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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学习

    第一百零一章学习
    屏幕上出现搜索结果,却不像平常小黑搜索过的那样,有详细文字解释,而是显示出几排字,字前方还有同样的小图案。
    谢煐最近看了些影音资料,知道那样的图案代表这些是可以播放的视频,而后边的文字里还都包含有“野战”字样。
    他有些奇怪,怀疑自己是不是操作得不对。不过既然有搜索结果,也就先随便选了一个“夜间写字楼野战”播放。
    片子一开始,出现的是夜晚的城,画面正当中是一栋外墙全是玻璃的高楼。
    自从谢煐开始接触视频资料后,白殊和小黑都给他讲解过不少。他知道书库所在的他方世界发展得比大煜这边超前很多,可以说是个“未来世界”。
    “未来背景”的视频谢煐很少看,不过人的生活无非衣食住行,即使画面上的东西他不一定见过,却也不是完全理解不了。
    此时他就看到视频画面“穿过”高楼的玻璃外墙,出现了楼内和大煜风格完全不同的房间。
    现在他已经能够分辨出,这样的视频多半是“戏”,里面出现的人物都是“伶人”,所有内容全是特意表演出来的。
    画面里的房间不算多大,摆有一张宽大的高案台,其上摆放的东西谢煐却是不认识了。案台后是模样奇怪的宽大椅子,旁边还有高高的书架。
    但要说到最特别之处,还是椅子后方的一整片玻璃墙,以及玻璃墙外灯火辉煌的城中夜景。
    白殊大概是趴着不舒服了,转为侧过身子,还无意识地抬手摸索下,又似乎因为没摸到要找的东西而不满,嘴巴动了动,发出句不知何意的梦呓。
    谢煐还想多看两眼,可惜画面很快转了方向,出现玻璃墙对面的房门。房门打开,两个穿着奇怪服装的短发男人走进房中。从面貌上看,两人似乎都是胡人,因为都不是黑发黑眸。
    这次他有了思想准备,观看时也更有重点。
    谢煐看得忍不住唇角微扬,在白殊身旁躺下,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再扯过薄被盖上。
    两个男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就都站起身,相互拥抱。随后,其中一人将另一人推压在那面玻璃墙上,再靠过去吻住对方……
    谢煐微微眯起眼,再次细看那些搜索结果。
    谢煐却一时睡不着,忍不住回想刚才那段视频。
    刚才他震惊着,就没发现,此时一回想……其中有些小细节感觉有点熟悉,白殊也曾有过类似的小动作,还教过自己一些技巧。
    这时,白殊突然动弹一下,将谢煐的思绪拉回现实。
    也难怪他看起春宫图来没有丝毫反应。和这些视频相比,大煜的春宫图当然没有一点威力。
    难怪,明明白殊最初的反应很生涩,却又对那事如此了解。
    谢煐按上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快。
    不知不觉间,谢煐给白殊按摩的手停下了。
    待片子放完,他回过神,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两刻多钟。
    谢煐重新看向显示搜索结果的地方,又挑了个“葡萄园野战”播放。
    白殊上下拍拍,好像满意了,嘴角变得放松,继续安心熟睡。
    谢煐一边帮白殊按着腰,一边耐心往下看。
    那种情形他虽不是没见过,但以前他被帝后设计撞见旁人行事,只一眼便觉厌恶不已,根本不会细看。
    更别说那视频还记录得那般详细,看得那般清晰,他受到冲击实在也是不可避免。
    看完之后,谢煐基本确定了——白殊定是从这种视频当中学习而来。
    一个男人走到椅子上坐下,另一个则靠在案台上,对视着说起话来,但和大煜的语言完全不一样。
    很快,他发现那些视频的名字里还带着几个相同的字。
    他又在搜索框输入“爱情动作片”。
    这一回,出来的搜索结果是密密的一大版。
