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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谢狗作死十五天

    第十五章谢狗作死十五天
    网上骂的难听,说什么的都有。
    盛北淮伸手去抢盛南枝的手机,“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可以算是咱们南淮娱乐蹿红速度最快的新人了吧?”盛南枝避开他的动作,面容淡定地念着评论区,自我调侃着,“你看看我今天都上多少热搜了,身为老板你不是应该开心点?”
    盛北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瞪她,语气郑重地问:“说吧,婚约的事情,你表个态。”
    换做其他艺人,这件事情,本该在第一时间公关,直接和谢听白工作室一样简单利落地否认,赶在热度没有起来的时候,迅速把事情处理利索,也不至于那么多事。
    可盛南枝的婚约,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
    盛南枝坐起身,弓着腿,下巴搁置在并拢的膝盖上。
    “小棉袄,你上次说老爸准备来江市,什么时候?”
    “后天。”
    盛南枝抿嘴笑笑,摸了摸盛北淮的头,眸底似有些情绪波动一闪而逝。
    他只好拐弯去了暴躁经纪人家里。
    盛南枝的神情一直很平静,她靠在座椅上,头微微仰着。
    盛南枝垂着眼睫,遮挡住眸底一半水色,一半墨色,“那正好,顺带把当初订婚的信物带过来吧。”
    盛南枝动作顿住,寡淡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
    盛北淮不赞同,“这部剧南淮有投资,剧组不会说什么的。”
    于文博火气正盛,他原本趁着谢听白进组,好不容易休了个假,结果一大早就被无数电话吵醒。
    谢听白从医院出来以后,就近回了华洲苑,准备洗个澡再回剧组。
    这一次,盛北淮没有再反驳。
    谢听白刚在他家洗完澡,拿着毛巾随手擦着头发,态度很是敷衍,“哦。”
    “站住!还知道滚回来?”谢成宏厉声喊着,手里杂志直接砸了过来,开头就是劈头盖脸的诘问:“谁让你工作室这么澄清的?和盛家的联姻,由不得你做主!”
    谢成宏:“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谢成宏气血上涌,指着谢听白的背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盛南枝把遮光板放下了,眼睛稍微舒服了些,点开微信,看完何曼莲发过来的公关方案。
    谢成宏气的直发抖,“你个逆子!这婚你必须要结!你以为工作室这么澄清就有用?你们的婚约可是实实在在定下的!”
    谢成宏随手捞起旁边几个抱枕,疯狂往谢听白身上丢,“谢家迟早是你的,谢家和盛家的合作黄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娱乐圈那么乱的圈子,你趁早退圈得了!”
    谢听白冷呵一声,掠过他上楼。
    她的嘴角染上的点点笑意,媚态横生,嗓音怅然,“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舍不舍得,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吧。”
    盛南枝拿起口罩戴上,“我身体没事,让我去吧。”
    谢听白常住的几个地方媒体基本都知道,工作室也围满了人,陈宿黎也还在住院。
    盛北淮自觉拿上盛南枝的包,扶住她的手臂,“还能走吗?回华洲苑吧,那边安保好,安全一点。”
    谢听白熟练地侧身避开,眉目间肆意疏淡。
    阳光正盛,微微有些刺眼,装满了这个夏日。
    “婚约的事情,是你找人曝光的吧?怎么?谢家已经山穷水尽到没了联姻就维持不下去了?”
    “哟,还是上次那个?没换人啊?我妈可你比会玩多了,二十出头的弟弟从没见她重样过。”谢听白霎时没了回房间的心思,只觉得这栋楼里里外外都脏的不行,“谢成宏,你虚不虚伪?娱乐圈再乱,也比不上你吧?”
    于文博拍着桌子起身,气的直接把平板甩在谢听白面前,手指在桌面重重戳了戳,“祖宗,你没事跑去盛南枝的病房干什么?要不是照片被我们拦下来了,现在热搜第一可能要变成#盛南枝怀孕,谢听白亲密探望#!”
    “小棉袄,可是……我想找点事情做。”
    “老谢,消消气,消消气。”一名三十来岁的知性女子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放下果盘忙拉住谢成宏的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盛南枝手指一滑,取消了谢听白置顶,平心定气地让何曼莲以经纪人的名义给谢听白工作室发了一封邮件。
    盛北淮皱眉,“不行,请假一天。现在剧组外边围着那么多粉丝,去挨骂啊?而且你身体还不舒服。”
    猜出来她的意思,盛北淮有些意外,“姐,你真舍得?”
