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放下筷子,
“哥,我先来吧,我和姐姐配型成功的概率要更大一些。”
许砚京拿起桌前的牛奶喝了几口,
“那我们都做一下,这样概率会更大。”
老太太早就吃完了,一大早就睡不着,起来准备等下去医院的事,
“都吃完了,那我们出发吧,多一个人多个希望,外婆也和你们一起做。”
burry鼻子一酸,眼眶湿润着,
“外婆,您这么大岁数就不要做了吧,做那个很疼。”
“傻孩子,你不用管了,你现在都回家了,一切都不用你操心,只管踏实看病就行,咱们家这么多人,总有一个能配型成功。”
许砚京把牛奶喝完,杯子放在桌上,
“应该没有问题,放心吧,我咨询过很多医生,即使我们配型不上还有漾漾,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几乎不会出问题。”
许之漾也给她打气,
“别担心,一定会成功的。我们两个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没有配不成的道理。”
一家人开着家里最大的商务车去了医院。
许砚京早做了安排,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burry的病房,她的主治医生是海市血液病方面的权威专家。
一家人做了个全面的体检,该抽取的样本都抽了,接下来等待漫长的十五天出结果。
许砚京同时也把妹妹的样本放到中华骨髓库找匹配的骨髓,两不耽误。
burry就算正式入院了,老太太把家里的阿姨带来两个专门照顾burry的生活饮食。
中午时,许之漾给霍庭深发了条微信,
【吃饭了吗?】
彼时,霍庭深还在昏睡,受伤加倒时差,他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医生查房都没醒。
姜政拿着老板的手机像是捧着个定时炸弹,看到太太的消息弹出来,他生怕她再一个视频打过来,他给说漏了馅,这个职业生涯也就真的结束了。
总裁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一定要瞒着太太,不可以走漏半点风声。
思来想去,他按下解锁密码,编辑一条信息,仔细读了几遍后回过去,
【吃过了,姜政去买的你喜欢的那家生煎,还是原来的味道,亲亲jpg。】
为了逼真一点,姜政打开外卖app,在那家店的评论区盗了一张图,也一并发过去。
许之漾打开那张照片仔细看了下,
“你吃这么少,骨头受伤是不是要多吃些鱼虾,奶牛,含钙高的食物?”
姜政一阵手忙脚乱,在某外卖app又盗了个虾,和骨头汤的图片再发过去,
【有的,有的,姜政去买了,不要记挂我,吃很多的,狗头jpg。】
许之漾看着霍庭深发来的消息拧眉,他以前从来不发表情,这次去了趟f国回来,哪里都怪怪的。
想到他上次被韩晟嘲讽‘老年人’之后有了年龄焦虑,之后便刻意去接触一些零零后的世界,她心里暗自发笑,
【你好好养着,我过几天就飞过去。这个月大姨妈推迟了,上个月在办公室那次你是不是最开始没做措施?有点怕……】
姜政以为自己应付过去了,看到太太新发来的消息,啪——
手机砸到了地上。
办公室
姜政感觉越聊距离掉脑越近了。
病房内的人被吵醒,霍庭深抬手揉了揉眼睛,
“姜政,几点了?”
姜政把手机拣起来,神情慌张,
“霍,霍总,中午了,您饿了吧?我去买吃的。”
他转身要出门,霍庭深把他叫了回来,
“手机还给我?”
姜政心跳险些漏掉一拍,
“霍,霍总,医生不让玩手机。”
“要不我给你当助理?”
姜政心里抗不住了,乖乖把手机交出来,坦白,
“霍总,太太来过消息,我怕事情露馅,帮你回了。”
霍庭深白了他一眼,拿过手机,打开许之漾的微信,反复看着聊天记录。
姜政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霍总,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出去买。”
买饭是次要,逃离总裁的视线才是真。
霍庭深眉心蹙了蹙,
“你不是都帮我吃过了,还买什么?”
姜政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那些食物照片不打紧,重要的是他看到太太发来的消息,他好像知道了总裁的一个秘密,简直不要命了,
“霍,霍总,我那不是怕太太担心嘛!你休息好了,我下楼去买吃的来,你现在大伤元气,一定要多补补。”
姜政说着话遛出门外。
“要造反了!”
霍庭深骂了句,注意力回到手机上,看到许之漾的最后一条信息时,眼皮跳了跳,
【推迟几天了?】
【有一周了。】
霍庭深心底生出种异样的感觉来,难道又有了?
他打开日历算日子,应该是办公室那次。那次是疯了点,是用了措施的。不过避孕这东西,没有百分百,很多孩子就是意外来的。
【要不要买个试纸验一下?】
许之漾这边本来没多当回事,经他这么一提,变得紧张起来。在这节骨眼上,她不想怀孕。
家里有两个宝贝就够了。
她和霍庭深的关系还没有被家里完全接受,接下来的时间她还要给burry做骨髓移植,想到这里,许之漾一颗心七上八下,对霍庭深生出几分怨气来,
【你以后要全程戴那个,不然别碰我!!!】
霍庭深看着手机不敢吱声,确实……
半晌才回信息,
【除了那个推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身体各方面有感觉吗?】
他这一问,许之漾感觉恶心起来了,不能聊了,她现在很抓狂。
【我先买个试纸测一下吧……】
许之漾收起手机到楼下药店买了两支试纸,趁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偷偷遛进卫生间测试。
另一边,霍庭深没等回买饭的姜政,陶书荷带着霍思遥来了,提着家里做的饭菜。
陶书荷心疼儿子受伤,听到消息就坐不住了,
“阿深啊,你怎么那么傻?你去救什么人,她死了不足惜,可我只有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让妈怎么办?”
陶书荷话说得不好听,是真的后怕,不敢想象失去儿子,她要怎么活。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