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主卧的门推开,昏黄的光洒在林晚晴身上里面很暖和。
她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抱紧了手里的枕头和毯子。
踏足在宴秋专属的领地里。
宴秋:“不早了,快睡吧。”
林晚晴:“管家说房子里只有一个卧室……”
宴秋掩盖住嘴角的微笑,“这里不会招待任何客人,没有客房的必要。”
林晚晴手掌心里出冷汗,更显得整个人弱风拂柳风一吹都能抖三抖。
床头柜上有按.摩腿的精油,林晚晴从善如流地单膝跪在地上,拿起宴秋的腿,脚放在大腿上。
林晚晴小声说:“给姐姐揉揉腿。”
宴秋嗯了一声,任由林晚晴的动作。
房间太安静了,心跳声太重了。
林晚晴瞬间脸更红了,低下头专注手上揉捏的动作。
闻着宴秋身上散发出的苦橙花香味,林晚晴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睡得格外香甜。
进入黑甜梦乡的林晚晴没有感知到双唇被撬开亲吻,缠绵不绝的吻勾着唇舌,然后是嘴角,鼻尖眉心……
不仅不疼,还有点烫。
宴秋把她按进怀里,手顺着尾椎骨一路摸到脊背。
少女的睡衣随着翻身的动作散开,软白的小腹微微起伏。
宴秋把灯关上,“晚安。”
光滑的精油揉进宴秋白如羊脂玉的腿上,腿部线条很细很好看,没有肌肉萎缩。
“呜……”睡梦中的林晚晴喉咙里抗议,“好痒。”
宴秋打趣说:“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我占你便宜呢。”
没有醒来。
林晚晴面红心跳,她何德何能摸到那么柔软细腻的腿啊!
上面的几道疤痕不仅不丑陋,像是蜿蜒而上的藤蔓。
像宴秋这般如高空明月山巅之雪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人睡一张床。
是我占您便宜。
林晚晴动作熟练,“疼吗,我轻一点。”
这栋宅子原来有次卧和客房,在宴秋接手后被全部敲掉。
能看到林晚晴宽敞的领口,从锁骨一路往下能看到肚脐。
林晚晴松了口气,钻进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窝小被子里。
果然上次在老宅里和宴秋睡在一床被子里,是怕被整理房间的阿姨发现两人协议结婚的事实。
林晚晴见宴秋坦然地解开睡衣,然后重新系上,没有半点扭捏。
两条腿都揉捏完,原本略有苍白的双腿是火烧般的红,林晚晴替她铺好被子,把枕头放在很靠边的一侧。
今日大概是好心收留她一晚。
“好瘦,要多喂一点。”
林晚晴:“……QAQ”
“一起……睡吗?”林晚晴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我睡觉很乖,不会乱动。”
宴秋:“有两床被子,分开睡。”
宴秋:“房间里很热?”
宴秋手摸上去,林晚晴立刻打了一个寒颤。
听枕边人发出缓和的呼吸声,宴秋支起身体,轻轻把林晚晴搂进怀里。
有严重入睡障碍的宴秋,今晚抱着她的兔子小姐睡得很好。
宴秋:“你脸红什么?”
宴秋手被青筋暴起,用力抓住床单,“不疼。”
是很柔软的小腹,她摸过手感很好。
林晚晴恍然,双眸湿漉漉地看着她,“不热。”
她的双腿还有恢复的可能,尽管微乎其微,能感受到少女轻柔的触碰,从脚背到脚踝,一路至小腿……
林晚晴一向睡眠不好,只有在熟悉的地方才能睡着,换了新宿舍的前两个星期几乎都在失眠。
林晚晴的目光不敢落到她身体上,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她教踩在少女柔软又温暖的大腿上,从高到低俯视的姿态,是十足十的支配者。
林晚晴:“秋秋姐晚安。”
只留下了一间宽敞的主卧。
在装修时,她没有选择和其她富豪一样过于大尺寸的床,选了不算宽敞的双人床。
无论怎么挤,两人始终贴在一起。
入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宴秋亲吻着林晚晴的发丝心想,如果要做那种事,还是大床肆意些。
次日林晚晴醒来。
充足的阳光投在床上,林晚晴缩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怀里的抱枕又软又暖。
等等……?!为什么会有抱枕?
