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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我不追你了

    第四十九章我不追你了
    盛南枝坦坦荡荡,对于齐死回盛cp的事情,确实没觉得有什么。
    “不就是粉丝喜欢磕CP吗?我和齐温双方单身,也没有刻意炒作,有什么问题吗?”
    齐温突然被盛南枝cue到,被吓出一身冷汗,双腿颤唞着后退一步,目光却依旧定在两人身上,眼里出了惊恐之外,还有满满地想要吃瓜的窥探欲。
    谢听白注意到齐温的视线,侧头,冷眸抛了过去,“你有事?”
    齐温在胸`前疯狂摆手,干笑着,“没事没事,你们聊,我去找可珈姐。”
    齐温一走,周围只剩下了盛南枝和谢听白两人。
    时隔已久之后的单独相处,盛南枝多了几分不自在。
    眼前是她曾经一心追逐的人,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弃,便没有打算过回头。即使的是现在,她也并不讨厌谢听白,甚至依旧佩服他,承认他的优秀,但不再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喜欢。
    抛开了谢听白,她才开始真正找到了自我,拍喜欢的戏,做喜欢的事情,优先取悦自己。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每天做数据,剪视频,仰望着其他人生活着。
    盛南枝的性格刚烈利落,喜欢的时候付出了所有的热情,抽身离开的时候也从来都不留情。
    盛南枝深呼吸一口,偏着头,发丝散在一边,语气冷静地分析,“谢老师,我们退婚了对吧?”
    直到盛南枝离开,谢听白还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地上的阴影似乎都挪了一寸。
    不过今天的戏份,不涉及医学专业剧情,还需要拍天台的戏份,剧组另外租用的场地。
    如果不是现场各个部门协调沟通的声音还在,这看起来就像是静默的画面。
    谢听白无法反驳,心脏一抽一抽。
    《致医生》这部剧,因为题材特殊,剧组审批过后,部分专业剧情戏份,在确保不影响患者的情况下在一家私人医院进行拍摄。
    盛南枝迟疑了一下,微微仰头,语调平淡地回答了句,“抱歉,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
    盛南枝说的一句也没错。
    “应该是你有没有事吧?”齐温斟酌着用词,小心发问:“你和南枝姐吵架了?一个人在这里站了都快半小时了?“
    盛南枝慢声细语着理智开口,可字字刀尖,直戳谢听白内心深处,“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位非常优秀的演员,很感谢你在上个剧组对我的指点,至于其他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说呢?”
    阳光刺眼,折射在谢听白的半边脸上,他大半身子,都被染成了金色的。
    退婚的是他,反悔的是他,现在牵扯不清也是他。
    “没有。”
    谢听白微微回过神,空洞的眸子也重新有了焦距,“有事?”
    哦,帽子好像丢在齐温房车上了。
    谢听白下意识抬手想要扶一下帽檐,手指却落了个空。
    要说和盛南枝没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谢听白喉结滚了滚,克制着抿了下唇,满心涩然。
    谢听白哑着嗓子回答,“如果,过不去呢?”
    谢听白笔直地定在原地,直面着阳光,眼眸一眨不眨,“是。”
    “也没有太熟,认识而已。“盛南枝微微惊讶,很平静就接受了这件事情,同在一个圈子,她不可能永远都和谢听白没有交集,“谢老师,合作愉快。”
    谢听白走的时候,盛南枝还在和导演沟通人物细节,压根没注意到其他。
    齐温隔着远远看着他,挣扎着还是走了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哥?”
    等到她说完,小莫贴了过来,“姐,谢老师走了。”
    盛南枝:“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超脱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没错吧?”
