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实情向国家汇报，国家不会同意你继续留在ZL对付‘邪祟’。”

    “不！”聂萧摇头，“国家一定会让我留下来！”

    “一定会……？”刘小川问道：“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也要让你留下来？”

    “我可以战死，但不能当逃兵！”聂萧回答的很干脆，态度同样坚定。

    刘小川摸了摸鼻尖，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聂萧。

    他以为聂萧和黑蛇这些人不同。

    黑蛇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军人有军人的理念。

    ‘我可以战死，但不能当逃兵’

    这种话让黑蛇来说还差不多，从聂萧嘴里说出来就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你是719局局长。”刘小川问道：“如果你死在ZL，719局该怎么办？”

    “会有人接任我的位置。”聂萧回答道。

    “会有人？”刘小川追问，“这个人是谁？”

    “是……”聂萧皱眉，忽然开始烦躁，语气僵硬道：“总会有人的！”

    “连你都不知道谁能接任你的位置。”刘小川冷笑一声，“如果你死在ZL，719局群龙无首，要是古国出现‘邪祟’，该由谁来对付？”

    听到这话，聂萧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刘小川觉得这个笑容莫名其妙。

    “ZL出现‘邪祟’你可以不管。”聂萧说，“如果古国出现‘邪祟’，你能不管么？”

    “我……”刘小川哑然。

    本想用这句话劝聂萧放弃留在ZL的念头，和自己一起回国，反被他将了一军。

    对聂萧撒谎是没用的，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古国出现‘邪祟’，其他修行者对付不了的话，刘小川一定会出手。

    “最后问你一遍……”刘小川说，“你真的要留在ZL对付‘邪祟’？”

    “是的！”聂萧语气坚定，“既然来到ZL，就代表着祖国的荣誉，我不可能离开！”

    刘小川摸着下巴，陷入沉默。

    刚刚和‘衍生产物’交过手，大概能猜出那只‘邪祟’的实力，一对一的话，他的胜算只有三成。

    可他要是走了，聂萧必死！

    如果留下来，就算不敌，也能护着聂萧安全离开。

    聂萧是很不错的朋友，刘小川不忍心看他送死。

    “你这人真轴啊。”刘小川无奈摇头，“我也留下来吧，一起对付‘邪祟’，等你被‘邪祟’打的喊爸爸时，我再把你带走。”

    “哈哈哈，我就知道……”聂萧大笑着搂住刘小川，“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起开！”刘小川推开聂萧，“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傻子白白送死。”

    既然刘小川决定不走，两人就聊到正题。

    “你知道该如何找出这只‘邪祟’么？”聂萧说，“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邪祟’出现吧？”

    “找出这只‘邪祟’不难……”刘小川说，“我大概猜到了‘邪祟’的藏身之处。”

    “藏在哪里？”

    “你绝对想不到！”刘小川说，“‘邪祟’没有混进人群，也没有藏在深山老林，而是躲在下水道里。”

    “下水道？！”聂萧一阵恶心，“也就是‘邪祟’才能干出这种事儿。”

    “如果不是偶然遇到那只‘衍生产物’，我也猜不到‘邪祟’的藏身之地。”

    “可是下水道这么大，‘邪祟’好像还能化成黑水，该怎么才能找到‘邪祟’呢？”

    看似找到了‘邪祟’的藏身之处，好像和没找到没有区别。

    进入又脏又臭的下水道去寻找‘邪祟’，谁都不愿意，‘邪祟’能化成一滩黑水，下水道就是它们的主战场，得想办法把‘邪祟’逼出来。

    “让我想想……”刘小川又开始摸下巴，“‘邪祟’为什么要躲进下水道，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只有猜透这一点，才能想办法把‘邪祟’从下水道逼出来。

    “要么……把叶子叫过来吧。”聂萧说。

    半个月前，叶子就和凌彤一起回国了。

    仅仅通过名字就能确认几位农学家的位置，有这么多条件，找出‘邪祟’对叶子来说应该不难。

    其实他们回国之前，聂萧也试着挽留过，因为‘邪祟’还没有被杀死。

    可惜除了林婉儿姐妹俩，每个人都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敖天要赶回剧组拍戏，工业园区一大堆事等着凌彤，叶子则是抱怨这边的薯片不好吃，闹着要回国。

    早知道叶子如此重要……就算其他人离开，也得把叶子留下来。

    刘小川好像没有听到聂萧说话，自言自语道：“下水道的作用是排放污水和雨水，污水的来源有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雨水是天上来的……降雨量过大，会让城市存在内涝的风险。”

    “小川……”聂萧晃了晃刘小川肩膀，“你在说什么呢？”

    “不要打断我的思路！”刘小川喝止聂萧，看着吊灯出神。

    聂萧只能闭嘴！

    过了好一会儿，刘小川回过神，对聂萧说道：“我要知道，ZL这两个月的降雨情况。”

    “早之前我不太清楚……”聂萧说，“从我来之后，每天凌晨四点左右都会下一会儿小雨，其他时候天气正常。”

    “每天都会下一场雨？持续多久？”

    “我没有统计过。”聂萧犹豫道：“应该是每天都会下……持续……一个小时左右吧。”

    “那我差不多猜出来了。”刘小川面色平静，“想要把‘邪祟’逼出来，就得阻止这一场雨！”

    “阻止一场雨？”聂萧微微愣神。

    听说过‘呼风唤雨’，不少修行者都能做到，可是阻止一场雨，聂萧从未听过。

    “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降雨，想要阻止不太容易。”刘小川顿了顿，“可这雨是‘邪祟’所为，想要阻止的话就不是很难。”

    “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聂萧笑道。

    “有办法……”刘小川说，“但需要ZL军队的帮忙，而且我需要了解一些更详细的信息。”

    “没有问题，我现在就让王其连联系。”聂萧说，“我们再去找一下总统先生。”

    “找萨尔？”刘小川皱眉。

    想到萨尔送客的模样，刘小川就很生气，他绝对不会再去总统府，除非萨尔跪下来求他。

    “这里是ZL。”聂萧笑道：“总不能让总统来找我们吧？”

    “他来找我，我还不想见他呢。”刘小川嗤笑一声，随后说道：“让妮尔来吧，我告诉她怎么做，再让她转述给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