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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她这么巴巴地比较,反倒显得

    第二百六十七章她这么巴巴地比较,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杨世醒落下一子,“难道在你心里,我不值得他人称颂?”
    “当然不是。”阮问颖道,“你在我心里值得最好的。”
    “就是……”她有些苦恼地蹙起黛眉,“怎么说呢,感觉很怪异,和我设想中的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注视着棋盘询问。
    她摇摇头:“我说不上来,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换来对方的一声嗤笑:“你倒也敢说。不怕我为此生气?”
    她微圆杏眸,含起不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觉得奇怪,又没说你配不上。倒不如说这赞扬来得晚了点,都已经过了几个月,他们才知道这事,消息未免太过迟滞。”
    “是啊。”杨世醒噙着笑看向她,“我不是前几天才办学堂的,为什么他们却直到这会儿才知道此事,开始赞扬我?”
    阮问颖一呆。
    当下,她的心里暗生一分欣赏,莞尔道:“办学堂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因为办学堂的那个人是你,众人才会高看一眼,大加称赞。”
    阮问颖呆呆地回望了他片刻。
    他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你说,这消息是怎么传到外头的?还传得人尽皆知,就连我也无能为力。”
    兴办学堂不是什么机密之事,总会有官员知晓,这些人在茶余饭后提上一嘴,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发酵,变成现在这样很正常。
    抑或者是因为他在万寿宴献上的那份礼,让众人在惊叹的同时下意识去寻找他于别道的建树成就,这才得知此事。
    让她好不容易理顺的思绪又乱了回去:“那你在意什么呢?”
    杨世醒道:“你以为外头那些人是怎么知晓我兴办学堂的?我虽然没有刻意瞒着,但跟随我做事的人都清楚我的脾气,知道口风要把紧。没有我的首肯,他们不敢吐露半个字。”
    原来如此。阮问颖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觉得这种赞扬太过夸张,所以才不愿领受。
    她有些费解:“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不喜欢别人谈论你做的这些事?”
    她的心里悄然生出一股凉意,嗓音有些发紧:“是——陛下?”
    她干巴巴地把这些想法说出口,得来杨世醒越发莫测的轻笑。
    “可是,”她继续干巴巴地道,“月初那会儿,我不是在宫中侍疾么?后来又回家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外头就算有什么传言,我也听不到。”
    阮问颖一怔。
    “可这是人之常情。就像陛下,他的一举一动不也常常被歌功颂德、唱天下之先吗?”
    他道:“不错。”
    不想杨世醒却嗤笑道:“我看起来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他们就是把我夸到天上去,我也承受得住。”
    “万寿宴是月初的事,现在已经到了月底,如果真如你所言,你也应该在月初就听到类似的话,而不是等到月底。”
    “我没有在意什么。”他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不像你想得那么单纯。”
    他道:“没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不过是办几间学堂,天底下不止我一人这么做,有什么好夸赞的?便是那些稻谷,最大的功臣也不是我,而是兴民苑。”
    她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复杂的谜团吗?”
    “你听不到,我能听到。”他道,“但我和你一样,也是直到最近才听到。”
    阮问颖的嗓子在霎时变得极为干涩。
    “陛下——陛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世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又笑了一下,道:“也许,是觉得我不该默默做事,应当得到世人赞赏,所以才替我散播了这个消息?毕竟到目前为止,听闻这件事的众人说的都是好话。”
    阮问颖也勉力提了一个微笑:“也是,陛下对你素来疼爱,有这份心思很正常……”
    但她的心里却很清楚,陛下绝不会因为这等缘故就随意行动。他固然是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可同时也是一位君主,一个握有天下权势的帝王。
    办学堂的确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她想,她也可以办,准备好钱财、找好人选再发话下去就成,底下人自会替她打理一切。
    然而,一旦牵扯到“百姓之福”、“天下之幸”一类的话,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陛下可以这么夸赞杨世醒,其他人也可以在心里这么想,但绝对不能说出来。
    如果说了,办学堂就不仅仅是在办学堂,而是在收揽民心、笼络百姓。
    为帝者,最看重也最忌讳的就是民心。
    历来民心为天子所有,除天子外谁都不可沾染,哪怕是太子也一样。
    要是把当事人换成杨士祈,阮问颖还能够理解一点,觉得陛下是不是准备对其动手,这才造出声势,好给其安上谋逆之罪,虽然杨士祈根本不需要安。
    可换成杨世醒,她就不能明白了。
    陛下明摆着要传位给杨世醒,不可能会对他有上述想法,陛下也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无需这么着急地给他铺路。
    或者说,陛下一直在给他铺路,但都是慢慢地、稳扎稳打地铺,从来没有用过这么粗糙的手法。
    所以她不明白。
    大肆宣扬稻谷、学堂一事,让众人对六皇子交口称赞——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他想做什么。”杨世醒的话语让阮问颖从沉思中惊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把心里疑惑说了出来。
    “他是天子,谁能揣度得出天子的心思?安静等着就是。他若有后手,自然会出,不需要我们额外做什么举动。”
    “后手?”阮问颖短促地笑了一下,说不清是荒谬更多还是不敢相信更多,“陛下为什么会对你有后手?他——他不是一直认定你是——他的继承人么?”
