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由于某人的嫉妒心已经被安抚了下来,四人间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因此开始谈起了之前北川秋奈的事情，北川秋奈当然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是如何“诞生”以及之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这已经是她第二遍讲述这些事情了。
    桌上摆满了各种零食和饮料,明明新年已经彻底过去,可是四人坐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新年时候一样。
    这样也算是弥补了他们之间曾经的遗憾。
    “原来秋奈和五条家还有这种渊源啊。”夏油杰看向一旁的五条悟，开口道：“真没礼貌啊，悟,还不快点向长辈问好！”
    北川秋奈：“……也没有那么老啦！”
    家入硝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吐槽道：“你是在说他们两个是祖孙恋吗？五条要暗杀你这家伙了哦。”
    “就算秋奈没有那样的过往，悟的心理年龄也就是三岁不能再多了吧？”
    “我才不幼稚！”五条悟瞪大眼睛,愤怒地喊道：“虽然这家伙是活了很久，比我足足大了四百多岁,但是这家伙大部分时间不都是在睡觉吗！顶多算是姐弟恋！而且这家伙又是个笨蛋，根本就心智不成熟，这样算的话就连姐弟恋都不是吧！”
    北川秋奈：“……悟,谢谢你。”
    北川秋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道：“嗯……差不多吧，但是我没办法‘创造’有术式的大脑，只能仿造，至于能不能使用术式，我也不清楚，我还从来没有做过具有术师大脑的傀儡。”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杰为什么会问这个？”
    北川秋奈：“……”
    北川秋奈有些茫然，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戒指，递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面前，道：“这个给硝子和杰，是为了以防万一。”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北川秋奈本来就是被人类制造出来的灵魂。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语气也格外小心，像是想要知道什么，却又担心落空。尽管他在努力掩饰着什么，但是作为对人类的肌肉最为熟悉的傀儡师，北川秋奈一眼就能看出他努力压抑的表情。
    原本抱着苏打水的五条悟不满地啧了一声，嘟囔道：“居然对硝子也露出这种表情……”
    家入硝子忍不住抿唇一笑，道：“真厉害啊，秋奈。”
    忽然被点名的五条悟立刻大声申诉：“我才没有做什么！我还以为是你的尸体，所以亲手缝起来的，你这家伙那么担心，要是火化的话，你一定会很疼的……这可是我大发慈悲哦！”
    的“尸体”不应该直接被火化吗？为什么会被硝子知道这种事情？
    家入硝子指着五条悟，道：“是这家伙想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然后对着你的尸体做一些变.态的行为！”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为她说话,但是总觉得还不如不说。
    更幼稚的果然是五条悟。
    北川秋奈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确定了一件事情。
    北川秋奈喝了一口可乐，叹了一口气,道：“也没有那么简单啦……材料还是有一定限制的,当然是以肉类为主要材料了,而且需要研究原本的身体才能做出更加符合灵魂的肉.体……这样一点点算下来的话,花费的时间不在少数呢,而且最终成果比较一下的话，当然还是原本的身体能够让灵魂更加适应……不过要是只做到外形相似，不在意内部的构造的话，制造的时间就可以缩短不少。不过最方便的还是补全原本的身体，不管是材料还是咒力都不会消耗太多。”
    所以Q的人坚信这就是“人类”的身体，才会那么放心的把北川秋奈的身体囚禁起来，后来知道她的本体也是傀儡之后，Q才会认为我欺骗了他们，所以找到有天逆鉾的伏黑甚尔，想要通过杀死大脑来解决掉北川秋奈，这些都是北川秋奈在Q的资料室看到的留档。
    北川秋奈只是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随后又忽然发现有哪里不对。
    “是术式‘自毁’的效果，可以让傀儡维持一个月左右的正常死亡状态，一个月之后术式就会自动解除。”北川秋奈兴奋地介绍道：“这个和用非人类肢体就可以制造傀儡的术式一样！整个北川家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哦！”
    五条悟用力地拍了拍桌子，道：“反正我才不承认！绝对还是我更加成熟一点吧？”
    北川秋奈把目光转向五条悟，“变.态的……行为？”
    北川秋奈赶紧摆摆手，道：“当然不会了，就算是灵魂也有消散的一天的，即使我的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灵魂也会老去、然后死亡。”说到这里，她也不由有些困惑，随后开口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我还能苏醒过来……在我原本的认知里，我一次性消耗了那么多的咒力，应该不会再醒来了……但是我依旧醒来了，而且咒力也一直保持着正常运转，累积了从我睡着以来的四百多年的咒力。”
    “这样说的话……”夏油杰有些诧异，道：“秋奈难道不会老也不会死吗？”
