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承诺
夜晚的崔氏集团大楼,其他员工早就下班了。
周粥走进大楼，按下电梯按钮，走进电梯,忍不住吐槽：“为什么对我来说意义最重大的地方是这里啊？我不能去我以前的公司吗？”
跟随摄影解释道：“你以前的娱乐公司已经下班了,他们都不想加班。”
“……”周粥哽住，“那我去我以前出道的选秀舞台。”
“舞台布景早就拆掉了，没钱重建。”
“……”周粥再次哽住，“所以只有崔总愿意加班是吗？”
摄影师点点头：“是的。你今年才二十六岁嘛,泡泡也才三岁，最近对你来说意义最重大的事情，不就是‘爱人复活’吗？爱人也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要羞于承认。”
“很有道理。”周粥张开双臂，“复活吧,我的爱人……”
下一秒,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们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木制的隔断，他复活的爱人就坐在办公桌前,听见他的声音,微微抬起头。
【你的爱人已经复活啦，正在等你噢】
【谢谢摄影师】
【粥粥又翻车啦】
周粥接话：“自学编程，成为世界第一黑客；自学炒股，成为华尔街之狼；自学枪法，成为黑.道大佬。三岁的崔傲天是这个世界上最酷的小崽崽，就连亲生的崔泡泡也比不上他。”
周粥又问：“那泡泡呢？泡泡在哪里？”
周粥问：“那你现在还要继续看报表吗？”
【感谢导演，感谢节目组！】
【在商界游刃有余的崔总，为了和老婆一起拍节目，付出了太多】
崔逢道：“他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住在集团名下的酒店里，明天单独执行任务。”
【没错！这里就是娃综！娃呢？娃们在睡觉！】
摄影师帮他把电梯拦住：“进去！快点！”
周粥回过神,默默地按下电梯按钮：“我觉得我还是离开好了。”
“流氓广告。”崔逢握着他的手，面不改色地把页面关掉。
“出去约会。”
他转头看向崔逢：“嗯？”
【磕cp的我：我的cp,这边请……快点！别磨磨唧唧的！马上过去！抱住他！给我亲！】
刚从未来城回来，还有点冷，穿老婆的衣服。
“嗯。”崔逢应了一声,“有一个报表还没看完。”
“……”真直白啊，崔总。
崔逢把电脑关掉：“我在餐厅订了位置。”
【出去约会！我同意了！】
周粥问：“节目组有跟你说什么东西吗？”
【哈哈哈哈哈】
【这真的是娃综吗？我又抬头看了一眼直播间标题】
崔逢清了清嗓子：“没有那么夸张。”
“那我们要做什么？”
【可爱粥粥,崔总怎么忍得住不冲上去？】
周粥自动走到他身边,在老板椅的扶手上坐下，崔逢自然地搂住他的腰。
周粥愣在原地：“呃……”
“好。”周粥站起身，无比自然地把崔逢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自己穿上，“走。”
周粥伸出手，按了一下鼠标，电脑上的页面弹出来。
周粥被逼走出电梯,走到崔逢面前。
崔逢绅士地帮他拦住电梯门：“节目组说这期节目我们单独行动。”
“崔总,这么晚还在公司加班啊？”
周粥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宝贝再出发》第六期直播间、和老婆一起上节目应该注意什么、节目组让穿私服上节目穿西装可以吗？”
周粥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他才三岁耶。”
两个人坐电梯下楼。
【真夫夫就是好磕】
这就是你正在看的报表？
【这一对夫夫要不要这么旁若无人？粥粥你怎么就在扶手上坐下了？崔总你的手在干什么？一只手摸腰一只手摸手是吧？】
崔逢淡淡道：“我三岁的时候已经……”
周粥瘪了瘪嘴：“那你还说？”
崔逢揽住他的腰：“他会喜欢和其他人一起玩的。”
【刚从隔壁直播间回来】
【泡泡确实很适应群居生活，和所有小崽崽一起吃了点心，然后给大家排洗澡顺序，一个一个洗澡】
【他现在正跟导演一起识字，因为长大了不能当文盲，把导演给问傻了】
【我对这期节目的评价是非常满意，只有一点！粥粥和泡泡分开了，我现在开着电视和手机看两个直播间！我的眼睛忙不过来了！】
正巧这时，电梯到了。
周粥和崔逢走出电梯，崔逢开着，周粥坐在副驾驶上。
摄影师坐在后排。
【我的视角】
【很好，很有偷窥的感觉】
周粥熟练地从崔逢的车上翻出小零食，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未来城那期真的憋死我了，连吃了好几天土豆。”
崔逢专心开车，应了一声：“我本来想请节目组喝奶茶，你也可以喝一点，但是他们都不喝，只能送烤鸡过去。”
摄影师弱弱道：“崔总，谁说不喝的？”
崔逢道：“导演，他说问过节目组所有人了，大部分人都不喝。”
周粥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就明白过来。