林晚晴惊恐得往怀里看,宴秋被她用力抱住,她的一条腿还架在宴秋的腰上。
昨晚的另外那床被子掉在床下。
林晚晴:!
她睡觉那么不安分的吗!
林晚晴赶紧在宴秋醒来之前乖乖躺好,面红耳赤。
她刚刚那姿势,两人的部位相贴着……
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简直像个不知天高地厚勾引金主的小sao货。
林晚晴头埋在被子里试图把自己憋死。
宴秋早就醒了,她看林晚晴动作很快的退到一边,背对着她,被子轻微抖动,发出轻微的嘤咛。
宴秋睁开清明的眸子,略有惊诧。
她在……玩自己?
过了两分钟,宴秋像什么都没看到般起床,给她充足的时间解决。
林晚晴回过头,眼泪汪汪:“秋秋姐腿疼吗?”
宴秋表情出现一瞬僵硬,迅速回归正常,
“没有。”
宴秋:“你刚刚?”
林晚晴擦擦眼泪,身体又抖了一下,认错:“我睡着时把腿架在秋秋姐身上,我从没和人睡过,没想到睡姿那么差。”
原来是担心她腿疼被吓哭,宴秋啧了一声,“阿姨准备好早饭了,你去洗漱。”
林晚晴:“……好。”
她怎么在宴秋的语气里听到了遗憾?
餐桌上,阿姨准备好了□□道早点。
宴秋抿了一口牛奶,目光挪在试图把包子淹死在豆浆里的林晚晴手指上。
宴秋:“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很喜欢做美甲,我见你从来没弄过。”
林晚晴的指甲永远修剪得当,不邋遢,光泽度很好。
宴秋出于礼貌加的一些小辈的微信,朋友圈里都是各式各样晒美甲的图片,几乎都每月做一次。
林晚晴完全听不出她的暗示,“我学服装设计需要经常做手工穿针引线,长指甲不方便。”
宴秋挑眉,“原来如此。”
林晚晴奇怪。
宴秋好像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宴秋早餐喝一杯牛奶吃两个虾饺足矣,她夹了两片卤牛肉在林晚晴碟子里。
“小朋友长身体,多吃点。”
“我这个年纪大概不会长高了……”
林晚晴乖乖把宴秋夹在她碗里的所有菜都给吃,一顿饭下来有点撑。
管家把老板的公文包和需要带到公司的文件放在玄关处,
连带着也给林晚晴收拾了一下包。
宴秋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黑色丝袜抛给林晚晴,“帮下忙。”
林晚晴急忙接住手里烫手的黑色丝袜,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林晚晴:“让我穿?”
宴秋:“帮我穿。”
林晚晴肉眼可见松了口气,她还没穿过黑丝呢。
林晚晴单膝跪在地上,把黑丝套在宴秋的脚趾尖,慢慢往上推。
一般人的脚都很笨重,累赘的肉没有任何美观性可言。
学美术的人对美的要求总是苛刻,宴秋遭遇车祸,那双脚依旧足够美丽。
“你我虽是协议结婚,但你心里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会棒打鸳鸯。”
宴秋突然开口,她猝不及防。
林晚晴把一条腿的黑丝推到了膝盖位置,小腿被黑丝塑形更加美丽。
林晚晴多摸一下,心尖尖都在颤,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您说什么?”
宴秋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甜甜有喜欢的人吗。”
林晚晴垂眸思索,如果说喜欢的人她一个都没有,学校里追求她的人倒不少。
只是……
林晚晴脑海中出现九岁那年她失明时遇到的一个姐姐,眼睛恢复光明时她已经离开。
宴秋没有错过她眼里一瞬的眷恋,双眸发凉。
林晚晴:“没有喜欢的人。”
宴秋挑眉:“真的没有?”
