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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一起回府拜见长辈

    第六十一章一起回府拜见长辈
    从兴民苑离开后,杨世醒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把阮问颖送到了镇国公府。
    守门的小厮不识得他的车架,见阮问颖从马车里下来,很有几分惊讶,犹疑地上前行礼:“姑娘?这——”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世醒的掀帘下车打断了。
    他们自然也不识得杨世醒,但到底是在国公府当差的,见过世面,只看一旁骑着骏马的六名护卫就明白了对方身份不凡,更不要说他通身带着的气派。
    甫一得到谷雨的提点,便即拜倒叩首,行礼参见,在大门内守着的仆役听见动静也都悚然而惊,跟着一起跪地。
    早在得知杨世醒会和自己一起回府拜见长辈时,阮问颖就预想到了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但在亲眼看见、亲身经历这番场面时,她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几分无奈。
    有的时候,她真的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说他自矜自重吧,他上至徐、裴二公,中至伴读官员,下至农户之女,都可以谈笑自若,没有半点架子,一点不拘泥于双方的身份。
    说他平易近人吧,他又很少有不分尊卑的时候,除了对她以外,就没见免过谁的礼。
    阮问颖不欲让杨世醒看轻自己,在众人起身后端出管家时的派头,三言两语压住府中仆役,点出一行人在前引路,其余人等全都退避一旁,各回本位,然后领着他穿廊而过,去往正厅。
    但对方就是不以为然:“我是去上门做客,不是做贼,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我很见不得人吗?”
    自然不会如何。
    她把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笑意绵绵地祝愿:“祖母希望你们能像现在这般,长长久久地好下去。”
    “想当年你母后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你父皇就曾来府里寻过她。也是像你们现在这般,在这间厅堂里,我坐在中间,他们分坐两头。我今日见着你们啊,就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会吗?外祖母管家有方,你家里的下人想必都很训练有素,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如何?”
    杨世醒笑道:“孙儿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长相自然与他们相似。”他的态度在恭敬里略带着一点亲近,格外合宜。
    “自然不是。”她耐心解释,“只是——你身份这般尊贵,贸贸然去我家里,必定会兴师动众,到时候闹出的动静大了,你……不会觉得麻烦吗?”
    阮问颖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仆役,以及急忙忙往二门内奔走报信的小厮,在心里无奈地想,只是会动静大点、折腾点而已。
    她陡然顿住,旋即接口:“……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真定大长公主早已得了信,在厅堂里等着,见到杨世醒,脸上便起了笑纹,安坐在上首,受了他和阮问颖的见礼。
    “好孩子,快起来。”她迈着有些迟缓的步伐下榻,亲自拉了杨世醒起来,又虚扶了阮问颖一把,神情慈祥又欣慰。
    “先前我还有些担心,颖丫头性子内敛,有什么话只会闷在心里,不会放到明面上,难讨你的欢喜。如今,见着你二人模样,我这心里总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
    大长公主笑容更甚,连连点头:“好,好,你可比你母后要贴心多了……”
    她把两人带到榻边,在她身旁一左一右地坐下,瞧了这边、又看那边,目光充满怀念。
    接着,她细细打量杨世醒的眉眼,含着几分无法参透的情绪,似有感慨地喃喃道:“你和你父皇长得真像,和你母后也有几分相像,真是——”
    好比此行,她试图劝他隐瞒身份,毕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是去外祖家一趟,何必大张旗鼓地上门?也免得惹来麻烦。
    “不过你比你父皇要强,你父皇当年纵使来得勤快,也难得你母后的一张笑脸,不像你能哄得住我这个孙女,每每提到你都娇羞万分。”
    阮问颖道:“外祖母何来此说?您分明身体康健,眼清目明,精神好得很。”
    好在济襄侯夫人和阮淑晗于今晨回了侯府看望儿媳,府里只剩下真定大长公主与卧病在床的世子夫人,大长公主上了年纪,且是长辈,不需出来相迎,情势倒也不算特别的忙乱。