“导演又撒谎了。”周粥伸出自己的小魔爪，“明天弄死他。”
摄影师点点头：“弄死他。”
正在酒店陪小崽崽们的导演忽然感觉脖子一凉。
周粥转回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崔逢，没有说话。
崔逢有些脸红：“粥粥，怎么了？”
“没怎么。”周粥笑了笑，“我在用目光向崔总道谢。”
崔逢清了清嗓子，维持冷静，继续开车。
【粥粥你好会撩】
【我有点明白崔总为啥爱粥粥了】
【粥粥天天用这样的眼神看人，谁受得了啊？】
【粥粥喜欢一个人，连眼睛都在说喜欢，崔总努力克制，只会用行动表示，但凡两个人都是闷葫芦，或者两个人都超级会表达，都没这么互补】
到了餐厅，一行人坐电梯上了顶楼。
崔逢预定了好几桌，工作人员都有份。
服务员带他们入座：“这边请，今晚全部消费由崔总买单。”
崔逢则带着周粥，到了落地窗旁边的位置上，帮周粥拖开椅子，周粥坐下，朝他笑了笑：“谢谢。”
崔逢没有应声，在他面前坐下。
工作人员的桌子和他们的位置稍微有一点距离，摄影师把摄像机固定在餐厅的花丛里，就准备吃饭了。
崔总请客，多吃一点。
【所以我们是苍蝇视角？】
【烛光晚餐，呜呜，浪漫小夫夫，呜呜】
【离得有点远，呜呜】
【要不拍菜好了，我想看看菜】
【我什么都听不到，他们在说啥啊？】
等待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周粥撑着头，拨了拨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昏黄的烛光照在周粥的侧脸上。
崔逢道：“很早就想带你来这里吃饭了，但是泡泡在，就一直没带你来。”
周粥眨巴眨巴眼睛：“你区别对待泡泡！”
崔逢面不改色：“这里没有适合他的宝宝椅。”
“噢。”周粥撑着头，眨巴眨巴眼睛，“这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他还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崔逢道：“我们在国外结婚生泡泡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你睡着睡着，忽然躺在我的怀里流眼泪，可怜极了。”
周粥一脸疑惑：“为什么？”
崔逢继续道：“你说你馋了，你想吃这家餐厅的菜。”
“……”周粥哽住，“不愧是我。”
“我让助理把这家餐厅的厨师请过来给你做饭，但是他们要明天才能到，于是你又哭了。”
周粥表情复杂：“肯定是因为周泡泡，他想吃了，不关我的事。”
“好可怜啊，粥粥，我抱着你，你哭了一晚上。”崔逢叹了口气，“第二天厨师来了，你吃了一口，又说不在餐厅里吃，没有氛围感。”
周粥的表情越来越复杂：“周泡泡的要求真是太多了。”
在酒店里的泡泡：啊啾——
“这次确实是没办法了，你不适合坐飞机，建一座餐厅也需要一点时间，我只能跟你说，等回国了，我们就来这里吃饭。”
“你哭着说，要把顶楼全部包下来，把楼下改成酒店，你就住在酒店里，醒了就上来吃饭。”
“可是后来……”
周粥没有再接话。
可是后来，他们就离婚了。
崔逢出了车祸，周粥真的被卷到了时空旋涡里。
周粥到现在都还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周粥低着头，摆弄着花瓶里的玫瑰花。
崔逢伸出手，隔着花瓣，碰了碰他的指尖。
周粥想了想，小声说：“对不起啊。”
“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崔逢握住他的手，“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即使过了三年，即使周粥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崔逢答应他的事情还是要办到。
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了。
“您好，您的菜到了，餐前甜点……”
周粥吸了吸鼻子，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但是崔逢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周粥：？？？
“崔逢，你给我松手……我没手吃饭了……”
“这样也可以吃。”
“松手，那边还拍着呢！”
“不松。”崔逢熟练地用左手舀起盘子里的巧克力小柑橘甜点，分了一半到周粥的盘子里，“一份太少，两份太多，你要吃一点五份甜点。”
周粥生气地看着他。
崔逢笑着道：“我等这一刻等了三年。”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动作很明显】
【粥粥的手被崔总抓住啦】
【崔总再也不可能放手啦】
在顶楼餐厅吃完晚餐，周粥吃着最后一块甜品，坐在位置上发呆。
崔逢真的抓着他的手抓了一整顿饭，到现在还抓着。
周粥：）