林晚晴:“没有,我会履行协议内容,和姐姐在一块。”
光洁的双腿上覆盖了一层黑丝,林晚晴小心翼翼帮助宴秋穿妥贴。
手指不可抑制的碰到大腿内侧。
林晚晴手指好似被灼伤,立刻抽回,又不得不继续贴她穿着。
一条黑丝,忙活了快半个小时才结束。
林晚晴:“抱歉,秋秋姐等的不耐烦了吧,都怪我笨手笨脚……”
宴秋不仅没有不耐烦,还很享受,
“多谢甜甜,如果没有甜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晚晴心里一瞬间飘然,直到去了学校,坐在教室里还没回过神。
她的手指上沾上了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
腿部过于柔软的触感残留在指尖。
林晚晴迷迷瞪瞪,脑袋里昏沉的像被灌了两斤二锅头。
课后她拿出手机,给宴秋发了一条消息。
顾双开车来学校门口接她,“去工作室?”
林晚晴:“有厨房吗?”
合伙人第一次见林晚晴这副满面春风的模样,“咱香水工作室隔壁被美食博主租了,有全套的设备,应该会借。”
林晚晴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眼,始终没看到回信。
顾双:“你……会做饭?”
林晚晴:“我一个朋友很喜欢吃中餐,她平时工作很忙,不准点吃饭,我想给她送饭。”
顾双:“你说的朋友,是不是女朋友?”
林晚晴:“不是。”
都结婚了,同床共枕了。
顾双一语道破:“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个春情涌动不敢表白,怕被老师发现的早恋学生。”
宴秋开完一个会回到办公室,手指轻抚过包裹在双腿上的丝袜。
她平时没有穿黑丝的习惯,今天早上偶然在柜子里发现才扔给林晚晴。
俞菲:“老板,您……腿上起皮肤病?”
宴秋:“没有,怎么说?”
俞菲:“从来公司到现在,您隔半分钟就要摸一下腿,我找私人医生帮您看一下?”
宴秋陷入片刻沉默。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滞了。
办公室除了俞菲之外还有秘书办的人,一个副总和时尚杂志的主编刚从门口进来。
办公室用熙熙攘攘宛如菜市场来形容毫不为过。
宴秋:“我没事。”
俞菲后知后觉的哦那一声,她把文件放到老板桌上,原以为宴秋不会继续提丝袜的话题,却不料……
宴秋:“是林晚晴替我穿上的。”
俞菲:“!”
众人:“?!”
刚刚还在谈工作,现在已经进入那么私密的话题了吗?
宴秋低声说,可好好死不死办公室里的人听力都很好。
“昨天晚上林晚晴在我家睡,今天帮我穿上所有衣服,她很贤惠,很温柔。”
宴秋结婚的事儿没有刻意隐瞒,公司人几乎都知道,但没人会认为两人情投意合,不过是上流社会没有感情的联姻罢了。
俞菲:“要不让人重新布置一间主卧?”
