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克斯的话实在是过于扑朔迷离,不清不白,他们仅从他那含糊不清的话中,找到了一丝线索。
因为哈诺娃记忆的取回,哈诺娃作为实验品的成效报废,并遭到了舍弃。
可问题又来了,为何哈诺娃取回她失去的记忆会导致她作为实验品的价值丧失?
为什么哈诺娃为的身体会在她回忆起所有后才开始逐渐崩坏,一切的转折点是在记忆吗?
无数的疑惑接踵而来,众人陷入了苦思冥想。
反覆思考,前思后想,挖费心思的探讨其中的含意。
如今他们依然还是雾里看花的状态,他们还不够了解真相,谜题只揭晓了一半。
他们必须更加深入才能探讨真实,答案还在最远端等待着他们发现,他们居然披荆斩棘,方能从这漫漫长路中找出通往真实的路。
关于欲望的摇篮的真正含义、哈诺娃身体凋零的真相、深渊与时空双子的关系、时空旅人是否真的和时空双子有关、时空双子的真正计画。
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真相总是那般沉重,如可怕的噩梦,深埋着难以想像的沉痛,深深刺痛着他们的心。
想起昔日幻影中女孩的凄厉哭啼时,她的脸庞却是如此清晰可见,声音依然回荡在耳畔挥之不去,以悲痛的交响曲持续奏响着。
该在内心刻画什么才好?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哈诺娃又一次奔向终焉?
没有所谓的正确答案,他们所见的一切都偏移了正确的轨道,无论是变异的时空双子,还是深渊与旅人的出现,他们深陷更大的谜题中,看不见真实。
故事依然盛大演出着,做为旁观者的他们以观众的角度凝视着,不晓得到底是谁在舞台之后,悄无声息地看着他们与舞台。
(若能继续向前的话,那孩子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复仇吧,自顾自地朝着毁灭)
(也许,对他们而言这是新的两千年)
(别畏惧,人终有一死,正如新的两千年仍会降临)
(抬头挺胸,来到那个人的前方吧,一切都在梦醒时分)
一如既往的破碎话语,一如既往的含糊。
【如果问哈诺娃那一日的印象她特别深刻,那么她便会答那一日。那一天,她记忆犹新;那一日,她刻骨铭心,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那是个混乱且令人畏惧的场面,那群蛇武士犹如疯癫的野兽似面目狰狞,挥舞着手中的锋利的武器,肆意横行,胆大包天的摧残着所有一切。
他们的肤色并非血腥的赤红,而是混浊不清的深蓝,他们无所顾忌,只凭着本能行动,身上的盔甲更是磐石之固,无法造成任何损伤。
时空双子举高了手中缠绕着无数力量的剑刃,自天空上方的巨大裂缝引出强大且无人能敌的力量,为蛇武士补充源源不绝的能量。 】
那是过于触目惊心,惊天动地的画面。
恣意妄为的蛇武士横行无忌,以狰狞的面目四处奔走,而背景中幻影的忍者城更是仿若被暴风侵袭般,满目疮痍,飞沙走石漫天飞舞。
雷霆电光闪灼,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作响,如末日般的绝望场景笼罩了忍者城。
“那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幻影忍者城会变成这样!?那些蛇武士的皮肤为何是蓝的?”见状,杰感到震惊,为何一下子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先不提为何那些蛇武士的皮肤为何和他们印象中的不一样,为何一转眼的时间,忍者城就陷入危机了,这中间完全没有任何转变过程啊!
太快了,完全让人猝不及防,他完全没看见忍者城是如何沦陷的。
【此刻天空乌云蔽日,昏天暗地,不见一丝光芒,狂风呼呼大作,电闪雷鸣刺耳欲聋,仿若在宣告着世界末日的降临。
城市内到处都是人们的哀嚎声,她看见无数逃跑的民众脸上堆满了胆战心惊的神情,手忙脚乱的四处逃窜。
在这里,她问到了浓烈呛鼻的硝.烟味,沙尘弥漫,刀剑之间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他们使劲全力抵抗着,却被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胜算。
恐惧与绝望蔓延着,整个幻影忍者王国迎来了糟糕至极的时刻,一个几乎不能翻盘,死局似的可怕时刻。
时空双子大笑着,眼里尽是狂妄与自信。 】
灾难到来,末日的场景之下尖叫声此起彼落。
敌方的压倒性使人绝望,严肃至极的气氛使人喘不过气,如坠深渊。
是恐惧吗?是害怕吗?