    谢煐:“……”
    他估计了一下数量,在心中默默算起往下还有多少清闲日子可以学习。
    夏日对白殊而言不算难过。尽管他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得挺好,和常人相比依然偏弱,畏凉而不怕热。
    没有玻璃窗,屋内的采光总是不理想,白殊还是喜欢在白日里将案几搬到院中树下,再在稍远之处放个冰盆便是正好。
    谢煐更怕热,不爱待在日头下的院子中,多数时候都留在摆有好几个冰盆的书房里。
    目前他们还受到很大限制,再多的好东西也无法拿出来投入使用。白殊闲来无事,干脆就和小黑一同断断续续地整理些教材抄出来。吴家兄妹天赋高,该让他们继续进修深造。而且以后谢煐上了位,这些教材也能拿出来推广,让更多人学习。
    这日上午,白殊也在院中慢慢抄写,门房来报刘家的掌柜给送上半年的银钱与账册来。
    银钱与账册都是两份,一份白殊的,一份谢煐的。白殊让小黑过了遍自己那份,就让人将钱入了库。
    如今刘家在外头几座大城的分号都在卖东西,销售量稳定,且依然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供货方面,已经将东宫和卫国公府原本养着的伤兵全都用上,目前也不方便再扩大生产,因此收入趋于稳定。不过刘继思说下半年会开始卖蓝宝石,就还能再长点。
    白殊刚把小黑重新做的账目表格看完,门房又拿着帖子来报,安阳府尹谢元简的夫人带着孩子来访。
    白殊有些吃惊。自从去年底他去给那孩子看过,后来谢元简只派总管来送过年礼,顺便反馈一下情况,却没再亲自登门。现在他随嘉禧帝去了行宫,居然没带夫人,还让夫人来登门?
    不过人都等在大门前了,也不好不让人进来。
    没多久,在冯万川的亲自引路下,方夫人牵着小儿子走进会客的偏殿。
    白殊与她相互见过礼,又看看那孩子,瞧着已是健康得和平常孩子无异,便让人专门给他上了碗酸奶冰果盆。
    孩子吃得很开心,方夫人抚着他的背,对白殊感慨道:“真是多亏了楚溪侯点醒我们,谁能想到宠孩子竟是差点宠掉他性命。如今他能跑能跳了,夫君便让妾带他来给楚溪侯看看。”
    白殊笑着附和几句,继续等她进入正题。
    上景宫没女眷,谢元简特意让夫人登门,白殊不相信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看看孩子。
    果然,没过一会儿,方夫人就借着几句闲聊打开了话题:“妾听闻,去岁好些人家的女眷给楚溪侯缝冬衣冬被之时,都领过那木棉种子回去试种。楚溪侯还承诺过,今年收成之后,会助她们家中改良织机,好织棉布。”
    白殊点下头:“是有这么回事。夫人这么一提我才想起,如今该到收木棉的时候了。”
    方夫人温温柔柔地续道:“妾虽比不得楚溪侯这般心善,却也想做些善事,给孩子们积积德。但思来想去,又不知能做什么,便想着来与楚溪侯商量下,将那改良织机的费用交由妾来出。不知楚溪侯可愿将这份善缘让给妾。”
    听她这么说,白殊还真有些吃惊:“夫人准备了多少预算?那可不便宜。”
    方夫人笑道:“不只是妾一人。妾还和一些交好的夫人们提过这想法,便有几位夫人也想一同做这善事。”
    她又提了些人,那些夫人的丈夫们都和张家有些关系,其中有两位直接就是张大学士的门生。
    有人送钱上门,白殊没什么理由拒绝,就道:“如此,我这边统计好费用,再派人送与夫人,看诸位夫人能不能安排得开。后续改良织机之时,也会将资助人告知接受资助的百姓。当然,还会将账册细目一一列好,让夫人们都能明白钱财的去处。”
    方夫人赞道:“楚溪侯考虑得真周到。”
    事情便这么定下。
    再闲谈过几句,方夫人看孩子吃完东西,便起身告辞。一直候在旁边的冯万川又亲自将她送出门去。
    吃午饭的时候,白殊自然将这事告诉了谢煐。
    他看不太明白这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直接问:“谢府尹这是什么意思?”