这时，摄影师朝他们抬手示意。
周粥朝他点点头，他才走过来：“粥粥、崔总，泡泡在酒店里很好地完成了任务，获得一次和你们通视频的机会，他选择现在使用。”
“好。”周粥往回收了收手，还是收不回来。
行吧。
视频很快就接通了。
泡泡穿着煎蛋睡衣，坐在酒店的床铺上，朝他们挥挥手：“爸爸？”
周粥也朝他挥挥手：“泡泡。”
泡泡定睛一看：“大爸爸？你怎么也在这里？”
周粥解释道：“他和爸爸在一起执行任务。”
“执行什么任务？”泡泡的目光落在周粥还没吃完的巧克力甜品上，“爸爸，你吃巧克力了！”
“吃了，很好吃啊。”周粥朝他吸溜了一下，回味甜品的味道。
泡泡：？？？
周粥问：“你和其他崽崽在一起吗？”
“嗯。”泡泡点点头，“可乐在洗澡，我已经洗完了。”
其他崽崽凑过来跟他打招呼：“哈喽，泡泡爸爸，哈喽……老吸血鬼。”
周粥幸灾乐祸地看向崔逢：“你还是老吸血鬼。”
崔逢并不在意。
周粥又问泡泡：“今天晚上要和他们一起睡觉了，爸爸也要在其他地方睡觉，明天才能见面，你没问题吧？坚强勇敢的周泡泡？”
“没问题！”泡泡站起来，给周粥展示他们的床铺，“爸爸，我们把两张床拼在一起了，我们还把被子和枕头放在最旁边，还有沙发堵在旁边，像一个小城堡，我肯定不会掉下去的。”
“哇哦，这么厉害啊。”
“那当然了。”泡泡挺起小肚肚，“我现在可是大人了。”
“是吗？那你现在几岁了？”
泡泡伸出一个小巴掌：“五岁，导演说，我表现得很勇敢，所以给我加了两岁。”
“哇，一个晚上长两岁啊？爸爸我养了一个孙悟空。”
“对呀，我很快就可以保护爸爸了。”泡泡问，“爸爸现在几岁呢？”
“嗯……”周粥想了想，“二十五岁。”
“那大爸爸呢？”
“你自己算，他大我七岁。”
“唔……”泡泡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多手指，加上脚趾也不够，算不清。
周粥嘲笑他：“长大了还不会算数捏。”
泡泡转移了话题：“爸爸，你快点变成三岁吧。”
“好啊，变成三岁，你给我看动画片，给我吃零食。”
“现在就是这样的。”
【你爸爸不是三岁，胜似三岁】
【泡泡真的好喜欢爸爸，好渴望保护爸爸啊】
父子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天，崔逢在旁边看着。
没多久，导演提醒他们：“泡泡，时间快到了，还有半分钟。”
“好吧。”泡泡认真地对周粥说，“爸爸，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去找你。”
“ok。”周粥朝他比了个手势，“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事情的话，就找导演，或者打电话给爸爸。”
“嗯。”泡泡认真地点点头，随后看向崔逢，想了想，也决定叮嘱大爸爸一句，“大爸爸，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崔逢微微颔首：“好。”
接下来的十几秒，周粥和泡泡就看着对方傻笑。
周粥舀起一勺巧克力甜点，递到镜头前面：“唔，太好吃了，泡泡吃不到，太可惜了。”
泡泡想要用自己的铁头功，却发现爸爸不在他身边，撞不到。
他冲到床铺上，使劲跺脚。
导演手忙脚乱地去拉住他：“泡泡，泡泡，别生气，导演给你买巧克力吃……”他回过头：“粥粥，把你的东西给我收起来！”
周粥露出小恶魔的微笑：“谁让你要把他们五个全部带走的？”
视频通话最后几秒，是导演狂怒的声音：“关掉关掉！快点关掉！”
周粥笑了笑，把最后一勺甜点挖起来吃掉。
好吃。
吃完东西，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准备去休息了。
【这么快就九点了】
【不！你们再吃一顿吧！】
【他在笑，他在闹，他在无能狂跳】
【哈哈哈哈哈哈】
崔逢带着周粥下了楼：“楼下改成酒店了，明天早上起来，我们还能在这里吃饭。”
“好耶。”
直播关闭了，周粥跟着崔逢回了房间，其他工作人员各自回房。
房间很大，周粥拉开衣柜，拿了一件浴袍，准备去洗澡。
“我先洗，未来城那里根本不能好好洗澡。”
“嗯。”崔逢在外面等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周泡泡不在，真是太好了。
周粥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崔逢帮他吹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崔逢也去洗澡了。
周粥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崔逢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淡淡道：“粥粥，刷完牙不要喝可乐。”
“……”周粥哽住，抬起头，把红酒杯里的可乐吨吨吨全部喝掉，“就喝！”
周粥重新刷了牙，崔逢靠在床头看书。
周粥忽然有些犹豫。
在家里的时候，他和崔逢一起睡，泡泡都在，可是现在……