    “是啊,所以我说,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看起来浑不在意,“好了,不谈这些还没有影的事,轮到你下棋了。”
    阮问颖哪里有心思下棋,但她也清楚,以杨世醒的脾性,他说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再问下去不会有结果,只能勉强打起精神落子。
    她心神不定,落子落得大失水准,杨世醒应了几手就没有再应,伸手越过棋盘,握住她有些发凉的小手,唤道:“颖颖。”
    这一声唤得很温柔,与他的掌心一起传递来一股热意,在霎时驱散了阮问颖大部分不安,让她平静了许多。
    她抿嘴,露出一抹带有羞愧的浅笑,低声道:“我知道。我就是……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杨世醒用一点轻微的力道捏了捏她的手,“一切有我。”
    阮问颖抬眸凝视他片刻,柔顺地笑起,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分外平静,没有出现任何风波,让阮问颖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想错了,也许陛下真的只是想替杨世醒宣扬一番功绩呢?毕竟为人父母者,总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功成名就的。
    霜月初,长安城迎来了第一场降雪。
    薛宏顺自崖州回京述职,带来了一大批海岛宗室贡奉的珍宝,让陛下大展欢颜,赏赐不尽。
    对于这位薛将军,阮问颖的心情颇为复杂。
    出身将门世家的她对武将天然具有一份好感,再加上薛宏顺常年驻守崖州、抵御敌寇,情形与她双亲多有相似,更是得过她的敬佩与高看。
    但在经过紫宸殿一事后,她对其就怎么想怎么别扭了。
    诚然,她不能确保薛宏顺是否知情,有可能对方完全被蒙在鼓里,从未起过献妹之心,从头到尾都是陛下一人之意,但她已经把两者联系起来了,无法抽离情感去理智看待。
    等收到薛家主母邀帖,请她过府参观薛家从崖州带来的南国风光时,更是生起一股怪异之感,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收下了帖子,和阮淑晗一道应邀前往薛府。
    主持宴会的是薛将军夫人,比她们年长不到一轮,虽然也陪夫君在外驻守,性情却温柔敦厚,与赵筠如不尽相同,一看就知不曾上过战场,只负责操持家事。
    许是因为被这样的长嫂教养长大,薛将军的妹妹十分腼腆,说话轻声细语,与长安诸多养在深闺的贵女没什么不同。
    换句话说,就是这位薛家姑娘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出挑之处,兼之年龄又小、身量未成,静坐一角时能使人忘记她的存在,不说同阮家姐妹,就是同闻思静也没有可比之处。
    阮问颖在瞧见对方时松了口气,旋即又嘲笑自己,心想和小姑娘比什么,也许人家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她这么巴巴地比较,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把这份可笑的嫉妒之心除去后,再听闻薛家相关的消息,她的心湖就恢复从前的平静了,偶尔起一点波澜,也是由人及己,思索她爹娘什么时候回来。
    她收到过几封家书,但信里只说了青州的日常琐事,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提及相应的计划。
    她也曾询问过杨世醒,是不是今年夷狄的动静比较多,这才使得她爹娘迟迟不归。
    对方回答和往年没有太大区别,至于她的双亲为什么没有音讯,或许是还没有到时候,毕竟去年也是在他生辰过了之后,朝廷才收到他们禀明归期的密报,今年应该也差不多。
    阮问颖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遂暂时放下了思亲之情,把心思放在了他即将到来的生辰上。
    很快至霜月中旬,在一片闪烁着晶莹光芒的白雪中,陛下亲率群臣前往昌源行宫,声势浩荡地给六皇子庆贺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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