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伸手将小冰块抱起来，让她张嘴看她的牙齿。
    “你看看，她就用这点小米粒一样的牙齿，把你手咬破的。”
    周不言也第一次仔细观察闺女的小乳牙，“好小啊。”
    “现在小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她咬了你以后吸过来的。”
    楚星辰有点烦恼，“蛇咬人放毒素，还没听过咬人能吸毒素的。”
    小冰块小嘴巴被迫一直张着，有点累了，挣扎着躲开楚星辰的手，有些怨念的看了周不言一眼，紧紧闭上了嘴巴。
    整个人有些蔫蔫的。
    楚星辰看着她这样，以为她不舒服，又想起来太医说的她莫名虚弱的话，面色微微一变，“得让程铿来看看。”
    程铿很快来了，楚星辰直接让他帮忙看看小冰块，他也没说什么。
    但他一时也诊断不出其他的，只说，“小殿下脉象有些虚。”
    “那她的圣蛊呢？”
    “圣蛊...好像也有点虚。”
    楚星辰立刻问，“圣蛊为什么会虚？她体内是不是有毒？”
    难道是因为圣蛊要消化那些毒素才虚的吗？
    楚星辰一说，程铿面色一变，“暂时没发现毒，微臣再看看。”
    说完又仔细诊脉。
    全程程铿都没去看楚星辰，一直低着头，也不看小冰块。
    小冰块遇到的人，虽然大多也是低着头的，很少会正面看她，但总会偷偷看上两眼。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直低着头的。
    她忍不住弯腰去看程铿。
    程铿本来习惯性低着头干活，忽然一个小可爱忽然从下面伸出来，看到他脸后，才慢悠悠回去。
    他有些惊愕地抬头，小冰块看着他诊脉的手，想了想，伸出另一只自由的小手，也放到他手腕上，像模像样地开始诊脉。
    她这会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还喜欢学人，完全是学人精。
    被学的程铿：“......”
    他给她诊脉，她竟然也学着给她诊脉。
    看着她认真的小表情，再看看搭在他手腕上的小手手。
    他心跳有些快，感觉自己被萌击中了。
    程铿如今是太医了，也常会被请去诊脉，小孩也看过一些，可第一次遇到这样可爱的。
    他静了静心，干脆闭眼诊。
    小冰块看他闭眼了，自己也学着闭眼。
    这一学，她就摇摇晃晃要睡着了。
    楚星辰小心接住歪倒的身体，看向放开手的程铿。
    小冰块看到是楚星辰，动了动小嘴巴，放心睡了过去。
    楚星辰眼底的忧色更重，小冰块长大了不少，虽然睡得还是多，可是之前她精神比现在好多了，吃饱喝足后一般能玩半个多时辰。
    “她身体到底怎么样？”
    “并没查出有什么毒素。”程铿老实回答，“小殿下身体除了有些虚，并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楚星辰沉默了一下，“好，麻烦你了。”
    她没和程铿说她的怀疑。
    小冰块是不是会吸取毒素的猜测，不想也不能让人知道，免得小冰块被当成毒物净化器，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如果我们猜得没错，她现在可能很累，因为要用圣蛊化解毒素，就是这解毒的办法...”
    之前周不言动用圣蛊时，是直接离体的。
    他们也算了解吴国皇室那些圣蛊往事了，没听说过谁像小冰块这般。
    楚星辰说不清搞不懂，周不言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周不言能醒来是好事，若不是小冰块，说不得周不言还在昏迷危险中呢，只能希望不会太影响小冰块。
    “她现在还不懂事，以后长大一点能交流了就好了。”
    楚星辰看着安睡的小冰块，“好好观察观察。”
    “嗯。”周不言看看旁边，“要让她躺在床上吗？”
    “嗯，就让她和你一起，她会爬起来后，摇篮也不安全了，怕她爬出来。”
    虽然满肚子疑惑，但一时没有办法。
    楚星辰还得准备去上朝，周不言回来养伤，但凌洲却没回来，需要忙很多事。
    “你去吧，我来看着小冰块。”
    楚星辰这一去，到中午也没回来。
    周不言自己养伤，也看着小冰块。
    他还没好好看过长大了几个月的小冰块，怎么看都看不够。
    小冰块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看到周不言，和周不言沉默看了片刻后，自己爬了起来。
    四下找人，好像找楚星辰。
    “你母皇去忙了，暂时我陪着你好不好？”
    周不言温声开口，准备先和她熟起来，“小冰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爹，是爹，父君，不是萧父君。”
    周不言强调他不是萧忘。
    小冰块看了他两眼，目光中带着无语，萧父君和这个父君她分得清楚的。
    周不言摸了摸鼻子，没忍住问了一个问题：“小冰块，你更喜欢爹还是萧父君？”
    他承认，他吃醋了。
    萧忘不在宫中，可他存在感太强，周不言是真怕小冰块真被萧忘彻底抢走了，往后只认萧忘为爹。
    认情敌为父，和认贼作父，都不好啊。
    要是小冰块再帮情敌萧忘亲近陛下，陛下也更喜欢萧忘，他就真的完蛋了。
    越想越不对，越想越绝望的周不言急忙喊停。
    “不，小冰块你不用回答。”
    他怕答案伤了他，他也差不多能猜到答案。
    他没陪在小冰块身边，小冰块更喜欢萧忘也正常。
    他得等等，等和小冰块熟悉了，培养出感情了再说。
    不过，有件事得先商量好。
    “小冰块，就算你更喜欢萧父君，以后也别帮萧父君追你娘亲好不好？”
    “你总和我抢你娘亲，那你对上萧夫君，也要一个态度知道吗，不然你爹会伤心欲绝大义灭亲的。”
    周不言真心实意商量，小冰块眨巴眼睛看他，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来抱小冰块的夏至，听得嘴角都有些抽抽。
    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萧君和陛下小殿下的相处，看向周不言的目光，莫名带上了一丝同情。
    小冰块看到夏至，立刻伸手要抱抱，她饿了。
    周不言到最后也没得到什么答案或者保证。
    夏至抱走小冰块时都是忍笑的，她没想到萧君不在宫中，周君还在这里吃飞醋。
    她磕到了。
    磕到了的夏至，很兴奋很高兴很甜。
    之前只有萧君在后宫，她就磕陛下和萧君的cp，等萧君也出宫去忙，后宫都没人，她都吃不到糖了。
    现在周君一回来，这糖瞬间就增加了。
    萧君虽然出宫了，但是这糖这醋却更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