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白浮雪口口声声说不要相信女人,会变得不幸。
结果再一次被萧时之的甜言蜜语哄的迷迷瞪瞪。
萧时之在温泉里纠缠着怀中的小美人,“雪雪应该都同情同情朕,每日太辛苦了,眼睛疲惫得看东西都是花的。”
萧时之那双好看的凤眸,此刻略有恍惚地看着她。
好像真的看不清楚。
白浮雪的心更软了。
“臣妾该做什么才能让陛下舒服一些?”
萧时之绿茶笑容更甚,“不不不,雪雪什么都不用做,雪雪只要让朕抱一抱就行。”
白浮雪靠在温泉边上,浑身被热水冲刷,成了粉红色,口中是缺氧的喘熄声。
“若今日不能和雪雪在温泉中好,明日怕是都没心思工作了。”
白浮雪难以言明的位置,又麻又难受,里面涂了一层膏药更是不舒服。
那是嫖资!
松萝:“娘娘醒了?陛下送来了好多赏赐来,听说连皇后宫里都没有。”
两个人类狩猎怎么还没出来?
白浮雪艰难的翻了个身,“和本宫睡过后就给赏赐,把本宫当成了什么?”
萧时之用可怜巴巴的眸子看着白浮雪,里面毫无任何攻击性。
白浮雪吸吸鼻子,小声嗯的一声。
温泉太热了,热的让人意识模糊,骨头都软了。
白浮雪死死咬着下唇,气的把枕头往地上扔!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温泉里,让本就红润的脸颊多了一抹艳丽之色。
白浮雪:“。”
白浮雪目光情情切切,“陛下总是欺负臣妾。”
白浮雪委屈的脸直红,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又开始流下来。
萧时之太过分了。
困倦的眸自睁开一条缝,累的连动一下腿的力气都没有。
松萝小心地伺候着淑妃娘娘,就连日日见到娘娘的她都不得不承认娘娘太过漂亮。
隔壁生产队的驴都没她那么忙。
就像个想问大人要糖吃的小朋友。
乌云掩盖住月亮,雪白的大猫猫,给还未长大的小老虎舔肚皮,小老虎嗷呜嗷呜直叫。
难道人类也有猫猫的发倩期?
萧时之循循善诱:“朕可以在温泉里jsg亲雪雪吗?”
是她识人不清!
松萝急促道:“娘娘,娘娘怎么又哭了?!”
陛下哪能不喜欢?
自然是千娇百宠着爱着,哪里会让美人受苦。
温泉炽热的水,哪里能碰到体内?
白浮雪睡了一觉,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昨天晚上她明明是在生气!
萧时之就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做了一道菜,就又被骗去荒唐。
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各种痕迹,手腕内侧有被丝带束缚过的伤痕。
一直到了大半夜,大猫猫用琥珀色的眸子看了一眼温泉位置,奇怪的咕哝了一声。
白浮雪靠在萧时之肩膀上,长发如瀑,沾黏在后背上。
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萧时之哄骗到温泉里干那种荒唐事情。
松萝不明白:“这合宫上下谁不盼着陛下的赏赐?”
白浮雪把眼泪擦擦,躺在庭院里的贵妃榻上,彻底变成了一条死鱼。
那是赏赐吗?
那是身体和精神的补偿费。
就连哭都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松萝用手帕擦去自家主子眼角的泪水,“昨日陛下欺负娘娘了?”
白浮雪撇过头,眼睛又控制不住的溼潤。
白浮雪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嘤。
知道她受不了人撒娇,还不停的去蹭她。
谁又能想得到呢,萧时之是个老S了。
白浮雪把手放在脸上,难以接受自己和萧时之合拍的事实。
过了半时辰,宫女道:“娘娘,霜媚婕妤在门口等娘娘。”
白浮雪疑惑:“北庭公主来干什么?”
