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防火防盗
    纵然有些小心机,可林意就是不上套，张凡也没有办法。看着林意摆出要是不行自己转身就要走的架势,急忙阻止道,“当然不是这样的了，学妹。”
    边说着边给了旁边负责登记的男生一个眼色，负责登记的男生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他被夹在两人中间,看那气氛，说什么都不好。是去挽留也不是,不去挽留也不是。
    去要钱吧,自家社长大人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怎么能耽误他追妹子呢。可要是真眼睁睁地看着送上门的社员流失，就是他工作的失职了。社团的经费已经严重不足，就等着入社费进去平衡收支呢，这社员每一个都很珍贵了。
    现在收到张凡的示意，赶紧伸手接了林意的钱，又熟练地写下一张收条递给林意，“学妹,这是收据，你收好了。”
    林意随手接过收条,说道，“谢谢。”
    旁边的张凡也借机插话道,“学妹，你企鹅号是多少，我拉你进我们社团的大群,还有下周三是我们社团的迎接会,在A栋.”
    林意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感觉自己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了,怕宋津那里结束后找不到她，一直分了一丝心神关注着刚刚过来的方向。
    这会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到处张望，也无心再在这里耽误工夫。她快速地跟张凡说道，“学长，不用了，其实我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社团活动不用叫我。刚刚就是章宇学长硬拉我过来帮忙凑个人头，我也顺便赚个活动分而已。”
    张凡一愣，没有想到像林意这样的新生竟然有这么老油条的想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意注意宋津好像要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心里有些着急，抛下一句，“那个，我看你们也挺忙的，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然后就急匆匆地去追宋津。
    宋津顺着他的神色，立刻就在心里把怀疑目标锁定到了张凡身上。
    林意看不下去了，主动说道，“学长，要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然后拍拍胸膛跟张凡保证道，“放心，我一定帮你打听清楚敌情。”
    他越说自己也觉得有些说不下去，声音渐渐小了起来，不够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大声起来，“就算学妹有男朋友了又怎么样？这开学才多久，肯定是刚在一起的，感情都来不及培养吧。再说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挖不走的墙脚，嘿嘿。”
    “嗯。”已经离得有些近了，林意只来得及点头。
    林意听了有些不开心了，她自己就算了，反正她也要找社团凑活动分。但是她很不乐意宋津去浪费这个钱，她用手小幅度地捏了捏宋津，暗暗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依着一个方向走开一点，想去找找看，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他心所有感，嘴角翘起回头。
    “好好。”章宇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
    张凡输好手机号码，心情甚好地打上林意的名字，学妹，你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走到rap社摊子前的时候，站在靠外面一点的章宇率先打招呼道，“学妹，你旁边这位是？”
    一直很安静的张凡看着前面两人分外和谐的背影，再盯着自己手机里打到一半的名字。沉默片刻，最后释然一笑，慢慢地按着键，一下一下地删除掉。
    话音刚落，就看到林意极其自然地挽上了那男孩的胳膊，男俊女美，看上去很是般配，两人周身流露出的那股子亲密和旁若无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不好意思嘛，我刚刚被一个认识的学长硬拉到他们社团去报名了。我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回来找你的，结果跟他们多说了两句，就耽误时间了。”林意边解释着边熟练地吊上了宋津的胳膊，再轻轻一摇，宋津的脸就严肃不起来了。
    章宇往后缩了缩，吓得睁眼说起瞎话来，“他们还不一定就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这也不是在瞎猜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章宇打着哈哈，下意识地看了张凡一眼。
    宋津先是不自觉地被逗笑了，在找寻的过程中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真有一种惊喜的感觉。随即想到什么，强忍着这笑意努力板着脸道，“你刚刚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就在外面等我吗？也不跟我说一声。”