    大长公主很是受用,亲切笑开:“这是自然。瞧我,方才都说了什么胡话,可真是老糊涂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熟悉的温热自掌心处传来,阮问颖悄悄抬眸看了眼对面的杨世醒,发现他也在看着她,脸上就是一热。
    他们不是头一回牵手了,亦有过许多比这更为亲密的举动,但在长辈的面前这样做,她的心里也还是难免会生出几分害羞。
    这也是她从前不愿意杨世醒来府里拜访的原因,大长公主对他们的撮合之心彰明较著,他一旦来访,势必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不过现在她的心思变了,杨世醒在兴民苑里的那一番话让她切切实实地动了心,直到现在还沉浸在欢喜的余波中,别说同她一齐拜访长辈,就是让她立即嫁给他,恐怕她也会晕晕乎乎地点头。
    许是上了年岁的缘故,大长公主在近两年鲜少入宫,很少见杨世醒这个外孙,不过这并没有造成两人间的生分拘谨,最起码从面上看是这样。
    祖孙俩一个和蔼,一个亲近,一派和乐融融的模样,比起一直以来难给几分慈容的太后,倒更像是嫡亲的关系。
    杨世醒又是皇子出身,深谙前朝宫闱之道,面对大长公主的言谈应答如流,不显丝毫阻塞。
    看得阮问颖暗生艳羡,心想,要是她也能像他一样从容就好了。
    当然,这也与大长公主的问话内容有关。
    再怎么说杨世醒都是皇子,大长公主不可能像对待阮问颖一样暗含训示,也不会傻到去询问朝中秘事。
    唯一长辈喜欢过问、小辈也最容易反感的亲事,又因为阮问颖的缘故而变得顺理成章,无需多言。
    剩下的就只有些日常琐事了,诸如“你母后近日可安好?”、“上回外祖母差人送去的糕点方子,你可试着让御厨做了?味道如何?”此类的话,无甚紧要。
    还问了一个算在情理之中,但更在意料之外的问题。
    “来年开春就是你皇祖母的六九大寿了,届时皇室宗亲俱会入宫贺寿,你三叔应当也会来。对了,你见过你三叔吗?他常年在外,鲜少回到长安,最近一次回来也快是十年前了。”
    真定大长公主似是漫不经心地抛出了这个疑问。
    三叔即信王,与陛下、安平长公主均为太后所出,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
    也因着这个身份,他得了先帝亲封的单字王和封地,不用像其余宗室一样深居长安,可以离外就藩,当一个闲散的逍遥王。
    不过信王似乎与兄弟姐妹的关系不太好,尤其是陛下,平日里的态度仿佛没有这个弟弟。
    阮问颖和陛下见面的次数不算少,大多数时候都是与皇后和杨世醒一起,聊些家长里短的闲事,却从来没有听到对方提起过关于信王的只言片语。
    有时年节宴会,太后谈起信王,说上两句,陛下也不会应和,而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当做没有听到。
    天家皇室亲缘寡淡,这点阮问颖知道,至于导致这份亲缘寡淡的原因,不用想,只可能会是一个。
    所以她偷偷在心底怀疑过,陛下与信王是否为皇位起过争夺,才造成如今这般景象,但又有些说不通。
    因为历来逐鹿都是成王败寇,无有不斩草除根者,信王时至今日还安然无恙,实在有些不符合败者的结局。
    而且看情形,他也不像是被放逐到外头的,太后可以没有多少忌讳地照常提起,陛下听闻时的反应也不是沉脸或不满,而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所以阮问颖怎么也想不通。
    本来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毕竟她与这位名义上的舅舅没有什么交集,不仅印象全无,素日里也鲜少听闻母亲提到,用不着去在意。
    没想到大长公主会忽然提起,虽然看起来像是随口说的,但想也知道不可能。
    让她更加地感到迷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杨世醒倒是镇定自若,微微一笑,从善如流道:“小时候见过几回,长大后就未曾得见了。皇祖母还对孙儿抱怨过,说三叔总是云游在外,不肯回长安,当初就不该让他出去。”
    大长公主阖目颔首,缓缓应话:“嗯,你三叔是回来得有些少了,他年少时你皇祖母最是疼他,也难怪会这般牵怀记挂。”把话题揭了过去,没有再多言语,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别无他意。
    之后就是闲谈。杨世醒没有在府里多留,略坐了坐,便起身拜别,准备回宫。
    临走前,他命护卫呈上一份精心准备的拜礼,得了大长公主的一通夸赞:“不错,外祖母素日里没有白疼你。颖丫头,还不快去送送你表哥?”
    阮问颖柔顺应是,送杨世醒离府。
    “看不出来,你在你祖母面前这么乖巧,连声大气也不敢出。”杨世醒任由她把他送到了大门口,屏退左右,立在马车旁边和她说话。
    “难怪她会说你内敛害羞。我还奇怪呢,你明明大胆得很,不知道生了我多少回气,便是谦辞也不能这么胡说,原来竟是这般缘故。”
    阮问颖依旧低眉垂首,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
    轻启朱唇,和缓轻细道:“我也看不出来,你今日的来访是早有预谋,连拜礼都置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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