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白浮雪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
    她眼神颤唞地看着萧时之,“真的要在这里吗?”
    衣裳落地,像个被拆开的礼物盒子。
    整个书房,太监宫女已经全部退出去了。
    白浮雪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极致繁杂华丽的裙子,像只提线木偶一样往身上套。
    白浮雪一边穿心里一边难受着,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出卖肉。体。
    会所小姐这样玩都要加钱的。
    萧时之饶有兴趣地瞧着白浮雪换上那身大红色的衣裳,将这小美人的皮肤衬得更加雪白光泽。
    外面的大袖衫虽然正儿八经,可里面穿的中裤,就图穷匕见了。
    白浮雪咬牙切齿:“敢问陛下为何这中裤是用透明薄纱做的!”
    “好好想想你的父兄,边疆苦寒,什么意外都能出。”
    白浮雪整个腿都软了。
    萧时之微微上挑的眉眼愈加好看,“什么不要?朕对你做了什么?”
    萧时之用食指挑起白浮雪的下巴,迫使这如同猫咪般的小美人对视她。
    正是秋天的好日子,白浮雪不知从哪搞了一个风筝,在御花园里放。
    随着萧时之的动作,白浮雪把注意力放在那透明薄纱做的中裤上,
    这他妈。
    “奴婢就说陛下的心里有娘娘,昨日大晚上陛下就从皇后娘娘那出来,直奔娘娘这来。”
    透明轻纱刮蹭在腿上,又痒又酥。
    透明薄纱的中裤,若不掀开裙摆,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昏君啊,昏君,你不亡国谁亡国。
    萧时之的手轻轻碰在白浮雪的膝盖窝里,指甲只轻轻刮了一下那膝盖。
    萧时之笑眯眯地摸了一下白浮雪的手腕,将这人之间搂到了自个儿怀里。
    大约是因为讨好的皇帝陛下,白浮雪获得了暂时自由散步的资格。
    松萝搀扶着自家娘娘,开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白浮雪双眼绯红,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受的哼唧声。
    松萝捂嘴浅笑,“娘娘您瞧瞧,这身衣裳可谓是华贵至极,光是这料子就要绣娘,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织好。”
    那透明薄纱的中裤上,居然在侧边有一排暗扣,可以在腿外侧直接解开。
    可问题他妈就出在,裙摆上刻意留下了一排暗扣,单手可以直接解开,那看似华贵庄重的裙摆,像条蛇一样钻进去。
    “陛下,不要……”
    她帮白浮雪代劳,披着小美人穿上裤子。
    白浮雪当场就裂开了。
    白浮雪奔跑着,只觉得腿里漏风的很。
    狗东西。
    燕子形状的风筝越飞越高,摇摇晃晃地撞入各宫人的眼里。
    容贵妃带着呜呜泱泱的一群人,来御花园里赏菊花桂花。
    大老远就看到白浮雪穿着女皇陛下新赏赐的衣裳,在阳光下几乎能发光,数不清用的多少珍珠宝石。
    容贵妃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边上的柳贤妃扯了扯嘴角:
    “贵妃娘娘,听说这白妃最近好大的风头,都让陛下把皇后给禁足于小佛堂了。”
    容贵妃用那高傲的眸子瞧了一眼白浮雪,心里酸楚不是滋味。
    正巧白浮雪也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了一瞬间。
    白浮雪把风筝线交给身后的丫鬟,弯了弯身子,“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安。”
    容贵妃扯着嘴冷笑,“白妃姐姐真是好兴致,让妹妹们羡煞极了。”