    还真是男朋友啊，章宇忍不住咋舌。
    这下，章宇都不敢去看张凡的脸色了，只是小声嘀咕道，“这学妹可够抢手的，这才开学多久啊，就被人拐走了。”
    章宇见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只好继续没话找话道，“那学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社团？”
    他自认为声音小，但是附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张凡的眼神就射了过来。
    “下次如果有这样的情况，一定要先跟我说一下。”宋津最后还是意思性地强调了一下。
    刚往外走了两步的章宇也直直地看了过去，看着脸色有些僵住的张凡，难得心眼转得快了一回，安慰道，“学妹应该是看到同学了。”
    张凡头也不抬道，“好，以后我一定对你铁面无私。”
    “我们是高中同学。”宋津一下子地察觉到似有似无的敌意，他抓紧了牵着林意的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前面几个人。凭着他男人的直觉，这里面一定一个潜在情敌，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了。
    章宇见张凡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套着近乎，“你们以前就认识吗？还是上大学后才认识的？”
    几个男生互相之间点了个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
    “知道了。”林意连连点头，然后说道，“好了，社团都报完了，我们快走吧，这里好挤啊。”
    章宇讨了个没趣，无聊地往前一看，眼一亮，有些不甘寂寞地说道，“诶，他们往这边来了。”
    林意很是大方地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然后跟宋津草草介绍道，“这几位都是大二的学长。”
    宋津早就看到前面一个社团的宣传点那里有几个男生齐刷刷地盯着两人这边，他若有所思道，“你刚刚说认识的学长是不是那边几个。”
    果然，才回到一半，就见林意从另外一边跳到他面前，双手合十放到脸前面，然后做了一个往两边打开的动作，然后叫道，“surprise。”
    章宇摸摸鼻子，抓起一把传单，干笑道，“你刚刚辛苦了，好好休息啊，我去外面接着拉人了。”
    等张凡回过神来，就只看到林意淹没在人群里的背影了。他这时也不着急，按住前面男生要把林意刚刚上交的报名表放到一边的手，掏出自己手机来，记下了林意的手机号码。
    宋津施了点力，反握了回去，面色不变，礼貌拒绝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学长，我刚刚已经加了好几个社团了，再来一个我怕忙不过来。”
    宋津报完名，出来就发现找不到林意了。学生广场人流多，视觉空间又被各个社团的招牌旗帜阻隔了，视线受限，找人实在不容易。
    “没事没事。”章宇见宋津这一个新生站在几位学长面前，举止从容，半点也没落下风，心里为自己好兄弟默哀。就林意学妹男朋友这相貌，这气质，再加上跟林意还是高中同学，那应该就是彼此的初恋，张凡这波输得不冤。
    他边打字边把报名表还给负责登记的男生，那男生却一时没有接住。张凡手落空了，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就见那男生神情有些异样地看着前面。
    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毕竟江大社团是号称百团的。本来四通八达的广场被各个社团的摊子紧挨着围起来了，只留下四个角落作为出口，而去往最近的角落刚好又要经过rap社的摊子。
    章宇看到他的动作，在旁边笑呵呵道，“社长，你这属于以权谋私了。”
    这话说到后面听着就有些猥琐了，旁人没一个人理他。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人群中，刚刚离开的林意对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笑得尤其地灿烂，心顿时一咯噔。
    林意拉着宋津往外走，走出学生广场，把喧闹留在后面，耳边总算是稍微安静下来了。
    刚刚那里表现得这么明显，林意本来还担心宋津可能会问上两句，还在心里想着一会要怎么说明。可是宋津只字不提，她又不免在意起来了，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
    记忆里，宋津好像从来没有因为林意吃过醋，倒是林意因为他吃了不少飞醋。
    那时候的林意性格远没有现在这么开朗，虽然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后，她那别扭性子有所转变。但是人转变还是得有个过程，而且大学环境更加开放，愿意找同伴的可以自己去找圈子，愿意做独行侠也没人管你。
    就比如，高中食堂一个人吃饭，就如坐针毡，但是在大学食堂，到处都是一个人吃饭的。
    没有了像高中一样，每个人必须要有一起上厕所一起吃饭的朋友的社交需求，林意起先还是有些独的，就没人找她。等后来跟同学熟一点后，她跟宋津已经成了相熟的同学眼中公认的金童玉女了，就更加没有什么桃花上门了。
