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林晚晴手指用力抓住浴缸边缘,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宴秋。
太羞耻了。
身上一层薄薄的象牙白小吊带,早就半透不透的贴在皮肤上,如跗骨之蛆难受得浑身发麻。
“别,求求姐姐放开我……”
林晚晴不争气的,耸动肩膀哭的委屈。
宴秋从未见过一个人哭的那么可怜,泪水啪嗒啪嗒滴在浴缸里。
粉白色的山茶花粘在林晚晴的皮肤上,分不清是花瓣娇软还是皮肤更软。
宴秋拿着毛巾愣住了,“别哭。”
她的小兔子一哭就停不下来。
林晚晴在浴缸里愣愣的看着宴秋,从她背影里瞧见了一丝失望和落寞。
她虽不知道两个女孩子之间该怎么弄,却也知道人身体器官的作用。
红兔子眼睛名副其实,吸吸鼻子抽啊抽。
“秋秋姐会喜欢吗?”
漂亮美丽,易碎如昂贵的珠宝。
一阵风把她身上的热气吹散的干干净净。
宴秋三两下把头发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你别着凉了。”
脸上蒸腾起一片红晕,眼睑发红,因为哭泣让双眸充斥着雾气。
有一瞬间林晚晴想干脆逃走算了,不要待在宴秋身边,每天被莫名其妙的感情折磨。
宴秋无奈的用手指擦去林晚晴眼角的泪水,不曾想她哭得越来越凶。
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不论愿意或不愿意。
宴秋坐在玻璃幕墙前,平淡地看着窗外。
林晚晴不忍细看身体,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观察过。
林晚晴的兔耳朵被拎起来,瑟缩的看着宴秋。
全部都要洗干净。
林晚晴吸吸鼻子,心下是难言的复杂。
罢了,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兔子小姐在怕她。
可为什么……
摇着轮椅,出了浴室。
林晚晴用手指把本就红艳的双唇揉得更红了。
她母亲曾经说她这身子天生就下贱的很,最适合在床上讨好人,她私生女的身份也上不得台面,除了被人玩没有更好的出路。
林晚晴害怕极了,身体的冲动和宴秋的恐惧,让她不敢上前。
现在老爷子需要一张她和宴秋恩爱的照片发给媒体,林晚晴压根没有拒绝的选项。
少女的状态不遑多让,她头发身上沾上了泡沫和花瓣,皮肤被热水烫出了粉红色。
那样一个人的骄傲,黑色大猫现在扶着墙壁,艰难地坐在轮椅上,单薄的毯子裹在身体上。
一盆冷水从林晚晴头顶上浇下。
她踩着冰凉的瓷砖,重新回到浴缸里。
对着镜子把身上半透的丝绸小吊带扔到一边,少女的躯体纤细完美,腰肢两只手便能抓握起来。
她裹着毯子光脚跑出浴室悄悄来,到了卧室旁边的房间,从柜子里翻开了一本协议。
宴秋恶劣的心思想让她哭得更委屈,理智堪堪阻止她。
林晚晴低声念文字,“甲方有履行婚姻责任的义务及婚姻和谐,隐瞒对象包括,但不限于家人朋友媒体网友等等。”
林晚晴从前是不幸的,不屑于同母亲说话,可现在……
宴秋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在协议结婚时她下定决心不会对这个女人动情。
白纸黑字的协议上签了她的大名。
怪可爱的。
发丝尖还在滴水呢。
月匈有点小了,手掌微微可以拢着。
宴秋眉目担忧,却不敢再碰她。
宴秋手足无措,“罢了罢了,不替你搓背了。”
少女插曲双眸的泪水,把身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手里用尽握着一个老旧的怀表,手掌被握出红痕,她毫不在意。
怀表内侧贴了个九岁小朋友的照片,小朋友从小营养不良,九岁看上去和六岁差不多。
宴秋缱绻怜爱的抚摸过照片,放在双唇间细细亲吻。
门口传来声响,宴秋咔嚓一声,把怀表盒上放进了贴身口袋里。
她的兔子小姐穿着长度到大腿的睡衣,站在门口扭捏羞赧。
身上那件淡紫色睡衣还是宴秋昨天穿过的呢。
宴秋喉头干燥,沙哑,“甜甜那么快洗好了。”
她原以为林晚晴讨厌她,不愿意让她碰身体。
虽是如此,宴秋的眼神一瞬不顺地落在了敞开的领口和被风吹动的衣摆。
很白很嫩的身体。
林晚晴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一只手用力捏着手机,“秋秋姐……”
林晚晴走上前,手指捏在宴秋的肩膀上,缓慢地往下捏,最后她跪在地上捧起了宴秋发疼的腿脚揉一揉。
宴秋呼吸急促,手指用力捏住轮椅的边缘。
宴秋:“你不必勉强”
林晚晴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最近天气寒冷总是阴雨绵绵,秋秋姐的腿脚一定很难受。”
林晚晴把那双足放在自己小腹上捂捂暖和。
宴秋的脚趾轻轻踩动着林晚晴柔软的腹部,她不敢用力惊扰了这团棉花糖。
不停触碰腹部的那只作恶的脚,让林晚晴浑身如一道电流闪过。
林晚晴手里揉着药油,细细的替她按摩腿。
光洁的药有散发着苦味,揉进皮肤里,这一把点燃柴火的焰火,烫到了骨子里。
林晚晴在讨好她?
