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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想当皇后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想当皇后吗?
    听见这声传话,阮问颖就是一惊。
    她下意识看向杨世醒,目光在疑惑里含着求助。
    对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松开怀抱,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和她共同在凭案旁坐下,扬声吩咐山黎进来。
    山黎入内上前,垂首敛衽,做出一派恭敬的模样。
    阮问颖在来殿里时曾特意找她说过话,表达自己的懊恼歉疚之情,后悔那日在太液池边的举动太过任性,牵连到了她,并想给她一根成色上好的玉簪当作赔罪。
    山黎对此推辞不受,最后还是杨世醒说了句:“你就收下吧,好歹是咱们颖姑娘的一片心意。你若不收,等会儿她就要来烦我了,不如收了,也算是替你主子我落个清净。”才道谢收下。
    阮问颖由此放下了一桩心事,但在面对山黎时还是会有些许不自在,尤其她与杨世醒前一刻还搂抱在一起,这会儿却又端端正正地坐着,仿佛一直在正经谈话,颇有几分做贼心虚感。
    不似杨世醒般坦然,朝其直言询问:“父皇是只请我们两个人过去?还是也请了别人?”
    山黎道:“回禀殿下,陛下统共请了太后、皇后殿下、信王殿下与安平长公主殿下四位殿下。太后微觉体虚,回绝了陛下,其余三位殿下都答应了。”
    “他常常来宫里?”
    “是在紫宸殿用膳?”
    “这样……”她喃喃应了一声,双手无意识地缠着腰间的流苏,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纠结地咬唇,“你……觉不觉得,你和信王……长得很像?”
    阮问颖小心观察,见他的模样不像是在生气或是不满,胆子就大了起来,道:“那日在长安殿中,皇后言之凿凿,说你不是她的孩子。但你长得与陛下和信王如此相像,说你不是杨家人,我是不信的。”
    “没有。”对方回答,“他在长安有府邸,不过会时常进宫来看望太后,有时也会拜访陛下。”
    “嗯。所以陛下今天请我们一起用膳应当是巧合。”
    阮问颖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关于信王的话提出来。
    他都要带她离开这里和她共度余生了,他们之间自然该再无隐瞒,坦诚相待。
    身旁的杨世醒还在询问:“传话的人可有说什么时候过去?”
    杨世醒松松倚靠在凭案阑处,笑着朝她望来:“是啊,挺像的,我和陛下长得也挺像。”
    他听了,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道:“信王一直住在宫里吗?”
    “是。”
    杨世醒看出她的犹豫,询问:“怎么了?你想问我什么?”
    阮问颖在心中暗诽。
    不过听山黎之言,陛下今日的打算似乎是来一场亲人之间的小聚,如此倒也说得过去,听闻她病愈大喜估计只是随口一提的名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在里面。
    山黎行礼告退。
    山黎报了一个数,是寻常用膳的时辰,离现在还有好一会儿。
    她在心中权衡半晌,一咬牙,决定把话和他说开。
    就是没料到信王也会过去。
    紫宸殿为正殿之首,受邀在此殿用膳乃是一种无上的恩赏,即使得帝后关照如阮问颖,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在长生殿或含凉殿里用膳,鲜少有去往紫宸殿的时候。
    “所以?”他扬起眉。
    “所以,”她鼓起勇气,“倘若经过查明,发现你是陛下的孩子,你……还会留在宫里吗?”
    对方不答反问:“你呢?如果发现我是陛下的孩子,你想要我留下来吗?”
    她一怔,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目的在何,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含糊道:“这是你的私事,我如何能够左右?”
    杨世醒没有和她打太极,直截了当地询问:“你想当皇后吗?”一如他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
    反让阮问颖默默了良久,垂眸看着案前的蜜露清茶好一会儿,才道:“以前想,不过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他询问道,“因为害怕我的身世曝光,让我有性命之忧?”
    她点点头。
    “那也就是说,”他徐徐缓缓,“假若我还是嫡皇子,你依然是想当皇后的了?”
    阮问颖心中一跳。
    她在一瞬之间忘了继续缠绞流苏,抬眸看向对面的人:“会有这个可能吗?”
    杨世醒沉静地看着她:“你希望如此吗?”
