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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把真正的圆满留到成亲之时

    第一百九十六章把真正的圆满留到成亲之时
    见完徐妙清后,阮问颖跟着杨世醒离开别庄,回往宫中。
    途中,她特别叮嘱他要注意身边的人。
    因为如果不是有人里应外合,杨士祈他们是不可能那么精准地把握他的动向,在极为恰当的时机引开他的。
    杨世醒让她放心,道他最先处理的就是身边人,现在已经清理干净,徐妙清布置的后手也是由此被顺藤摸瓜查出来的。
    她听后,在舒了口气的同时也颇为费解,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出卖他。
    不管他的真实身世是什么,在众人眼里他都是得陛下器重的嫡皇子,将来能继承大统,怎么想也不该舍本逐末,去投靠有名无实的太子和禁足失宠的亲王。
    “若人人都能像你这般通透,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阴谋诡计了。”杨世醒神情平淡,没有多少愤怒或失望,好似手下人的背叛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许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清宁宫当初派来的那名宫女不就是被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吗?一旦被拿捏住了把柄,便很难有足够的忠勇去坚持或智谋去化解。”
    “所以那些背叛你的人都是被威胁的?”阮问颖感觉好受了一点。
    杨世醒发出一声轻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威逼利诱都有。说白了,是他们本身就对我不够信任,才会轻易动摇立场。假使换了三益或者云山遇到这种事,你觉得他们会背叛我吗?”
    就像她,即使早早察觉到了徐妙清对杨世醒的倾慕和对她的不喜,也想不到对方会嫉恨到给她下药的程度。
    阮问颖也明白这个道理,画皮画骨难画心,人心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东西,谁也无法算准别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所以她很清楚,通过某种一劳永逸的方法来确保身边人不再背叛,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
    可她又真的放心不下。这次他们赢了,下次呢?就算借着这个机会把杨士祈等人都除掉,也不能保证往后不会再出现新的敌人,比如太后、顾家等。
    “你若真心觉得不喜,不如随我离开皇宫,隐居世外?这样就不用再烦恼了。正巧陛下不在长安,我们可以很轻松地离开这里。”
    “可你又不能事事交给心腹去做。”她道,“总有一些琐事要分派出去,如果不能从根源上拔除隐患,即使这次清理了叛徒,往后也还是会有新的冒出来。”
    她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我想不出来他们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背叛你……”
    放在之前,阮问颖还可能以为他是在半开玩笑半说真心话,但在陪着他坐镇监国、帮忙整理了大半个月奏折之后,她就已经明白了,他不可能会抛下一切离开。
    他既有翱翔天际的青云之志,一展抱负宏图,她又怎么会当江南巧燕,拉着他躲避风雨呢?
    杨世醒道:“忠魂义骨何其难有?不说侍从下属,便是文武百官,历朝历代也出过不少背信弃义之徒,无有断根绝源者。”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呢?
    而且她在整理奏折的时候看到过,虽然目前的天下可以用太平两个字来形容,但不是什么波澜都没有,足以忙得他难得空闲,连陪着她去一趟徐家别庄都得选日子。
    杨世醒回了她四个字:“不会结束。”
    在她看来,那几名心腹甚至可以跟着他们死遁出宫,去往世外生活,就像谷雨和小暑之于她一样,足以被交付重任。
    他这话说得听起来像是在感慨,但并没有多少扼腕的叹息,仿佛只是在进行最简单的陈述。
    “只要我还是皇子,还在宫中,还接触朝野,这样的纷争就永无止歇。陛下统御寰宇这么多年,不也没有真正的清净过?”
    这一切指的不是荣华富贵、锦绣膏梁,而是江山百姓、天下万民。
    她微凝起眉,疲惫地叹了口气:“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什么时候能真正结束……”
    一时间,阮问颖只觉得愁云浓雾漫上心头。
    他说着,扬起一个笑,伸手抚上她的眉心,以指腹轻触,化解她的愁结。
    因此,她早就打消了和他隐居世外的心思,决定要和他一起并肩前行,共克风浪。
    但在面对他的这声问话时,她还是故意装出一副精神一振的模样,盈笑应道:“好啊,我们离开。今晚就走。”
    谁让他要拿这话来逗她的,明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偏偏给出如此说法,不就是算准了她不会答应吗?她自然要和他礼尚往来。
    然而或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杨世醒没有露出什么作茧自缚的情状,气定神闲地回了她一句:“不行。”
    她来了点劲,追问:“为什么?”
    他道:“因为你还得回去喝药。”
    她一下子泄了气,变得恹恹起来,半是叫苦半是怀疑地道:“还喝?我不是已经把今天的两副药喝完了吗?你别为了不在口舌之争上输给我就说胡话诓我。”
    对面人神色正经,看起来半点也不像在撒谎:“是喝完了,但还有一副药你没有喝,是今天吴想旬新开给你的,你不知道吗?”
    “今日过来给我看诊的是吴大夫。”
    “那也一样,反正他们两个是兄妹,脉案都是相互看着的。”
    阮问颖勉强选择相信他,毕竟是药三分毒,他总不会为了一时之争就随意让她服药:“这多出来的一副药是做什么的?”
    “养身,固本培元。你喝也行,不喝也行。”
    “我能不喝吗?”
    “你说呢?”