宫女回复:“回娘娘的话,霜媚婕妤约娘娘去赏枫叶,婕妤说在北庭从未见过枫叶。”
白浮雪艰难地从贵妃榻上爬起来,她记得霜媚长的异常美貌,狐狸似的也已经勾得人心慌慌的。
白浮雪穿上的藕色衣袍,让松萝梳起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萧时之赠送的宝石簪子,和一只长长的珍珠步摇。
每走一步步摇在耳边轻轻晃动,唱的美人更加漂亮温软。
霜媚:“臣妾见过姐姐,臣妾给姐姐赔罪。”
穿着西域衣裳的霜媚跪在地上,眼眸愧疚地看着白浮雪。
白浮雪回忆过去,忽然想到,“公主是想为秋狝骑马之事赔罪?”
霜媚:“是臣妾该死了,让姐姐骑上了那匹疯马,臣妾罪该万死,求姐姐责罚。”
若是平日,白浮雪此刻心都化了。
那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跪在地上认错,谁能不心软?
此刻白浮雪已经心冷如铁。
她已经在大润发鲨了十年的鱼,心已经和刀一样冷了。
霜媚见白浮雪迟迟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姐不愿原谅臣妾?”
白浮雪手指轻轻的抚摸在霜媚的脸上,是纯粹的欣赏和赞叹。
“妹妹长得那么好看,本宫怎么可能不原谅妹妹?”
霜媚长得像个精妙绝伦的艺术品,任何形容都会让昂贵的艺术品失去原有的光泽。
白浮雪的手指轻轻勾起霜媚的下巴,迫使着跪在地上的西域美人看着自己。
星光璀璨,宝石叮当作响。
白浮雪被冰封的心如同玻璃杯里加的冰块的可乐,微微晃了一下。
霜媚是北庭送来的公主,没有大罪自然不可以处理。
白浮雪笑容和善,“事情已经过去了,肃亲王被关押,妹妹不必担忧。”
白浮雪拉着霜媚的手,“快请起吧,后宫应当和睦一些才是。”
霜媚笑了,更加明媚动人,婀娜多姿。
白浮雪:“妹妹不是说要和本宫去赏枫叶?”
霜媚今日特地穿了一件和枫叶般红的耀眼的裙子,身上装点的宝石用了大颗的南红玛瑙和石榴石,乌黑的发丝里镶嵌着零零散散的红宝石。
光影照耀其上,像极了开得正盛的彼岸花。
霜媚柔韧的手指轻轻抓住白浮雪的手腕,若有若无,一定用大拇指划过,白浮雪的手腕内侧。
另外一边,紫宸殿内。
萧时之撑着脑袋看奏折,一个暗卫半跪在地面上,“陛下,娘娘和北庭公主去御花园里赏枫叶。”
萧时之:“刚刚去?”
萧时之本想在肃亲王事情解决后,把安插在白浮雪身边的暗卫全部撤走,情侣之间不应该互相试探。
霜媚虎视眈眈,不得不防备,只能继续让暗卫观察。
暗卫:“回禀陛下,刚刚去,一切没有异常,只是……”
萧时之:“说。”
暗卫整理了一下语句,“北庭公主牵着淑妃娘娘的手,二者非常亲密,娘娘并未怪罪公主让她骑上疯马闯入林子之事。”
萧时之把手上的朱砂毛笔放下,眸子沉了沉,“你说白浮雪牵着她的手?”
暗卫:“是。”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互相牵着,还时不时互相整理头发,今日北庭公主特意装扮精致,在大冬天里身上披了一件厚斗篷,里面则穿的很少。
萧时之额头上的青筋狠狠蹦了两下。
萧时之声音很沉:“继续监视”
暗卫消失在书房里,萧时之无心继续工作。
萧时之喃喃自语:“女朋友有自己的社交很正常,不应该过多干涉。”
“只要不在一起亲亲抱抱,朕都能容忍。”
萧时之越想后脑勺越疼,不停的用手指拨捻着黑色的串珠。
思维如了死胡同。
所以白浮雪的前女友到底是谁?
