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小暴暴眼里含着一包眼泪,要落不落的,小手紧紧抓住安浅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着安浅。他第一次生病,也不会表达,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知道不舒服,好玩的玩具也不好玩了。
安浅看得心都痛了。
“宝贝…”
她解开儿子的小纽扣,敞开了些,医生拿了退烧贴,贴在了宝宝的小额头上,这样一看,他胖乎乎的脸蛋也小了几分。
薄向承知道刚才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儿子,他看着一大一小难受的模样,拧眉,伸出手:“我抱吧。”
安浅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你声音小点。”
这人平时和儿子相处就幼稚,的亏是儿子小,听不懂话。
薄向承把儿子抱了过来,现在他抱儿子已经很熟练了,像模像样的,小暴暴躺在爸爸宽阔温暖的怀里,无精打采的。
薄向承看着儿子贴着退烧贴的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叹了口气,低声道:“是爸爸的错,吓到你了?”
小暴暴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爸爸,张了张小嘴巴,很是委屈:”呜…”
薄向承凌厉的五官柔了一些:“没说你,嗯?不哭。”
他抱着逛了几圈,小暴暴小泪珠在眼角挂着,薄向承伸出指腹,轻轻抹干净了。
小暴暴只是皱了皱小眉头,蔫巴巴儿的,小脾气都不想发了。
小手紧握着,一会儿哼唧两声。
薄向承想到这小团子平时坐在一堆玩具中,哒哒哒的敲着玩具玩得开心,看到他,他还会发小脾气,奶凶奶凶的。
躲在安浅怀里,朝着他笑,很是得意。
人很精神,现在就这么蔫巴巴一团儿了。
他莫名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他还是喜欢看儿子欠收拾、流口水的模样,蠢是蠢了点,但也好比现在这样。
啧。
一直到中午,小暴暴才退了烧。
安浅彻底放了心。
谢家老夫人就是这时候来了香枫别墅,一同来的还有她的谢家人当家的几个人,浩浩荡荡,
安浅开心地迎了上去。
“外婆——”
“大舅,二舅,三舅,四姨!”
“我的乖宝儿哟,来我抱抱,两天没见面了,想不想外婆呀?”
安浅抱着老人,笑得眉眼弯弯:“想外婆了。”
认亲这么久了,她和外婆熟悉了很多。
她很喜欢外婆,看着真闲着,对她特别好,她提出来的话从没被她反驳过,外婆一直都支持她,仿佛她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是她的夸夸团。
有时候,安浅也有些哭笑不得,控制不住的猜想:是不是她干坏事了,外婆也夸?
安浅坐在外婆旁边,乖乖听他们讲话。
“小承在楼上书房工作啊?你让他先忙,外婆有话对你说。”
她握着安浅的手,笑着看着她,满眼慈爱:“乖宝儿啊,你和小承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你们有主意了没有?”
安浅愣了下,咬着唇点了点头,“我们有打算的。”
那人昨天晚上才说了。
谢老夫人眼前一亮,道:“那就好!婚礼是必须办的,你之前说怀孕时不办婚礼,就怕穿婚纱不好看,现在总该满意了?看看这身段儿,多好啊。”
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安浅,越看越喜欢,她道:“外婆就想啊,你的婚礼上一切所需,一切都由外婆负责,好不好?”
安浅感受着那双里温暖的手,愣了下。
二叔也开了口:“全凭你的意愿,你不喜欢就算了,没关系。”
谢家四女儿,她四姨的婚礼就闹得沸沸扬扬,热闹有排面,谢老夫人就想,女儿的那份已经做不到了,现在在赶上外孙女的婚礼,他们不想错过。
安浅自然答应。
谢老夫人抱着她又落了一次泪。
她觉得有些心酸。
结果,她这边刚点头不久,连家人也从江水市来了。
巧合的是,连老夫人和谢老夫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连源河积极吃药治疗,好了很多。得知女儿要办婚礼,他也过来征求女儿的意见,喜欢那种类型的婚纱。
张望可开心了。
大叔告诉他,来了请他吃大餐。
这一回,是真的大餐啊!
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准备给大叔说说这事,看大叔能不能给他支招呢。
一月份的江城,很冷,早上路边小草上都有冰霜,张望由于开心过度,又被冷风灌入嘴里,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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