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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四更】祖母与其悔不当初,

    第二百六十五章【四更】祖母与其悔不当初,不如反省一二
    大长公主在服下药后的第五天醒来。
    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她的人看着有些迷糊,问什么话都不答,也躺在榻上起不来,只能继续由人服侍着喂食喂药。
    收到霜降送来的这份消息,阮问颖只微微紧张了一会儿,就淡化了关切之心,派人请吴想容过去诊治。
    诊治的结果是没有大碍,大长公主过两日便会好。
    得到这个答复,阮问颖的心情很平淡,既不觉得松了口气,也不觉得失望遗憾,仿佛听闻了一桩再平淡不过的音讯。
    她想,她对她祖母的感情正在步步减弱,爱也好,恨也好,都不再留有鲜明的痕迹。
    两日后,大长公主如吴想容所言清醒,并在发觉自己身在何处后勃然大怒,叫骂不休。
    大长公主叫骂的什么,霜降没有明言,但阮问颖也能猜出个大概,无外乎是骂她孽障、不孝之类。
    对于侍女在禀报中提及的“大长公主殿下几次让奴婢请姑娘过去,说是要见姑娘”,也能猜出对方的原话不会这么好,约莫是“让那个孽障滚过来”云云。
    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口吻说话:“我和小妹敬你是长,对你处处礼让,你莫要倚老卖老,仗着是我们的祖母就为所欲为!”
    “野种”二字在阮问颖心里扰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不动声色地瞥向阮子望。
    对此,阮问颖还没来得及开口,阮子望就先忍不住了,不可置信道:“祖母,您怎可如此说小妹?!”
    “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去?我知道,二哥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很是挂念祖母,二哥不如和我一起过去?也好陪着我。我、我实在有些害怕……”
    话音未竟,她就剧烈地咳喘起来,听起来颇有些撕心裂肺,让阮子望把想说的话全都憋了回去,一张脸憋得通红,看起来既愤怒又痛心。
    幸好身旁人浑然不觉,只震惊在长辈粗俗的话里:“祖母!小妹为了你的病殚精竭虑,得知你醒后立即赶过来,就为了确认你是否安好,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妹?这太过分了!”
    阮问颖在旁看着,觉得这场戏差不多了,故作失落地温言劝慰:“二哥,你少说两句。祖母本来就对我有所微词,如今又在病中,脾气自然不好……你别刺激她。”
    大长公主嘶声猖笑起来:“本宫过分?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妹做下了何事,才招致本宫这般对待?这样一个不敬尊长的孽障,当初就不该让你娘把她生下!该活活掐死在襁褓里!”
    她用上述一番话语换来了阮子望的同行和倾向于她的立场,在见大长公主时也用了点小技巧,领先兄长几步、隔着垂帘向其开口请安。
    “二哥,我的侍女来报,祖母她已经醒过来了。虽说她对我有些不好,但到底是我的祖母,于情于理我都该过去看看……”
    听见他的声音,大长公主先是惊讶,旋即冷笑:“怎么,这个孽障不敢独自面对本宫,所以拉着你一起来了吗?为什么不带六皇子过来?还是说,不过短短几天,她就被那个野种抛弃了?”
    不过她不是一人独行的,而是和阮子望一起过去。
    果然,对方立时出言叱骂:“孽障!你还有脸过来!你行下如此忤逆不孝之举,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本宫的面前,是觉得本宫无能,已经治不了你了吗?!”
    “祖母!”阮子望这下的怒气是真的抑制不住了。
    大长公主对她可谓恨之入骨,于昨日得知她要来的消息,定然一整晚都不会安睡,乍然听闻她的声音、看见她模模糊糊的身影,自然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而不关心她是否有同行人。
    大长公主如何忍受得了这份指责?自然越发怒火中烧:“本宫乃先帝亲封的大长公主,你们合该敬让!枉本宫对你们一片疼爱之心,你们如此对待本宫,他日——”
    她遂微笑起来,道了一声:“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祖母,说我明日会去别苑,请她早早安歇,养足精神。”
    霜降一愣,似是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会答应过去,但也没有多问,垂首恭敬地应了声是。
    霜降道:“大长公主殿下精神尚佳,除了时犯咳疾以外,并无其他病症。”
    翌日,阮问颖赴约前往别苑。
    她询问道:“祖母精神可好?”
    阮子望脸上的痛心之色果然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越发不满的愤懑:“我刺激她?明明是她——”
    “我知道。”她打断他的话,“但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我们的祖母,需要敬她让她。二哥,你先下去吧,我来服侍祖母用药。”
    阮子望不可思议:“她都这样——这样说你了,你还要服侍她用药?”