林晚晴被她踩的泪光浮现,“别好难受……”
宴秋:“别揉了,坐我身上。”
林晚晴咬着唇,硬是要把宴秋的两条腿全部揉揉好。
外头天多冷啊,腿脚定然不舒服。
宴秋开心了,说不准会允许她拍张照片。
直到把手都揉酸了,才勉强停止,林晚晴还没站稳,被宴秋搂着腰身体立刻坐在她那双残疾的腿上。
林晚晴生疏地亲吻宴秋的嘴角,用牙齿细细磨她的唇。
宴秋没料到今日少女如此热情,她招架不住,用力箍住她的腰。
手感很好,她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
“唔——!”
林晚晴瞳孔一颤,整个身子软软倒在宴秋身上,她的腰哪有力气一直直挺着,早就化成了水,软软地趴伏在她肩上。
宴秋:“今日怎么那么主动,嗯?”
林晚晴软绵绵:“对不起,我不该在浴缸里拒绝姐姐。”
宴秋哪经得住她的道歉,“不该贸然碰你是我的错。”
林晚晴慌张的摇头,一往无前的用力亲住她。
用尽了一身的勇气和力气。
宴秋被她弄得招架不住,林晚晴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月匈口……
主动的,殷殷切切的。
宴秋双眸迷离,“甜甜。”
两人之间银丝拉开。
宴秋呼吸滚烫,喷洒在林晚晴的锁骨上,“乖,我们到床上好不好。”
林晚晴手指用力捏着手机,掌心里冒出一层汗。
宴秋用哄孩子的语气,“怎么还拿着手机呢,放下,别分心。”
林晚晴用脸颊磨蹭她,抓着宴秋的手腕,让她摸得更紧。
“秋秋姐能不能拍一张照片?”
林晚晴哀求她。
她身体太难受了,想要借着宴秋的火一把点燃算了,可她委屈。
委屈的泪水直流。
一同被浸润的不止是眼眸,还有贴身裤子……
宴秋恢复片刻理智,“为什么要拍照片。”
林晚晴睫毛翕动,“想纪念一下,求你了,拍张照片好不好?”
林晚晴嘴唇嗫嚅,“好不好QAQ”
笨拙的少女掩盖不了心事,宴秋捏着她的腰冰冷问,“谁让你来拍照片。”
林晚晴吓了一跳,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只好实话实说。
众所周知宴秋不喜欢拍照片,可媒体营销没有照片怎么行。
林晚晴低着头不敢看她,手指害怕的,连捏着手机的动作都做不到,手机闷声掉到地上。
宴秋眼神冷的结冰,她手用力抓住坚硬的轮椅。
宴秋一字一顿,“你刚刚主动靠近我,是为了拍照片?”