宴秋:“不必,夫妻应该睡在一张床上。”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对未曾谋面的老板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了不起啊,好有手段一女的,竟然骗晏总睡一起。
宴秋在文件上签好字,俞菲拿过文件走出办公室。
董事长办公室在高层,外头不下雪,天空清澈,万里无云,能够望很远,阳光从玻璃幕墙洒进来,把整个冷淡的办公室照的有丝温暖。
宴秋手指敲敲桌面:“说报告。”
副总众人吃瓜:“啊?……啊哦哦哦,下季度的大秀方案是……”
新来加入秘书办的实习生,目光悄咪咪的落在了老板裙子下方的黑丝袜。
那不是一条简简单单的黑丝袜,是爱,是一往情深,是纯爱党的胜利。
宴秋面不改色地听方案报告,提了几点要求和修改意见。
宴秋:“你在看什么。”
周围的人以同情的目光看被老板点名的人,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一挪,老板脾气不好众所周知,
默哀,点蜡。
实习生第一次见大老板,脑子嗡一声,结结巴巴,“老板今天的穿着真漂亮,想来身边人的审美一定很好。”
众人看实习生的眼神更加怜悯,若不是环境不允许,他们都想对尸体默哀了。
上一个在工作时间瞎扯话题的人,已经被派到非洲建工厂了。
宴秋:“嗯,我家夫人搭配的,她的审美一向很好。”
实习生急中生智:“老板娘一定很爱您。”
宴秋:“当然。你很有眼光。”
众人如梦似幻地离开办公室,像梦游似的以为还没睡醒。
那个快被吓到腿软,几乎被同伴抬出来的实习生突然被加了一笔奖金。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宴秋手指抚摸在双腿上,腿部的疼痛如附骨之蛆,她已经习惯了。
闭上眼睛便能想起早上枕边人急促的呼吸和微微抖动的被子,空气中涌动少女的清香。
兔子小姐太小了,不知道那种动作会让人产生误会。
宴秋翻看网页,里面是各种粉色的高科技产品,她点开其中一个介绍。
“奢华粉水晶串珠微电流套餐”
看她严肃认真的样子,还以为在下达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的重要决策。
宴秋啧了一声,放进购物车里。
她干净的如一张白纸的小姑娘,该学点成人之间的东西了。
中午俞菲从门口探进一个脑袋,“老板,老爷子路过总公司,要上来看看您。”
宴秋立刻把当前页面关掉,“快请人上来。”
俞菲:“收到。”
宴秋:“我用你的名字买了几个快递,这几天会到,你替我收一下。”
大老板上网购物一般不会填真名,俞菲对此习以为常,“哦哦,好哦。”
宴老爷子身体硬朗,身后人帮忙拿着拐杖,心惊胆战,生怕脚步不稳,摔个好歹。
老爷子推开门,和宴秋聊那些工作上的事情。
快到午饭时间,老爷子一向按时按点吃饭,说两句后便准备去食堂将就一顿。
临走之前,老爷子说,“晚晚那丫头在商业领域有些天赋,你该培养培养。”
宴秋把玩着精美的香水瓶嗯了一声。
“我明白。”
老爷子哼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娶她,把人娶到后既不给资源又不给钱,谁愿意和你好好过日子。”
宴秋捏了捏眉头:“我会注意。”
她的小姑娘可太行了,不声不响做出那个新兴香水品牌,销售值屡破新高。
老爷子看她不接话,恨铁不成钢,“我问了你的管家,从结婚到现在,林晚晴只在你房子里住过一晚上,你看像话吗。”
面对老爷子的教训,宴秋解释:“她工作学习忙。”
她不忍强迫林晚晴。
老爷子:“全是少男少女的大学,人家年轻人身体比你好,比你会追人,比你会死缠烂打,万一……”
宴秋一怔:“……我明白了。”
老爷子这次来除了工作一直在关心宴秋的生活问题,自从三年前父亲母亲车祸死后,老爷子生怕宴秋身心有个好歹。
身体已经残缺了,别让老大不小的心灵破碎了。
老爷子临走之前,“你要按时吃饭,别像你妈一样得胃病。”
宴秋操控轮椅把老爷子送到楼下食堂,这才放心回到办公室。
俞菲小声说:“老爷子说的不无道理。”
宴秋抿了口咖啡,神情复杂。
俞菲:“林晚晴在学校的追求者挺多哈,听说有个大一的学妹,坚持每周送一封手写情书。”
宴秋:“……”
俞菲:“大一的妹妹呀,刚成年,嫩得掐出水,懵懂情窦初开的年纪,谁能拒绝得了。”
宴秋:“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
俞菲:“当然……”
宴秋目光冰凉。
俞菲:“当然……不是。”
她生怕刚刚一口气没喘上来,话只说了一半,明天会因为左脚踏进办公室被开除。
俞菲惊魂未定把这个话题略过,“老板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订餐。”
宴秋,“不想吃,你去午休吧。”
她不是很想见到这个秘书。
俞菲刚要离开办公室,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楼下有人要见老板?啊,快把人请上来。”
“等等!我现在就下去接!”