    家入硝子想到高专那具最后在五条悟的愤怒下惨遭“虐待”的傀儡，开口道：“之前的那具傀儡，放入冷库之前还没有异常，后来再看的时候为什么变成了傀儡？”
    是北川家的父亲和母亲们的“诅咒”才让她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傀儡师的话……”家入硝子一手托腮,“也就是说，秋奈可以用任意材料打造和人类一样的身体？只要注入灵魂就可以让人‘复活’？那可是比反转术式还要强大的能力啊。”
    按理说的话，她
    “是这样啊……”
    而夏油杰只是将那枚戒指攥紧，随后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秋奈。”
    北川秋奈忍不住眨眨眼
    总觉得杰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北川秋奈摸了摸脸颊，道：“应该没什么区别吧？虽然是傀儡，但是我的身体结构和人类是一样的，当初刚被爸爸带出来的时候，去医院检查身体似乎也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是父亲们和母亲们精心制作了一百多年的身体嘛，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能使用……”
    夏油杰有些意外地看向五条悟。
    旁边的五条悟哼了一声，道：“这可是看在你们两个是我的朋友的份上勉强允许的哦，给我好好珍惜这家伙的心意！”
    不会是对她的“尸体”……虽然现在的五条悟的XP系统越来越奇怪了，但是不至于吧……
    家入硝子利落地收起戒指，道：“不用你说我也会收好的。”
    夏油杰垂下眼，道：“只是随便问问。”
    夏油杰忽然问道：“秋奈可以让人‘复活’的话……有什么条件吗？”
    自己救自己……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北川秋奈刚想要开口追问，夏油杰看向北川秋奈，忍不住问道：“秋奈的本体是傀儡，和我们的身体有什么区别吗？”
    她眼巴巴地注视着家入硝子，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
    夏油杰在一旁火上浇油，道：“他还说要找传说中的傀儡师，让秋奈重新动起来呢。”
    北川秋奈微微一愣，随后道：“确实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在生前的时候带上施加过我的术式的硬度足够的宝石，经过一定的时间，宝石才会刻录灵魂的信息。”
    夏油杰听得格外认真，随后道：“所以只要材料和时间足够，秋奈可以创造出很多拥有咒力甚至是术式的傀儡？”
    五条悟切了一声，道：“反正只要活下来不就够了，要不是你这家伙活下来了，怎么可能遇到我。”
    按
    照五条悟的性格，遇上这种特别案例的时候不应该好好分析一下之类的吗？毕竟这家伙可是天天自称咒术师中的最强啊。
    听到五条悟的话，北川秋奈歪着头想了想，“也对哦，如果没有活下来的话就不会遇到大家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道：“虽然不知道感谢谁，但是总之非常感谢！”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五条悟，这才问道：“那之后秋奈想做什么？现在的秋奈没有任何顾虑，应该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吧。”
    北川秋奈挠了挠脸颊，道：“其实我还没想好……毕竟我恢复记忆只过去了半年，而且我也没有身份证明，一般的生活就算了，想要做别的事情很麻烦的。”
    之前她卖手办用的卡号还是用上司的身份证明办的，她一个三无人员，没身份、没学历、没资产，似乎做什么都很受限，还是专心在家捏手办赚钱，然后继续她的捏傀儡事业吧。
    察觉到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五条悟立刻道：“虽然五条家肯定能处理这种事情，但是我可是刚和五条家一刀两断！我才不想去见那个老头子，到时候他肯定会嘲笑我的！还有那群一直唠叨的老妈子！一定会说什么‘悟少爷果然还是离不开五条家’之类的的话……”
    而且他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如果给北川秋奈这家伙办理户籍之类的话，他还没有到法定年龄，万一有别的家伙诱拐秋奈怎么办……绝对不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只是担心而已！毕竟秋奈这家伙傻乎乎的……
    虽然他觉得法律这种东西对于大部分咒术师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强的束缚作用，但是能在这种地方证明秋奈属于他也不是不可以！
    夏油杰察觉到五条悟隐藏着警惕的视线，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可是站在秋奈的朋友的立场上对悟的敦促，要是连身份证明都办不到——”
    家入硝子接口道：“还是不要浪费我们秋奈宝贵的青春了。”
    被两人挑衅后的五条悟立刻大声道：“切！办就办！这种小事我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北川秋奈诶了一声，道：“但是，悟刚刚和五条家断绝关系，这样回去很难为情的，反正我的事情没那么急于一时，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啊。”
    虽然不是她的要求，但是毕竟五条悟是为了“被五条家杀掉的她”才那么做的，她也不希望五条悟被迫夹在中间。
    五条悟愣了愣，随后认真地强调道：“就这点小事才不是什么问题，老子很快就会办好的！”