    她急切道:“我当然希望如此!”
    害怕他产生误会,又忙忙解释:“我不是想当皇后,是因为这样一来,你就——就能拥有光明正大的出身了。”而不是父母不祥之子。
    “可是……”初时的激动渐渐平息下来,她再度回归黯然,“这有可能吗?”
    “一切都有可能。”杨世醒懒散回答,“在听见那次谈话之前,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不是陛下和皇后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缓缓吐出一句话,“陛下不是昏君。”
    阮问颖闻言一惊,开始在心下思量起来。
    皇宫禁地规矩森严,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要经过数道关卡门验,想要瞒天过海谈何容易,更不要说把一个孩子调包了,还是皇后诞下的嫡子。
    皇后身怀六甲时,她虽然没有出生,但坊间流传的无数说法都表明了陛下对母子二人的看重,想要绕过其行偷梁换柱之计,怎么想都困难重重,几乎不可能实现。
    即使有真定大长公主、安平长公主和皇后的里应外合,甚至再加一个信王,她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件事怎么能够被完成。
    端看杨世醒的样貌,就能推测得出他不是从路边随便抱来的一个婴儿,定然与陛下和信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假使他的生母当真另有其人,那么此人不仅需要在与皇后相似的时间怀孕,还要一早被真定大长公主等人知晓,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如此苛刻的条件,真是难以想象要如何达成。
    就算达成了,要怎么把他和皇后的孩子调换,也是一个问题。
    听皇后之言,她当初怀的是一个死胎,那么在她生产时的稳婆、太医乃至在旁帮手的宫女都要通通收买,并且在之后断绝后患。
    如此繁琐的步骤,无论在哪一个环节出错,都会被陛下知晓。
    所以,有很大可能是——
    要么,杨世醒是帝后二人的亲子。
    要么,陛下一早就知道这件事,默许了它的发生。
    阮问颖想得一阵心惊。
    会是这样吗?
    她强自定了定神,试探地开口:“你的意思是……”
    杨世醒平静回视:“就是你现在心里想的。”
    阮问颖一下揪紧了腰间的珠穗。
    她咬着唇,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原本自阁外舒缓流下的水声在陡然之间变得森寂无比,仿佛织开了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朝她兜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半晌,才艰难出声:“陛……陛下他——他怎么会——?”
    “谁知道。”杨世醒漫不经心,“也许他深爱皇后,为了她愿意接受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孩子,又也许他对皇后只是虚情假意,在按兵不动地等着对方的野心暴露,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这个‘对方’,包括我们阮家吗?”
    “自然。”
    阮问颖真的渗出了冷汗。
    她头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君心难测这四个字的含义。
    “真的吗?”她近乎绝望地反问,不想接受这个事实,“陛下真的知晓实情吗?难道就不能——就不能被瞒过去?”
    “我想不到他被瞒着的可能。”杨世醒道,“他是天子,天下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皇后诞育嫡子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被瞒着?”
    不得不承认,他在面对正经事时总是理智而又冷静的,不给她留下一丝幻想的余地,且就过往而言,他的推测基本都是正确的,很少有出过差错的时候。
    阮问颖在心中想,陛下还真是把他教导得非常出色,哪怕事关自己的命运,也依然能够进行稳准的分析,心性十分了得。
    这样的一个人,会有可能出身微末,不是帝后的嫡子吗?
    阮问颖知道自己不该以出身来看人,但她就是忍不住这么想。
    由此而让她心里的另外一个念头升起,道:“那……你觉得你有可能——会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吗?”
    “可能总归是有的。”杨世醒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白庭报春,“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而已。听那日的皇后之言,她笃定我不是她的孩子,我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话不一定是真话,是不是?”阮问颖敏锐地抓住他话里的关键,“我看书里面说,女子在生产时会因为剧痛而难以定稳心神,过后更是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
    “皇后又在之前被告知过自己怀的孩子保不住,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会误认为你不是她的亲子呢?毕竟祖母给她准备了一个偷梁换柱的法子,她往这方面想很正常。”
    “推断不错。”杨世醒轻轻揭盖,抿了一口茶,“就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是皇后的亲生孩子,那么她为什么没有被告知实情呢?她或许会糊涂一时,但总不会糊涂十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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