是终焉的倒计时吗?是末日的到来吗?
无人应答,无人开口,唯有沉默响彻整个空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那样的画面远比以前时空双子事件时还要严重许多。
【她依稀记得自己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缓慢地移动。
她大口呼吸着,内心近乎绝望。
这样的场面,他们到底该怎么胜利?
到底该如何抉择,破釜沉舟,放手一博吗?
擦拭着唇边的血迹,哈诺娃抬起头仰望高楼之上的时空双子。
“绝对不会饶恕你们的,我会让你们血债血还,哪怕付出这条命。”少女的灼热的眼神中尽是沸腾的滚滚杀意,怒显于色的脸庞略为狰狞。
此即赌上宿命的舞台。
亦是献上一切,不计一切代价的厮杀。 】
那是所有人未能看过的混浊眼神,不曾出现在哈诺娃身上的强烈愤怒与仇恨,目光如剑,眼神锋利的仿若能够千刀万剐。
那是哪怕身躯已然千疮百孔,也不会停止战斗与厮杀的决意。
她选择再次直视死亡,奋战到底,至死方休。
“哈诺娃……。”妮雅失神的呢喃着,她到现在还未看过哈诺娃这般暴怒过,甚至完全与平时判若两人,天差地远。
一个是热情开朗,嬉皮笑脸的姿态,一个是血海深仇,如野兽般疯狂。
仿若唤醒了灵魂深处的怒火和复仇,曾经的嬉笑和爽朗全部消退,只剩下原始的愤怒驱使她。
哈诺娃,原来也有这样的姿态吗?那一刻,妮雅突然觉得眼前的人略为陌生,完全与印象中的少女不同,像个从血海中爬起来的复仇者,只为了报仇而活。
在记起一切后,她选择了踏上复仇的路。
【若要从头说起,时间还要回到忍者们大意失荆州的那日,他们的骄傲自满使他们太过疏忽放纵,使得时空之刃被时空双子全部夺走。
同时,吴大师也在此次行动中,遭到时空双子劫走。
待酷克斯与狂克斯,满载而归后,他们将剩余的工作指挥权交给了摩奇亚,随后便把他们自身关进了实验室。
此时的培养藏内正又一只沉眠的蛇武士,它是时空双子最初的实验对象,它的肤色不如它的同类那么赤红或橘橙色,而是更加古怪的深蓝。 】
“那也是蛇武士吗,刚才出现在混乱中的那些蛇武士?”望着浸泡在培养皿中的诡异蛇武士,寇一眼认出那就是之前在画面中横行的蛇武士之一。
和记忆中桔橙色的肤色不同,这只蛇武士的颜色是诡异的深蓝,甚至皮肤上结有类似盔甲的外在骨骼和防御皮壳。
酷克斯与狂克斯他们又在研究什么?寇有种不妙的感觉。
根据刚才的惨烈战况,时空双子恐怕是将这只变异蛇武士大量复制,用以攻打忍者城。
【酷克斯显然对自己的实验结果十分满意:“看啊,这神秘的肤色,这是时空旅人恩赐的代表色!反转之镜是有效的。”
反转之镜,同属时空旅人带来的馈赠之一,本来它的效果是净化邪恶,直到无名之灵沾染了它,使它的效果变成触摸者的性格遭到反转,并引其坠入黑暗。
越是纯粹无暇的人,反转后的力量越强大。
它本来安静地被深埋在地下,直到酷克斯花了几年搜索它,并把它从地上挖出来,它这才重见天日。
虽然他们的实验品计画,似乎随着哈诺娃本人的取回记忆告终了,但他们的另一个计画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有点可惜。
毕竟,人型欲望的摇篮可是他们第一次的成果的研究成果,现在愿望随着那家伙的许愿消失,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欲望摇篮的成效。
可惜,本来这应该是破解欲望摇篮副作用的研究。 】
“我好像懂了,欲望的摇篮大概就是能够实现愿望的道具,但相对的会有所谓的副作用。”经过酷克斯与狂克斯的闲谈,赞似乎理解了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
已知欲望的摇篮拥有实现愿望的能力,但相对的会付出代价,而那个代价大概就是哈诺娃父亲的衰老去世相关。
为了守护哈诺娃,哈诺娃的父亲献出自己的生命与存在痕迹,以愿望和欲望的形式残留在哈诺娃身体,继续保护她。
“而哈诺娃深陷梦中时,大概使用了愿望,所以才恢复了记忆。”强烈的欲望能够唤醒欲望的摇篮,赞认为哈诺娃应该是在梦中,使用了愿望,换回了记忆。
哈诺娃的思念过分强烈,激发了潜藏在身体内的愿望,而愿望也顺着哈诺娃心中所想,实现并让哈诺娃记起一切。
一切随着故事的深入慢慢揭晓。
【“只要我们的时空神剑制造完毕,我们就能以此为为蛇武士提供源源不绝的时空能量,到那时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
“为此,其他事项我都收集完毕!现在的我们只需要找齐全部的时空之刃,就能把那传说中的时空神剑打造出来了”
酷克斯与狂克斯露出疯癫的笑容。
“时空旅人,吾等伟大的母亲,请耐心等候,我们一定会见到您!”