    而宋津一进校就跟高中一样优秀得散发光芒，林意那时候没少去建筑院跟着一起上课宣誓主权。等后面宋津去德国的时候，更是因为这个如丧家之犬一样地狼狈跑回来。
    见宋津一脸专注地在看路，没有丝毫要提及的意思。
    林意心里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就这么让他没有危机感嘛，林意有些矫情地想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
    “问什么？”宋津转头一脸茫然道。
    “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想挖你墙脚诶，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林意有些不满宋津的反应。
    宋津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啊，但是你不是自己把这扼杀在摇篮里了嘛。”
    “那我要是没有拒绝呢？”林意有些不甘地问道。
    宋津停住了脚步，转头盯着她，“你不会的，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们一定会守住彼此的。”
    可能难得说这么酸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宋津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语气却分外坚定。
    林意听得心头一震，从内心最隐秘的角落滋生出一些难言的滋味。她有些不敢和他对视，曾经的她就因为自卑没能守住他。
    可宋津还在等她的反应，林意咬咬牙，抬头直视道，“嗯，我会守住你的。”
    宋津这才满意地重新牵着林意往前走。
    林意跟在后面，感觉脸还有点烧。心里默默感叹道，还是年轻好，什么离谱肉麻的情话都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口，并且掷地有声。因为那时候也是真的很坚定地相信自己说的话。
    可能是为了转移情绪，宋津又说起接下来的安排，“今天晚上想去哪里吃？我上次跟室友去附近的夜市吃了烧烤，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林意调整好心情，为难道，“今晚我不能跟你一块吃了。”
    宋津不乐意了，“又怎么了，今天可是周末诶？”
    林意安抚道，“就我室友李雯雯，之前跟我们一起吃过饭的那个，她交男朋友了。她男朋友是江城理工大学的，他俩确认关系后，想请我们全宿舍一块吃饭，人家大老远的特意过来了，总不好不去嘛。”
    见宋津还是不说话，林意笑着凑了上去，故作八卦道，“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然后也不管宋津反应，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啊，他男朋友可有心机了，他混进了我们这一届的新生群，冒充是我们学校的学长。李雯雯跟他网上聊了一段时间，聊得都有感情了，要线下见面的时候才说实话。”
    宋津敏锐地从林意的一大段话里抓到了重点，像是被触动了哪根神经一样，带着些许抱怨道，“怎么又是学长？”
    林意立刻打趣道，“哦，有的人明明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原来心里还是介意的呀。”
    “才没有。”宋津瞪了一眼林意，不过这样一闹，倒是不好重新开启之前的话题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走到画室，各自占据桌子一边开始画图。林意低头画了一会，抬头放松的时候，见宋津正紧皱眉头跟手里的图在较劲。
    她轻笑了一下，他们建筑生大一的时候有建筑手绘作业，每周都要交一两张图。
    宋津之前除了学校的美术课，就没有接触过绘画，这个作业就很是为难他了，所以他才想着参加什么绘画社看能不能提高一下水平。
    林意把自己画到一半的练习图放到一边，另外抽出一张画纸出来，坐到宋津旁边。对摆在他面前的建筑照片端详了一会，心里有数之后，尺子一摆上，铅笔在纸上一点一画，很快一张建筑速写就出来了。
    林意把自己画的这张建筑速写覆盖在照片前面，然后跟宋津温柔道，“刚开始学透视是有点难，没有关系，你可以多临摹多练习就会好了。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林意说到最后都有些憋不住嘴角的笑意，这样的话是宋津在高中时帮她补习文化课的时候经常说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自己嘴里还回去。
    宋津惊奇地看着她，从林意开始动笔时，他就是这个表情。他看着林意画好的图，手指微颤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了？”
    林意快意一笑，瞥了他一眼，“你忘了，我可是个美术生。”
    “美术生还要会画这个，你那时候不是天天画什么素描和油画吗？你还总是让我给你当模特？”宋津狐疑道。
    “你又不是我每一次画画的时候都看到了，你怎么知道。而且普通的美术生自然不行，但是我是谁？我天资聪颖，画这个还不是小意思。”林意特别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十八岁的林意不过是经历了两年的应试美术教育，只学了艺考需要的东西。透视倒也学了一点，但是对这样的建筑速写还是要挠头的。不过在经历了大学整套的环设生培养课程的摧残后，现在的林意画这个就是小意思了。
