深的愉悦之意。
    研究员们又疯狂腹诽,阿斯蒂虽然身材是不错,可他们对满身绷带的男人又不感兴趣!你控制欲这么强干嘛?
    安室透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尚且处于夏季,基地的空调开的低,病房内为了将香烟的气息尽数排出,新风循环系统开的大了些,泷泽和月本就重伤,安室透恨不得拿棉被叫人裹起来,自然不能容忍泷泽和月敞着怀直面走廊里涌进的凉风。
    系好扣子,安室透转头看了研究员们一眼,心想你们几个怎么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要么进来,要么出去,走廊冷风开的那么足,就这么敞开着大门,只怕失血过多后免疫力低下的泷泽和月不感冒是吗?
    然而研究员们却同时觉得心头一寒,情报组以诡秘无情著称的波本眼神冷烈如刀锋,看起来既像恼恨他们打扰了自己的好事,又像是要威胁他们把嘴闭好,别乱说话。
    只要有脑子的,自然也不会当着波本的面挑衅他,阿斯蒂看起来也不会为他们做主的样子……
    研究员们纷纷对泷泽和月报以眼含热泪的同情目光,一边暗恨自己无能为力,一边退出去,飞快的撒腿就冲向各自的好友和同伴开始八卦……啊不,控诉波本的恶劣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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