    谁承想,大概过了十来天,盛南枝再次见到了谢听白,穿着和她一样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显得他清瘦了几分。
    她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孑然一身,每天只需要想着怎么把戏拍好。
    “啊?我饭店都定好了。”齐温还想问是还有什么行程,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成,回头咱们再吃吧,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温一枫是在很后期出现的角色,那时候的谢竺纤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因为温一枫这个角色戏份少但又需要一定演技,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盛南枝原以为,至少在《致医生》杀青之前,她都不会再见到谢听白。
    谢听白静默地站着,来时的鸭舌帽已经摘下,头发凌乱蓬松,一身黑衣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大脑机械地回忆了一遍。
    “南枝,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林秩招呼着盛南枝,指着谢听白道:“谢老师扮演温一枫,你之前和谢老师有合作过,应该很熟了已经。”
    盛南枝也只是淡淡点头,“恩,知道了。”
    盛南枝:“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以朋友之间的分寸和尺度,你应该没有资格对我是否炒CP,或者个人情感的各方面发表意见,不是吗?“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曾经他对盛南枝说过的那些话,到底有多么伤人。
    他右手垂在身侧,忽地道:“我待会有事就得走了,晚上饭就算了吧。”
    轻飘飘的几个字,狠狠撞入谢听白的耳廓,生疼生疼。
    谢听白:“是。”
    小莫按捺着心里的好奇心,南枝姐刚和谢老师说完话,谢听白就一个人孤零零在原地站了许久。
    林秩听到那句不熟之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谢听白,“行,你们先对下戏,待会走两遍戏开拍,大家注意安全。”
    正式开拍。
    这是谢竺纤和温一枫的第一次碰面。谢竺纤正打算出去散散步,一出病房和温一枫迎面撞上。
    然而。
    盛南枝先谢听白一步抵达了病房门口。
    “卡,我们再来一次,南枝你这边再稍微慢个两秒钟。”
    “明白,谢谢老师。”盛南枝点点头,勾着拖鞋重新倒回病房,鞋底有些滑,好几次差点摔倒。
    又一次。
    盛南枝踩着拖鞋往房门外走,脚踝细的惊人,裤腿下空空荡荡的。
    一出病房右转,直直撞入一个坚硬的胸膛,鼻梁磕在对方的下巴上,实打实的痛。
    盛南枝站不稳,双手拽着对方腰间的衣服。
    谢听白踉跄几步,下意识揽住盛南枝的腰,防止她摔倒。他稍稍低头,轻易便嗅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水的味道,是盛南枝最喜欢的冷香。
    她好像比起拍摄《枪声》的时候还瘦了不少,手掌贴在她的后腰,摸到的全是骨头。
    幸亏,谢听白扮演的这个角色,本就是失意愁苦,一直低垂着头,无人注意到他被遮挡着的微微眷恋。
    “你这人怎么在病房还走这么快?”盛南枝扮演的谢竺纤闷声埋怨,边摸着鼻梁,没好气地抬头,意外地对上了一张过分帅气的脸。
    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大,和她一样,都穿着病服,头发乱糟糟的,胡茬似乎几天都没有刮过了,灰蒙蒙的眼睛荒芜一片,不见半点光。
    温一枫失魂落魄地丢下一句“抱歉”,甚至未曾抬头看人一眼,丧气离开。
    林秩:“卡,过了!下场拍天台的戏份。”
    因为时间比较赶,天台早就提前布置好了景。
    场记打板。
    盛南枝在病服外裹着一件粉色的针织衫,头发梳的齐整,扎了个低丸子头,显得人很温柔。
    逐渐地,谢竺纤接受了自己胃癌晚期的病症,很积极地接受治疗。
    不过近期,她很喜欢往天台跑,因为那里可以看到晚霞很漂亮。
    只是这一次,谢竺纤刚到天台,便发现上边还有别人。
    对方背对着她,在大片的晚霞下席地而坐,肩膀松垮,微微蜷缩,周身都环绕着阴翳的气息,毫无生机,和医院ICU的很多人都一样。
    仅仅只有一个背影,虽然看不到谢听白的脸,可他似乎连后脑勺都在演戏。
    谢竺纤迟疑着走过去,这才发现对方似乎就是她前几天在病房撞到的男子。
    她在他旁边坐下,双手反撑在地上,望着天空,心情很好主动搭话,“这里的晚霞很漂亮,对吧?”
    台风的风很大。
    盛南枝消瘦的身子,看起来几乎要被吹走。
    谢听白扮演的温一枫,缓缓偏头看了她一眼。
    谢听白仿佛有种魔力般,细节之间全是戏,把年轻男孩对面死亡时的挣扎、恐惧、放弃都表现的很好。
    “好看吗?”温一枫微嘲着勾唇,只觉得谢竺纤脸上的笑容很是刺眼,语气很冲,“我一点都不觉得。”
    谢竺纤完全不在乎对方的冷脸,轻笑着,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多大啊?”
    “22。”
    “弟弟啊,我24了。”
    “谁是你弟弟了?”
    “年纪不大,总苦着张脸干什么?”
    温一枫下巴搁在膝盖上,双臂环绕着双膝,抬头看了眼天,那个复杂的眼神包含了很多。
    “你不会懂的。”
    谢竺纤:“万一我懂呢?”
    “我一周后就要手术了。”温一枫侧头,嗤笑着,几乎是有些恶劣地开口,“可能下不来手术台那种,你懂吗?”
    护士不让他乱跑,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他还是偷偷爬上了这里。
    本以为会收到对方同情的眼光。
    “那你比我幸运点,我胃癌晚期,也不知道可以再看多少天晚霞。”谢竺纤却只是笑笑,笑容下藏着点悲伤和释怀,“等你手术成功以后,我们再来看晚霞吧。”
    温一枫愣住了,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身侧的人。他不敢想象,为什么有人用这么轻松的态度,来面对自己年纪轻轻却即将走向死亡的事实。
    温一枫不记得这日的晚霞和夕阳美丽与否,但却觉得身侧的人,是惊人的好看。
    呼啸而过的风声中,还裹挟着他心动的声音。
    砰砰砰
    那颗灰寂的心脏,再一次蓬勃的跳动。
    “好。”
    林秩盯着监视器里,谢听白最后那个心动后再度恢复生机的眼神,相当满意,“卡!这个画面完美!”