    退出来时,忍不住盯着那个置顶的头像,发呆了许久。
    “不了。”盛南枝随意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脸色已经好上了不少,“我晚上还有夜戏,直接送我回剧组就好了。”
    谢听白觉着,谢成宏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小丑,“你看我稀罕吗?”
    杂志啪的一声砸在楼梯上,往下滚了几个台阶。
    书房。
    前往剧组的路上。
    一进门,就见到谢成宏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
    谢听白讥讽着抬脚,踩着台阶上那本杂志重重一碾,展开的内页刚好就是谢成宏那张脸,“下次你要是再敢把人领进门,我保证让全网都知道,谢氏集团董事长的丰功伟绩。”
    输完液以后,盛南枝状态也好上了不少,也没打算在医院多待。
    谢听白耸肩,懒懒敷衍应着,“哦,我单方面澄清没用,盛家退婚总有用吧?”
    于文博见他爱答不理的模样更是郁闷,“哥,你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们的吗?你现在是圈内一哥没错,可新人辈出,你也不是没有对家!”
    谢听白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右腿用力一蹬,带着椅子转了个圈。
    “联系任某某让他删帖,多花点钱无所谓。后援会那边管理好不要闹事,别让粉丝下场针对盛南枝。顺便查一下黑盛南枝的水军的谁买的,保留下证据……”
    于文博听着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整个人都有些懵,“你嫌弃钱太多可不如给我涨涨工资?还花钱让人删帖?还管盛南枝干什么?到现在没有半点澄清!不是故意蹭你热度是什么?”
    谢听白擦头发的动作停住,发尾还挂着水滴,自脖颈流淌而下。
    他散漫抬眸,猝不及防来了句,“没蹭,网上传言说的是真的。”
    “什么?”于文博满腔怒火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茫然地跌坐回座位,“真的?哪个是真的?你和盛南枝因戏生情,剧组夫妻是真的?还是你们隐婚的传言是真的?”
    卧槽?
    知人知面不知心?
    谢听白这狗平时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一来就搞这么大新闻?
    谢听白凝眉,嘴角微微抽搐,略微有些无语,“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我是说我和盛南枝的婚约是真的。”
    “我去,你什么时候有的婚约?”于文博花了好几秒才消化完谢听白的话,“那我们工作室单方面甩锅,你是不是太渣了一点?那什么……我还以为盛南枝只是想黑红。”
    谢听白冷冷瞥了他一眼,“渣?”
    于文博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应:“确实有点……渣。”
    谢听白微侧着头,下颌至脖颈间的线条锋锐利落,唇抿着,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自己,“反正,这个婚约注定要退。”
    “听起来更渣了,你别说网上骂的可狠了。”于文博摇头晃脑点评着,平板跳出来提醒,“那这事怎么解决……等等……何曼莲给我们发了封邮件。”
    谢听白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里和盛南枝对话框。
    上一次对话,已经停留在很久以前。
    再开口,声线沉沉,“发了什么,给我看看。”
    于文博把邮件从头到尾反复看了好几遍,同情地目光落在谢听白身上,“看来人姑娘对你也不怎么在意,我们谢老师居然也有吃不开的一天?”
    谢听白嘴角绷直,骨架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眼眸死死盯在上面。
    于文博仔细考虑了何曼莲发过来的方案,如实道:“我觉得这个说辞不错,一劳永逸,瞒的再好也会有被挖出来的那天。”
    大大方方承认双方家长世交,自小定下的婚约归为长辈戏言。
    反正除了一纸婚约,谢听白和盛南枝本身就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房间内的中央空调传出运转的声音,旁边还有于文博喋喋不休的聒噪。
    谢听白将平板熄屏,没回答。
    眼见着就能得偿所愿,他却好像没有料想中的开心。
    “想什么呢?怎么样?”于文博见他出神,“怎么样?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写文案,晚上和盛南枝那边同时发声明。”
    谢听白心烦意燥,随手把毛巾往桌上一抛,也没心思打理头发,随意抓了抓。
    他在微博上直接甩了个直播间链接。
    “不用等到晚上了,就现在吧。”
    不到十分钟。
    盛南枝便收到了邮件回复。
    谢听白工作室办事,是圈内出了名的效率。
    盛南枝正准备给何曼莲打电话,追光少女的小号,忽然收到了谢听白的开播提醒。
    她蹙眉,“谢听白怎么开播了?”