白浮雪到底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姑娘?
根据细枝末节得知,白浮雪在现代社会应该是个收入不低的白领,工作忙,工资高,压力大。
而白浮雪的理想型估计有些像霜媚。
难不成白浮雪在现代用来娱乐放松的方式是去会所玩?
包一个妖里妖气的小姐姐?
萧时之后脑勺一阵针扎的刺痛,猛灌一口浓茶,整个胃部都难受极了。
李德全小心说:“陛下您要不先歇歇?”
萧时之:“……”
不论如何逼问白浮雪就是不松口,让人无从猜测那个前女友的身份。
越是得不到越想念,前女友怕是早就成了白浮雪心里的白月光!
萧时之根本不知道白浮雪和她一样,记忆缺失的感情中最重要的一块。
白浮雪本人根本就记不得前女友究竟是谁……
在枫叶山上,白浮雪进入亭子中,中间燃烧着一盆炭火,四面都挂了帘子。
面前的霜媚解开了,厚重的披风露出了,里面纤细妖娆的身躯。
白浮雪原本飘忽的目光瞬间就聚焦在了露出的肚子上。
肚脐上打了个钉,上面挂着水滴形的钻石。
钻石的每一下翕动,都让白浮雪口干舌燥。
霜媚软软地坐在白浮雪身上,右那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放在白浮雪的手臂上。
霜媚说中原官话的声音带着些稚嫩的不熟悉,听起来可爱极了。
“宫中传了一些风言风语不知姐姐可否听说?”霜媚循循善诱,“说姐姐和臣妾眉来眼去,在暗地里背着陛下,搅和在一起。”
白浮雪眼中闪过惊讶。
还有这档子事?她只是过个眼瘾。
颜控的属性终于藏不住了吗?
白浮雪心虚极了,“陛下知道吗?”
就萧时之那个性格,怕是吃醋要吃到死。
现在还在逼问她前女友的身份,每当白浮雪被问的不耐烦了,萧时之就开始嘤嘤嘤。
弄的白浮雪又心软,又想揍她。
霜媚若有若无地往白浮雪身上靠,身上是从未闻过的花香味。
白浮雪呼吸急促,把眼睛往别处看。
霜媚笑了:“jsg陛下国事繁忙,不会关注这等小事。”
霜媚话音一转,“臣妾孤身一人来到大夏朝,告别了草原和马匹,告别了雄鹰与天空,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宫中没,有一天是不想家乡的。”
霜媚狐狸眼中泛出的泪花,“只有和娘娘在一起时,臣妾才能舒缓思乡之愁。”
霜媚将算计藏得死死的,她早就看出白浮雪是萧时之心头挚爱,甚至可以参与到朝政制定中。
白浮雪看上去没有心机,又不懂得宫斗,心思必然格外单纯。
霜媚像极了一只淋了雨的小猫咪,眼眸失落又恳切,“传言非虚,臣妾每每看到姐姐望过来的目光都心脏触动,碍于身份不能回应。”
霜媚几乎整个人都要骑在白浮雪身上了,身上的香味弥散在整个四字方方密闭的小亭子里。
白浮雪文的心脏急速跳动,面红耳赤。
身上的姑娘脆弱极了,作为大国联姻之间的牺牲品,没人播能为之触动。
若是换做别人早就心动了。
白浮雪心中默念:不要同情女人,会变得不幸。
霜媚哪里知道白浮雪因为同情了比她段位更高的萧时之,被欺负的哭都哭不出来。
白浮雪把霜媚推下去,“妹妹也该知道秽乱后宫的下场。”
霜媚委屈地看着她,“臣妾没有别的想法,臣妾只是想要靠近姐姐,让姐姐多陪臣妾一会儿……”
“就一会会儿就行。”
萧时之在紫宸殿里越工作越心烦气躁,看完最后一卷文书,右眼狠狠跳动。
她的预感向来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萧时之:“李德全,白浮雪回珠镜殿了?”