    阮问颖唇角微抿,露出一个坚强中带着点黯然的笑:“没关系,也就这一回。她到底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顾。”
    阮子望动容地看着她:“小妹……”
    阮问颖没有留给他多少感慨的时间,她害怕再拖下去,大长公主会缓过这阵咳喘,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到时就难办了。
    她半推半送地把阮子望推离,又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确定他听不到动静之后,才转身带着侍女回房。
    这时,大长公主已经咳得很厉害了,咳声嘶哑了许多,显露出几分气息不继的模样。
    她的心里却无一丝波澜,沉着地吩咐人掀起垂帘,接过霜降奉来的药碗,上前入内,坐在大长公主的榻边,作势要服侍其喂药。
    大长公主挥手打翻了她的药碗:“滚!”
    药碗摔落在地,应声而裂,药汁四散飞溅,在裙摆上绽开朵朵褐色水花。
    阮问颖看着脚下,不见怒色,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她抬起头,道:“看来祖母是嫌药苦,不愿意喝。无妨,孙女这里有药丸,祖母只需一口吞下即可。谷雨。”
    谷雨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姑娘。”
    她接过,将瓷瓶在大长公主眼前晃了晃:“不知祖母可还识得此药?”
    大长公主脸色一变,咳喘越发加剧:“你——你这个孽障!本宫要——”
    她挣扎着想从榻上起身,但挣扎了许久也没有成功,只能躺在榻上,瞪着一双眼睛,充满愤怒和不甘地望着。
    阮问颖也回望着她,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雍容帝女,此刻像一条挣扎在水洼里的鱼,嘴里“嗬嗬”地吐着气,心中不禁生起诸多感慨。
    “祖母。”她轻叹道,“若有可能,孙女也不愿意你服下此药。可祖母的种种言行俱让孙女害怕不已,孙女只好委屈祖母了。”
    大长公主的喘熄越发急促:“你——和那个野种——”
    阮问颖打断她的话:“祖母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当初不正是为了应祖母心意才有的六殿下,怎么如今却用这样一副口吻说起?还是说——”
    她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祖母后悔了?”
    大长公主睁大双眼:“你——”
    她慢悠悠地笑着,道:“祖母与其悔不当初,不如反省一二,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落得这番下场。”
    “你——你——!”
    “我什么?孽障吗?还是不孝?大逆不道?别着急,孙女安排了许多人来照顾祖母,她们虽然耳聋口哑,但陪祖母聊聊天还是能做到的。祖母可以和她们慢慢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孙女忘了告知祖母。”她低头凑近对方的耳边,低声吐言,“陛下已将六皇子身世查明,正是他与皇后殿下的嫡子。”
    “祖母当年忙忙碌碌,虽然到头来都是徒劳无功,反被他人蒙在鼓里,但想要一个嫡亲外孙的愿望终究是达成了。孙女在这里恭喜祖母。”
    大长公主喘不过气了。
    她双眼凸起,太阳穴处青筋毕现,侧头看向自己的孙女,伸手似要抓住,但在半途戛然而止,昏迷了过去。
    阮问颖面色不变,虽然她在对方晕过去的瞬间心跳有些加速,确认其只是昏迷后才松了口气,但表现得十分若无其事,起身让候在外面的吴想容进来查看情况。
    吴想容在看过之后,给出的还是“没有大碍”的回复。
    看来大长公主不仅嫁了一位将军,生下了两个将军,自身也像将军一样强健,难怪都到古稀之年了,还能中气十足地打骂她。
    她询问吴想容:“不知可否给祖母开一个安神的方子,让祖母在服用过后安静些?毕竟吵闹多了,总是伤身。”
    吴想容在略一思忖后颔首:“我知道了。我会按着大长公主殿下的情况开方的。”
    阮问颖浅浅微笑,待其写好方子后命谷雨给予厚赏,派人送回长安城里。
    接着,她又询问霜降,别苑这些天情况如何。
    霜降一一禀报,在提起小葵时道:“她的手脚很利索,也把姑娘吩咐的话记在心里,但许是年纪小,在一些方面设想得不太周全,有些急功近利。姑娘若想用她,恐怕得悉心调教一段时日。”
    阮问没有多少意外,对方若非急功近利之人,当初也不会第一个向她投诚:“你先带着她,看过几个月能不能好点。要是还不行,就从我苑里挑个人,用着也放心。”
    小葵虽为家生子,但说到底不是她的心腹,大长公主又知晓许多秘密,她可以派聋哑人在日常照顾,但主事的必须是个信得过的,不能有丝毫松懈。
    她看向霜降:“或者你愿意留下来,替我照顾祖母?此一项事关重大,你若能替我分忧,我会十分感激。”
    霜降垂首:“奴婢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阮问颖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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