    盛南枝点进去,一眼认出直播间背景是于文博的书房,他曾经在微博上po过一张书房的图片,陈列和直播间里一模一样。
    镜头前,谢听白只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衬衫,头发还湿着,绝佳的骨相和五官即使在死亡镜头下也很优越。
    突然如来的直播,没有任何预热。
    但是谢听白微博一转发链接,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直线飙升。
    【啊啊啊啊!谢听白的澄清虽迟但到!】
    【这个男人以前从来不直播的!第一次直播居然是为了澄清!】
    【实话告诉你们吧!谢听白昨天跟我解释了一晚上,他只有我一个老婆,没有所谓的未婚妻。】
    “大家好,我是谢听白。大家似乎对我的感情状况很感兴趣,随便问,我随便答。”谢听白挑了下眉头,眼皮微掀开,眼神几乎可以穿过镜头般,看的人心里发怵。
    盛南枝对上直播间里谢听白的眼神,像是隔着时空和他对峙一般,心里咯噔了一下。
    【所以你和盛南枝怎么回事?为什么给她送礼物?】
    【婚约呢?那婚约是怎么回事?婚约的事情是真的吗?】
    【也不是不能谈恋爱,但是能不能找个优秀,配得上你的?】
    密密麻麻的弹幕,刷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谢听白不紧不慢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极有耐心地回应着弹幕上的问题。
    “没什么所谓的婚约,我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长辈随口提了句娃娃亲,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翻出来了。”
    “网上爆料的照片,是我帮爷爷给盛小姐带东西,仅此而已。”
    盛南枝听着这句,心跳漏了一拍,紧紧攥着手机,手指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有些泛白。
    即使是她提出来的方案,即使她已经默默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即使一直克制住翻滚的情绪,她还是有些失态了。
    谢听白凑近屏幕,又随口挑了个问题念出来。
    “我和盛南枝关系怎么样?”
    “不熟。”
    “为什么不熟?”
    “盛家很久以前搬到了京市,长大后我们基本没有怎么见过。”
    【我怎么觉得是对方想要蹭热度,吃准了我哥看在长辈的面子上留情吧?】
    【真的不是盛某某那边自导自演吗?这波下来得利最大的就是她吧?】
    【依旧讨厌snz,提议《枪声》换人!换人!】
    【营销号可真行,连人家小时候讨论的玩笑话都挖出来了。】
    谢听白晃过弹幕上的猜测,随手禁言了几个人。
    散漫着往后一靠,剑眉拧着,口吻郑重。
    “别阴谋论,再说一遍,双方长辈关系交好,各自单身,没有任何超越普通朋友之外的关系,不存在什么蹭热度炒作的嫌疑。”
    “行了,就说这么多,下播。”
    直播戛然而止。
    开始的匆忙,结束的也匆忙。
    和她这段仓促的婚约一样。
    盛南枝紧咬着下唇,身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喉咙间似有凉风穿堂而过。
    其实,他们互相交换过庚帖,对过八字,留过信物。
    何止才一句轻描淡写的长辈戏言。
    不过,决定了放弃,就都不重要了。
    直播刚好结束,盛南枝也正好到了剧组。
    盛北淮将车子停下,看着片场外边的围满了人,“换个入口吧,这边人太多了。”
    “哪边都一样,曼姐在外面等着,不会有事的,我自己下去就好,你别和我一起被拍了。”盛南枝带上口罩墨镜,叮嘱着,“你千万别下车,谢听白不是直播澄清了吗?无非就是被骂几句。”
    外面天气正热,体感温度几乎接近40度了。
    上百人站在太阳底下,举着横幅和喇叭,面色激愤地喊着。
    盛南枝没想到,自己入圈不过短短个把来月,居然能见到这样的盛况。
    她一下车,就被人认出来了。
    盛南枝穿着一身休闲服,很是普通的运动穿搭,戴着墨镜和口罩,气质却和其余人截然不同。
    “盛南枝来了来了!!”
    “还有脸出来!一个十八线你也配?”