俞菲一边接电话,一边用眼神疯狂暗示:老板快快快快快准备一下,老板娘来了!!
林晚晴提着刚做好的午饭便当站在前台,来来往往都是衣着光鲜的白领,电梯被挤的水泄不通。
现在是公司的午休时间,大部分员工都在食堂或出去透气。
前台小姐姐:“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晚晴长相很嫩,不像久经磨练的社畜。
林晚晴摇头,细声细气:“没有预约,不能进去吗?”
前台小姐姐心生怜爱,但坚守职责:“抱歉。”
林晚晴从手机里找出宴秋的电话,她不确定现在她名义上的伴侣是否仍在公司,担心打电话会打扰到她。
“麻烦您问一下俞秘书,她知道我。”
林晚晴站在前台好一会儿,被各方目光打量。
“那妹妹长得好清纯啊,难不成是咱公司哪个高层在外招惹的桃花,都找到公司来了啧啧啧”
“手上拎的是饭盒包吗,上面是个小兔子的图案呀。”
“之前都没见过这妹子,难道是李副总新找的女朋友?”
“听说晏总最近结婚了,难不成……?”
“不会吧?!”
“老板娘!”俞菲从专属电梯跑出来,“您让前台打电话太见外,老板一直在等您呢。”
俞菲一嗓子,所有的人都看过来。
林晚晴脸瞬间红了,“秋秋姐在忙吗,她之前做过焦糖布丁给我吃,我今日做了几个菜来回礼。”
俞菲:“老板平时当然很忙。”
林晚晴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俞菲:“但老板娘来,老板随时都有空。”
林晚晴被她说的一愣一愣,“是这样吗……”
周围员工震惊地看着林晚晴,随即小声说,
“我听说晏总每天的衣服都是老板娘搭配的呢!”
“不止啊,我还听说晏总腿脚不好,平日里出门都是老板娘抱着她。”
“听小道消息说晏总每天晚上洗澡都是老板娘帮忙的!”
“老板娘真漂亮,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你没有。”
林晚晴走进电梯,脸上红透了,“刚刚那些员工说的话……”
俞菲心虚,“茶余饭后无聊八卦罢了,林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林晚晴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八卦不是空穴来风。
俞菲当然不会说老板默许她散播或真或假的相处细节,
“老板刚开完会,若不是有林小姐来,老板今日又不吃中饭。”
林晚晴呐呐:“不知我做的合不合老板胃口。”
俞菲:“合,当然合。”
穿过长长的过道,女林晚晴独自一人敲响了宴秋的办公室。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林晚晴当然不知道刚刚宴秋还在和秘书闲聊,两分钟后办公桌上突然出了堆积如山的文件。
她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一页一页的翻看密密麻麻的资料。
很忙,快忙疯了。
林晚晴心疼:“秋秋姐,我做了些家常小炒,姐姐先吃两口再工作。”
宴秋疲惫地把眼镜摘下,“甜甜心疼我?”
林晚晴把饭盒包里还热着的便当盒放在宴秋面前,“心疼姐姐。”
饭盒包上是只白色红眼睛的小兔子,怀里抱着个滚圆的胡萝北。
宴秋:“……我以为甜甜只会关心每周送一封情书的大一小学妹。”
林晚晴心虚,“啊……不是很关心。”
宴秋干咳两下,把粉嫩的饭盒打开,里面有份香菇蚝油炒菜心,每一颗香菇上都划了十字刀,青菜很脆很新鲜,一看便知道是今早上刚买的,另外一道蔬菜是松子仁炒玉米,甜玉米被炒香,让人口舌生津,两道蔬菜占了两个小格。
大一些的格子里是清蒸桂鱼,单独一份排骨冬瓜汤放在保温桶里。
林晚晴抬手替宴秋整理桌上的文件,“姐姐每日工作实在辛苦,我很心疼。”
她说这句话时脸红透了,不敢抬头看宴秋。
宴秋对她很好,于情于理林晚晴都该尽其所能回报她。
色泽如白玉的清蒸桂鱼很鲜甜,筷子下去每天都是蒜瓣肉,口感很惊艳。
宴秋忍笑:“养家糊口,迫不得已罢了。”
不知人心险恶的林晚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姐姐如果缺钱,可以用我的。”
宴秋停下筷子,“什么?”
