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好奇地看着入场的宾客,有几个竟然是她眼熟的明星,她平时不追星,但是那个叫盛枝的女星,二十六岁,演的电视剧爆了,风头正盛,但凡玩智能手机的,都会看到她。
听说她父亲是某市的省长,妈妈是豪门千金。
能在谢家婚礼上看到她,看来传言是真的,安浅正好奇地看着,就见盛枝挽着一个男人径直走了过来。
薄向承淡淡看了一眼,低声解释,“这是谢言姑姑的女儿,他表妹。”
安浅愣了下,“是吗?”
原来是亲戚。
所以盛枝的妈妈是谢家的女儿?
原来如此。
“向承哥,好久不见。”盛枝很漂亮,长着一双狐狸眼,她弯着眼睛,笑容有些可爱。
安浅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位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吗?安浅刷到过好几个营销号说她高冷,爱耍大牌,不理人。
就连盛枝粉丝也认为偶像是高冷类型的。
“这位是……”事实上,盛枝走过来时,目光就是落在安浅身上的。
薄向承握住了安浅的手,“我老婆,安浅。”
安浅微微一笑,先打了招呼,“你好,盛小姐。”
“嫂子认识我?”盛枝目光热烈了几分,“冒昧问一下,嫂子是哪里人?今年多大?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安浅笑容微僵。
这场景,怎么有点眼熟。
她还没开口,薄向承已经不耐烦开口了,“你们一家查户口呢?我老婆大众脸,别乱想。”
盛枝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冒昧,“抱歉,嫂子,方便加个微信吗?我还挺喜欢你的。”
“你说你喜欢谁?”薄向承蹙眉,眸光一沉,“盛枝,我不歧视别人的性取向,与我无关,但安浅是我老婆,懂?”
这要换个男人这样对安浅说,他都要动拳头了。
???盛枝傻眼,“你在说什么东西?”
安浅也是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甩开薄向承的手,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别管他,盛小姐,我扫你。”
“好。”盛枝又看了一眼抿着唇不悦的薄向承,翻了个白眼,“向承哥,我不是来抢你老婆的,我喜欢男人ok?女人之间的一句喜欢而已,看把你紧张的,至于吗?”
盛枝加了微信就被人匆匆叫走了。
安浅看着新好友的头像,有几分稀奇,“我的微信好友里居然有明星了诶。”
薄向承抿了抿唇,看着安浅一副不胜防的模样,有些不高兴,“和她注意点距离,谁知道她会不会真喜欢你。”
“怎么可能?你太认真了。”安浅真的无语,她觉得薄向承想太多了。
“没什么不可能。”
在他的世界里,什么性取向的人都有,但只要不来骚扰他,那都与他无关,他没觉得稀奇也不会歧视,一样的目光看待。
盛枝那句话,换个男人来说,不就是妥妥的搭讪吗?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如果你发现她有越界的行为,立刻告诉我。”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有病。
安浅不想说话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今天的新郎谢言,身穿一身银灰色西装,温柔帅气,他旁边是陆祁、孟恒,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以及谢家那对儿双胞胎:谢期,谢望。每个人胸前西装口袋里都插了一朵玫瑰,特意打理了头发,个个看起来都十分帅气。
他们就是伴郎了。
几人闹哄哄走了过来,跟他们打了招呼,薄向承看着谢言,嗤笑一声,“新郎,谁给你选的衣服,比平时还丑。”
谢言也不生气,温声道:“没关系,你结婚的时候会比我更丑。”
“长相是硬伤,你以为都像你这样?”
陆祁笑道:“废话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和弟媳办婚礼?现在弟媳这月份,都不能穿紧身的婚纱了。”
安浅微微怔了下,没想到陆祁会说这话,她想到上一次薄向承对办婚礼的态度,可谓是毫无兴趣,甚至还有些厌恶。
那之后她也让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既然他不想办,她也没什么心思了。
不办婚礼又不会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挺累的。
薄向承听到这话,顿了顿,将目光放在了安浅身上,道:“看她的意思。”
这话一出,几个大男人起哄的喔了一声。
安浅皱眉,缓缓抬眸看他。
什么叫看她的意思?
难道她说几号就几号?
这人之前可不是这么个态度。
安浅真的搞不懂他,也懒得想,装没听见。
然而陆祁视线移了过来,道:“弟媳,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是啊嫂子,早点把婚礼办了吧。”
安浅抿了抿唇,突然有几分烦,当然不是烦陆祁们,而是对薄向承心生不满。
之前她小心翼翼、满怀期待问他是不是不想办婚礼,他怎么说的?
现在甩了一句“看她的意思?”,很莫名其妙好吗?
把问题都丢给了她,好像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是她说了算似的。
于是,她扯了扯唇,道,“随便,问题不大,小事。”
陆祁像是懂了什么,勾了勾唇,看向了薄向承,“你还是先不急吧。”
谢言:“我看也是,嫂子没关系啊,你想什么办就什么时候办。”
薄向承没说话,微薄的唇抿紧了几分。
孟恒环顾四周,好奇道:“怎么没看到男人婆?”
陆祁:“难道突发恶疾来不了了?”
“我好像是听说付青这两天没上班。”
薄向承顿了顿,想起今天早上付伯父打得那通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付青怎么了?说付青最近情绪不好,状态差,工作接连失误。
话说他怎么会知道?
打电话跟他做什么?
哪儿不舒服了去医院看看,心理问题就去找心理医生。
安浅也发现了,按理说谢言的生日,付青应该早就来了啊。
这时,听到旁边的薄向承低沉开口,“她爸今早打电话给我了………”
听完,几个男人一阵纳闷,唏嘘。
安浅则是不冷不热的看了薄向承一眼。
她知道他们是多年好友,一个圈子里的,父母都认识,在付青状态不对时焦急,付伯父不是打电话给薄向承就是打给谢言,挺正常。
可她就是看薄向承有几分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