“然后,把一切都献给您。”
这一切,都来自于他们虔诚的崇拜之心,与狂热。 】
时空双子痴狂的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尽是疯癫和狂热盲目的崇拜。
或许,他们已经无药可救,病入膏肓了。
“时空神剑?他们这是要把时空之刃全部造成能够撕裂时空间的圣剑?”闻言,吴大师不禁皱起眉头,虽然时空神剑的传闻他略有耳闻,但他不觉得那是可以存在的物品。
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容易使人迷失自我,纸醉金迷,权力使人腐化,力量亦同个道理。
如果时空神剑真的造出来的话,那一切都糟糕了。
吴大师联想到之前他们曾见过的末日灾难,有个不好的预感。
或许另一边的他们没能阻止时空双子,时空神剑成功问世,导致了有了刚才的状况。
末日降临,而他们将面对最为严峻的挑战。
【至于忍者们,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对时空双子的目的一头雾水。可随着他们发现时空双子的大本营,他们惊呆了。
那是一整座巨大的沼泽,阴暗潮湿,这里遍地都是蛇蛋,红橙色的亮点密集的散步在各个位置,除此之外还有一整地的盔甲,由此可知这些蛇武士都是在这里诞生。
在所有人集合之后,便分配作战任务。
赞负责用传感器搜寻博格的下落、杰和寇负责救出那些被关在仓库内的民众、劳埃德与哈诺娃一起去救吴大师、凯和妮雅负责寻找时空双子。
“记住,秘密行动是关键。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任务了吧?”劳埃德在出发前鼓舞士气,“各位好运,忍者世界的所有人都指望我们了。”】
“忍者世界的命运……另一个我,还不知道哈诺娃正在凋零吗?”望着似乎浑然不知的自己与其他人,劳埃德心中相当复杂。
一方面,忍者国的命运确实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的成败决定了往后的走向。
一方面,哈诺娃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体正每况愈下的事,身体持续崩溃,越来越虚弱,可即时如此她却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和他们继续奋斗。
她又在勉强自己了,劳埃德感到十分心痛且无奈,哈诺娃什么都好,唯独勉强自己这一点让他感到难过,这使得哈诺娃始终一直隐藏着自己的伤痕。
望着心上人正渐渐走向死亡,劳埃德悲伤不已,痛心疾首。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哈诺娃踏上了一去不复返的路,看着她为了复仇而献出了所有。
那样的事情,过于残酷。
【在前往敌人大本营的路上,哈诺娃一直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这个感觉十分诡异,它会让人心不在焉,无所适从,并且又不清不白,难以形容。
唯一明确的是,那是个不妙的预感。
“哈诺娃,怎么了?”在前往敌人老巢的路上,劳埃德注意到哈诺娃的不自在。
“不知为何,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不对劲。”哈诺娃显露出苦恼的神色。
就好像,之后有什么会彻底超出他们的预料。 】
已经彻底脱轨了,不是吗?凯十分明白故事早就脱离了正常轨道。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沉重且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