宴秋被气笑了,手捏着鼻梁,无声大笑。
多讽刺啊,她好不容易求来了少时白月光的垂青,结果是为了应付无聊的媒体。
宴秋眼底一片冰凉,“手机掉了,去捡起来。”
林晚晴害怕,“秋秋姐我……”
宴秋打断,“不是要拍照么,把手机捡起来。”
林晚晴从她身上下来,弯腰把手机抓在手里,她不知道宴秋为什么生气,可看这人眼中划过的伤心,心脏如被刀捅了一般。
她好像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
她手机被宴秋抢过来打开了前置摄像头,非常敷衍的按下快门。
一张还算亲密的合照存在相册里。
宴秋把手机抛到她手里,“去交差吧。”
林晚晴握着手机,心里不是滋味,“对不起。”
宴秋淡淡:“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不需要道歉。”
今日含情脉脉替她揉揉腿脚,让她摸摸腰,亲一亲,全都是算计。
曾经宴秋想只要能把白月光拴在身边,就算是强取豪夺又有什么关系,可如今她半点都接受不了不带真情的触碰。
她在贪心。
林晚晴急的哭出来,“秋秋姐我……”
宴秋眉眼中闪过一抹阴沉,“滚出去”
林晚晴吓了一跳,见宴秋背对着她不说话,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她。
林晚晴心脏被伤得鲜血淋漓,紧紧抓着手机离开房间。
她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往里面看一眼。
宴秋没有在看她。
见林晚晴悄悄离开,宴秋手用力锤向墙面,一阵钻心的疼她好似感觉不到。
晚上林晚晴做了一桌子菜,她今日不用去学校,专程去菜市场挑了最新鲜的菜。
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宴秋开心,只能做她喜欢的菜。
“啊!”手指被火焰灼伤,林晚晴赶紧把生疼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冰凉的水流过滚烫灼热的伤口,上面立刻起了个泡。
管家担忧:“这些打下手的活让阿姨做就好,林小姐不用干这些粗活。”
林晚晴把烫伤的手指放在嘴里,“没事,我干习惯了。”
林晚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宴总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欲言又止:“最近公司事情很多,宴总怕是要午夜之后回了。”
林晚晴望着一桌子菜,“那时候宴总估计已经吃过晚饭了。”
她心里像空了一个洞,冷风穿过整个身子都发凉。
今日宴秋看她失望又落魄的眼神,林晚晴光是回想起来,呼吸都在疼。
林晚晴垂眸,把饭菜一样一样收好,放进冰箱里,“好,我在家里等她。“
管家:“要不您打电话问一问?”
林晚晴摇头,唇角扬起一抹苦笑,“她不想我打扰她。”
外界都说宴秋这人性格阴鸷喜怒无常,林晚晴和她相处的这段日子,觉得宴秋的性格再好,不过对她总是笑眯眯,像个长辈似的多有照顾。
她早就习惯宴秋的无微不至,以至于那人稍微流露出一点陌生,林晚晴都难以接受。她被宠坏了。
曾经从未在父亲母亲身上得到的爱护,在宴秋身上全部被讨回来了,她想要更多。
想要占据宴秋的全部心神,现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林晚晴无助地回到房间,空旷的卧室里床被铺的整齐,她抖开被子睡在了宴秋那一侧。
“秋秋姐,我想你。”
俞菲:“所以老板您和林小姐闹别扭了?”
宴秋手指翘着香槟高脚杯,“没有。”
俞菲奇怪:“那林小姐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来?”
宴秋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家面对林晚晴,只能来参加一个无聊的晚宴。
俞菲:“爱人在外觥筹交错,俊男靓女,身上沾了别人的香水味,哪个妻子能受得了。”
宴秋烦躁地看了一眼秘书,“你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作为老板的心腹大患(划掉)一眼看出老板担心之郁结所在。
俞菲认真开导,“林小姐不过是个小朋友,她大学还没毕业呢,从来没谈过恋爱,出了什么差错也是意料之中,老板何必和个小朋友计较。”
宴秋:“一个小朋友不会靠美色骗我。”
俞菲看老板的眼神,像看到鬼似的,“骗您什么了?骗钱还是骗色?”
恕她直言,如果老板真的被林小姐骗钱了,那老板应该开心才是。
宴秋抿了一口香槟,“她骗我的真心。”
宴秋缓缓抽了口烟,香烟就酒,越喝越有。
俞菲捂着嘴:“啊……哈哈哈哈哈。”
宴秋幽幽看过去。
俞菲立刻把嘴捂上。
人还没喝几口酒,怎么就醉了?