林晚晴被瞧的不好意思,“最近新品卖了不少钱,如果姐姐不嫌弃,就先拿去……”
宴秋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小丫头当真了。
小傻子。
宴秋:“我不拿小朋友的钱,你赚点钱不容易,好好收着。”
银行卡被塞进林晚晴胸`前的口袋里。
被装的满满当当的饭盒被一扫而空,排骨冬瓜汤煮得很入味,每一片冬瓜入口即化,排骨肥瘦均匀,牙齿轻轻一扯便能脱骨。
比餐馆做的还好吃。
宴秋吃完肠胃暖暖热热,像只被摸开心的大猫“味道不错,没想到你会做菜。”
林晚晴把饭和收拾好,腼腆:“高中时不小心害得妹妹摔了一跤,母亲生气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拿走了,学费没有着落,我下课后去餐馆兼职帮忙。”
宴秋蹙眉:“她不配为人母亲。”
林晚晴把油腻的饭盒收起,“都是过去的事。”
宴秋:“饭盒放下,我下午有空去清洗一下。”
她虽十指不沾阳春水,却也知道不能让做饭的人洗碗。
林晚晴:“可姐姐工作那么忙……”
宴秋望着俞菲出馊主意,弄得陈年旧文件,心虚:“也不是很忙……”
她一把拉过小姑娘,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起了一声惊呼。
林晚晴手按住她的肩膀,不敢坐在宴秋脆弱的腿上。
在轮椅上艰难保持这跪坐的姿势。
“唔嗯……”林晚晴受到惊吓,脖子突然被陌生的手摸了一下,“姐姐快放开我!”
宴秋双唇蹭蹭林晚晴的脖颈,“早上你替我穿丝袜是没注意袜子破了吗,我上午都在穿破了的袜子,很难受。”
宴秋微微压低的嗓音听上去,好像真的很委屈。
林晚晴惊讶:“哪里破?”
她早上看明明是调崭新的黑丝。
宴秋指她看,在大腿内侧有个不大不小的洞。
林晚晴疑惑,难道真的是她不小心弄破?
宴秋收敛起算计的笑容,“还好没叫人看笑话,休息室柜子里有新的,甜甜帮我脱下再穿一条好不好?”
冰凉的丝袜拿在手里发烫,林晚晴手指间打颤,几乎要把丝袜弄掉地上。
林晚晴:“不好吧?”
宴秋沉吟片刻,“公司的人都把你当成老板娘,没有人以为我们是协议结婚。”
林晚晴快要哭了,拿起丝袜走到宴秋身边,撩起她的裙子……
把带有宴秋体温的贴身之物慢慢褪下,林晚晴的呼吸急促,心脏快从喉咙口跳出来。
宴秋笑了,“这会让甜甜很为难吗?”
林晚晴:“是我应尽的义务。”
宴秋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她看林晚晴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脱掉她的高跟鞋。
林晚晴抚摸在宴秋温暖的脚上,大拇指擦过她的足心。
即使林晚晴快要羞的晕过去,她仍然要承认宴秋的脚确实很好看。
多摸一摸都算是吃豆腐。
换丝袜的过程足够缠绵,让人脸红心跳,林晚晴头顶冒烟,柔软的指腹擦过宴秋伤痕斑驳却过于雪白的腿。
仿佛那双腿有某种奇怪的魔力,能让手指粘在上面。
摸了一下,林晚晴又摸了一下。
她的皮肤真好。
宴秋:“甜甜?”