    “我觉得我可以不喝。”
    “不行。你要喝。”
    “……”
    回到含凉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阮问颖原本还想就服药与否和杨世醒歪缠一番,但在见到他案头堆积的一叠奏折之后,她就什么话也没说地乖乖把药喝了。
    反倒让对方含笑奚落了她两句:“现在不觉得药苦了?看来昨日里你的娇气都是和我装的,我真是被你骗得好惨。”
    她微红了脸:“我当然还觉得药苦,只是不想让你为我多加费神,才勉强自己一口气喝下。我如此贴心待你,你竟然不领情,真是——真是浪费我一片心意。”
    这话她说得有些心虚,因为药苦是真的,她昨日服药时表现稍微夸张了一点也是真的,她又不是那等娇贵的姑娘家,连半点苦星子都受不了,只是心上人在眼前,忍不住想要撒娇罢了。
    而杨世醒也不知道看没看穿她的那点小心思,闻言脸上笑容依旧,俯身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转坐到桌案之后,埋首于案牍中。
    阮问颖一呆,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才伸手点唇,无声甜蜜地微笑起来。
    烛火摇曳,燃尽半身。
    杨世醒看完最后一本奏折时,阮问颖也沐好了浴,让谷雨给她擦拭头发,见他起身朝她走来,她示意谷雨下去,将沐巾递给他,让他接着给自己擦拭。
    他扬起眉:“你倒是使唤我使唤得越发趁手了。”
    不过还是接过了沐巾,站至她的身侧,轻柔地捧起她乌黑的长发,缓缓擦拭。
    丝织绸缎的沐巾泛着烟霞的光泽,在乌发的映衬下颇显绮丽,触碰到掩藏在发丝之下的莹白肌肤更是沾染开一片胭脂绯色。
    杨世醒擦着擦着,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无意识改变了部分动作。
    阮问颖意识到这一点,身体在霎时间僵硬了一瞬,片刻才缓缓软下。
    她不是抗拒,只是不清楚他想对她做什么,是像从前那样浅尝辄止,还是像那个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的晚上一样。如果是后者,那、那她还有些……
    心念数转间,不待她决定好要如何应对,原本给她擦拭着头发的人就忽然停下动作,隔着烟霞绸缎环抱住了她。
    贴着她的耳廓,烙下一个充盈满他的气息的热吻:“怎么这么拘束?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阮问颖耳根一阵发烫,差点忘记言语:“不……我没有……”
    杨世醒又在她颊边印下一个亲吻,随着她的脖颈缓缓往下,含着轻哑的笑意和她说话:“那你怎么这种紧张的反应?”
    阮问颖越发局促,竭力想更加坦然一点,然而她越是想这样做,就越是做不到,最后甚至在手心里渗出了一点汗水,这可是她近段时日来很少出现的情况。
    “我……我……”她支吾半晌,寻不出合适的话。身后人已经开始解她的衣襟,让她的一颗心怦怦跳得直快。
    眼见再不阻止,她就要被他推到榻上,只好抛开一切矜持,顾不得许多地开口:“吴、吴大夫说——避子汤多服伤身,我体内余毒未清,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杨世醒动作一顿,有些失笑起来:“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一度春宵吗?”
    这是他头一次使用如此明确的指代,没有了在以前谈及时的那股隐晦,让阮问颖颇觉羞赧,有些不能适应。
    转念一想,他们之间连具体的事情都经历了,仅仅口头言辞怕什么,便把这股羞涩压了下去,直起一半声势反问:“不然呢?”
    “自然是——”杨世醒在话说到一半时停住,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很暧昧,不像是没有什么居心的样子。
    他变得有些底气不足起来:“……我刚才行事的确容易使你生出误会,但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想抱抱你,和你多加亲近……你相信吗?”
    阮问颖很想反问他,这话他自己说出来信吗?
    好在不用她开口,身后环抱着她的人就先她一步闷声笑了出来:“好吧,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
    “我认错,是我克制不够,情难自已,请你多多见谅,我会在往后更加注意的。”
    阮问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点头应好吧,显得她似乎不愿意他和亲热,不点头吧,又像是她在变相地默认鼓励他的行为。
    她只能闷声道:“我不是一定要拒绝你,是——吴大夫说了,最近几日不太合适……”
    幸好,杨世醒在该贴心的时候从来不会使她为难。
    他轻蹭着她的脸颊,含笑应话:“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这么做的。”
    甚至给了她一点惊喜:“我知道你想给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留下一场美好的回忆,我也一样。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当做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机缘,把真正的圆满留到成亲之时。”
    阮问颖的心霎时被他戳中,化成一腔柔软的春水,荡漾起涟漪碧波。
    “那你还不快松开我。”她低下头,娇颜浅笑着同他说话,“我才沐浴好,准备安歇,别又被你闹得白费功夫。吴大夫可是说了,这几天里我身子弱,需要多加休养。”
    杨世醒假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天大地大,颖姑娘最大。你都这么开口了,我若还不遵从,岂非成了无礼蛮徒?你好好休息吧。”
    他松开手,允她脱离怀抱,贴心地给她拉合衣襟,梳理先时因为亲热而变得凌乱的长发。
    他这一番举动让阮问颖有些不习惯,因为往常他虽然也很尊重她的意愿,但在涉及这方面时总喜欢多纠缠她一会儿,很少有一说就听的时候。
    她不由得在心中想,果然病中人能享受到许多额外的关怀,年初她生那两场病时和他闹别扭实在太可惜了,白白错过了许多恃弱而骄的机会。
    还好现在意识到也不晚,她可以趁着这段养病的时日好生弥补遗憾,受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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