    “好了，你快点做作业吧。”林意自己知道自己的底，可不禁问的，把自己画好的速写在宋津面前一拍，催促道。
    宋津只好回去比对着林意画好的速写，开始临摹了起来。
    有了林意给他画的参照，他作业的进度总算是快了一点。
    林意在旁边看得很是满足，她其实后来也慢慢意识到，宋津也不是全能的。
    突然接触一个全新的领域，一切要重新学起，他其实压力也不小。但是他愿意为他热爱的学科付出比以前更多倍的努力，所以取得了优秀的课业成绩。而那个时候，林意没能意识到这一点，她以为考上江大就可以结束努力了。
    然后，一个在新的领域努力挣扎，为奔向远方积蓄力量，一个却只想着马虎度日。所以，他们的渐行渐远，其实一开始就可以看出端倪。
    林意再看了一眼宋津，然后低头继续拿起自己的画笔，一笔比一笔更坚定地落下，一笔比一笔更清晰地勾画出自己未来的方向。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慢悠悠地过去了，宋津顺利做好了自己的作业，林意也接到了李雯雯的集合电话。两人就在画室门口分开，一个回宿舍，一个去跟室友们集合。
    宋津拿着作业回到了宿舍，室友们全员都在宿舍，为明天要交的作业奋斗。看到他回来了有些惊讶道，“你不是陪女朋友去了，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宋津有些郁闷道，“她室友新交了男朋友，请她们宿舍一块出去吃饭。”
    平素跟他关系最好的高俊宇搭话道，“那你这不就输了，同样是男朋友，看人家男朋友做得多大方，让女朋友在室友面前多有面子。”
    “我之前也请过她室友吃饭的。”宋津小声辩解道。
    “可你是在食堂，人家可是请去外面了。”高俊宇道。
    宋津本来也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被高俊宇这么一说，想到可能让林意在室友面前掉面子，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不是那个时候在军训，也不好出去嘛。后面都认识了，就不好说起这事了。不行，看来，我回头也要请一次。”
    宋津下定决心，等林意回来，就跟她打听她室友男朋友请她们去哪里吃饭，自己一定选一个更高规格的，让林意更风光。
    高俊宇敷衍了一下，“嗯嗯。”又随口问道，“是哪个学院小子下手这么快？”
    他们宿舍除了宋津，其他三个都还单着呢。本来还想着借着宋津这层关系，跟林意她们宿舍找个时间联个谊什么的，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宋津回道，“好像说是江城理工大学的一位学长。”
    坐在另外一边的一位室友陈智听了这话，忍不住哀嚎道，“都说防火防盗防学长，没想到现在不光是要防本校的，外校的都要防。”
    宋津想到今天在广场上遇到了那位潜在情敌学长，深有同感地点了下头。
    几个人一起讨伐了一顿外校学长偷自家学校小白菜的这种不要脸的行为，然后就一起去食堂吃了饭。
    吃完饭后，众人稍微在球场转了一圈，就又转回宿舍，继续为作业奋斗，这就是建筑生的周末日常。
    宋津慢悠悠地摸出手机，给林意发了条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高俊宇回头一看宋津竟然还在玩手机，好心提醒道，“你还不赶紧赶作业，你下午陪女朋友去了，本来就要慢我们一截。”
    “我已经做完了。”宋津淡定道。
    “你可别敷衍了事，听学长们说，岳彦清教授可严格了，作业给分也很小气。”高俊宇替他操心道。
    见他不信，宋津把自己下午在画室画好的两张建筑速写拿了出来，给他们看。
    “你怎么做到的？”高俊宇觉得太没天理了，怎么人家宋津一边谈恋爱一边还把作业做完了，还做得比他们这些勤勤恳恳的人还要快要好。
    徐浩林跟陈智也被吸引了过来，大家都感觉奇怪。几人都是一个班的，大家都是刚学，水平都差不多，没道理宋津突然就开窍了吧。
    宋津这才又抽出林意画的那两张速写，带着些许炫耀口吻道，“我临摹这个就快了。”
    三人一看，透视点、光线、比例都极其精准，俨然就像是上课时老师拿出的例图一样。
    陈智离得最近，先拿到手上，如获至宝道，“这是从哪个大佬那里弄来的？不是说岳彦清教授每年布置的作业给的照片都不一样吗？想找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们走近路都没有办法的吗？”
    高俊宇就更直接了，“好你个宋津，有这种好东西都不早点拿出来，贡献给大家。”
    宋津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早点拿出来，这是下午的时候，我女朋友看我画得艰难，当场帮我画了让我参考着用的。”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加招人恨了，高俊宇给旁边两人一个眼色，“兄弟们，还等什么，动手。”
    几人笑闹了一场，才平静下来说话，高俊宇三人把林意画的速写拿去参照。
    宋津在后面很不放心地嘱咐道，“你们小心着点，别弄破弄脏了，我还要留下来收着的。”
    三条单身狗忍着心酸应了。
    看看，什么是人生赢家，宋津就是了。
    刚从高中那个监牢里出来，大家都是一条自由的单身狗，结果宋津自带女朋友。
    女朋友长得漂亮，还是自己从高中带过来大学的，两个人平时如胶似漆的，羡煞旁人。这也就算了，结果还能在课业上帮这么大的忙。
    老天爷，你也太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