    反正只剩下一年了，时间一到他就立刻带着秋奈去役所办理结婚届！
    五条秋奈……这个名字应该也挺好听的吧。
    到时候可以每天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就是秋奈、和秋奈一起吃早餐、然后可以一起打游戏……怎么感觉和现在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是……这种看似重复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而且只要有他这个最强在，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不会无聊的！
    北川秋奈看着似乎在冒泡泡的五条悟，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悟？”
    怎么突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不是不想回到五条家吗？
    家入硝子毫不客气地戳破道：“大概是在幻想什么幸福人生吧。”
    五条悟回过神，哼了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的幻想很快就能成真了。”
    夏油杰轻飘飘地开口道：“不过年假马上就要结束了吧？之后还要回到高专继续上课和做任务，悟就又要和秋奈分开了啊。”
    五条悟瞪大眼睛，原本在手里拿着的大福一下子掉在了地毯上，他呆滞了一秒，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的学生，等到四月的话就要升入三年级了。
    家
    入硝子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开口道：“啊，看起来对某人的打击很大啊。”
    北川秋奈安慰道：“没事啦，反正休假的话还可以回来嘛。”
    五条悟盯着北川秋奈，道：“如果没有我在，你这家伙自己是做不了饭的吧？”
    北川秋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对啊……”
    她来做饭四舍五入等同于杀人于无形，她本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五条悟对着夏油杰理直气壮地开口道：“没有我的存在的话，这家伙会被饿死的，所以我必须带上她。”
    夏油杰对此只是嗤笑一声，道：“你觉得夜蛾可能会听你的狡辩吗？”
    深刻明白夜蛾正道是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情的五条悟陷入了沉默。
    如果留这家伙在这里的话，这家伙说不定回去找那个诸伏还是降谷什么的，虽然秋奈说过他们是“家人”的范畴，但还是很不爽，就像是听到北川秋奈说她和“六眼”还有那个禅院是朋友的时候一样不爽！
    五条悟忍不住伸手抱着北川秋奈的腰，靠在她胸`前大声抱怨道：“都是夜蛾的错！我不回去了！我要离开咒术高专，退学！”
    夏油杰：“……”
    家入硝子：“……”
    这家伙是小孩子吗？明明刚才还说秋奈怎么怎么离不开他，转头就像不能没有妈妈的小孩子一样投入秋奈的怀抱啊！
    北川秋奈伸手摸摸他的头，道：“没关系，我去景光老师和零那边的出租屋住就好了，放心吧，有景光老师和零在，我不会被饿死的。”
    家入硝子忍不住在心底为北川秋奈叹了一口气。
    秋奈完全误会了五条这家伙的本意啊，这不是让五条那家伙更不放心了吗？五条现在可是看到雄性就会开始发病的程度。
    果然，五条悟这下更加不开心了，立刻掏出手机就要给夜蛾正道打电话通知自己退学的消息，还好被北川秋奈及时拦了下来。
    但是五条悟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起简单吃过五条悟做的晚餐，四人开始收拾东西，北川秋奈和家入硝子一起洗刷碗碟，五条悟和夏油杰则是一起出门扔垃圾。
    趁着出门的空隙，夏油杰开口问道：“秋奈的过去，悟是怎么想的？”
    五条悟微微挑眉，“哈？什么怎么想的？”
    “秋奈提起她苏醒的事情的时候，你这家伙的反应很古怪，平常的时候，你这家伙不是应该说出什么咒术大道理之类的吗？这次却一句话都不说。”夏油杰目视前方，一脸淡定地开口道：“很明显就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吧。”
    五条悟不爽地切了一声，道：“既然刚才没有说，现在就没必要再说了吧？再说了，杰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
    夏油杰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毕竟我和秋奈也是朋友，关于她的事情我当然会很在意。”
    五条悟盯着夏油杰“道貌岸然”的侧脸盯了一会，这才转过头，哼声道：“那家伙本来就是因为以诅咒之名的‘爱’诞生的，我想她大概也是因为和那个一样的诅咒才没有‘消失’的。”
    夏油杰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五条悟。
    “不管是那个‘六眼’还是‘十种影法术’，都是四百年前的咒术师中的佼佼者，咒力应该也很充足，所以我才会猜大概是那两个家伙‘诅咒’了秋奈，所以她活了下来，没有因为咒力耗尽而消失。”
    夏油杰有些意外，“居然有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吗？”他说完之后不由垂下头，低声道：“不过秋奈能够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一种奇迹，那么再多一些奇迹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五条悟哼了一声，不爽地开口道：“虽然很讨厌那两个家伙，但是看在是他们让
