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一看就是有人在后面浑水摸鱼,故意操控引导舆论,达到自己对科举不满的目的。
而最后这些事情罪名,只会落在他们沈家头上。
想浑水摸鱼达到自己目的,还想坐收渔翁之利,做梦!
“抓起来,都抓起来!”
沈苍竹出手,将所有闹事者全抓了起来,包括那些说自己是太学的学生,毫不手软。
沈苍竹出手,总算将事态控制住,没有引起更大的伤亡和冲突。
那些被抓的人,本来还闹哄哄的,威胁一通说什么没资格抓他们,可最后怕死,很快被带走。
沈苍竹要离开,钟声晚家的门却打开了。
钟声晚拜谢沈苍竹的帮忙,沈苍竹手微微一紧,“不用谢。”
他没看钟声晚的眼睛,如果钟声晚知道,这件事罪魁祸首是他,她可能只会想杀了他。
沈苍竹没和钟声晚多说,以忙为由飞快离开。
门外终于安静,他们也暂时安全了,可钟声晚却高兴不起来。
一切都毁了。
她几乎被绝望淹没,却连绝望难受都没有时间机会。
小明头被砸破,又受了惊吓,开始发烧。
她只能丢下所有情绪,专门照看小明。
好不容易到了半夜,等小明好转,钟声晚已经麻木,连难过都没力气了,只是沉默的,开始做好离开的准备。
那些辱骂目光,她可以不管,但她再继续待在这里,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她不能让小明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更不想继续影响周不言,她有些后悔了,她之前太高调。
她如果主动认错,再离开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如同钟声晚所料,这件事,因为冲突抓人由此闹得更大了。
太学这边压力甚大,已经拟好取消钟声晚入学资格的公告声明,只是忌惮楚星辰的态度没立刻公布。
除了针对钟声晚,对周不言的讨伐刚刚开始。
舆论爆发,乱象将生,好在,楚星辰和周不言终于赶回了风安城。
楚星辰还没回来,但命令却一道接着一道率先传来,首先是,风安城戒严,书生一律不许聚集,质疑科举考试有舞弊现象,必须拿出证据,否则就是信口开河,煽动百姓,必将严惩。
楚星辰的命令,能窥见她的态度,所以等楚星辰回到风安城,首先面对的就是示威。
这是她第二次面对示威,还是太女时就面对过一次。
示威的人中间,就有那位当面说钟声晚是青楼女子,自己还是恩客的书生,他一脸正气,等着楚星辰一个解释。
可不同于那一次,这一次,楚星辰的手段非常强硬。
看了两眼书生,确定就是他后,楚星辰手一挥直接道,“抓起来。”
那书生大惊,不服气质问为什么抓他,还说什么奸君惑主,一副楚星辰被周不言迷惑了,已经变成昏君的模样。
其他书生同样愤懑不已,不知道楚星辰为什么抓他。
楚星辰冷笑开口,“在场的都没学过《大楚律》吗?或者学得不精?如此还真是庆幸你们不再参与科举考试,不然朕都得担心会录取到一些什么人了。”
示威的书生中,有些人还没明白过来,有些书生却明白过来了,脸色一变。
“《大楚律》对官员狎妓有明确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官员子孙宿娼者,同罪处罚。”
有书生喃喃念了出来,楚星辰抬了一下下巴,语气嘲讽,“原来还有人读过《大楚律》,倒是不用朕多费口舌了,杖六十!”
《大楚律》明确禁止官员狎妓,这一条律法是先女皇强硬定下的,自己就是女子,她手段强硬,杀鸡儆猴几次后,那些官员就谨记,再不敢违背。
先女皇是个传奇人物,让人忌惮,可惜到了太上皇,她态度不够强硬,慢慢的这一条规定,就不再被人重视,直接被忽略。
怕被弹劾,官员还有些收敛,那些子女读书人却狎妓成风,还以此为荣。
他们忘了,楚星辰没忘。
示威的书生,被《大楚律》冲击得什么都不剩了,那出尽风头的书生,就在示威的当场,当着所有读书人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被抓住。
那书生眼睛通红,前所未有的慌乱,之前他还故意让人找来百姓,让他们围观,出尽风头。
谁曾想,眼下却成了自掘坟墓,丢脸丢到家了。
若他就这么被杖责,他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而且他有什么错,大家都是如此,明明就是那青楼女子不知好歹。
他梗着脖子直喊,“女皇要杀要剐,在下都不怕,只是”
他挣扎喊着,自觉充满了正义,可实际上在大家眼里就是被抓住的小鸡仔在狼狈挣扎。
他那点力气,根本不顶用,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直接按趴下开始打。
楚星辰不需要对他要杀要剐,只根据大楚律处罚。
这一点大楚律,楚星辰很喜欢很满意。
让你以逛青楼为傲,一个逛青楼的读书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做正义之士。
都不用多久,第一仗打下去,就将那书生的骄傲给打碎了。
“嗷”他惨叫一声,鬼哭狼嚎,杖责不停,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脸泪痕鼻涕。
疼得咒骂又求饶,丑态毕现,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骂不出来了,没力气了,才打了一半,整个人就不行了,最后甚至晕了过去。
楚星辰冷眼看着,让人用水泼醒他,等醒了继续打。
几百个书生示威的现场,却只有沉闷的杖责声,以及书生那微弱的求饶声,再没其他。
没人敢说话,几百个书生的气焰被彻底熄灭。
楚星辰一来就杀人诛心,诛心后再杀身,从身体到心灵的将书生打压下,更将她那莫名其妙的骄傲,彻底打废。
这是杀鸡儆猴。
书生是鸡,他们就是猴。
聪明人都意识到了,却没有丝毫办法改变。
杖六十打完,那书生还留着一口气,被直接拖了下去,至于他是死是活,已经没人没精力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