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力衍一怔，道：“没有了！”
    乔芮错愕，似乎有点没想到：“不是吧？”
    “难道你还希望我有多少个女人？”裴力衍凝眉，不悦地说道：“非要坐实了渣男角色吗？”
    “那倒不是，我是好奇，这么说，你跟芮晴的时候，还是个少年啊？”
    裴力衍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的情绪，转头看向窗外。
    但乔芮却从车窗里倒影的影像中，瞥见了他的窘迫。
    她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会窘迫的男人还不至于太糟糕。
    乔芮本来以为，这男人不会尴尬，现在看，比自己想的要好一些。
    “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吗？”看男人不说话，乔芮又说了一句。
    裴力衍坐在车里面侧头看向乔芮，拧着眉头沉声道：“你一定要让我如此尴尬和难堪吗？连细节都要告诉你？”
    乔芮一怔，道：“细节我不想知道。”
    毕竟她本身就是参与者，什么细节不知道呀。
    “你问这么隐私的问题，难道不就是想要知道细节吗？”裴力衍冷声道。
    乔芮头靠向车窗，望着他：“我就想知道，你和芮晴的时候，是不是个童男，你直接回答我是不是不就行了吗？”
    “是又怎样？”裴力衍冷笑一声。
    “真难得。”乔芮还是呆了呆，然后喃喃自语：“裴先生，这么说，你刚刚变成男人不多久啊。”
    裴力衍闷了一下，想到芮晴和他的那晚，他也是心中一万个愤怒和不甘。
    现在，他居然坐在车里跟这个是他妻子的女人谈论跟别的女人睡过的事，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说这些。
    裴力衍眯起眼睛讥笑说道：“看来你对这种事，很感兴趣，就这么恶趣味吗？”
    “别人的事我肯定不感兴趣，但这事是你裴力衍啊，我想知道第一手的资料嘛。”
    “你是记者吗？”裴力衍反问。
    乔芮眨巴下眼睛：“不是，我是你妻子。”
    “所以，现在我已经告诉你一切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过时不候。”裴力衍沉声道。
    乔芮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随后笑了笑。“没有了。”
    “没有了？”裴力衍似乎不相信这么简单。
    乔芮认真地点点头。“这是你的过去，我无权干涉，毕竟没有参与过。”
    裴力衍发现乔芮还挺讲道理的。
    他也点点头。“确实，过去的事情，我也希望切割一下。”
    乔芮同样点点头，话锋一转，道：“所以，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能纠结，你的，我的，皆是如此。”
    裴力衍微微一怔，眯眼看着乔芮，这才意识到她原来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
    “你的过去？”裴力衍微微一笑，道：“有别的男人参与？”
    乔芮反问道：“为什么没有呢？”
    她语气亦真亦假，让裴力衍瞬间拧眉，眸底的冷色越来越浓。
    “谈过恋爱？”裴力衍又问。
    乔芮摇头。“没有。”
    她跟裴力衍这两次，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裴力衍心中一松，没有恋爱过，就算有男人参与，那也不过是普通的参与而已。
    他稍微平复了下自己刚才瞬间纠结起来的心，望着乔芮，“你说得对，过去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参与彼此的过去，所以从现在开始，过去就是过去，未来最重要。”
    乔芮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刚才他俊容紧绷，她一下都紧张了。
    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她也松了口气：“那走吧，我们赶紧回去吧，天不早了。”
    “嗯！”裴力衍发动车子，这才往回走。
    回到家的时候，司然已经把那些衣服全部带回来了，品牌公司的人刚走。
    一进门，乔芮就看到了一屋子的纸袋包装，十分环保，而且包装袋上的logo标志十分明显。
    确实很夸张，几十个袋子，一字排开，排了很长的队伍。
    乔芮看了很是无语。
    “总裁，夫人，你们回来了！”司然看到他们，淡然一笑：“要我帮夫人把衣服送到房间吗？”
    乔芮本来想说不用，但看到这么多袋子不知道要拿多少趟，也只好开口道：“那就得劳烦司秘书了！”
    “司然，你上去，刚好帮忙把乔芮以前的衣服都给清理掉。”裴力衍沉声吩咐。
    乔芮愣了下，皱眉：“干嘛啊？我以前的衣服还得留着有用呢。”
    “不行！”裴力衍的语气十分霸道：“那些东西不能留着。”
    乔芮无语，回头瞪他：“裴先生，这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干涉太多。”
    “我可以不干涉你穿休闲风格的衣服，但是品牌和面料必须干涉。”裴力衍也算是做了让步。
    乔芮张了张嘴，看向司然，问道：“司然，你们总裁一直都这样霸道吗？”
    司然被点名瞬间就有点惊慌了，她可不想参与总裁和夫人之间的对话。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裴力衍，对上总裁那张冷峻的容颜的时候，立刻就摇头。
    “没有，夫人，我们总裁可绅士了。”
    “是吗？”乔芮的语气明显带着不相信。
    “是的，总裁让您换牌子和挑选面料，一定是为了您好，总裁很体贴的。”司然再度帮裴力衍说好话。
    裴力衍的目光掠过司然的脸，然后转向了乔芮，须臾，他走到了乔芮跟前，看着她，道：“别想穿那么土了。”
    “为什么？”乔芮道：“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忆苦思甜吗？”
    “你想要知道为什么？”裴力衍忽然弯腰凑近乔芮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太丑了我也有冲动！”
    乔芮一下目瞪口呆。
    再然后，她的脸，腾地红了。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故意的，让她在司然面前出糗。
    司然很得体，在两人眉来眼去的瞬间，就赶紧低下头去，弯腰去提袋子了。
    身为裴力衍的随行秘书，她在总裁跟前工作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规矩，不该看的绝对不能看。
    乔芮看她偷东西，好像没看他们，心里稍微放松一点，对司然道：“司然，我带你上楼。”
    她说完，一起提着几个袋子，跟司然上楼去了。
    裴力衍忽然在后面道：“司然，把衣服放到我的衣帽间，与我的一起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