    秋奈能够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并且遇到我的份上，勉强容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道：“悟是这样想的吗？”
    五条悟得意地开口道：“反正那两个家伙已经死了，谁要管他们啊！秋奈心里根本没有那么惦记他们嘛！”
    夏油杰抽抽嘴角，“果然是这样……”
    毕竟死人是不会跳出来和五条悟“抢夺”北川秋奈的。
    五条悟接着道：“而且——”
    没想到五条悟的话还有后文，夏油杰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
    五条悟露出了自信的表情，道：“就算那两个家伙活着，我也不会在意的。”
    “为什么？”
    蕴含着咒力的蓝色眼眸中写满了认真，五条悟低声道：“因为现在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想也最能‘诅咒’那个家伙的人。”
    夏油杰不由停下脚步，看着五条悟自顾自地往前走，随后才自嘲地勾起嘴角。
    差点忘了五条悟和他不一样，他是因为自己能做所以去做，而五条悟是因为想做所以去做，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大的差异。
    唯独这一点，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杰？”
    “没事。”
    留在家里打扫房间的家入硝子和北川秋奈把碗碟清洗干净之后就坐在沙发上，把电视节目当做背景音开始聊天。
    北川秋奈靠在沙发上，嘟囔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好未来做点什么，毕竟之前本体一直被关在总部，傀儡也没有身份证明，每天只会在便利店和家两点一线。”
    “这样不也很好吗？五条肯定也希望你能轻松一点。”
    北川秋奈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那个……硝子觉得我有没有做咒术师的天分呢？”
    家入硝子有些诧异地盯着她，道：“秋奈想做咒术师吗？”
    北川秋奈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如果我去做咒术师的话，按照我的术式利用率的话，应该可以让咒术界的人答应帮我办理新的身份吧？”她叹了一口气，指尖抠着衣角，小声道：“我也不想让悟太为难，而且成为咒术师的话，应该也能让悟不会那么辛苦吧……”
    虽然之前的咒术界曾经对她下达过死刑命令，但是现在的她有新的术式，不会危害到任何人，而且设定好攻击方式的傀儡也可以执行一些简单的祓除咒灵的任务，在利大于弊的情况下，还是存在咒术界帮忙的可能性的吧……？
    家入硝子这才明白了北川秋奈的意思，随后道：“咒术师可不是什么好职业，一旦进去只能被无情压榨，你看夏油的样子就能知道了。”
    想到刚才夏油杰在某一瞬露出的表情，北川秋奈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伏黑甚尔的事情也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入硝子原本想要掏烟的动作一顿，随后端起桌上的咖啡杯，道：“既然是四百年前，秋奈你应该稍微听说过一点关于天元同化和星浆体的事情吧？”
    北川秋奈回想了一会，点点头，“好像是听过一点……我离开家的时候同化已经完成了，五条和我炫耀过。”
    “这次的星浆体同化失败了，杀死星浆体的那个人就是伏黑甚尔，在他的面前，不管是五条还是夏油，第一时间都没能成功反击，这件事对夏油的打击应该挺大的。”家入硝子的目光微微闪烁，道：“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联想到刚才夏油杰的表情，北川秋奈嗯了一声，道：“所以……杰希望我能够‘复活’的那个人是被当做星浆体的那个人吗？”
    “大概是吧。”家入硝子低声道：“咒术界对于咒术师的态度本来就很恶劣，越有能力的人只会被压榨得更厉害，夏油是那样，歌姬前辈也是，因为任
    务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我想秋奈还是不要成为咒术师比较好。”
    北川秋奈想到自己所认识的夏油杰，不由陷入沉默。
    总觉得杰的情况好像没那么简单……毕竟他是个做什么事情都会思考得很深入的人，在其他人看来的打击说不定会伤害到他……
    家入硝子看着陷入思考的北川秋奈，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啊，至于五条，他不是那种会太在意那种事情的人，虽然也会累，不过以他的能力加上不会想太多，所以问题不大。”
    北川秋奈歪着头眨了眨眼。
    也不全是这样呢……以前每次做完任务回来的晚上，悟总是紧紧抱着她，只要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稍微说几句话悟就会安心睡着呢。
    这是只有她才能对“最强”使用的“反转术式”呢。
    家入硝子看着突然露出笑容的北川秋奈，忍不住微微挑眉，“恋爱的酸臭味？”
    北川秋奈忍不住脸红，赶紧摇摇头，“才没有！只是有点走神而已！”
    对于北川秋奈并不具有说服力的回答，家入硝子只是喝了一口咖啡，道：“成为咒术师这件事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五条不会没有想过这一点，肯定也是笃定了咒术界的情况才没有说这件事的，万一又变成你之前在诅咒师团体里的那种情况就遭了。”
    北川秋奈垂下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