林晚晴倏然收回手,规规矩矩把丝袜拉到大腿中间。
过于紧绷的尼龙,把大腿中最柔软的肉捏住,微微鼓起。
宴秋不同于少女的羞怯,是成熟女人的淡然处之,有时无恐。
俞菲敲门进来:“老板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个名……”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林晚晴单膝跪在地上掀开老板裙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俞菲立刻把门关上,隔着门都能听到她在训斥别人不许进来。
林晚晴疑惑,“刚刚怎么了?”
宴秋扶着手杖站起来,穿着妥帖。
“大概是以为你在和我做些……有爱的事情。”
林晚晴:“?”
林晚晴满手都沾上了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手指指腹还擦过了最贴身的布料……
是她想太多了吗
宴秋目光坦然,好像刚刚只给她倒了杯水,没有做任何面红耳赤的事。
自从和宴秋坦白香水品牌的事,林晚晴在她面前不藏着掖着。
坐在宴秋办公室里,大方地拿出小本子,写下灵感和新品的材料构思。
宴秋转身去独立的盥洗室把饭盒洗干净,每一点缝隙都不放过。
用手帕擦干净水珠放进饭盒袋里,把两根绳子系成蝴蝶结。
宴秋:“我让人在二十三楼给你搭建一个实验室,比你在外面租工作间方便一些。”
林晚晴转动笔尖,婉拒:“不用,秋秋姐不是我的投资方。”
宴秋鲜少的无语片刻,“作为你名义上的另一半,我有责任支持你的事业。”
林晚晴沉默半晌,“不急。”
她瞒着所有人创业,就是为了能给未来多一份保障的同时,不受任何人控制。
宴秋现在帮她,她能用什么来还?总不能,卖身吧。
宴秋碰了软钉子,嘴角微微向下,“实验室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建好,现在不急讨论。”
林晚晴在小本子上写好了下一款香水的营销重点,哼着小曲子,翻开课堂笔记学习。
悠扬的小曲子,让宴秋无心工作,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
宴秋:“你今天头发特意卷过吗,很漂亮。”
林晚晴啊了一声,摸了摸头发,发现确实有点卷,“我头发细软,昨天晚上睡觉乱动,没有卷过。”
她有点奇怪,宴秋会关心那么小的细节。
过了快半个小时俞菲才重新敲门,小心翼翼在门口问:“老板现在有空吗?”
宴秋:“进来。”
俞菲头不敢抬:“用繁琐的工作打扰到老板和林小姐是我的罪过,但这份文件真的不能拖了,请您来签个字。”
刚刚的画面,是她这个打工人能看的吗。
宴秋:“……刚刚和你想的不一样。”
俞菲过分有眼力见:“老板说的是,是我敲门声音小了,下次会注意。”
宴秋:“……”
林晚晴见她在忙工作,拿起饭盒袋和随身小包站起来,
“下午还有课,先走了,秋秋姐拜拜。”
再把笔记本放进包里时,一张轻飘飘的粉色信封飘出来。
贴着小爱心贴画的粉色信封,落在了宴秋角边。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俞菲:“林小姐和老板关系真好,还写情书呢。”
林晚晴震惊,赶紧把情书拿起来,活像个被抢走了胡萝卜的兔子。
“有个大一小学妹每周都会送,以前我会退,回去之后她死活不肯说,我只好烧掉。”
宴秋肉眼可见心情更差了:“今天是周一。”
林晚晴捂脸绝望,“我想拒绝,可她每次都会找不同的人给我。”
宴秋眼睛闭上片刻,“是啊,大一的小妹妹刚成年,嫩的能掐出水,谁能拒绝。”
她比林晚晴大七岁,七岁啊,走在外面都得叫姨姨。
林晚晴欲哭无泪,急得下眼睑泛红。
俞菲疯狂用眼神暗示:林小姐快解释啊,老板哪舍得怪你。
林晚晴受到暗示,心里一横说:
“我不喜欢小妹妹,我就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年纪越大越喜欢!”
俞菲给她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宴秋睁开眼,认真看着她:“真的?”
林晚晴不争气地嗫嚅,张开双臂去抱姨姨,啊,不对,姐姐。
宴秋没那么好哄:“把情书留下,我想看看别人怎么追求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