    柳贤妃捂着嘴浅笑,“姐姐的衣裳好生漂亮,光是这云锦工艺,这后宫里也没几位主子能用得起的,瞧这上面绣着的蝴蝶,都快要飞了。”
    白浮雪心里有苦说不出,心想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白浮雪:“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陛下偶然有兴致赏赐罢了。”
    只是陛下的老色批瘾又犯了。容贵妃脸上一阵扭曲,笑容却依旧漂亮。
    “姐姐可真是好雅兴,只是本宫不知道妹妹是否晓得,白小将军在边关吃紧,缺衣少粮,妹妹却在后宫奢靡无度,”
    “若传到外面,也不知别人怎么想。”
    白浮雪不是很能理解容贵妃这种有吃有穿还要找茬的心情。
    后宫里的别的姐妹,比如徐美人三个,每天打麻将和牌九打得昏天黑地。
    那日子过得不要太充实。
    白浮雪:“回贵妃娘娘的话,这些都不是臣妾能够控制得了的,您若是硬要问,岂不是有打探圣意的嫌疑。”
    容贵妃眼神一阵凌厉,刚要说些什么,立刻被边上的柳贤妃扯了扯袖子。
    容贵妃冷笑,“白家在朝中早就岌岌可危,你的地位来自于家族,迟早会被陛下弃如敝履。”
    白浮雪:“就算被陛下厌弃,臣妾也能安安稳稳在宫中过一辈子。”
    这话听在容贵妃耳朵里极为刺耳。
    她身边的柳贤妃小声说,“贵妃姐姐,说不准白浮雪是真心不愿意争?”
    容贵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怎么可能,后宫怎会有女人不愿意争?”
    白浮雪这话同样落在了萧时之耳朵里。
    夜半三更红袖添香,白浮雪站在萧时之身旁,伺候笔墨。
    萧时之一只手极为规整的拿着毛笔,另外一只手则划入了白浮雪加了暗扣的裙子和中裤里。
    又细又滑的腿儿,体态均衡,极为柔韧。
    旁边有宫女太监侍奉着,看过去只以为是陛下和白浮雪琴瑟和鸣。
    根本没人发现他们的女皇陛下正在干一些肮脏事情。
    白浮雪脸上又气又羞,死死咬住下嘴唇。
    简直是荒淫无度!
    萧时之似笑非笑:“你倒是和别人不一样,只想求一个安稳,不想求有圣宠?”
    白浮雪夸起一个批脸,为了自个的家族却还要强装着喜欢。
    “回禀陛下,天下的美人何其多,臣妾不过是沧海一粟,陛下总是会遇到比臣妾更合心意的人。”
    萧时之:“……”
    萧时之再次工作到了凌晨,她坐在书房里越来越想不通。
    为什么白浮雪能够那么有耐心?
    她明明打心眼里想要勾引她。
    毕竟这只可爱的菟丝子,不论是离开了先帝,还是离开了她都会迅速枯萎。
    李德全:“陛下放宽心,像娘娘这般识大体温柔贤惠的女子不多见了。”
    萧时之:“。”
    朕不要识大体的,朕就要会嘤嘤嘤的。
    次日,萧时之一脸阴沉地下了朝,书房里已经堆满了奏折——
    外面的言官一个个都要请求面圣。
    整个紫宸殿喧闹不堪。
    “陛下!白妃意图参政,霍乱朝纲,其罪当诛!”
    萧时之背后出现全身黑衣的男人,半跪在地上。
    “回禀陛下,白小将军那的粮草,已经全部安全送到,此为北府军的详细报告,请陛下过目。”
    萧时之两根手指挑起了薄薄的报告,翻动两页后,便直接扔在了书桌上。
    北庭多次骚扰边境,只知道一味退让,亦或者将人引到甘州!
    偏偏这样无用,却还要吃掉朝廷大量的粮草。
    如此大的一只军队停在边疆,却是一个亲王所有。
    萧时之危险地眯起眼睛,沉声道:“那些个言官若是不想离开,便一直跪着吧。”
    半晌之后,萧时之越是批阅奏折,越是觉得整个书房空荡荡的。
    似乎缺了点什么。
    萧时之:“李德全,把白妃给朕叫来,就说……朕想她了。”
    白浮雪难道不知道前朝乱成一锅粥,不担心开罪于她?
    她怎么能坐得住?(怎么能不来主动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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