    夫妻一体,方夫人既然出面组织那些夫人筹善款,肯定也代表着谢元简的态度。
    谢煐回道:“向我们示好。外人不知张家暗地里在帮我,但张家一向是正统一派,面上虽不会特意支持我,却会维护储君相关制度。谢元简身为帝党纯臣,和他们略有来往也说得过去。但以前没怎么来往,现在突然有来往了,便是暗示他有向‘正统’靠拢之心。”
    白殊诧异:“那他动作这么明显,不怕天子看出来?”
    谢煐话音里带上些嘲讽:“在天子面前估计还会拿他小儿当幌子,说是要报你的救命之恩,而你又不收他大礼,才会拐这么个弯。”
    白殊忍不住笑道:“真是诡计多端。他难道还想在你这儿博个从龙之功吗?”
    “从龙之功他还不至于会奢想,只求我日后不清算他罢了。”谢煐给白殊夹上菜,转个话题,“方才你表兄是不是让人送了葡萄酒来?”
    白殊:“是送了些,说是去西域的商队刚带回来的好酒。”
    谢煐状似随意地道:“晚上在房里喝两杯吧。”
    白殊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为什么不是晚饭的时候喝,而是晚上在房里喝?
    最主要是,狼崽子最近花样有点多……
    不过他在心里算算日子,和上一回已经隔有七日,也就不想拒绝了。
    如今白泊动作频频,眼看动手的日子不会太远,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谢煐登基之后,还不知他们的感情会不会被别的因素影响。
    所以,及时行乐吧!
    晚间,两人先后洗过澡回了房。
    既然说要喝酒,白殊也就没往床上躺,披了件道袍坐在案几边的椅子上等着。
    谢煐同样是披着外袍进来,刚和白殊并排坐下,便有小厮端着酒送到案几上,再垂着头退出去。
    白殊看看案上的一只酒壶和一只酒盏,笑问:“殿下想怎么喝?”
    谢煐提起酒壶倒酒。
    深红色的清亮酒液注入白瓷酒盏中,格外绮丽。
    谢煐再拿起酒盏,抬眼看了下白殊,仰头倒入口中。
    白殊就静静地坐在椅子里看他喝。
    谢煐将酒盏放下,起身离座,一手握上白殊的椅子扶手,一手轻捏他下巴,倾身过去吻他。
    微甜微酸又微涩的葡萄酒流淌进白殊口中。
    谢煐的手从下巴转到脑后,托着白殊迎接自己的深吻。
    良久,他才退开,哑声道:“果是好酒。”
    白殊轻笑,微微凑向前,将他唇上沾的一点酒液也舔掉。
    谢煐再次倒上一盏,这次却没喝,而是伸手递向白殊。
    白殊当他想要自己喂他,也伸手去接。
    却不料,谢煐手一偏,再一抖,整盏酒就全泼到了白殊身上。
    主要泼在脖子上,正沿着脖子流淌,下巴也溅上一些。
    酒水似乎之前被温过,倒是并不冰凉。
    乍被泼酒,身旁又没手帕,白殊条件反射地就要抬手直接用袖子擦,却被谢煐按住手腕。
    白殊抬头,迎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他顿时反应过来——谢煐是故意的。
    这剧情,怎么莫名有点熟悉感……
    白殊挑眉:“殿下,既是好酒,不该浪费啊。”
    谢煐一边俯身一边道:“不会浪费。”
    他吻上白殊下巴,将酒吮进嘴里。
    随后,吻又落向脖子。
    白殊禁不住轻颤,目光看向案上的酒壶。
    那只壶……能装多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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