李德全:“回禀陛下,娘娘还未回去,正在和北庭公主一起赏枫叶。”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再好看的枫叶也该看完了。
萧时之将桌面上的手串盘在手里,大步走出去。
萧时之一想到或许白浮雪的前女友就是霜媚那样妖里妖气,贯会勾引人的类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不论是在现代还是书中世界,萧时之从来都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放肆的性格。
走进御花园,抬头看到了一种满了枫叶的小山丘,枫叶如火般燃烧,小亭子点缀其中。
萧时之沿着石阶爬上山,远远就看到松萝和霜媚身边的宫女在边上等着。
宫女们身后的亭子四面拉上竹帘,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竹帘子在微微晃动,里面飘来了暧。昧的香味。
萧时之压抑着怒气,“松萝,你家主子和霜媚在里面干什么。”
松萝立刻跪在地上,“据说霜媚婕妤想念家乡,思乡之情折磨的夜不能寐,特意来找娘娘纾解压力。”
萧时之嗓音压抑:“白浮雪又不是霜媚的家乡人,思乡之情找白浮雪干什么?”
要论家乡人萧时之和白浮雪才是同乡。
来自同一个文明同一个国度,甚至可能是同一个省份,同一个城市,或许曾经就擦肩而过。
所有的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面对女皇陛下的怒火,没有人可以承担。
萧时之一步一步走到亭子外面,缓缓呼吸,两口撩开帘子。
只见霜媚紧紧拥抱着白浮雪,眼眸上还挂着泪水,地上是厚重的披风,两人的衣袖纠缠在一起,而白浮雪的领口被拉开了一些。
白浮雪的手虽没有放在霜媚身上,两人之间的暧。昧却不减分毫。
见到女皇陛下,霜媚和白浮雪皆是惊吓。
霜媚立刻从白浮雪身上起来,跪在地上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白浮雪也跟着起身行礼,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陛下,臣妾可以解释。”
霜媚:“臣妾和姐姐互相整理衣襟,臣妾想给姐姐看臣妾心做成的衣裳,这才爬在姐姐身上。”
霜媚又委屈又狐媚,一瞬不瞬看着萧时之,那双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
萧时之没有任何怜惜,“滚出去!”
白浮雪和霜媚立刻快步往外走,带动着整个亭子里奇异的花香味。
萧时之手都放在白浮雪肩膀上,“没让你走。”
白浮雪讪讪停下脚步,脖子里面昨晚和萧时之荒唐过的痕迹,一览无遗。
白浮雪看萧时之的脸都黑了,心虚的笑了笑:“霜媚想要和臣妾贴贴,臣妾拒绝了。”
萧时之:“……”
自知生气对白浮雪没用,她有较强的情绪管理能力。
萧时之从后面抱住白浮雪,把小美人拥入自己怀里,将人困在柱子和栏杆之间的缝隙处。
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白浮雪的脖子上还有霜媚的口红印呢。
萧时之茶言茶语:“朕能理解雪雪,毕竟朕平日里工作那么忙,没有时间来陪你,时光漫长,难以消磨,找别人玩乐也实属正常,都是朕的错。”
萧时之轻轻勾着白浮雪的小拇指,落下一吻,如同骑士亲吻公主的手背。
萧时之轻柔的话语勾搭白浮雪脸红心跳,她继续道:
“都是朕错了,为弥补没有时时刻刻陪伴在雪雪身边的遗憾,朕今日陪雪雪一起赏枫叶,如何?”
萧时之用鼻子蹭蹭白浮雪的脖子,一只手轻轻拉开本就松散了衣襟。
白浮雪瞳孔一震:“外头都是人,陛下住手——”
萧时之语气既可怜又委屈,“不愿意让朕碰吗?雪雪不愿意原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