泡泡不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太安静了，气氛有点怪怪的。
崔总洗干净在床上等他——周粥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对不起，崔总，他不是故意的。
周粥站在浴室门口发呆，崔逢转头看了他一眼。
“粥粥？”
“来了来了。”周粥小步小步地挪上前，走到床铺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小心地钻进去，小心地打开手机，小心地玩。
周粥顿了顿：“泡泡不在，我有点不习惯。”
崔逢放下手里的书册，关了大灯，转头看他，伸出手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里带一带。
周粥刷着视频，崔逢从身后抱着他，和他一起看看。
床头灯还亮着，有些昏暗。
周粥有点不自在，玩了一会儿，就把手机倒扣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不玩了，睡觉。”
“嗯。”崔逢抱着他，闻了闻他头发上的香味，也闭上眼睛。
周粥艰难地翻身：“崔总，你抱得太紧了，我翻不了身了。”
崔逢稍微放松了一些，周粥被他抱得有点热，挣扎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粥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泡泡在自己旁边，伸出手，下意识捏了一下他的小肚肚。
“泡泡，给爸爸捏捏。”
崔逢睁开眼睛：“不是泡泡，是泡泡的大爸爸。”
“唔……”周粥还是迷迷糊糊的，“都差不多，给我捏一下，快点。”
崔逢笑了笑，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头发。
第二天，清晨。
周粥慢慢清醒过来，忽然发现手上的触感不太对劲，睁开眼睛，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崔逢闭着眼睛，睡在他身边，但是他的……他的睡袍……
被周粥解开了，露出一片胸膛，周粥的手还捏在他的腹肌上。
哦嚯！
周粥连忙收回手，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周粥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你这个小恶魔，你竟敢轻薄崔总。
周粥伸出手，在崔逢面前晃了晃，确认他还没醒，于是周粥壮着胆子，伸出手，把崔逢的睡袍给拽过来，想要帮他重新穿好。
只要在崔逢醒来之前，帮他把衣服穿好，就没问题。
可是周粥的手才搭上他的睡袍，崔逢就睁开了眼睛。
“粥粥，你在干嘛？”崔逢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我想帮你穿衣服，你这个人……”周粥理直气壮，“太不守男德了，一大早勾引人！”
崔逢满眼写着不信：“到底是穿衣服，还是脱衣服？”
“当然是穿衣服，你在想什么？”周粥拽着他的浴袍带子，往前一扯，帮他把身体盖好，“在外面可不能这样，随便露给别人看。”
“只露给粥粥看……”
崔逢话音未落，周粥手里的浴袍系带就被他扯断了。
周粥拿着手里只剩下一截的系带，愣在当场：“……”
怎么回事？
完了，这下彻底讲不清了。
他真的是想帮崔总穿衣服的，他没有想扒崔总的衣服。
他现在跪下来，抱着崔总的大腿这样说，崔总会相信他吗？
周粥抬眼，对上崔逢的目光。
看来是不会的，崔总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了然。
“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啊！”周粥翻身坐起，摇晃他的肩膀，“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清白的！我没有要扒你的衣服！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不牢固！”
隔着被子，周粥坐在崔逢的身上，按着他的肩膀。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好像更说不清了。
崔逢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粥粥，现在七点半，来不及了，等晚上回来。”
周粥：“……”
“我都说了我没有了！”
“嗯。”崔逢翻身坐起，摸摸他的脑袋，“要去浴室吗？”
“不要！”
周粥简单洗漱一下，推门而出，整个人红着脸，气势汹汹地上了楼。
他在位置上坐下，一挥手：“把你们这里最贵的东西都给我端上来，崔总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