俞菲翘起兰花指,“林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老板只有一颗清纯无辜的真心,怎么说骗就骗走了,这也太过分了~”
宴秋:“。”
宴会厅里歌舞升平,周围人都带着男伴女伴,只有宴秋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身后只有一个秘书陪着。
太萧条了。
太孤单了。
俞菲用力叹气,“如果林小姐在这就好了,林小姐一定会给老板剥松子,哦,对了,林小姐不善饮酒,怕是喝了两口酒就会没眼力见的倒在老板身上,真是太不像话了~”
宴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要不,你辞职吧。”
俞菲笑容一僵,“老板,我可是您的心腹啊。”
宴秋说这心腹我不要也罢。
她疲倦地把喝了两口的香槟放下,到露台边吹了一阵冷风,看看时间已经将近零点了。
这个点她的兔子小姐该上床休息了。
宴秋:“回去了。”
东道主一看宴秋要走,赶紧弯腰把人留下,“宴总,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刚从隔壁那小国找了几个小明星,那扭的呀~您保准会喜欢。”
宴秋看东道主脑满肠肥的样子,一阵恶心,“你或许忘记了,我是有家室的人。”
东道主笑容顿了一下,心说有家室的人,大晚上哪回来参加这种宴会,您可别装了。
宴秋凉凉的视线落在人身上,“家中妻子年纪小,离不开人,性格善妒的很,今日不回去,怕是要闹别扭了。”
东道主还能说什么,只能客客气气把人给请走。
“那小明星实在漂亮可人,下次邀请宴总和夫人一起来玩。”
俞菲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这场子里十几个人白日里可都是竞争对手,怎么今日有说有笑,虚伪的很。”
宴秋不轻不重嗯了一声,让秘书开车看路。
俞菲打开远光灯,面露嫌弃:“怪不得,原来晚上还有午夜场,果然在银趴面前人人友善平等。”
宴秋猝不及防干咳一声。
银……银趴。
宴秋对床上那档子事不感兴趣,前两年参加过一次,看舞台上的小明星穿着身体链条扭来扭去,只觉得恶心的很。
现在回想起来,挂在身体上的银链子确实美丽,上面还缀着两颗小铃铛,若是能用在林晚晴身上……
秘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后座的老板想入非非,连腿上的疼痛都能忽略。
俞菲把老板送回宅子,她下班休息,这个月的奖金到账。
俞菲在车里感叹一声,“这个家不能没有我。”
宴秋从地下室坐电梯来到一层,管家和阿姨这个点已经睡了。
她晚上在宴会里没吃东西,现在饿着胃疼的一抽一抽,连带着双腿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宴秋垂眸把手按压在难捱的胃部。
她摇着轮椅来厨房,一般冰箱里都会放些第二天阿姨要用到的食材。
她家没有吃隔夜菜的习惯,半夜饿急了没有东西吃是常态。
本是不抱希望打开冰箱,只见里面放的满满当当的保鲜盒,每一个盒子上贴着菜名字。
不止如此,还贴了需要微波炉加热的时间。
人参鸡汤,酱羊肉,鱼香笋丝,糖醋藕片……
□□道菜整齐排列,锅里还剩下些米饭,可以一同放进微波炉里。
不用想便知道这是林晚晴干的。
宴秋抽出饭盒,垂眸去加热。
温暖的食物进肚,宴秋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下。
一身的疲惫卸下她摇着轮椅进了卧室。
兔子小姐从小胆子小,在那种家庭中长大,性格更是内敛,今日她不该与林晚晴生气。
卧室房门打开,林晚晴睡在她那边,盖着她的被子,枕着她的枕头,睡得很不安眠,眉头紧紧皱着,身体蜷曲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
“秋秋姐……”
少女梦中呓语。
宴秋用手指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做噩梦了,梦到我了?”
她知道林晚晴不情愿嫁给她,竟没想到连做梦都会变成噩梦。
宴秋苦笑,她替林晚晴拉好被子,“乖,今日不折腾你。”
宴秋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慢慢摇着轮椅去书房睡。
这个宅子里只有一间卧室,书房有个大点的沙发,勉强可以将就一晚上。
“甜甜……”
宴秋无力地抚摸怀表里的照片。
暗恋让人变得胆怯,每一次心动都带着四肢百骸的疼痛。
林晚晴那熟悉的香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床边是空的,可她明明听到了声音。
林晚晴揉揉眼睛,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看月光洒满了房间。
宴秋还没有回来?
不对,人已经回来了。
林晚晴:“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秋秋姐睡在哪里?”
林晚晴趿拉着拖鞋,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
今日是她的错,宴秋生气也很正常。
林晚晴从卧室推门而出看到斜对面的书房门缝里亮着灯。
她怀里抱着宴秋的枕头,理智没有全部回归,睡眼迷蒙的像个吃多了提摩西草的兔子。
她抬手敲门,“秋秋姐秋秋姐在里面吗?”
半晌后里面响起声音,“进来。”
宴秋靠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林晚晴经常摸摸的毯子。
宴秋眼神探究,“睡醒了?”
林晚晴以为还在梦里呢,抱着枕头扑到宴秋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才罢休。
宴秋被她一抱给弄懵了,少女的体香扑鼻。
宴秋手轻轻搂过她的腰身,“做噩梦?”
做噩梦应当远离她才是。
小兔子摇头,闷闷说:“没做噩梦。”
她梦见宴秋不告别,找遍整个世界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宴秋抚摸她蓬松柔软的长发,
想起了林晚晴九岁那年和她分别的最后一幕,小瞎子哭哑着嗓子从房子里窜出来,想要追上她的车,结果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那一次宴秋唯一没有去扶起她。
林晚晴抓着她的衣角,依恋地嗅着宴秋脖颈上的味道,“我好想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宴秋眉目幽深,“为什么想我,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睡眼朦胧的林晚晴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没有不喜欢,只是害怕……”
“我胆子很小,秋秋姐要对我温柔一点,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