    几乎是拍完的瞬间。
    盛南枝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她撑着地站起来,因为蹲了太久,双腿发麻,脚底打滑着往一边倒。谢听白第一时间伸手拉住她,却被拽得跟着一块摔倒。
    天台都是水泥地,这么直直砸下去,多少也得受伤。
    谢听白迅速护住盛南枝后脑勺,把她紧紧按在自己脖颈间护着,姿势变换,后背着地着倒下。
    盛南枝天旋地转着,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砸在谢听白的身上。红唇紧紧贴在他的脖颈间,泛着湿热的气息。
    这个动作属实是有些暧昧了,可是这个时候盛南枝压根顾及不上这些。
    “嘶”谢听白痛呼一声,手指依旧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担忧问着,“没事吧?”
    “我没事。”盛南枝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你……你怎么样了?有伤到哪里吗?”
    “谢老师!盛老师!受伤了没?”
    剧组其他人也连忙过来慰问。
    谢听白紧紧握住盛南枝的手腕,眉宇紧紧拧着,动作放缓地坐了起来。角色原因,谢听白的妆容本就画的很没气色,配上这样的表情,更是让人慌了神。
    盛南枝:“有摔倒哪里吗?赶紧让医生看看!”
    谢听白僵硬地动了下胳膊,把病号服的袖子拉了起来,手臂上一大片划伤,表皮翻起,局部地方还蹭掉了一小块肉,往外渗着血迹。
    袖子撸起来时,布料擦过伤口,带着他手臂肌肉也跟着一颤。
    盛南枝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如果谢听白护着她,他应该也不至于受伤。
    剧组演员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受伤的是来帮忙客串的谢听白,所以格外重视了一点。
    “没事了,皮外伤。”谢听白处理好胳膊上的伤口,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看向林秩,“林导,还有一场戏吧?一块怕完?”
    盛南枝抿着唇,“真没事了?还有哪里受伤吗?”
    谢听白把衣袖放下,依旧坚持,“没事,先把戏拍完吧。”
    后面一场是温一枫手术成功后的戏份。他心脏手速成功了,身体一日日转好。只可惜与之相反的,谢竺纤的病情每况日下。
    半个月以后。
    谢竺纤因病死亡,温一枫恢复出院。
    谢竺纤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她一直以为离开后也无人铭记,自然也不会有人难过。
    她不曾知道,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有人爱她的。
    比如,那个天台上的男孩。
    后半部分戏份拍完后。
    林秩走了过来,关切地问:“谢老师,实在抱歉,虽然刚做过简单处理,保险起见,待会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
    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是谢听白这种咖位的艺人,行程很满,肯定也会影响其他的工作。
    换做其他艺人,未必有谢听白这么好说话。
    谢听白左手扶了下后腰,右手随便活动一下,便牵扯到了手肘处伤口,强忍着痛意,“没事,一场意外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去齐温车上休息一会。”
    “那行,今天辛苦了。”林秩也没勉强,“天台上那场戏的温一枫心动的眼神很好,情绪很到位,回头有机会一定要深入合作一下。”
    谢听白眉宇舒展开,故作轻松地笑笑,还意有所指地来了句,“毕竟对戏的是盛老师,很难不让人心动,有机会一定合作。”
    盛南枝没理会谢听白的嘴贫,表情严肃站在旁边没说话,盯着谢听白僵硬的后背皱紧了眉头。
    有些怀疑地问:“你真没其他地方受伤?”
    谢听白微怔,“没事。”
    齐温带着谢听白上了房车,扶着他让他坐下,“哥,还好你这没什么事,不然你经纪人得把我敲死。”
    “腰腰腰!”谢听白吃痛地紧蹙着眉心,“谁说我没事,赶紧帮我看下腰上什么情况。”
    “腰受伤了?”齐温帮他撩起衣摆,他试探着随意碰下谢听白的后腰处,对方便痛呼出声,“哥,你刚怎么不让医生检查一下?”
    谢听白额头青筋一跳,“废话,我不要面子的吗?”
    两人说话间。
    盛南枝轻敲着车窗玻璃,示意齐温开车门。
    谢听白立马放下衣摆,瞪了齐温一眼,“别乱说话。”
    齐温忧心忡忡点头,打开车门后,“南枝姐,有事吗?”
    盛南枝视线越过他,目光落在房车后端的谢听白身上,“怎么回事?”
    齐温心虚地拽着衣角,眼睛盯着地上,“没什么。”
    盛南枝气势极强地挑了下眉,压迫感满满,“到底怎么了?”
    齐温:“谢哥……腰伤的不行了。”
    盛南枝沉默了两秒钟,无意识抬高的音量难掩惊讶,“腰不行了?”
    “齐温?谁说我腰不行了?”谢听白气的面色涨红,拍着桌子就要起身,中途腰上却又痛的直直坐回去了。
    盛南枝推开齐温,走到谢听白的面前,迅速在手机上挂了号,通知小莫安排好车。
    她轻抬起眼,表情微妙地盯着谢听白的腰,“走吧,挂好号了,最近的医院,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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