    “拒绝任何人和哥哥炒作!”
    早就守在旁边的何曼莲领着几个安保,挡在盛南枝的身前,“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挤!”
    盛南枝被推搡着后退几步,埋头往前走,耳边声音嘈杂。
    “不要脸!垃圾!臭**!全家**!你爸妈没教你做个人吗!”
    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女生,挤到最前面,手里冰美式直直砸向了盛南枝。
    因为事发突然,盛南枝根本就避闪不及。
    咖啡打湿了头发,液体顺着额头流淌而下,汇入口罩,微颤睫毛上都沾着褐色的水滴,冰块头发丝沾染的咖啡液打湿了白色上衣。
    何曼莲也跟着被泼了一身:“南枝,赶紧走,先进去。”
    盛南枝却是停下脚步,偏头扯下了黑色口罩,脸上全是咖啡渍,鼻梁处被冰块砸出红色印记,满面狼藉。
    她冷眸看向泼咖啡的人,眼里腾起薄怒,纤细的手掌轻轻将咖啡渍拭去,露出清绝的脸。
    “我的家人很好,你不配对他们指指点点。网上任何不当言论,我们保留法律追究的责任。”
    “谢老师的直播,大家应该也看了。本人和谢老师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全场寂然。
    不少人面面相觑,似乎还在怀疑盛南枝话里的真假。
    谢听□□丝群体庞大,大多数都管理有序,较为理智,可到底还有个别态度极端。
    人群中,有个女生上前一步,越过前方安保人员,暴躁地推着盛南枝的肩膀,咄咄逼人,“你炒作完了,热度有了,就算澄清了,你现在又出来做什么好人?”
    盛南枝脚步不稳,被人猛地一推,直直往地上栽去,手臂肌肤擦过水泥地面,划出一片血痕。
    右手的白玉手镯,瞬息断裂,碎成了几瓣。
    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静默,没有人吭声。
    盛南枝已然顾不上手上的伤痕,半撑着地,手指微颤着捡起地上的断镯。
    何曼莲搀扶着她起来,“南枝,没事吧?剧组有医生,先去处理下伤口。”
    盛南枝头发荡在地面,眼睛猩红,手掌死死握着碎裂的镯子,弯着的背脊像是被拉满弓的弦,坚韧又脆弱。
    她徐徐站起身,手臂伤口处还夹杂着沙子尘土,看着有些骇人,“我的经纪人在事发第一时间,联系了谢老师的团队,也在12个小时内,做出了澄清。”
    盛南枝冷冽的眸光扫过那名女子,“本次受伤治疗费用,以及受损镯子赔偿事宜,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推人的那名女生依旧挺直腰杆,“行啊!我还怕你不成?”
    现场粉丝见盛南枝受伤了,也不敢再拦。
    剧组的医生帮忙处理着盛南枝手上的伤口。
    盛南枝默不作声,身上咖啡渍已然半干,紧握手掌摊开,麻木地盯着手心断成几块的手镯。
    何曼莲担忧地望着盛南枝,“南枝,还有哪里受伤不?你说你和她们较什么劲啊?人多太危险了,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回应直接走。”
    盛南枝紧咬着唇,脸色苍白,鼻尖发红,像是几近破碎的洋娃娃。
    “抱歉,刚才……没忍住。”
    何曼莲动了动唇,心生不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南枝首饰很多,但是唯独对这个手镯尤为看重,除了拍戏和工作以外,从不离身。
    盛南枝吸了吸鼻子,打通了盛衡的电话。
    声音软糯委屈,带着点哭音,“爸爸,我把妈妈的镯子弄碎了。”
    手机话筒里传来成熟男士低醇的嗓音,半幽默着道:“那有点难办,下次去看妈妈的时候,你至少要多带两盘桂花糕了。”
    盛南枝突然就没那么难过了,“那你后天来江市的时候,能带上谢家的玉佩吗?”
    盛衡:“想退婚了?”
    盛南枝:“恩。”
    盛衡:“不用后天,我已经带着东西在机场了,明天爸爸陪你去谢家。”
    盛南枝终于笑了,明眸善睐,乖巧应声:“好,我等你。”
    一棵树喜欢另一颗树,就在春天呈上自己的所有。
    但是现在。
    南枝的春天过去了。
    即将盛放在凛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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