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安浅吃了一些水果,喝了红糖姜水,可到了晚上她还是发起了烧,37.8℃。
温度没有超过38.5℃,不需要用药,物理降温就可以了。
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都被热红了,有些难受的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
这一晚,老夫人和安奶奶来看了几次安奶奶心疼孙女生病,满眼疼惜,不肯去睡,“小承去睡,这人老了瞌睡少,我来看她。”
薄向承拒绝以后,安奶奶还是坚持,薄向承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奶奶是想阿浅醒了怪我?”
老夫人拉着安奶奶走了,“好啦,这些事该他做的,你难道担心他照顾不好?”
安奶奶被拉走后。
薄向承几乎一夜没睡。
安浅病了后也不麻烦人,难受了也只软着声音喊人,倒是比平时更会撒娇,“向承,渴了…”
“向承,你睡了吗?”
“暴暴,你该睡了。”
“你看着叭,我明天会好的。”
薄向承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语气宠溺,“好,阿浅最棒了,”
第二天,她果然降温,只是偶尔才咳嗽一声,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安浅还下楼吃了早餐。
吃完饭,大姑就把她叫了过去。
安浅有点抵触,但长辈跟她谈话,她也不好拒绝。
一楼的房间里,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我听人说,你怀着孕还在工作?你做什么工作的?”
安浅顿了顿,回答道:“自媒体,拍美食视频。”
大姑抱着胳膊,看了过来,“一个月多少钱?”
安浅说了一个数,大姑就沉默了。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递了过来,语气快速,“你和向承在一起,姑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兰江的别墅不错,有空去看看吧。”
安浅愣了愣,忙摇头:“谢谢大姑,我…”
“拿着,你这些工作先停停,以后再玩。”
她语气快速,给人一种压迫命令感。
安浅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心里真有几分不舒服。
她张了张嘴,语气平缓而认真:“大姑,我不是在玩。谢谢姑姑的好意,礼物你昨天已经给了。”
她没伸手接卡。
大姑的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安浅默默回了房间,心情闷闷的。
她虽然住在老宅,嫁给了薄向承,可是奶奶和向承对她都还可以,她没什么实质性的压力。
直到大姑来了,话里话外,那意思都是她怀孕了,得为薄家开枝散叶,时刻提醒她,她嫁的不是普通人。
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
她挣得钱在富人眼里不多,但她很清楚绝对不少,她很珍惜这份工作,现在可谓是她事业上升期的时候。
薄月出了房间,就去了母亲的房间。
“妈不是说浅浅那孩子乖巧懂事?我怎么觉着不是那么回事儿。”
薄奶奶正在整理一堆婴儿穿得小衣服,闻言笑呵呵地转过头,“怎么了?浅浅还不够乖呐?”
“向承好不容易快得来一个孩子,这丫头不懂事,还要工作,要是出意外………”
“呸!”薄奶奶眼神一蹬,“乱说什么!你都多大的人了,这些话我不爱听。”
薄月低眸,看着老人正用心地叠着小衣服,叹了口气,“还有好几个月才生呢,你买这么多衣服做什么?到时候都过时了。”
“我就是瞧着好看呐,我宝贝曾孙一定适合。你啊,自己也是当奶奶的人了,说话注意些。”
薄月笑了笑,“在我亲妈面前,我注意什么?”
有妈的孩子,无论多大了,都还是个宝儿。
薄向承在花园锻炼完腿,才回了房间,他现在除了不能剧烈跳动,正常走路没问题了,下个周就要去公司工作了。
见安浅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手机也不看,似有心事的模样。
他眉头一皱,走了过去,“怎么了?”
安浅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工作是在玩?”
薄向承神色一顿,抿了抿唇,很有求生欲地回答,“没有,谁能玩着就拥有几百万粉丝?”
安浅点了点头,认真道:“比我优秀的人有很多,但我也不算很差,我对我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她的事业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但姑姑却说她是玩,安浅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儿。
薄向承眼神微眯,不悦:“姑姑又说你什么了?”
安浅也不想说太多,大姑难得回老宅一次,她不想和他们闹得难看。
薄向承是真的有点烦躁了。
他刚才上楼的时候,大姑又跟他提了几句孩子的事,他爸妈催不动了,就来催他们?
他妈妈惹不起,就来惹安浅?
惯的毛病。
所以他才不想在老宅呆。
今天是大姑,明天谁又知道是哪个小姨?
他脸色很是不好看,“安浅,想不想换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
安浅愣了下,“去哪儿?”
“哪里都行,你想去哪儿?”
安浅看他不像是开玩笑,明白他是认真的,真要离开老宅了。
“可是奶奶……”
薄向承扯了扯了唇,“有大姑在。”
安浅没见过做事这么迅速的人,几下收拾了她的东西,拉着她从后门就出了老宅,上了车,谁也不知道。
“想好去哪里了么?”
安浅有一种乖乖女做坏事的新鲜感,兴奋感,她都二十五岁了,这是迟来的叛逆期么。
她想了想,勾了勾唇,轻声道:“向承,去我家吧。”
薄向承唇角上扬,“好。”
安浅的家,江城边界,快要靠近城中村的地方,三楼步梯房,两室一厅。
于是,夫妻俩就那么悄悄离开了老宅。
——
(薄暴暴:带着老婆走咯~孵蛋去咯(?????
老夫人:我那么大一个孙媳妇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